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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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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肖国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一群小孩正在门口玩“丢手绢”,五六个孩子围成一圈或蹲或坐在地上,一个孩子空着手在圈外跑,其他孩子拍着手唱: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老虎没打着,

打到小松鼠。

松鼠有几个?

让我数一数。

数来又数去,

一二三四五!

唱到最后一个“五”的时候,圈外跑的小孩跑到了谁的身后,就拍谁一下,被拍的小孩就站起来接着起来跑,刚才跑的那个小孩再蹲下来。

肖国梁喊了一声“大宝”,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地上爬起来,红扑扑的胖脸蛋,鼻翼下还挂着点儿鼻涕,看到肖国梁眼睛一亮:“二叔!”立马跑了过来。别的小孩喊:“大宝,你玩不玩了?”大宝回头喊:“我二叔回来了,待会再玩!”说完,在肖国梁前面跑进院子,边跑边喊:“奶,奶,我二叔回来了!”

肖国梁母亲正在做午饭,听到喊声,推开门,看到肖国梁一愣:“老二回来了?”继而半是责备半是心疼地说:“看看你,回来咋不事先吱一声呢?”

“咋吱声?咱家也没电话。”肖国梁把包往炕上一放,一把将大宝抱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妈,我哥和嫂子呢?”母亲一边往灶坑里塞柴火一边没好气地说:“都出去玩了。这两口子,一个打麻将一个看小牌,连孩子都不管。”肖国梁将大宝放下:“都猫冬了,大冷天的,不玩干啥?”逗大宝:“大宝,看二叔给你买啥好吃的了?”大宝高兴地嚷嚷着翻包,肖国梁从包里掏出糖块和饼干,一股脑塞给侄儿。母亲在厨房里喊:“大宝,去找找你爸,说你二叔回来了。再看看你爷,是不是也在前院玩呢。”

大宝嘴里含着糖,手里拿着饼干,答应一身,乐颠颠地跑出去了。

肖国梁走进厨房:“妈,做啥饭呢?我帮你吧。”母亲扑打扑打围裙:“都快做好了,你回来早说一声,还能让你爸去镇上买点儿肉。中午也没啥菜。”肖国梁说:“家里有啥就吃啥呗。”说着母子两人进屋。

母亲坐在炕头,仔细端详端详肖国梁:“老二,我看你好像瘦了?”“没瘦,可能昨晚睡的晚,眼窝陷下去了,显得瘦。”肖国梁假装漫不经心地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母亲,“妈,我也不知道给你和我爸买点儿啥才好,这五十块钱给你。”

“不用,我和你爸钱够花了,你自个留着吧。看看你,每次都穿那件军大衣,还是大学时候买的呢。这回自己挣钱了,买一件新大衣,时髦点儿的,总穿的破衣啰嗦的城市里女孩也不喜欢。”说到这,母亲问:“咋样有没有对象?”“每次回家,不出三句话,就开始问这个。”肖国梁嘟囔道。

这时候父亲进屋了,肖国梁和父亲打声招呼,父亲简单问问工作的事,父亲又接过刚才母亲的话头:“别成天都惦着老二找没找对象,把工作干好,这是正经玩意,工作干好了,啥对象都有了。”

母亲一瞪眼:“干工作也不耽误搞对象啊。再说了,这都二十五了,你就说吧,咱村和老二一拨的,邵小宝,大军  ,二民,还有前院老刘家那傻了巴叽的三小子,哪一个不是孩子满地跑了?”

父亲往地下吐口吐沫:“跟他们比啥呀,他们才念几天书,不早早结婚干啥?孩子满地跑能咋?将来不还是扒拉土坷垃的命!”

母亲连忙往窗外努努嘴:“你小点儿声,要是让老大两口子听到----”

“听到就听到,”父亲气哼哼的,“你说我这六十来岁的,冬天猫猫冬,玩玩,这两口子年纪轻轻的也整天整天玩。你要是有钱也行!一年就那十来亩地,穷玩呢!现在谁家不琢磨咋挣钱?你看看邵老大,原来养黑蚂蚁,现在又养狐狸又养貂的。”

母亲撇撇嘴:“还提他呢,养黑蚂蚁不是赔得两口子寻死寻活的想上吊?”

“那也不怨他,是上家坑人,说好的蚂蚁养大了收,等收完放苗的钱,人就一下子跑没影了。不光邵老大一个人,听说县里哪个村都有人被骗,现在还有人到县里上访呢。”

母亲对肖国梁说:“你说这两口子才能折腾呢。现在又养什么狐狸,还有貂,那东西嘴可刁了,只吃肉,这谁家养得起?邵老大到处淘弄些死猫死狗,有时候还拿死耗子对付,那个味啊太臭了,夏天风大,全村家家都不敢开窗户,能把人熏死。”

肖国梁忽然想起什么:“爸,我进院子的时候,看到咱家猪圈咋没了?”

父亲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妈不爱养了,说味大。老邵家狐狸的味受得了,自己家的猪圈味受不了。”

母亲瞪他一眼:“我有啥受不了的,不是替你们想辙吗?爹和儿子一路货,都不想着咋挣钱!我想好了,把猪圈扒了,咱这院子也宽绰了,等开春天气暖和点儿,咱家也扣个棚,种点儿韭菜啥的,好歹也能卖点儿钱。另外我还有别的心思呢,”说到这母亲笑了,“你说等你有了对象带到家里来,这家伙院子里猪啊鸡啊的,臭烘烘的让城里姑娘咋呆?还不得笑话咱家太埋汰?还有那厕所,也得抓紧拾掇拾掇,没准下次老二回来时,就把儿媳妇给你带回来了,到时候家里家外埋埋汰汰的我看你这老脸往哪搁!听到没有?”说完使劲推了父亲一把。

这时候外面有人喊“是国梁回来了吧?”母亲一听,小声说:“隔壁大老李,那次你回来都找你,你出去看看吧。”

肖国梁走出屋,看到东院的大老李正靠着两家之间的围墙站着呢。围墙还不到肩膀高,主要是挡着不让猪鸡乱跑。

“李哥!”肖国梁打招呼。

“啥时回来的?”

“刚到家。”

“我刚才在院里好像听到你说话声了,就喊你,咋样,工作忙吧?”

“还行。”

“大学生。”大老李脸上堆着笑,从心里往外羡慕和尊敬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年轻人,从小到大,大老李都跟着肖国梁的父母喊肖国梁“老二”,自从肖国梁上了大学,大老李就改口叫“国梁”了。“大学生,不得了啊,咱屯子这些年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这句话肖国梁不知道听大老李说了多少遍,他也不知道咋接过话茬。

“有对象了吧?也是大学生呗?咋也得搞个领导家的孩子!提没提科长呢?”大老李一连串地问,肖国梁只好简单地对付几句,不然显得没礼貌,大老李背后该说他眼眶高瞧不起人了,这是肖国梁母亲告诫他的。

“还没有对象?那就是你心太高,挑!挑挑也对,咱高才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一般人配不上咱!我都想给你在咱乡里介绍一个对象,后来想想,整个乡里,也没哪家姑娘配得上你。”

肖国梁哭笑不得:“李哥,你可别高抬我了,我还挑啥呀,油田象我这样的大学生有的是,比我各方面强的也有的是,我还挑人家呢,人家不挑我就不错了!”

“真的假的?”大老李笑着盯着肖国梁的眼睛,从眼神中似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马上哈哈大笑:“国梁,我听说油田的小丫头可疯了,咱可别轻易让人拿下呀!”

大老李说着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先递给肖国梁,肖国梁摆手:“李哥,我不抽烟。”大老李一笑,自己拿一根点上,抽了一口:“咋的,还不会抽?”肖国梁笑着摇摇头:“抽上一口脑袋就发晕,我没那口福。”大老李笑着喷出一口烟:“国梁,你们办公室的,都抽啥牌子烟?”肖国梁想了想:“我还真没怎么注意大伙都抽啥烟,红梅、红塔山吧,别的牌子我也记不住。”

大老李笑道:“要是当领导的,估计都是中华。”说着转转手中的烟卷,“我这烟,大鸡,五毛钱一盒,以前是两毛钱一盒,现在涨价了。你爸他们还自己卷旱烟呢。老百姓没钱哪!看你们在油田多好,抽好烟喝好酒吃好菜的。国梁,好好干,快点儿提拔,等你当了官,就有人给你送好烟好酒了,都是什么中华茅台五粮液的,到时候你烟酒就全会了!”

正在这时,大老李院子里有人说:“点点,快喊爷爷。”肖国梁看到一对年轻男女走进院子,女子怀里抱着个婴儿。

大老李听到说话声,转过身,立刻眉开眼笑:“哎呀,看看谁来了,我大孙女来了。”边说边回过身紧走两步,从女子手里接过婴儿,逗着“叫爷爷!叫爷爷!”

肖国梁问:“李哥,这是---”

大老李笑道:“这是我孙女,点点。”他又逗怀里的婴儿叫肖国梁“看看这是你二爷,叫二爷。”肖国梁笑:“我连对象都没有呢,就当二爷了。”大老李笑道:“辈分在那呢,该叫就得叫。”说着回头对着两个年轻男女说道:“你俩不认识你二叔吗?咋不打招呼呢?”两个年轻男女都红着脸,冲着肖国梁叫一声“二叔”。

肖国梁问:“李哥,这是你儿子吧?”大老李说:“这不是我家小红吗?你都不记得啦?”肖国梁道:“我印象中小红还小呢,这一转眼几年不见,闺女都这么大了。”大老李道:“农村人,不早点儿结婚还能干啥,也不象你,时间都用来读书了。”

肖国梁看着小红和他的媳妇,也就二十刚刚出头,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淳朴的笑容,还带着一点点孩子气,眼神习惯性地躲着陌生人的目光,身子都非常健壮,常年在地里劳动,仿佛骨子里都带着土地的深沉。看到这样年轻、健壮、充满活力、象土地一样厚重沉稳的一对年轻人,肖国梁觉得自己这些天是否太萎靡、颓废、娇气了?

大老李还逗着孙女叫肖国梁“二爷”:“点点还害羞呢。点点,长大了好好学习,象你二爷一样,考大学,当大官,当人上人!”点点眨眨眼睛看着肖国梁,等肖国梁笑着看她时,小孩子一扭头,扎进大老李的怀里。

这时候肖国梁的大哥肖国栋和媳妇进院了,肖国梁正好脱身:“李哥,我哥和嫂子回来了,等会咱们再唠。”

进了屋,母亲小声冲着东院的方向“呸”了一口:“大老李这是啥东西啊,攀高踩低的,你要是不如他他可不是这样眉开眼笑地和你说话!看看,你一说没对象瞧把他乐的!我儿子还搞不到对象咋的?”嫂子在一旁推推肖国梁:“老二,听着妈说啥没?必须领个油田大学生回来,还得漂漂亮亮的,咱老肖家都指望你长脸呢!”哥在一旁想说话又咽回去了,母亲一声不吭,扭头去厨房端菜。

一家子围在桌边吃饭,肖国梁就问母亲:“大老李刚过四十吧?孙女都一岁多了,小红这是多大就结婚了?”母亲撇嘴道:“没念两天书,在家种地爬垄沟的,不早早结婚干啥?”父亲接道:“刚才你催老二快点儿找对象、说大军、二民啥的孩子都满地跑,现在咋还埋汰人家结婚早呢?”母亲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拍:“我催咋了?再怎么催,他家小红能和咱家老二比?他只能找个农村媳妇。”

这时嫂子几口就把碗里的饭扒拉完了,用手一拽炕上的大宝:“吃完没?吃完跟我回家。”大宝把碗往桌上一扔:“没吃完。妈,我不饿,刚才我二叔给我买的小食品我都吃了。”说着,跳下炕。

嫂子对肖国梁说:“老二,没事就上我家呆一会儿。我带大宝先走了。”说完,拉着大宝出了屋。

母亲放下碗,看着儿媳妇和孙子的背影,不高兴地说:“孩子半碗饭都没吃完呢,就急着败火地走了。”

父亲看着儿媳妇带着孙子出了院,才小声埋怨道:“听听你说的啥话?谁还能吃下饭去?动不动就农村媳妇,动不动就农村老娘们,这不是当矬子面前说短话吗?”

大哥在一旁闷着头扒拉饭不吱声。母亲说道:“咋了?她还挑礼了?我难道说错了吗?等老二带个大学生媳妇回来,我看他大老李还有老大媳妇还能说啥!还挑我啥!”

hwsagd项目实验室阶段的模拟工作,基本结束。一年多的模拟实验,积累了大量的数据,期间杨彪多次参加总公司级别的各种研讨会,从总公司领导和专家团的意见来看,hwsagd项目肯定还得往下搞。他把这些信息反馈给本室的手下,大家都很受鼓舞,现在只能盼着能进入到现场实验那一步,实验室模拟并没有给实验室带来实惠,辛辛苦苦忙乎了快两年,没多挣一分钱,全室只拿出一篇论文,还只是登在了《宁江石油勘探月报》这个局级的期刊上。《月报》的惯例是,一篇这样篇幅的论文只能上5个作者,杨彪权衡了半天,把自己、卫大猛、肖国梁等5个人署了名,没有刘姐,刘姐知道了很不高兴:“大家一年多都累够呛,钱没挣着,名没得着,狼多肉少,我们这些人都白忙活了。”按着杨彪的脾气,早就呲她了,但现在室里大多数人都署不了名,心里都多多少少有些怨气,这些人现在是一个战壕的,他也不能惹了众怒,只好说:“要不这样,刘姐,把我名拿下去,把你搁上?”刘姐冷笑道:“谢谢大主任了!署名里要是没了你,连局里的杂志都上不去呢!算了吧,评工程师需要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两篇论文,我还真就差一篇,就是这篇论文把我带上,也没用,《月刊》级别不够。我从别处想辙吧,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家发表论文时把我名带上。”说完又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对杨彪说:“主任,你不是说hwsagd还要继续搞还要搞大吗?那以后再有论文肯定能上总公司刊物,到时候你别忘了我就行!”

肖国梁这些日子过得挺清闲,刘力和潘艳艳两个人正在热恋之中,下了班刘力就蹬上自行车走了,晚饭也不在食堂吃,很多时候晚上都不回来,就住在潘艳艳家,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两个人很快就要结婚了。李宇文更是摸不着人影。不光他俩,整个单身楼,下了班都没几个人在食堂吃饭,只有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才稀稀拉拉地回来几个。董卫国偶尔还来个电话,这小子刚提了副队长,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问他有没有对象,他回答得倒爽快:“有了,等我啥时候给你带去看看!”这小子说话从来都是真一半假一半,肖国梁也没太当真。问肖国梁,肖国梁说没有,董卫国就笑着在电话里嚷嚷:“我看你也别在龙兴区里找了,我从采油队里给你找一个,采油队小姑娘老漂亮了,人又泼辣,配你正好,你要找一个文文静静的大学生和你一样性格的多没意思!”肖国梁笑着骂他两句,把电话撂了。

贺冬梅还住在单身宿舍。自从李宇文说过她和班长之间的故事之后,肖国梁每次见到她,都似乎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白头发,和她说话也觉得不自在。贺冬梅还是一如既往,该和他开玩笑就开玩笑,似乎没察觉到他心里的变化,两个人还是若即若离的关系。

但这种平淡的关系让刘姐打破了。一天下午,刘姐从三楼走到五楼,进了机房见只有肖国梁一个人在屋,就很关切地跟他说:“小肖啊,你看看你,我都给你介绍好几个对象了,一个也没成,也不知道是我眼光不准还是咋的,我以前介绍对象那可是介绍一对成一对。”肖国梁有些抱歉地说:“刘姐,让你费心了,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但也不能都怨我,好几次人家女孩不同意。不是你眼光不准,可能是你把我想太好了。  ”刘姐叹口气:“现在,油田女孩眼眶越来越高了!我们搞对象那阵儿,碰到个大专生就觉得不得了了。我跟你说,小肖,可能你也感觉到了,现在给你介绍对象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少了?为啥?都奔新毕业生去了,再过两年,更没人想起来给你介绍了。剩男剩女,咋剩下来的?就是这么剩的!咱营北市是小城市,年轻人结婚都早,所以刘姐告诉你一句好话:快点找,可别再等了。”

肖国梁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边搭讪着。

刘姐忽然有些神秘地压低声音:“你觉得贺冬梅咋样?”肖国梁一愣,停下了手,马上装的若无其事继续敲键盘:“你说冬梅呀,挺好的。咋的,你要给她介绍对象?”刘姐轻推了他一把,咬着牙根说:“你还跟你刘姐装糊涂!我看你俩互相有点儿意思,就是都爱面子,谁都不愿意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是不是?小伙子得主动点儿!依我看啊,你俩要在一起,各方面都挺般配。我问过冬梅,她现在也没对象;我又和她提你,她也没说行不行,人家女孩多少不得矜持点儿?但看她那意思,能同意。现在就看你了。”刘姐看着肖国梁,等他回答。肖国梁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仿佛有贺冬梅撅着小嘴娇嗔的样子,一忽又是她满头白发的样子。刘姐用手捅他:“说话呀,你咋想的?”肖国梁挠挠脑袋说:“刘姐,俩人在一个办公室,结婚后也一个办公室,你说多没意思啊!”“这咋不象你肖国梁说的话呢?再说了,两口子一个办公室有啥不好?咱们院多少人一家子一家子的都在一个单位的?还没意思!你还想有啥意思,是想结婚后藏私房钱还是咋的?”说完,连自己都“噗呲”一声乐了。

肖国梁慢慢动着鼠标,看着光标在电脑屏幕上漫无目的的乱动,他下了很大决心说道:“刘姐,贺冬梅真的挺好,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她应该找更好的。”

“那你到底啥意思啊?”刘姐一脸急切地问。

“算了吧,刘姐,我还是不愿意找一个单位的。”

刘姐一听,站了起来,满脸不高兴地说:“我明白了,你还是有些没看上人家呗?我真不明白,冬梅哪一点儿配不上你!我可告诉你小肖,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人家女孩也不是没有人追,你将来可别后悔。”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自从刘姐和他说完这番话后,每次再遇到贺冬梅,两人似乎都避开对方的眼光,贺冬梅也不再和他开玩笑。办公室里两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各看各的书,大家唠闲嗑的时候,两人也尽量不参加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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