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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欢迎来到天鹅绒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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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这里换副本啦,主要是24个男菩萨感化阴沉大魔王的故事,中间夹杂着名柯各位的乱入~

时间是在反舌鸟挟持绿川景逃出生天的两年后,反舌鸟重伤断腿,做了两年植物人,并且醒来时的复健没有成功,因此不得不坐着轮椅。

与此同时她的ptsd和应激症状都十分严重,甚至忘掉了大部分和绿川景逃亡长野时发生的事情,除了恨意脑内空无一物。也就是说,那些曾经最贴近的时刻,只剩下绿川景一个人记得。(忽然就有了点寡味)

不良于行的反舌鸟不在适合待在亚特兰蒂斯机动组,因此森中明青把她送来了天鹅绒町,这里是她小时候阴差阳错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这些其实在正文里都会写到……不过感觉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满开的剧情是完完全全的新东西,先在这里写一部分前情提要,希望对大家的阅读有帮助。

————————

两年后,天鹅绒町。

椹田一朗推了她一路,好说歹说地把资料塞到她手里:“你好歹看两眼,说不定能遇见什么呢,毕竟你小时候真在这生活过一年。”

入江红子背着一个星条旗图案的双肩包,包里全是吃的喝的,红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森中说你血糖很低。”

她披着一件厚外套,把自己半张脸都埋在绒毛圈里,困倦地垂着眼睛——出来前森中明青抓着科研部的漂亮女博士给她打扮了一下,栗色头发栗色美瞳,想尽办法把她打扮成最人畜无害的样子。

现在整个亚特兰蒂斯都把她看得和眼珠子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毕竟她也实打实地碎过一回了。

椹田一朗停下来,蹲在她面前,一页页地给她翻资料,指出重点信息,但老实说没有什么可重点的,她确实五岁被走私到天鹅绒町、六岁被立花幸夫收养、七岁被森中明青找到,但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她有神志却没觉醒,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名柯世界里的路人甲,因此也没什么印象。

而立花幸夫现在也已经不在天鹅绒町,只剩下一个破旧的,被满开剧团经理松川伊助独自支撑的剧院。

不过在那不勒斯的时候,她倒是见过几次立花幸夫的女儿立花泉,也是栗色头发栗色眼睛的温柔女孩子,眉眼弯弯地试图叫她“妹妹”。

她那个时候好像还挺诧异。

看了半天,能记住的东西有限,椹田一朗又推着她漫无目的地走了走,在转过街口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

迫田健、推土机、古市左京、满开剧场。

椹田一朗头上的问号都快实体化了,这是哪一出来着?最近没听古市带着他小弟去学拖拉机了啊。

不是,古市左京把满开剧团推了,那他以后查什么?拿什么借口来和森中明青摸鱼?

椹田一朗打了个颤,把目光投向一边的入江红子。

红子迟疑地指着自己,在椹田一朗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她高中的时候长得像初中生,大学还是长得像初中生,如无意外这辈子应该是没有机会再变态发育,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性去正面刚极道人员,这已经不是大冒险输了能解释的了。

椹田一朗又低头看向她。

她“……”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古市左京……她低头翻了两页手里装订成册的资料,啊,找到了。

椹田一朗整理情报的方法堪称一绝,搜集资料活像写个人野史,古市左京那部分缺失相当多的正常内容,父母一类一字没有,倒是记了好几次椹田一朗和他拼酒后的醉话。

如果椹田一朗没把他听到的醉话记错的话,立花幸夫这个人对古市左京有让后者念念不忘的恩惠,而古市左京十几岁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因父亲原因旅居东京一周的立花泉。

勉强算有些不太强的联系,他要真能届到立花泉联系会更强,可惜立花泉现在定居意大利那不勒斯,和东京时差八小时……但立花幸夫的关系也够用了,长大成人的孤女来寻找当年养父留下的剧场什么的,倒也合理。

椹田一朗已经躲到一边去打电话查这件事,她抬头对红子说了一句,让红子把她向满开剧场推去。

“您好,”她迟疑地、柔弱地轻声向古市左京提问,“请问您要拆掉我父亲的剧场吗?”

古市左京回头,看着栗发栗眼温润无害模样的她:“你……难道是?”

……你眼镜该换了。

她眨了眨被倒春寒的风吹得有些泛红的眼睛:“我是立花幸夫的女儿。”

古市左京如她所想那样,被她误导着认错了人:“你是……立花泉?”

脱离“反舌鸟”的身份以后她就没什么名姓可言,亚特兰蒂斯内部流通的姓名并不能对外展示,而且她如今也离开了亚特兰蒂斯。

此时此刻,决策荒谬。

【我让别人决定了我是谁。】

“嗯。”

剧团经理松川伊助的理财能力很出众,指的是他能在短时间内借来银泉会一千万试图盘活剧团,结果居然连个新椅子都没法给剧团换。立花泉神情微妙地看了看满身补丁的经理——但是有立花幸夫这个前车之鉴,倒也显得正常。

古市左京以银泉会的名义来收债,还不上一千万就要将满开剧场牌子拆掉,改建成大众剧场。经理正大声叭叭试图让他改变想法,新招来的、现高三的、也是目前剧团里唯一的演员佐久间咲也刚刚在剧场里贡献了一场惨不忍睹的演出,观众唯有她和古市左京两人。

目前来讲最快的解决方式,应该是她把古市左京打晕,再从自己账户上支一千万半夜从窗户扔到满开宿舍里。

而不是由佐久间咲也推着立花泉,在偌大的天鹅绒街道寻找演员试图凑齐春组五名组员、再次剧团开演……并且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至少带两个演员到古市左京面前给他证明:满开剧团确实还有再次被盘活的潜力。

她明白,她都明白,古市左京已经在放海了,估计是看在立花幸夫和真·立花泉双重的情分上。

但为什么做承诺的会是她——椹田一朗,你害我!

她悄悄摸出手机,给椹田一朗发信息:“给我找两个脸能扛的,就现在。”

椹田一朗的回复倒是很快:“现在?我记得悠一和惠太就在附近,我去联系一下。”

啊,机动组的长谷川悠一和矢野惠太,还……蛮巧的。

这两人以前在那不勒斯和她同期当过“反舌鸟”,勉强算熟。

老实说立花泉在天鹅绒町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街头寻找也因为她的腿脚不怎么方便,她原本打的主意是落日之时突然出现的悠一和惠太……如果经理没有忽然提议在街头展开即兴演出,表演满开剧团的优势来招揽演员的话。

她的演技是做“反舌鸟”练出来的,在什么场合下都没问题,但她记得真·立花泉演技不太行,况且她如今喉咙里发声器官并不算好用……总之就是演得很懒散。

没什么动力,她也不是真心想留下来。

天鹅绒町的行人见惯了即兴演出,她们的蹩脚演技并不能让行人多看一眼,只偶尔有两句笑声。

立花泉腹诽:佐久间咲也,你的语气比我被琴酒拿枪顶着时的语气都生硬。

半个下午过去,一无所获。

低血糖犯了,她恹恹地低着头,红子给她打电话,问要不要来给她送东西吃。

立花泉这才想起来红子大概还在附近,她抬起头想找找红子在哪里,还没找到,倒是发现旁边河堤的护栏上有个人在看她。

很好看的一个男孩子,很年轻,大概是高中生,戴着一副白色耳机,耳机下压着的发尾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染过的亚麻色。

男生知道自己被发现,和她转来的视线对上,立刻红了脸,把目光转向一边。

立花泉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摇着自己的轮椅走到河堤下,扬起笑脸问他:“那个,你对演戏感不感兴趣?”

男生脸红红地呆了一拍,咲也从身后走过来:“诶?真澄?”

立花泉回头问咲也:“咲也,他是你朋友吗?”

咲也:“是我们学校的学弟。”

真澄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是谁?”

咲也勉强一笑:“果然完全不认识我。”

立花泉表情微妙地一哂,然后转向真澄:“真澄,你如果对演戏有兴趣的话,就试试入团怎么样?”

真澄表情认真地问她:“你也在吗?”

“呃……”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不会在。

被众人遗忘的经理忽然从身后冒出来:“你在说什么呢监督!监督是团长兼总监督吧!”

别人是赶鸭子上架你这是赶鸭子上烤架,立花泉刚想转头给经理来一套,就听见身后有簌簌的摩擦声。

碓冰真澄撑着栏杆,从河堤上跳了下来,对立花泉说:“如果你在我就加入。”

立花泉:“?”

碓冰真澄很抓人眼球,至少很抓颜狗的眼球,接下来为他们的即兴演出驻足的少女简直人山人海,但仍旧没有另一个人愿意入团。

人群散去后,碓冰真澄眼睛亮亮地半蹲在她的轮椅前,抓着一边扶手:“我做的怎么样?”

经理激动大喊:“碓冰的戏真的很好!”

碓冰真澄:“没问你。”

立花泉:“……你做的很好哦,请继续。”

碓冰真澄红着脸、脚步飘忽地走回街头,接着和佐久间咲也搭戏。

……总觉得这孩子有点不对劲,立花泉悄悄给红子发短信:“dobby怎么样了?”

红子:“dobby现在应该还在亚特兰蒂斯吧?你想它了?”

立花泉满脸失望:好可惜,还以为dobby终于吃了森中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异化成人来找她报恩了。

一直到夕阳西下,立花泉她们也没能找到第二个团员。长谷川悠一和矢野惠太正争论谁先上场,目前进度是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比划,长谷川悠一率先使用裸/绞。

立花泉的耳机里全是这两人彼此问候的穿越大洋的国骂,还穿插着椹田一朗的几句“打的好!”“上勾拳!”“对!鸡飞蛋打!”

鸡飞蛋打……立花泉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蹦了蹦,亚特兰蒂斯的机动组不愧是东京第一人民精神病院,精神病发率高达100,每个人都好似一块滑不留手的滚刀肉。

她刚想偷偷背着经理和真澄开口骂他们两句,就看见咲也朝一个穿绿外套的年轻人飞奔了过去:“那个人!他白天在找有宿舍的剧团!”

经理跟着咲也飞了过去,真澄蹲在她的轮椅前:“轮椅推太快了可能会发生意外……我可以背你过去吗?”

“谢谢真澄君,慢慢推我过去就好,他们会等我的。”立花泉冲着真澄温和一笑,心想这真的不是我家dobby成精了吗——可恶,给我变啊!

立花泉慢悠悠晃到的时候,经理正在骗人入伙,满开剧团确实管吃管住,但也就只剩下管吃管住了。

名叫皆木缀的年轻男性还是个大学生,尚未接受现实的毒打,因此被经理骗得一愣一愣的,立花泉赶到的时候刚好一锤定音:“即使是完全没经验也可以,我非常希望缀君能加入满开剧团。”

因为她坐在轮椅上,皆木缀看她的角度是俯视,这样看人往往会有觉得人瘦小脆弱不可靠的错误偏差,但反常地,皆木缀看着立花泉的眼睛,反而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说服力。

那是大局在握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十分钟后,立花泉悄悄给椹田一朗发消息:“别打了,那两个都没机会,满开剧团不收幼儿园同学。”

牙被打掉半颗的长谷川悠一和满脸鼻血的矢野惠太:“?”

我的假期呢?我不出意外至少长达半年的假期呢?

是谁!顶了爷的假期!

皆木缀打了个喷嚏:“怎么忽然觉得有点冷啊……真澄君,你觉得呢?”

真澄低头看着立花泉:“有我一个就够了吧!”

皆木缀:“……”。

这无情的世界,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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