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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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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手不管,也做不到,原本江潮生就不是那种为国为家的侠之大者,他压根就没有打算在看到舒念婚姻幸福之后收手,退居一旁,衷心祝福,何况现在的情况?

做大事要事需要心腹人手,可如果只是监视跟踪一届小老百姓,他的人手还是充足的。

查案都不在话下,何况只是将钱家义和宁许巧的奸情揭到明面上,小事一桩,他甚至都没怎么思虑,就直接选择将一切捅破在舒念面前,强迫她面对现实。

只是当一切事实揭露开来,望着舒念的难过和悲伤,他心头竟然没有预料之中的欢喜。

也罢,终归是人,七情六欲,谁能做到无动于衷?慢慢来吧,反正江潮生有的是耐性,至于他耐着性子要做什么,自己也不甚分明。

舒念回到家中,天色已是大黑,推门而入,发现老赖和老丁都在门口迎接自己,她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在二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继续往里走。

令她更加意外的是,明水静水和徐妈妈也都站在屋门口,齐刷刷地站着,面色焦虑慌张又不安。

舒念一下子站住,这下她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难道消息传得这么快?还是钱家义回来了,所以家里的老小都知道她即将不是这里的女主人,然后大家赶在一起,最后一次迎接她?还是恭送她?

舒念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她压着情绪,问:“怎么今天都在外面等我?”

明水刚要开口,又忍不住憋了回去,犹豫着最后竟然要哭出来,舒念捏捏鼻梁,揉了揉眉心,情绪在爆发的边缘,声音反而更加平静:“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有什么事直说不行吗?”

明水被她冷峻的面容骇了下,只来得及抽了下鼻子,静水捏了捏她的手,上前道:“夫人,刚才有人打电话过来,是关于先生的。”

舒念面无表情。

“打电话的人说,先生被他绑走了,现在要三十根金条去数人,不然就撕票。”

什么?

舒念眨眨眼,木木地看着静水,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现在听到的消息不应该是钱家义拒绝回家,跟她摊牌,或者先下手为强,准备闹一场吗?

为什么变成一场绑架案?

静水又道:“刚才是我接的电话,我确定没有听错。那人说,他绑了先生,一开始不肯同我讲条件,说要等你接电话,可是打了三遍电话,您都不在,绑匪听着像是生气了,以为是咱们故意不理会他,撂了狠话,说是三天之内,要是筹不到五十根金条,就让咱们……等着给先生收尸。”

一旁的明水满面恐惧,仿佛听静水说完,又再次经历一遍刚才的震惊和害怕,无声地抽泣着。

徐妈妈也是不停地抹泪,但她向来话少,此刻又是非常时期,她并没有嘴碎地搬出自小照顾钱家义的交情说事,只是小声重复着“这可怎么是好啊”“菩萨保佑先生平安无事才好”,同时不停用手帕揩着眼角。

舒念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钱家义,眼角的泪货真价实地往下掉,默默擦去,并没有呼天抢地,生怕这时候多发出一点声音,扰乱了夫人的心神,耽误了解救先生的步伐。

舒念像是大脑抽线,她木讷地挨个看过去,静水明水徐妈妈,包括已经同样来到屋门口的老赖和老丁,大家都是面色沉痛,不发一言。

此时,舒念才钝钝地接受这个信息----钱家义,真的被绑架了。

“都赖我今天没跟着先生,要是有我在,哪怕拼个老命,也不会让先生就这么被他们掳了去。”见舒念将目光移至自己身上,老赖沉痛说道。

舒念目不转睛盯着他,在她的注视下,老赖很快低下头。

舒念扭过头去,心里冷笑一声。

老赖日日跟着钱家义,又是从钱家过来的老人,对钱家义的忠诚度可以想见,他的什么私事,说老赖是最知道内情的人一点也不为过。

钱家义和宁许巧,他肯定也是知情人,不知道他平日里看着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尽心扮演好钱家义妻子时,会不会偷偷在心底笑她愚蠢。

他既不愿意提这茬,舒念也懒得说,钱家义为什么没让他开车?不明摆着的吗?怕耽误他与宁许巧私会!自然是自己开车方便自由。

舒念绕过几人便要进屋,老丁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夫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舒念身形一顿,没有回答,转身进了屋,上了楼,将自己反锁在卧室内。

静水和明水互相看了彼此两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但谁都没说什么,徐妈妈在一旁哭唧唧地问:“夫人这是怎么个意思啊?难道不管先生了?可怜我家少爷啊,这可怎么是好啊!”

她一着急,就换成了之前的称呼,明水看不惯她这副样子,好像全家就只有她着急,只有她关心钱家义,旁人都冷血无情似的,便说道:“夫人乍听这种消息肯定太过震惊,现在定是在想办法。”

明水还要再说,静水扯了扯她,递了一个眼神,随后两人悄无声息地也进了屋子。

徐妈妈还在身后哭哭啼啼,整个钱宅笼罩在一片阴雨之中。

明水耐不住想要上楼去,静水拉住她,摇摇头,明水着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听到这种消息,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静水谨慎地看了一眼门口,明水小声说:“我知道这些话不能当着徐妈妈的面说。”

“别乱猜了,咱们还是等着看夫人怎么打算吧。”

直到后半夜,舒念才起身,下楼叫了静水和明水,两人都还没睡,和衣而卧,舒念一叫,便齐齐整整上了楼。

见她们二人这么快上来,舒念颇为意外,随后了然,说了句:“累了就歇着吧,你们跟着这样熬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静水低头默着,明水小声说了句:“睡也睡不着,总想着能做点什么才好。”

舒念顿了顿,问道:“绑匪说没说金条要送到哪里去?”

静水摇头:“只说让准备着,后面会再打电话通知。”

舒念点点头,忽的冷笑一声,静水瞧见,试探性问了句:“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舒念摆摆手:“无事,好了,你们两个下去休息吧,今夜我不会再叫你们了,踏实睡会儿,要是你们都倒了,谁陪我熬着,谁照顾我?”

二人领命下去,只剩舒念一人独坐到天亮。

不知道该说她幸运呢,还是钱家义倒霉,这个档口,两个同床异梦的人,卡在摊牌的当夜,竟然遇到这种事。

舒念的脑袋快要炸掉了。

起初,她觉得解气,是老天在帮她惩罚这个负心人,由得他去好了,是死是活也不归她管,有宁许巧呢!

后来又念及二人夫妻一场,又是自小相识,如今钱家义遇难,她若是袖手旁观,任由他被绑匪杀害,魂归乡野,哪怕不论夫妻感情,单轮两家交情,她也难以心安。

但想到钱家义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以及他长久以来,伙同宁许巧对她的背叛,以及蒙在鼓里的欺骗,这口气又难以下咽。

就这样,整夜,她的心一时恨,一时怨,一时担忧,被折磨得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各种不好的念头,甚至于将宁许巧卧室的欢好画面也能描绘个大概。

舒念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到底该怎么做?

彼时看见母亲被父亲背叛的经历,她随口便说,我不要像你,可真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喊一句口号真的太过简单。

如若不想像母亲那样默默忍受,要么撇下手去,跳出婚姻,要么撕破脸跟钱家义闹翻。

舒念想得头疼欲裂,也没想出个条理出来。

清晨时分,电话响了,尖锐的铃声叫嚣盘旋在整个屋子,刺耳难忍。

明水跳起来,未休息好的双眼带着明显的红肿,她满是惧怕看向电话,浑身都在拒绝接听。

徐妈妈照旧躲在一旁,只远远看着,又开始流泪,嘴里小声念叨着。

老丁和老赖除非主人叫,向来是不进屋子的。

静水瞧了一圈众人,又看了一眼楼上,舒念的房间没有动静,她咬咬牙,决定还是自己来接。

“我来吧。”舒念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静水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只见舒念身着昨夜的衣裳,面色疲乏,精神有些不济,步伐却坚定,稳稳走过来,拾起电话:“你好,这里是钱宅,请问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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