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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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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绪竹低头,就着男宠的手吃了瓣橘子,她看着沐尘,轻笑道:“流匪啊。”

沐尘对上这个笑,莫名的心悸,他内心感叹女帝的气场,脸上笑道:“是啊,流匪什么的,也很可怕啊。”

门外兵甲摩擦,脚步整齐有序,辛绪竹皱着眉看向门口。

殿门被人一脚踹开——

“剿流匪的事就不劳烦陛下了!”

披着盔甲,手持长枪的士兵蜂拥入门,沐尘惊叫一声,躲在辛绪竹身后。

辛绪竹双眸微眯,沉声道:“太傅?户部尚书?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辛继佐与风野跟着那人一路狂奔,这人说他是母后渗透进来的细作,趁着许书言拖住火狐狸,他们先跑,等与大军汇合再将那几个部下救回来。

辛继佐不愿抛弃那几个蜀国人,但为今之计,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让羽林军与骁骑帮全力一战。

风野看着四周的景色,心中不安渐长,他一把拉住辛继佐的手腕,停下脚步:“这里真是下山的路吗?”

细作见两人停下,知道小风将军已起疑心,索性也不再隐藏:“殿下,小人送你上路!”

那人一挥手,四处的常绿林里飞出数十名黑衣人!

风野拔剑与人交手,辛继佐面对眼前的形势,大为困惑,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风野架着两把刀,无法脱身,只能出声提醒:“殿下小心身后!”

辛继佐仓皇回头,眼前寒光一闪,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铛——”

一只箭羽打偏了刀锋,左侧林中窜出一名黑衣少年,掌中匕首寒光凛冽,一刀便划破了那人的喉管。

辛继佐心神未定:“阿、阿柯?秦大帅?”

秦砚辞扔下弓箭,顶松雪霎时出鞘,挑开了元书祎身后的宽刀,少年衣诀翻飞,一黑一白,再次并肩。

元书祎转了一圈匕首,问身边的秦砚辞:“留活口吗?”

秦砚辞:“到底是金募国人。”

元书祎:“懂了。”

老太傅痛心疾首:“一介女流,如何称王,此乃离经叛道,国运危矣!”

辛绪竹稳坐高殿,绵长的羽睫挡住了眸中的光亮:“国运危矣?哪怕朕将金募国繁华昌盛地经营了五年,太傅还是不承认朕。”

“可是,”辛绪竹眸中寒光一闪,皇室的威严势不可挡:“金募国本来就姓辛!”

“陛下!陛下!谁敢拦我!”陆长风提着剑急忙赶来:“绪竹!”

辛绪竹看着穿过叛军,提剑而来的陆长风,冷冽的眸子有一刻也动容了。

太傅恨铁不成钢地叫人拦下陆长风:“二王子心智不成熟,太子殿下尚不成气候,公主还年幼,这个皇位,风泽君也不是不能坐!届时,您还是金募国的皇后!”

陆长风不会武,长剑被人缴了,人还在挣扎:“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什么皇位!”

辛绪竹不看陆长风,鲜红的嘴唇肆意上勾,身体悠闲地靠在黄金宝座上,声音魅惑至极:“这个皇位就在这里,把朕拉下来,谁都可以坐。”

户部尚书看着淡定自若的女帝,内心越发的慌乱,手掌一挥:“上!”

太傅喊道:“莫要伤其性命!”

“绪竹!”

男宠沐尘袖下拳头紧握,又默默地向女帝身边凑了凑。

叛军刀剑锋利,大声叫喊的冲向皇位之上的女帝!

辛绪竹不慌不忙,亲手剥了个橘子,而富丽堂皇的金殿上,忽然跳下了数十的黑衣护卫,个个身手不凡,毫不留情地将冲在最前面的叛军头颅砍了下来!

户部尚书一惊,拽着几个叛军挡在他前面:“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辛绪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东古流匪。”

众人大惊,太傅也难以置信道:“流匪?”

“是啊。”辛绪竹眼神戏谑:“只有你们聪明,趁着蝗灾将沙祁县的百姓赶了出去,在那里屯私兵准备造反,以为朕不知道吗?”

户部尚书身上冷汗骤起,他刚要指挥叛军再次进攻,忽听身后惨叫连连,马蹄声声!

紧接着,一大批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布衣的男子包围了叛军!

羽林军也赶了回来!

户部尚书再也忍不住了:“这是、这是……”

“骁骑帮。”

辛绪竹道:“朕的人。”

“就允许你们将私兵渗入沙祁县,不许朕将护卫军渗入骁骑帮吗?”

“……”

太傅道:“你们、你们一直是在演戏?”

“沙祁县的事,陛下早就知道,不过是请君入瓮罢了!”胡扬道:“骁骑帮确实有贫民百姓,可大多数却是皇城护卫军,羽林军前来剿匪,不过是消掉你们的戒心,相信皇宫已没有多少守卫,放心造反而已!”

叛军大势已去,户部尚书被人压在地上,他知道此次必死无疑,却还是笑了笑:“陛下怎知,骁骑帮没有我的人?”

这些个黑衣人身手确实不错,出手也脏,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元书祎插回匕首,脚尖挑起地上的一把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将身后准备偷袭她的黑衣人一剑穿心。

秦砚辞点评道:“啧。”

元书祎:“那招不漂亮吗?”

秦砚辞:“花里胡哨。”

三人将辛继佐护在中间,风野道:“等解决了这几个人,我定然请你们喝酒!”

辛继佐擦了擦冷汗,也道:“我请你们吃皇宴。”

“皇宴会有烤全羊吗?”

皇宫来仪殿灯火通明,黄金铸造的屋顶被灯火映得刺眼,八根红柱雕刻的鎏金凤凰栩栩如生,皇宫真的是一个很奢侈的地方。

叛军一事平定,元书祎等人跟着火狐狸将辛继佐护送了回来。

女帝大为高兴,宴请了胡扬、火狐狸,和元书祎这一众蜀国人。

孙冉铭对金募国的烤全羊念念不忘。

辛继佐笑道:“已经宰杀了十二只新鲜的小嫩羊,定能让诸位满意。”

“叛军的事让诸位看笑话了,感谢诸位平定叛军,护佑我儿。”女帝端着酒盏,向秦砚辞的方向敬酒。

几个蜀国少年也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这回不是在骁骑帮,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貌美如花的侍女斟酒布菜,大殿角落还有美女蒙着面纱演奏箜篌。

辛继佐端着酒盏站起身,愧疚道:“剿匪之事是我冲动,给母后添麻烦了,也多谢几位蜀国朋友相助,这一杯,我敬你们。”

女帝道:“佐儿还需多历练。”

火狐狸看着辛绪竹喂男宠吃菜,郁闷道:“本来是想抢太子的下属做夫君的,谁想这几个都是蜀国人,还用断袖这个借口避婚。”

“陛下,您也赐我几个男宠呗!”

胡扬低喝道:“狐狸!”

辛绪竹大手一挥:“这有何妨,明日朕让人给你挑几个好郎君,保证给你伺候舒服喽!”

火狐狸笑道:“那狐狸就先谢过陛下了。”

许书言喝了一口闷酒,小声道:“不成体统。”

元书祎忽然想到了什么,悄声问他:“那场比武,谁赢了?”

许书言咬牙道:“平手,没想到那个女人身手还不错。”

元书祎看着高座之上的女帝,那位三十七岁杀夫,将辛家江山重新夺回来的女帝,五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帝,谁说女子不如男,不过是胸襟气度太小,不愿承认女子会比男子更优秀罢了。

辛绪竹察觉到了元书祎的目光,她勾了勾嘴角,元书祎冲她点了点头。

丝竹悦耳,大家相互敬酒,这场盛大的皇宫宴会接近尾声,沐尘就是在这个时候刺杀女帝的。

匕首的寒光一闪,元书祎率先察觉不对:“陛下!”

秦砚辞抓起桌上的银箸,刚要扔过去,女帝忽地从桌下拔出长剑,毫不犹豫的斩断了沐尘的手腕!

“啊!”

陆长风挡在辛绪竹身前,大喊:“来人!护驾!”

众人纷纷起身,醉醺醺的看着侍卫将沐尘围住。

辛绪竹将长剑一扔:“你再不动手,朕以为你放弃了。”

沐尘痛苦的捂着断腕:“你早就知道……”

辛绪竹道:“是啊,朕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轨,给朕吹耳边风吹得也太明显了吧,太子去剿匪也是你怂恿吧。朕见你漂亮,就陪你玩玩。”

沐尘:“你!”

辛绪竹看他:“你是李尚书的人,还是太傅的人?”

“……”

“不说话?”

辛绪竹挥了挥手:“带下去吧,给他个痛快,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都坐下吧,又让大家受惊了。”

辛绪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又招呼大家坐下来了:“朕自罚一杯啊。”

众人惊魂未定的坐了下来。

辛继佐问:“母后如何得知沐尘心怀不轨?”

辛绪竹遗憾的看着龙袍上的血迹,心不在焉道:“很简单啊,只要不相信任何人就好。他长得好看,朕也愿意陪他玩。”

“对了,朕前些日子将玉玺给沐尘玩儿了,他用那玩意儿做了份通关文牒,塔国的羽木首领应该就是通过那份通关文牒进入了金募国,然后从金募国进入了蜀国的互市。”

众人面面相觑,瞬感无语,这就叫美色误国吧。

宴会又进行了半个时辰才结束,尾思越缇通过金募国进入蜀国不是塔国与金募国联手,是金募国自己出了内乱,事情查清楚后,几个少年明日便要返程了。

这场晚宴大家尽兴而归,元书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来仪殿依旧灯火通明,女帝宝座也是明晃晃的,叫人睁不开眼。

皇位之上的那个女子慵懒随意,诺大的皇宫,宽广的天地,只靠着一个单薄的女子撑了起来。

这场叛乱,辛绪竹显然是胜得漂亮,可是依然会有人不肯承认她,哪怕她再优秀,哪怕她就是比大多数男子更有谋略。

可是元书祎知道,辛绪竹还在一日,那么金募国的江山就还是辛家的。

夜已经深了,宫人都被辛绪竹遣退,只有她还坐在这里,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林老太傅今年六十多岁了,他教过许多皇室成员,教过辛绪竹的父亲,也包括小时候的辛绪竹。

“老师来了。”辛绪竹站起身,走下王座:“我还可以这样叫您吗?”

“呵。”

林斯仁见到辛绪竹从不行礼,只是高傲的仰着头:“陛下不杀我这个叛贼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辛绪竹拿出两个圆凳:“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好不好,就像小时候,老师给绪竹讲故事那样。”

说起辛绪竹小时候,林斯仁那张年迈固执的脸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他理了理衣摆,还是坐了下来。

辛绪竹笑了笑,与他面对面坐着。

“聊什么呢?要不我们聊聊姜晖吧。”

林斯仁浑浊的眼眸看向对面的女帝,嘴角的胡须动了动,他没说话。

“我从小就喜欢他,姜大哥人长得好看,武艺高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琼荧年轻的姑娘谁不喜欢他。”

辛绪竹已经不年轻了,可是谈起她曾经的少年郎,眼里竟浮现出女帝不该有的甜蜜憧憬。

“我想嫁给姜大哥的心愿从来没变过,老师,难道我配不上他吗?”

辛绪竹眼里浮起悲哀:“我是父王最宠爱的孩子,金募国最尊贵的公主,我为了配上他,日日挑灯夜读,攻克琴技、书法。”

“老师,您也曾心疼过我啊,还劝我不必为了个浑小子这样苦自己。”

辛绪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侍女未收走的酒,她仰头喝了一口,这酒又苦又辣,她一直都不喜欢喝酒,只有她新婚那夜,那杯合卺酒是甜的。

“您知道他成为我驸马那一日,我有多高兴,多幸福吗?父王给我们赐婚他没有拒绝,我以为……这么多年他也对我有了一点点心动。”

“可是他没有……”来仪殿的烛火没有那么亮了,太傅老眼昏花,也看不到辛绪竹嘴边的苦笑,和眼中泛起的泪花。

“他骗我!利用我!”辛绪竹猛地站起身,像是在宣泄:“他利用我杀了我最爱的父王!他才不稀罕什么驸马之位,他想要的是那个皇位!”

“老师,我只是夺回了属于我辛家的东西,这个皇位,这片江山,一直都姓辛!难道我皇室正统的血液比不过一个靠着卑劣手段登上皇位的逆贼吗?”

“就因为我是女子?仅仅因为我是女子,老师就要否定我所有的努力与心血吗?”

林斯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姑娘流眼泪了,尽管他一直反对辛绪竹称帝,那样弹劾打压她,辛绪竹也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的冲他喊过。

“那个皇位有什么好。”林斯仁终是长叹一声:“你看那个皇位光彩夺目,实际上是无数人的鲜血浇灌而成,多少皇帝死于帝王之座,你一介女流,趟这趟浑水做什么?”

“竹儿,你一直做个快乐的小公主不好吗?就算姜晖篡位,你还是金募国的皇后,如今天下不平,姜晖有帝王之才,他可以带领金募国在五国纷争中立住脚跟,你可知你杀夫夺位,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金募国这块肥肉吗?”

“各国虎视眈眈,一个女人称王能维持国家多久?竹儿,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整个金募国陷入危机。”

辛绪竹咽下一口烈酒,冷笑道:“一己之私?老师觉得我杀姜晖,仅仅是因为报仇?”

林斯仁也站起身:“你敢说你杀夫夺位不是因为姜晖杀了先皇,不是因为放不下这片江山,不是因为你也想称王的野心——”

“——谁稀罕这个皇位!”辛绪竹狠狠地将酒壶摔在地上,她眼眶通红:“我也想做一辈子的小公主啊!谁宠我啊!”

辛绪竹浑身发抖,眼泪在昏暗的来仪殿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唯一可以让我做公主的人……死了。老师是想让我做杀父仇人的傀儡皇后吗?要我辛家的江山拱手相让?”

辛绪竹擦干眼泪,昂首挺胸,死死地盯住林斯仁:“不可能。只要我还在一天,金募国就姓辛!”她一甩龙袍:“只要朕还坐在皇位上一天,且看何国敢犯!”

林斯仁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帝,他看了很久,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再也不会出现在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帝身上了。

时光过得真快啊,也是真残酷,金募国的重担怎能压在一个女子肩上,是金募国的男子没用啊。

林斯仁只是想让他的小公主不要卷进皇室风波,不要做权力纷争下的亡魂啊。

“辛家风骨,本该如此。”林斯仁塌了肩膀,像是一直压在他老骨头上的重担卸了下去:“是老师一直小看了你。”

辛绪竹一愣:“老师……不在反对我称帝了吗?”

林斯仁笑道:“你如今都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面去了,老夫再反对有什么用啊?”

林斯仁收敛了笑意,忽然跪下身:“老臣该死,不该瞒着陛下沙祁县蝗灾之事!”

辛绪竹赶紧去搀扶林斯仁:“老师,您不要跪我。”

“让臣说完。”林斯仁固执的不肯起身:“户部尚书李兴与护卫军首领、沙祁县知县贪污赈灾银两,致使沙祁县百姓饿死无数。李兴察觉沙祁县百姓死亡过半,瞒不了陛下多久,就打算联合一直反对陛下登基的老臣起兵造反。”

“老臣该死,沙祁县屯私兵是老臣的主意,臣对不住沙祁县的百姓,请陛下赐死老臣!”

辛绪竹就半跪在林斯仁面前,她看着匍匐在地的老太傅许久,才道:“就当我赢了。”

林斯仁不解的抬头看她。

辛绪竹将林斯仁扶了起来:“沙祁县屯兵是老师的主意,骁骑帮渗入羽林军兵力是我的主意,这场叛乱就当作是老师对我的考验吧。”

“老臣……”

“佐儿还是年轻,遇事太冲动,以后还请老师要多费心啊。还有柚子,请老师多教她写写字,我那两个孩子还要麻烦老师多多管教呢。”

时隔多年,这对师徒终于不再针锋相对,只是林斯仁还有一个疑问:“那些扮作流匪的也是羽林军吗?”

辛绪竹如实道:“不是,那是我专门训练出来的暗卫,他们路子野,装起流匪不在话下。”

“他们假装和骁骑帮起争执,杀掉了李兴渗进骁骑帮的细作,也能在羽林军假装剿匪时及时护驾。老师,我这手段高不高?”

“你呀!和小时候一样鬼机灵!”

“骁骑帮也是我起的名字,谁知道都这么嚣张了,老师也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就是我。”

夜幕深沉,金募国的夜空最是好看,星星比别国的都亮,林斯仁也相信,金募国的女帝,终将成为乱世迷雾中指引金募国百姓方向的那轮红日,是那永不下沉的太阳。

……

这此东行比计划中提前了三天,返程也就不必太急,秦砚辞打算带着众人从东北部的大路返程,正好许将军也想要见见他儿子。

许书言郁闷极了:“秦帅,我爹要是把我扣住了,您一定要救我!”

“他不会扣你。”秦砚辞道:“除非许将军敢违反军纪。”

“别担心了!我也是偷偷参军的,可是后来我爹还是同意了。”孙冉铭安慰道:“再说,你爹还是个大将军,定能理解你想保家卫国的苦心的!”

许书言自嘲的笑了笑,并不多言。

“好啦!”孙冉铭一掌拍在许书言后背上:“别这么娘们儿唧唧的,我们来赛马吧!”

“也是!”赵昌河附和道:“这么大的一片草原,不跑马可惜了!”

风野道:“赛马你们可比不过我!金募国的男子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

梁远道:“那也不一定,蜀国将士的骑术也不差,我们就来比一场如何?”

“比赛的话,最好有什么彩头。”元书祎道。

秦砚辞打马在元书祎左侧,问道:“你想要什么彩头?”

元书祎想了想,道:“输的人请赢的那人去平喜城最大的酒楼吃一顿饭,如何?”

“我当是什么呢!”许书言嗤道:“要我说,输的人请赢的那个人去平喜城最大的青楼喝花酒,怎么样?”

少年归来时,已是三月中旬,金募大草原连接着平喜城的边界,少年们换了薄衫,一路策马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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