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灵露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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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天启开始寻思，如果是穿越，这个身体的原本主人的灵魂就应该消失，我应该可以控制这个身体。现在，我却像拥有这个身体第一视角的旁观者，但又不是旁观者，好像能体会这具身体的感受、情绪。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全当看戏。

跪地老头站起身，叫进来内侍，吩咐几句，内侍点了点头就退出去了。

“陛下，刚刚醒来，不宜多思多语。”一旁的美女发话了。

“皇后多日辛劳，该去休息了。还是老奴在这儿照看陛下吧!”老头说道。

美女厌憎地看了老头一眼，起身向金天启行礼后，退下去了。老头见美女走后，又说：“爷，今有兵部右侍郎霍维华，进献了一个仙方。老奴已命人按方炮制，爷，您看要不要试试？”

“伴伴推荐，朕试试无妨。”那个声音有想起了。

老头儿招了招手，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内侍捧着一个盘子走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红衣的中年内侍。“王体乾，跟爷说说此仙方的炮制过程。”老头说。

“回爷，此饮名为‘灵露饮’。用银锅一口，内安木甑如桶，高和粗皆为一尺左右。甑底安篦，篦中央安长颈大口空银瓶一个，周围用淘净粳米或糯米、老米、小米，旋添入甑。候热气透一层，再添一层，约离瓶口七分满时即止，不可十分满，以防米涨入瓶中。上盖一尖底银锅，底尖下垂正对银瓶之口，离二三分许，外添冷水，周围封固完密，下用桑柴或好炭火蒸之。待上锅内水热，即换冷水，换上几次后，瓶中之露就满了。这是米谷之精，取出后温服即可。”中年内侍恭敬地回道。

“甚好，给朕端过来。”那个声音说道。

小内侍盛了一碗交给老头，老头又恭恭敬敬地递到金天启面前。金天启刚才听中年内侍介绍了炮制方法，不由好笑，“这不就是米汤么，怎么成了仙方？”接着看到这个身体，端起碗喝了下去。

味道甜津津的，还可以。金天启能感觉到。

“嗯，甘爽可口。不错，魏伴伴，哦，王体乾，尔等也取一碗食用吧！”

“谢爷赏赐！”二人也各取一碗，一饮而尽。

“朕乏了，尔等退下吧！”

金天启感觉到这个身体的疲乏，有点昏昏欲睡。他强打精神，运用从果冻那里学来的内视法，检查着这具身体。这一看，金天启心里一凉。这是一具千疮百孔，破败不堪的身体，内脏器官都严重衰竭，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

特别是肾脏，明显是汞中毒的症状。肺部也严重缺血，大量坏死。金天启想，就算是穿越，不求荣华富贵，至少给我具比较健康的身体啊，哪怕弱一点也行啊。这个身体，看样子撑不过半个月了，我难道还要死一次。

懊恼后，金天启突然有个念头，这里的死，是不是还能回到现实世界？我到底穿哪里了，万一有机会回去，啥都说不出，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