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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妙手回春化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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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骑着战马从侧方回到主力部队之中,掩护着士兵们后退撤离。萧玦撑着血染的宝剑,斩杀了一个又一个,脸上早已沾满了血污。看着撤退的敌军,将暗的夜,一股疲惫感袭来,他大口地喘着气,身边的随从士兵才找了过来,掩护着他。

“王爷,我们还追吗?”

“不追了,回城。”

萧玦喘了一口气才说,骑上马,随意擦拭了下剑上的血迹,快速地往城内赶去。

双方主将仿佛得到默契般各自回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战斗刚刚打响,不宜用尽全力。

“军师,还追吗?”

牧野骑着战马勒紧了缰绳,自己谨记嘱托,一切按照预演好的作战谋略来,方能达到最终的目的。

“不追了,伤亡的士兵撤回西冥,明早我们再继续。”

离慎轻轻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说七王爷会上当吗?”

牧野突然有些担忧的说道。

“静观其变。”

离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今日看他在战场上,杀了好些我们的精锐,差一点我就直接和他交手了。”牧野十分惋惜地说道。

“还好你没有出手离慎斜着看了他一眼:“要是暴露了西冥国主的身份,估计凌昌的七王爷拼了命也要取你性命。”

“谁取谁的性命还不一定呢。”

牧野不服气地说道,这离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自己今日在战场上野杀了很多凌昌士兵,实在是大快人心。

萧玦回到城内后,迅速紧闭城门,借着火把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很快,林影带着城主张耀走上前来。

“王爷,卑职总算是见到您了,城中大乱,太子也受伤了。”

张耀表现的十分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

萧玦拧着眉问道,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卑职也不知道,今日清晨十分,见空中突然涌现大片的黄蜂,见人就蛰,卑职家人和太子全部都中招了。”

张耀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太恐怖了,这些黄蜂拼了命似的蜇人,不反抗还好,打死几只,一群都围着人攻击。

“太子怎么样了?”

萧玦问道,城中的突发状况和今日开战的时间在同一天,这肯定不是巧合,而是有预谋的。但是邛城地处偏远,能人义士并不多见,还是要给大都传个信。

“太子打死了几只黄蜂,被蜂蛰了。但是卑职临走时,将城中的精锐部队都留给了太子,自己一人孤身来跟王爷通风报信。”

张耀气喘吁吁地说道,眼神看着七王爷,内心其实提心吊胆的。

“你怎么没事?”

萧玦冷不丁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地问道。

“王爷恕罪,卑职,卑职跑得快,头上又戴了防护套。可能是因为卑职,卑职老了,肉不好吃,黄蜂倒是没怎么蛰我。”

张耀跪下来请罪,一方面是自己人虽老眼神却机灵;另一方面,那些黄蜂也确实对年长者很轻易地放过了一马。

“依你这么说,黄蜂还吃人了?”

萧玦沉声说道。

“不不不吃人,王爷,只是一蛰,人身上就起个大包,奇痒无比。”

张耀如实地回答道,已经不奢求能升官发财了,只希望自己能保住一条小命。

“行了,起来吧。我派一队兵送你回城,你在城中将所有的大夫,药铺药材征用,在城中将百姓治好以后,再将郎中,草药随同太子送到我这里。”

“遵命。”

张耀俯身,一口答应了下来。连晚饭也顾及不上就匆忙随着骑兵连夜赶回城主府。能够回到城主府和太子汇报过后,赶紧的就按照规矩办事,吩咐府兵在城中大肆寻找郎中,一间间药铺开始搜寻草药,往战前运去。

邛城城中街道四处,黄蜂肆虐,药高紧闭了店门,门窗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还好自己眼疾手快,自家掌柜的到这会还没回,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掌柜的好歹是武林高手,又精通药理,这些黄蜂应该伤害不了他。

很快,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药高留了个心眼,衣服都来不及穿,躲到了地窖中。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四处传来,到处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只听得见一个声音响起。

“头儿,没人。”

“草药呢?”

为首的士兵们并不在意,人已经抓了很多了,现在紧缺的是草药,大批阵前的伤员很快就陆陆续续送到了。

“都在这。”

小兵拿出搜罗的草药麻袋,一股脑儿全装了进来。

“走吧,下一家。”

脚步声逐渐停息了,药高躲在地窖中大气不敢出,心中叫苦不迭,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城主府内,早已聚集了大批民间郎中,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束手无策。眼看太子坐在厅中,服了几贴草药过后,痒已经消掉了,但是脸上却肿如猪头。庭院里还有很多年轻的家丁、守卫、丫鬟们,格格都捂着面部,抽泣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覃彤夭也混迹在郎中们中间,十分不起眼,很快,领头的人发狠话了:

“你们快点想出办法,治不好的格杀勿论。”

郎中们顿时乱作一锅粥,七嘴八舌地,都在议论此次黄蜂袭人。覃彤夭挤出人群,在地上捡起了一只黄蜂的尸体,借着烛火仔细看了起来,毒刺已经断了。虽然暂时不清楚这些黄蜂宁愿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攻击人的原因,但是眼下救人才是第一要事。

“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其中一个守卫捂着脸,朝覃彤夭走过来一把拎起他,就站在了众人眼前。

一个瘦削的老头,身上看着没几两肉,太子萧钰正半躺在软垫上哎哟哎哟的叫着,看见士兵拎出来一个老郎中,急忙就叫出声来,口齿不清:

“快来,神医快过来看看。”

覃彤夭看着他,才几天不见,人竟然已经面目全非了。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头部肿胀如猪头,红肿,一看就是严重的过敏反应了。强忍住笑意,毕竟现在自己易容的是一位年老的长者,行为做事需要模仿长者的样子,这样才能不被人所察觉。

覃彤夭闻声前来,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了萧钰白皙红肿的脸上有不少折断的黄蜂尾针,拿出细小的自制弯钩银针,就怼着脸想给他挑出来。

“啊啊啊,你干什么?”

萧钰宛如炸毛的猫跳了起来。

“回大人,老夫将您脸上的有毒的尾针挑出来,再辅以马齿觅煮水冷敷,很快就能消肿,保证您的颜面,恢复如初。”

覃彤夭模仿着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地说道。

“真的能恢复如初?”

萧钰将信将疑地走过来,盯着他手里的弯钩银针不住地打量。

“老夫以项上人头保证。”

覃彤夭信誓旦旦地说。萧钰这才放下心来,捂着脸龇牙咧嘴地忍着痛,一顿操作之后,挑出来了五六只折断的黄蜂尾。很快,马齿觅煮水,凉透过后也送来了。覃彤夭正打算给他敷脸,却没想到被一把嫌恶地推开了。

“你,你来给本太子敷。”

萧钰一脸嫌恶地推开他,手指着旁边不远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命令道。

“哎哟,哎哟,你轻点。”

萧钰吃痛的声音传来。覃彤夭识趣地给小丫鬟让开路,在一旁老实地候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萧钰脸上的红肿就消了一大半。萧钰看着大家的神色各异,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消去了不少,跑到铜镜面前一看,风流倜傥的本太子又回来了!萧钰赤着脚,一双桃花眼,轻佻的嘴角笑了起来。

“神医,真是神医啊。”

众人看着也啧啧称奇,周围的守卫捂着肿胀的脸,都充满希冀地望着覃彤夭。

“来人,吩咐下去,将此药方抄去。在城中设立临时驻点,一个郎中配两名守卫,速速去办,明日清晨,若城中还能见到被黄蜂蛰之人,即刻斩杀郎中。”萧钰又收回了戏谑的心思,开始有板有眼地吩咐道。

覃彤夭见状,打了一个哈欠,正打算随着人群一同退下,没想到却被叫住了。

“神医,你留在城主府,不必再去了。”

萧钰开口说道,随手摆了摆,城主的管家看了眼色,领着覃彤夭就一同退了出来。将药方抄写好后交给了守卫,一一传递,很快,就到了深夜。在管家的安排下,覃彤夭也不客气,就暂时在这里住一晚上。毕竟,天色已晚,自己反正也是要打探消息的,不如就在这暂时先住下。

翌日清晨,果然城中就没有了顶着红肿猪头的人。街道上人来人往,邛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郎中们不负所托,挨个集中在了城主府听候差遣,覃彤夭也站立在其中。很快,为首的人一声呵斥,守卫们就像赶鸭子一样把郎中们往外赶。本想找个机会溜之大吉,却听到其中一个郎中说:

“听说这次是安排我们去阵前,昨日大战,前方不少士兵都受伤了。”

“是的,我也听说了。城中的药铺都被暂时征用了。咱们这次去的话也算是善举,等胜利了朝廷还会给我们赏金的。”

另一个郎中也附和着说。

“这还是七王爷亲口承诺的呢。”

第三个郎中也应和到。听着听着就走到了城主府外,一辆辆马车在外面排开了,郎中们挨个成群的被赶着就上了马车。等到了覃彤夭,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先静观其变,战场上说不定能打听到西冥国的消息;如果能趁此机会立个军功什么的,说不定就能进宫面圣,有机会见到传国玉玺,万一就是自己现代穿越过来的玉玺,那么回到现代的办法说不定就有了,想到这些,覃彤夭很快就上了拥挤的马车。

马车晃晃荡荡了很久,在这拥挤的马车中,覃彤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腰酸背痛,总算是到了目的地。邛城因为占据天然的河谷优势,东西两侧又有山脉阻挡,地处偏远,地势复杂,和西冥等国形成天然的分界线,故而鲜少屯兵。

终于到了,为首的士兵再前面呵斥一声,收到惊吓的郎中们迅速下了马车,覃彤夭也一路跟着人流走。很快就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一间十分宽阔的物资,为首的士兵们推门而入,扯着嗓门喊道:

“此处是伤兵集中的地方,东侧是草药房,西侧是供各位大夫休息的场所。朝食、哺食,每日巳时、申时分发。”

那士兵说完就急匆匆骑马而去,只留下十来个步兵把手。郎中们进了那间放置伤兵的大屋子,哀嚎声不断传来。

郎中们各自议论纷纷,都很识趣地开始各自先查看伤兵的伤势如何。十分利索地你一群,我一群结成了小分队。只留下覃彤夭傻站着,还在那思考着换算着时间几点吃饭。再一看,就只留下了伤势最重的濒危士兵。覃彤夭看了看形势,思索了片刻,先不看伤势,就打算先去草药房看看。

“站住,干什么?”

在门外把守的士兵一声呵斥,看着眼前瘦不拉几的小老头,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

“军爷,我去草药房。”

覃彤夭双手抱拳,再三请求通融一二。那士兵看着他,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猫腻,让了路。

覃彤夭来到了东侧的草药房,一脚踢开,走进来一看,好家伙,各种草药放得乱七八糟的,都用麻布袋装着,有好些都已经散落在地上,七零八落地放着。估摸着大屋里有几个骨折的士兵,覃彤夭拿起草药闻了闻,嗅了嗅,捡起了很多杜仲、续断、骨碎补,再抱起了很多断碎的小木板,还有军用的麻绳,就走进了大屋里。把守的士兵都一脸惊奇地看着他,好多正在治伤的大夫也伸着脖子过来看。只见覃彤夭走到一个士兵面前,年纪不过十四五岁,正抱着腿嚎叫,其实腿上并没有什么可见的鲜血。覃彤夭蹲下来,查看了下伤势,摸到膝盖骨的位置,倒是肿了起来。判断可能是髋关节脱臼了。

“大夫,我还有救吗?”小士兵乞求的看着他,当作了救命稻草。

“当然有,现在是不是左腿不能使力。”覃彤夭一边问一边摸到髋关节的位置,两手固定好,准备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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