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念当年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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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崔涟之后，枢木翎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比如曾经果断拒绝他的Zero现在居然和他的现盟友早早地结了盟，兜兜转转的，阴差阳错的，枢木翎和零号还是盟友。
而现在从暴怒出场之后心情就不太美妙的崔涟已经快要和心情从一开始就不太美妙的零号吵起来了……枢木翎一时之间也没有弄清究竟是什么套路，只好默默地问了一句：“……我有问题！”
本来互相瞪着对方的崔涟和零号猛地回头看向了枢木翎，同时开口：“你有什么问题？”
很显然两个人也发现不对了，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崔涟继续仰倒在沙发上，而Zero则是扬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假笑：“什么问题？”
看着这个气氛，枢木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你们……是盟友？”
“很显然，我们的枢木家小公子没有瞎。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得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Zero脸上还是意味不明的假笑，“并且他还要证明在座各位也没有瞎。”
嘲讽意味太过明显，话音刚落饕鬄暴怒和贪婪就毫不留情地附和着自己的团长笑了起来。而崔涟不满的“啧”了一声，“这样说有点过分了吧，Zero？大家都是盟友嘛。”
似乎崔涟的这句话激怒了零，他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开口：“上将先生对‘盟友’这一词的理解似乎真的和常人区别很大呢。”
“所谓盟友，在我看来，无非是因为一时的利益、立场相同，而暂时的走在一起。”零号加重了暂时的读音，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也许过阵子意见相悖，就变成敌人了。不知道上将怎么觉得的？”
“我觉得嘛——”
崔涟站起了身，这个男人在经历了那样的战争之后，军靴居然还锃亮，他站得笔直，战意汹涌，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慢慢地走向Zero，碧绿的眼里寂静无声。
“所谓盟友，就是要有足够的信任。什么利益啊，都是狗屁——”崔涟笑得灿烂，“我喜欢你，就跟你结盟。我不喜欢你，你就滚蛋。这么简单的事，何必那么复杂呢？”
有那么一瞬间零觉得崔涟这样的人就是要去征服宇宙的。那双绿色的眼睛应该属于天空与星河，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为了战斗，不停地，不止步地，去战斗。
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该问的问题，慌神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问面前意气风发的上将：“您知道我的身份了么？”
“你说呢？抹去了一的零号？”崔涟只笑，没有认真回答。但是零显然已经知道崔涟所指为何。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刚在零准备换话题的时候，枢木翎就愤怒地插了进来：“原来你刚刚在嘲讽我！我当初还想和你结盟！真是天真！上将谢谢你帮我！”
……你现在也很天真啊……。
零在心里默默地说。
“父亲，我不明白你的回忆究竟有什么地方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一些地方？”
另一边的艾伯纳久久找不到新的文件，问崔涟崔涟也不回，而阿道夫最近也毫无动静，艾伯纳终于决定去问阿道夫本人了。
几天没有见阿道夫似乎比以前苍老了一些，但是事实上现在人们大概可以活到两百岁，以这样的时间衡量的话，阿道夫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可是哪里不对了呢？
眼神。
以前阿道夫就像那天回忆里说的，拥有着狼的眼睛。艾伯纳从不敢像这样去质问他。可是现在阿道夫就像是一匹老了的狼，面对艾伯纳咄咄逼人的质问也没有多余的话。
他只是叹口气，说：“因为故事没有那么美。”
“我和她的故事不美，但是多拉很美。我不希望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只要记住我和她相遇的时候，一阵春风忽至。就好了。——以后你也会明白的，这个故事如果知道了全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道夫没有追究他此时的质问，艾伯纳变得更为愤怒，提高了音量继续说：“我不要美丽的故事，父亲，我要真相。”
“真相？”阿道夫反问，“你要知道真相？”
“是的，父亲。”
“真相就是，你的母亲是个贱人。她利用了我，利用了克伦威尔！这就是所有的真相！你还要知道什么！”阿道夫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也提高了音量，“没有真相你知道吗？艾伯纳，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真相那么丑恶，你骗骗自己，不是很好吗？”
“不好。父亲。”艾伯纳一字一顿的，看着阿道夫的眼睛说，“真相才是价值所在，而谎言永远是谎言。永远，你明白这个词吗？父亲，你欺骗自己，永远是欺骗而已。但是事实就在那里。你有一天会欺骗不下去，而事实就会显现出来。”
“……”
阿道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的儿子。但是很显然，艾伯纳说的是对的，就算在这样紧急的吵架之中，艾伯纳的言论也是正确的，有逻辑的。
多拉，这是你的儿子啊，他真的很优秀。他聪明的时候就像你一样，像你那么的敏感，像你那么的难以欺骗。
“父亲，我不知道你现在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就算你刚刚告诉我我的母亲是个贱人，我的母亲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我也不在乎，这就是真相。她是我的母亲，这件事情已经存在了。”艾伯纳笑了笑，“而你只能活在那零碎的回忆里，可悲，可怜。”
说完他又像上次一样转身离去，重重的摔门。
多拉，这就是你的孩子啊。他告诉我的，是不是以前你想告诉我的呢？他说我可怜，因为我只能活在零星的回忆里。可是他如果知道了真相呢？那我是不是就是可恨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又还有真相吗？
阿道夫就这样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像他这几天干的事情一样。
他想艾伯纳，艾尔柏塔，想永生计划的基地，想那时候认识的一些人造人，想多拉。
想那天温柔的春风。
PS:春风啊……感觉要写爱情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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