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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月下月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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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那雀白翎羽舞衣都看呆了眼,只有凤鸣微微有些蹙眉。她总觉得这雀白翎羽舞衣让她有些熟悉,只是却说不上来为何会这般感觉。这明明是她第一次见这雀白翎羽舞衣。她晃了晃头似是想摆脱这种观感。这可是鸾和费尽心思为她寻来的,她应该欣喜才是。她刚从晃神中醒转过来,却发觉众人一致的盯着她。眼神还不住的在她和雀白翎羽舞衣之间来回流转,还不住的点头,眼中皆放着光,似是有所期待。凤鸣顿时窘红了脸,他们不是想让她现在就把这雀白翎羽舞衣给换上吧?这可是她的生辰,好好的生辰宴都还没来得及正经吃上几口。所以她假装视而不见,专注的喝起自己面前的那一小碗汤羹。许是鸾和回来这几日受了他的熏陶,自己的脸皮也不似之前那般薄,反倒越发的厚起来。想到这儿凤鸣忍不住“扑哧”一笑,险些呛到。

鸾和看到凤鸣差点呛到,以为是被众人盯着不自在,又用眼刀把所有人都扫了一遍。龙炎这才掩嘴一咳:“今日可是惜儿的生辰,大家快都别盯着惜儿看了,自家女儿都是怎么都看不够的,越看越好。我们惜儿面皮也薄,这样看下去估计惜儿便要消化不良了。我们都快快举箸,为惜儿庆生才是。”说着便为凤鸣碗里添了一块芙蓉鸡,同时还不忘瞪回鸾和,这个臭小子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这还把不把自己这个舅舅放在眼里。自己也得想个法子整治下他,要不这舅甥岂不要反过来了。你说这半年都不让他见惜儿如何?虽说眼上一直忙着和鸾和刀来剑往,可是嘴里却还是惦记着,要为凤鸣说几句吉祥话:“这芙蓉鸡惜儿快吃了,父皇祝惜儿如同芙蓉仙子般永驻仙逸容,不染俗世尘。”

众人见了,也纷纷为凤鸣夹菜祝寿,不多会儿凤鸣面前的碟盘里便都堆得满满的冒了尖,成了珍馐佳肴堆砌的小山了。

凤天泽给凤鸣添的是如意卷、凤尾鱼翅,看到刚才凤鸣饮明珠白玉豆腐羹时险些呛到,又重新给她盛了一碗红豆膳粥。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事事如意,毋须成凤,哪怕只是一尾小小的锦鲤,也是他的珍宝。红豆甚为养女儿身,多食些自是好的。给凤鸣布完菜,摸了摸凤鸣的头,他给阮阮也盛了一碗,也不忘把席上阮阮爱吃的菜布到她的碗里。有此妻女,此生足矣。

阮阮给凤鸣添的是合意饼、红梅珠香、甜合锦和糖醋荷藕。她自是希望凤鸣这一生都能顺心合意,有梅的品格,荷藕的姿态与心性,一世都多甜味无疾苦。尔后她与凤天泽四目相对,彼此都明了对方的心意,便都暂停了筷子,专注的看着自家女儿。

皇后娘娘给凤鸣布的是山八珍,而贵妃给凤鸣布的是海八珍。她们是希望把这世上最好的,最珍贵的都给她,让她尽享世上美好。凤鸣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她的身上似是有一股魔力吸引着她身边的人,她们自是也不例外。凤鸣是叫她们母后母妃的,她们待她与自己亲生的也并无二般。因为龙炎的缘故,甚至比自己亲生的还好上几分。她们也是真心希望凤鸣一生平顺,贵则至极。

司空宛颜给凤鸣夹的是烧鹿筋、一品豆腐和三鲜龙凤球。她是想凤鸣可以健康平安,鹿筋是养身的,俗话说青菜豆腐保平安。至于三鲜龙凤球,她自是甚为盼望她与鸾和二人可以快快长大,鸾和能早早把凤鸣娶回鸾王府为世子妃,二人琴瑟和鸣、比翼双飞。

安儿给凤鸣敬的是长寿龙须面、百花鸭舌、长春卷、喜鹊登梅、玉兔白菜、金蟾玉鲍、持炉珍珠鸡、烤鹿脯、拔丝仙桃等……安儿是这么想的,生辰自是要吃长寿面的,长寿面是要让她的凤鸣姐姐福寿绵长,至于其它的则是她觉得好吃便都给凤鸣夹些……只是貌似夹的多了些……

至于鸾和给凤鸣布的菜品便比较耐人寻味了,皆是什么龙凤呈祥、鸳鸯卷、清炒百合、龙凤柔情、锦色鸳鸯诸如此类的。让凤鸣登时便红了脸,也让众人一脸黑线。有必要表达的这么明显吗?虽说你们俩是打小订了亲的,可是你们才多大啊?一个方才十三,另一个今日才过十岁生辰。可是鸾和却丝毫不以为意,只不住的给凤鸣夹菜。

凤鸣面对着自己面前这堆成小山似的各色珍馐,只是默默的扒饭。这些她定是吃不完的,但是每一样她都要尝一小口,因为她知道,这是他们对自己的祝福与真切的心意,自己何其有幸,有这么多人对自己关爱至极。所以每每当凤鸣把吃食放入口中,众人的脸色都十分精彩,被凤鸣尝到的那个布菜之人必是眉开眼笑。

就在凤鸣终于把所有的吃食都尝了之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她已觉得自己这三日之内都不需再进食了。冷不丁的她便冒出一句:“等消消食,我们去碧波亭赏月观舞可好?”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其实凤鸣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然她真不知他们是否真会让她把她面前的吃食都吃尽。

碧波亭外,一轮皓月当空。似乎凤鸣每年生辰之时的月都会格外圆满。碧波亭内,凤鸣早已让梅兰竹菊备好了果品香茗。只是今日的碧波亭内,被一块白色纱屏一分为二,纱屏朝月的的那半除亭口处能射入月光的开口处外,两边都用黑色的绒布遮挡了起来。月光只能从那开口处投照在纱屏之上。当众人刚刚落座,纱屏之上原本有一处黑点,如今居然幻化成了蝴蝶剪影,生动鲜活起来,似是要振翅欲飞。接着又由一只变幻成了两只。两只蝴蝶兜兜转转,似是在嬉戏又似是在谈情,亲密无间,你侬我侬。

两只蝴蝶上下翻飞,似是有些疲惫。便慢慢落到了角落处的另一处黑点,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紧接着角落处的黑点居然幻发成了一株幼苗,还慢慢伸展出了枝叶,慢慢长高,长出了花苞,随即慢慢绽放,居然是一株牡丹。这样的牡丹开始一株一株的在纱屏上绽放开来,竟然有十株之多。众人正为这样幻影画惊奇不已连连赞叹之时,那屏上的牡丹陡的消失了,就像方才的那两只蝴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似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众位正为此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纱屏之上,又生出了变化。纱屏的右侧,多出了一轮与纱屏同高的弯月,纱屏的左侧多了一位身姿曼妙婀娜的女子剪影。

她正准备对着月牙儿献舞。只见她身姿轻盈,体态婀娜。虽只是一个剪影却能引出人无限遐思,让人神而往之。十分让人想穿过纱屏,一睹她的真容。只见她围绕着月牙儿时而旋转,时而低垂摇曳,双手慢慢伸展遥向月牙儿。这时蝴蝶翩飞萦绕在她身边,最后停在她的手勾之上。牡丹在她身边竞相绽放,一步一步,满是生机。她亲吻了蝴蝶,抚摸了花儿,带着她们一同围绕着月牙儿献舞,最终一同消失在月牙儿之中,而月牙儿也慢慢消失在纱屏之上。

众人都蹙眉凝思,似是对刚才的画面无限不舍。只安儿道出了声,打破了这种凝思:“方才那是嫦娥仙子吗?她是来给姐姐祝寿?祝完寿便回到月宫了吗?”众人这才恍悟,是了,就是这种感觉,方才那种感觉就是如同嫦娥仙子在纱屏之后献舞一般,让人神而往之。

“惜儿了,惜儿哪儿去了?”龙炎发觉凤鸣不见了,立刻出声找寻。

鸾和挑挑眉,凤鸣?刚刚跳舞的不就是凤鸣吗?除了凤鸣谁还能跳出这种绝世之舞,莫不是你们真以为来的是月宫嫦娥?怕是嫦娥也不能和他的凤鸣相较。自己这个舅舅是真的老了吗?怎么脑子糊涂了。

纱屏慢慢向上卷起打开,从纱屏之后款款步出的正是凤鸣。凤鸣此刻着的便是那雀白翎羽舞衣,舞衣与她契合的天衣无缝,如同她们本是一体一般。众人这才惊觉,凤鸣与刚刚那道剪影慢慢重叠起来,如今着着雀白翎羽舞衣的凤鸣比刚刚的剪影还要让人惊叹。

贵妃娘娘叹了一口气道:“惜儿的舞技又精长了,如今母妃怕是拍马也不及了。”

听了这样的夸赞凤天泽与阮阮自是十分欣慰的,他们自是知道刚刚跳舞的是凤鸣,只是凤鸣何时能用影子作舞了连他们都不知。

“母妃快别取笑凤鸣了,在母妃面前,凤鸣哪敢造次,都是舞尽全力的。”

“惜儿快给母后说说,这影舞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那蝴蝶和牡丹又是怎么弄得?怎么和活的一般,可若是活的,又怎会那般的听话,就算听话,那又如何能控制的了牡丹的生长?”皇后娘娘控制不住内心好奇,也不同往日的端庄,一股脑的问了一气,如同一位天真好奇的少女无二。

梅兰竹菊也从纱屏后步出,为众人答疑解惑。“回皇后娘娘的话,主子说了,此舞名为‘月下月影舞’。”

“是主子上月十五赏月之时,站立月光之下,看着投射出来的影子想到的。”

“不光是月影,主子还想到了皮影戏。”

“主子想这些能不能用来作舞,便不停的尝试,方才的蝴蝶及牡丹都是由透明的丝线控制的,那些精巧的机关都是主子设计的,主子带着奴婢们已练了一个月了,就是为了生辰之时作为给诸位的回礼。”

梅兰竹菊还把用过的道具给众人看,众人才恍然。

众人之中,只司空宛颜隐隐的有些担心,惜儿这般出色,鸾和真的能顺利的把惜儿娶回来吗?只是她的儿子也并不差,这一辈,能与鸾和相较的也是少之又少。她这是有点多虑了,这是真的老了吗?想的这般多……

观了舞,又谈笑了一番,时辰不早了,众人才散去,各自回宫回府。这一夜宾主尽欢。

------题外话------

唉,一醇不是高产作家,不会量贩式的写作。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写作进度,不睡觉也没能保证按时更,又食言来着。每当无从下笔或者写了许多不满意删掉重写,而重写的比之前的还不满意的时候,好想死一死啊!下一章故事情节就会开始发生变化了,你猜,会发生什么呢?这本书十万字的时候可能会申请入v,一醇不能保证这本书能写几百万字,但是三十万肯定会有的。作为第一部拙作,一醇献丑了,以后会尝试不同风格的写作,直到找到自己想要的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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