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初步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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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家里有了大书房之后, 中也就盘算着买一台游戏机回来，虽然电脑上也能玩游戏啦，但是pc端游戏很少, 玩起来很不顺手，特别是格斗类游戏，一点都没有主机那么爽的手感。
但是平常物品也就算了, 游戏机这种东西花一茶的钱买，中也总有种羞愧感。
小银先前的那番话其实并没有说错，他们家目前的确全都靠一茶养家, 为了爱好加重一茶的负担那也太没良心。
哪怕一茶并不缺钱根本不在乎，中也却做不出来。
中也开始考虑赚钱的事情。
可惜, 适合他这个年龄的零工报酬都非常低廉, 还竞争挺激烈的，即使他想去打工, 工作也没那么容易找。
更何况，平日里他们家的学习任务还挺紧凑的, 真浪费时间去做些没有价值的零工, 恐怕会被一茶骂。
虽然一茶骂人也就喵喵喵那一套, 但是中也并不想体验被猫猫口水涂满脸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舔的还能接受，喷的就算了。
一时之间感觉没了方向，中也又不愿意拿这件事去问一茶, 于是便特意跑去自由轩，想向吉田老板寻求帮助。
听到他这个难题，日常来吃咖喱十分凑巧也在的织田说：“侦探社的工作太繁重，一直都在招人手, 中也你可以试试。不过以你的年龄, 可能只能算是零工, 想全职的话，估计最起码得十四岁，社长才会同意。”
中也不大乐意去侦探社工作，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吉田老板倒是出了个好主意：“一茶先生可是靠着笔杆子养家的，不如中也你也试试？我听一茶夸奖过，他说你们家兄妹几个，文学方面的天赋都很强，比他甚至都要好。”
中也眼神死。
他才十二啊十二，再有天赋也不可能达到一茶那种水平，就算写，估计也只能写出一些惹人哄堂大笑的东西。
他暂时不想社死。
没看龙之介一直都把自己写的东西藏得死死的，不肯给任何人看么。
看来吉田老板这里也没有什么适合他的赚钱办法。
中也叹了口气，赚钱不易啊。
不然继续多跑跑游戏厅？反正距离虽远，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题。
可能是脑子里思考的东西有些多，他从桥上回擂钵街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廉价的黑色西装，瘦弱的很，脸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因为碰撞，手里的文件袋不小心摔开了线扣，结果袋子里的文件都跑了出来，此时他正蹲下身体，手忙脚乱的在捡东西。
中也当然也蹲下帮忙捡了，毕竟人是他撞到的嘛。
不过捡着捡着，中也看这男子越发的眼熟。在记忆中仔细搜索，过了一会儿中也方恍然大悟：“是你，住在我家左下方的那个青……青……”
“是青木亘，中原大人。”捡起所有文件的眼镜男子说：“自从在下搬走后，倒是没见过几次您呢。”
被外人第一次喊中原大人，中也整个人都不好了。
龙之介给他取得这个令人羞耻的昵称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似乎是觉察到了中也的不自在，青木亘站起来对中也说：“中原大人，愿意和我一起走走吗？”
中也仔细打量了他一下，点点头，同意了。
这人是一茶小本本上需要重点观察的对象，中也倒也不介意和他稍微聊一聊。
青木亘第一次对着擂钵街的人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他曾经在横滨市政府任职，但只是办公室里级别最低的小文书。虽说起点有些艰难，可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考上来并取得这个位置的青木亘其实满怀着雄伟抱负，总觉得自己必然可以一步步爬上高位。
可惜一蹉跎就蹉跎了三年多，他在办公室仍然是打杂的。
直到上司贪污的事被对对手揭发，需要一个替罪羊，他才从一个打杂变成了‘心腹’。
“不知道中原大人是否看过一篇名为《半块汉堡》的短篇？我记得，它是几年前在《文艺时代》上发表的，是国民作家一茶先生的第一篇呢。”
中也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用试探，即使猜出一茶的身份，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能管好自己的嘴。”
青木亘吃吃笑了两声：“那还要多谢中原大人如此宽宏大量了。其实真正的官场要比《半块汉堡》里黑暗多了，我不仅被上司栽赃，彻底失去了工作，还被罚抄了所有家产，就连母亲生前留给我的家，都失去了。”
因为这种罪名丢了工作，青木亘虽然学历很好，却没办法找到一个糊口的工作。
然后他就流落到了擂钵街。
“我是亲眼看着擂钵街一日日凝聚起来的。说实话，最初看着它，就像看着我自己。一滩烂泥，只会将人不断的吞噬，最后腐烂成一堆毫无作用的垃圾。而我这样无能的人，就连在擂钵街生存下来，居然都得依靠一个孩子的庇护。”青木亘似乎是回忆起了自己的那段不堪回事的日子，整个眼神都幽远了。
“然而有一天，我突然在这片腐烂的漆黑中，看到了灯火。中原大人，你能想象吗？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希望的光明的那种感觉！”青木亘的语气渐渐变得越发激动。
“所以，你开始留心我们家？不，我从一开始就没掩饰自己是个异能者事实，你非常清楚。你想知道的，是一茶，是把电能带进擂钵街的一茶。”中也说着，但看向青木亘的目光却开始带上一丝防备。
想偷他家一茶的，不是一个两个，可是胆子大到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这却是独一份。
还真是不怕死啊！
“是的，”面对中原的防备，青木亘承认的非常干脆，不带一丝狡辩：“我开始默默观察中原大人和一茶先生，先是得到了一茶先生的名字，然后发现了一茶先生的智慧，并顺着这个名字，找到了一茶先生的诸多作品，彻底确认了擂钵街电力引进企划的真正策划人。”
然后青木亘开始筹建擂钵街的自来水设施，开始规划大市场，并最后取得了巨大成功。
大市场建立之后，青木亘为了更好的经营大市场，便搬到了坑底附近居住。
“所以，你想和我聊什么？炫耀你的聪明才智？”中也反问。
“当然不是，中原大人。”青木亘有些着急：“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始终徘徊在心里的疑问它的答案。”
“何种疑问？”
“一茶先生，他到底为了什么，才会如此殚精竭虑，只为给擂钵街带来一抹希望的光明？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青木亘迷惘的问：“连人类自己都不在乎了，为什么一只猫要去在乎我们这群腐烂之物呢。”
因为，他是想帮我！
虽然也有天性善良的缘故。
对一茶的想法很清楚的中也自然知道为什么，但这个理由却并不能对外传，所以他最后只说：“如果你真的看懂了一茶的作品，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那，中原大人，您想为一茶先生的理想出一份力吗？”青木亘问。
“你什么意思？”
“在下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即使建立了大市场，取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但受限于实力，能做的始终有限。若中原大人有意，我愿投入中原大人的麾下，倚仗中原大人的力量，来改变整个擂钵街。”青木亘单膝跪地，说出了一番令中也惊讶的效忠之语。
“哈，向我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效忠？！你还真说得出口啊！可惜……”想利用他中原中也，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有多少！
“效忠之诺绝非狡枉之言，中原大人的才能足以弥补年岁上的不足。更何况，您会长大呀，那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青木亘懂得中也生气的点，他也没否认。
因为他的确是利用了中原大人的武力值，这本就是无法避免的事实，也不需要披上华丽的外衣，去为这种利用美化什么。
“……”中也真正听进去了青木亘的话，人也冷静了下来，但他并未作答。
青木亘知道中原大人并非一般的小孩，作为被一茶先生精心教养大的异能者，他不仅实力强大，心智同样要比寻常孩子成熟的多。
所以，就像是那些求职者向别人推销自己一样，青木亘选择大致讲述他心中的计划，用以向中原大人推销自己。
擂钵街作为混乱的贫民窟，即使想发展自己的产业，也只能向灰色方向行走，就如同刚新建起来的竞技场一样。
因为所有人对它的印象，都因这个巨大无比的钵形大坑而顽固无比。
外界，没人会对擂钵街有好感，自然就更不用谈什么投资了。
所以，擂钵街想真正摆脱贫民窟的头衔，怎么都绕不开将坑填上这条路。
只不过这个目标太遥远了，只能将其定为未来的最终目标。现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顺应必然规律，大力发展符合擂钵街特色的灰色产业。
唯有手中聚集了足够多的金钱，才好进行下一步。
听到这里，中也挑了挑眉：“所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在擂钵街这种环境下，赚到钱？”
见中原大人听进了自己的计划，青木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的，对于这点，在下心中已经有了不少计划，只是这些计划无一不需要真正的武力保驾护航。否则，不过是像大市场那样，最终也只是为那些小头目做嫁衣，利益的大头都会被瓜分出去。”
“赚钱啊……”中也似乎来了兴趣：“那你应该知道，一茶最讨厌什么样的东西吧。”
青木亘立马领会其意：“绝对不是拐卖、贩/du、买卖军火这种无良的生意，顶多算是有些灰色。如果中原大人愿意了解，事先我会先写好企划给您过目的！”
中也又慎重思考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点了头。
先不谈将来怎么改变擂钵街，就说赚钱，这不是刚好解决了他目前的困扰么。
哈哈哈哈，他也能赚钱养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