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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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垣被破梦刃消碎时的残力击中，他只是一个区区凡体，几乎是瞬间就往后跌去。

我在他跌倒前抱住了他，让他落在了我的怀里。

同前世一样。

在这寻鹿山。

一样的贯胸而过。

他满身是血躺在我怀里，眼里却无比温柔的看着我。

“对不起阿垣对不起…”我不断的道着歉，手里又缓缓的用灵力替他止血。因他是凡人我不能渡他灵力。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替他止住他胸口的血。

我怎么会忘了阿垣还在我身后呢。

我怎么没有想到流光碰撞破梦刃会有残片呢。

我看见我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阿垣的身上。

阿垣看着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轻轻伸出手拭了一下我脸上的泪水。用尽气力的张口说道：“姐姐…我没事。”

可是这句没事只是安慰，很快他的手滑落了下去，气息也慢慢停住了。

“阿垣，你醒醒…”我明明知道他还有无尽轮回，我们还会再相遇，可是此刻前世今生串联在一起，我仍然觉得悲痛万分。

我不顾一切的把灵力渡过去，却如同石牛入海一样没有回应。

真文和真武突然化身在我跟前，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惊讶不已。

真武轻轻开口道：“阿垣。”

真文则唤了我一声：“帝座。”

“对不起帝座，我们来迟了。”

“帝座别试了，他已经死了。你把他的人魂早些带到轮回台去吧。”真文规劝我。

我这才平息了一下情绪。抬手握住了他体内缓缓脱体的灵光，便是他的人魂。转身往轮回台去。

轮回台的陆判冲我打了个招呼：“这次你还算理智，没有在寻鹿山强开轮回。”

当年阿垣是半妖之体，虽有微弱的一丝人魂但是却入不了轮回。我当时怕他人魂消散，来不及送到轮回台来，随即费了大半灵力强行打开轮回，将他的人魂投入其中。

妖族进轮回有违天意，估计陆判为此也惹了不少麻烦。

到轮回台，我将手心打开，白光闪过，阿垣便站在了我跟前。

他恍惚了一下，看到是我，又温柔的笑了。“阿月。”

“嗯，阿垣。对不起这一世我没有保护好你。下一世，我继续等你。”我也冲他努力的扬起嘴角。

他却抬手抚上了我的鬓发，温柔的问我：“没关系的。这一世的我，是不是让阿月伤心了？阿月怎么眼睛红红的？”

“没有。我只是又失去了你一次。”我有些委屈，声音里都带了些哽咽。

他又笑：“没事阿月，我们总会相见的。”

我目送着他转身消失在轮回里。

晚上我回了小木屋，小木屋又恢复了早前的寂静。我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在院里坐下。挥手摆了一壶酒出来。

不一会，旁边灵光闪现，真文也落坐在旁边。

“帝座怎么一个人喝酒，不会闷的吗。我陪你喝好了。”

我此时连翻白眼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又开口道：“真武将归然带走了。虽然归然一言不发，但是他没有再借锁灵环散灵了。”

我浅浅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们已经跟天律司纪朗沟通过，天律司同意让归然只渡轮回修功德，无需再渡情劫。”

此时我对这些事也没了兴趣，但既是仙帝，又不得不做个回应。

只能轻轻点头：“依你们的意思。”

良久的沉默之后，真文开口唤我。

“帝座。”

“嗯。”

“一开始，你就知道要面对这些的。”他轻声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看着他离去，我有些质疑我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我这才开口：“一次又一次的分离，到最后我们真的还能相遇吗。”

“会的，帝座。”

真文的声音被吹散在夜风里。

“帝座会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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