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他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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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音乐，一直打动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不管是老的少的都会不自觉得沉醉在美妙的歌声和旋律里。

杨钰莹的歌红遍大江南北，我当年最喜欢她的《轻轻地告诉你》，一有空就轻声哼唱。我一般不会大声唱歌，怕被家人知道了，会建议我往音乐方面发展。我的家人们当年为我在各方面都操心不少，可惜我是个叛逆心太重的人，一心想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我家没有收录机，陈艳的外婆家倒有一台，每次放学回家经过她家门前，音乐总会有在耳边响起。听得最多的是韩宝仪的歌，还有戏曲《刘三姐》。我喜欢韩宝仪的《粉红色的回忆》和《潇洒地走》，是因为清香姐姐喜欢，我也跟着喜欢了。

我的数学老师是个年轻的女子，刚结婚不久，听二堂哥说，她的老公是他的战友。我二堂哥听说战友的老婆是我的老师，有帮我拉关系的想法，我连连摆手：“我不喜欢这一套，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数学老师要是知道数学成绩难得及格的我是她老公战友的堂妹，说不定我会成专被她批评的对象，好险！我的那个数学老师长得虽漂亮，但个性可不怎么好，我领教过。

年轻人都爱音乐，数学老师也不例外，她也买了一台收录机，有空时就放放音乐。

有一次课间十分钟，老师的房间音乐响起，顿时吸引了一大群学生围观，那场面如同某大牌明星亲临现场一样热闹。用四个字评价，就是水泄不通。

我也一下子喜欢了这首歌，但我只是远远地听，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挤向前去。

后来我就问班上的女同学，这首歌的名字，和唱歌人又是谁。同学告诉我：“《九月九的酒》，陈少华演唱的。”

我有着良好的记忆力，喜欢的歌听上一两遍就可以哼唱一两句，而且人也很兴奋。

很快，同学们都开始忙着抄这首歌的歌词和学唱这首歌。我看着别人抄，自己没有抄，怕一不小心要是被家里的某些长辈知道了，又要说我不务正业了。读书，读书，读书，我就不能花点时间学点别的？好压抑啊！

事情还没有完。虽然老师反对学生们唱流行歌曲，但这首歌比较大众，老少皆宜，听同学们唱这首歌老师保持沉默。

见老师不说什么反对意见，同学们得寸进尺，有男同学就在音乐课上提议，要一个会唱这首歌的同学教大家唱这首歌。老师想了想点头同意，刘同学马上提议，要杨晋同学来教大家唱这首歌。他跟他未免太好了，既然其中一个喜欢我，另一个不应该老是针对我，很多事情经不起细思量，很无语。

一提到杨晋，我的头不是一般的大，真不知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倒底是我的福星还是灾星。我想学歌，他来教唱，那有这么巧合的事？若没事，我只希望他离我越远越好，免得引起别人误会。

还有更奇怪的事，有一阵子，我特别喜欢看体育课本上那拳法基本动作那一章节。我除了跟同桌小声讨论了一下里面看不懂的细节外，并没有多说什么。不久，体育老师就开始教我们如何打拳，正是书上的那些路数。老师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不是武术学校毕业的，但书上的拳法被他打得虎虎生威，看起来还真像那回事。

我眼里虽欣赏老师的功夫，但心里却有疑问，那会有这么凑巧的事？体育课不同其它的课，没规定要一章章的去教学生，怎么我喜欢的马上就有相关反应了？

文归正传。杨晋同学的嗓音不是很好，可能是他在我背后用嗓子过度，有那么一丝沙哑，但声音高亢，中气十足。

到现在我还能记得他的歌声，说不定当年我已经喜欢他了，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书上是这样说的：“如果你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请选择第二个。如果你真的喜欢第一个，第二个是不可能走近你的心田。”我最后的选择是一个也不选，就让时间去证明，爱情倒底是三天新鲜，还是真的可以永恒。

虽然不可以常去二姨母家，并不代表永远不可以去。

二姨父对我还可以，见我去了会放电视给我看，知道我爱吃玉米，会去地里掰玉米回来让我自己煮。

那时群星演唱的《热力节拍》非常好听，我一听这首歌就有一种浑身打了鸡血一样的感觉，二姨父见我那模样还笑话我：“这首歌如何个好听法？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孩。”

当在二姨父家里看到电视里播放《九月九的酒》时，杨晋的身影顿时浮现在我眼底。

不是说最喜欢的是图吗？不是要跟他长相厮守吗？怎么可以去想另一个人呢？好在那时我没跟任何一个人确立恋爱关系，不然我这样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女。

图在他的屋子里，好想把他喊出来说说话，这个只能想，真的行动了，还不知会有什么暴风雨等着我。

有时我会偷偷地朝他的房子张望，却发现他也站在他屋子的旁边，不由自主得看着我二姨母家的方向，当他看到我时会马上闪到一边去。

我能了解他的想法，只是不能在那个时候说出来，在心中长叹一声，没做任何表示，无奈的走进屋里。

见与不见都是一种煎熬，这就是我的青春，好想快快长大，去体会大人们的世界，甜甜蜜蜜地谈一场恋爱。

我长成人后，听了s.h.e的《不想长大》后，让我想起了图。歌词里有这样一句：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又笨又傻。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我最爱的他，最爱我的他怎么会爱上别个她。

我感觉这歌词描写的就是我的人生，我体会太深刻了。也许爱我的人没有爱上别个她，他只是很无奈罢了。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经不起太多的等待，是的，在各种原因下，谁也等不起谁。

跟着杨晋学会了这首歌，但我们的关系始终都原地踏步，我就是要严防死守。

眼看就要没戏了，上天又给我出了另一道难题。我身体又出莫名其妙的问题了，而且是难以启齿的问题。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接二连三地放屁，几乎可以把人臭晕，我好尴尬，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退学的念头又一次在心头泛滥。

杨晋毕竟年少，没那么复杂的心思。我已很难为情了，他竟然在我背后拖着调子大呼小叫：“谁放屁？好臭！”不过他很快猜到是我，在我背后踢我登子，还这样问我：“是你放屁？”那壶不开提那壶，这样的人我也是没辙了。

我不回答，也不理她，心里一万个怎么办？如果退学，有跟图走近的机会，但我不愿意一辈子平庸的过日子，我要鹤啸九天。如果坚持留在学校，如此下去学习成绩只会降不会升，要是延续到高考，我看我这辈子差不多玩完了。

不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命中注定无果，谁也不要去抱怨谁，谁又能斗得过天命？

我这难以启齿的症状又是怎么消失的，后来又发生什么？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