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见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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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但如果有事情想，等待的时间又会变得很短。
陈期靠在墙上，听着外边不时传来的喧闹声，就这样看着29送来了三个罐子。
他也没有兴趣和手机里的家伙吵一架，去下区之前陈期其实有些期待，但看过之后发现实际上也没多好，与想象中有偏差。
他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去上区，因为他担心那是个好地方，去好地方的话，暴力就变成了最没用的东西。因为它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原本有希望解开的锁变成死结。
又解决了一个罐头并折叠放好，陈期决定去找找宽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宽爷纪爷这两个老头蛮值得信任。
穿过肮脏的地面，又来到那片空地门口。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还有些嫌弃这里的地面脏，可实际上，这就是整个下区除了擂台和观众席以外最干净的地方。
纪爷的椅子还在门口，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陈期没有管，打开门就进了电梯。
宽爷就在理发店里，对着几个头部模型慢慢整理着。见陈期来了，他好像也不意外，只是从头部模型旁离开，坐在了理发椅上。
“宽爷，我见到你的女儿了。”陈期很喜欢安静，但实在不喜欢有两个人却很安静的环境，于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过来，我先给你理个发吧，你看看，几天不见，又变得乱七八糟了。”宽爷招呼着陈期。
陈期也不见外，替过宽爷坐在了理发椅上。宽爷调节着，理发椅向后靠过，他开始给陈期洗头。
“你现在很迷茫。”宽爷笑着说道。
“是啊，迷茫是一种很糟糕的情绪，一般来说，迷茫的时候需要找一位年长的智者，来请他指明方向，所以我来了。”陈期感受着头部宽爷轻柔的抚摸，感觉这些天的心累好像都消除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一定好奇我的能力是什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好奇我为什么不管悦悦她们。”宽爷一边洗头，一边说道。
“是的，但是我最好奇的，还是我到底该怎么做。”陈期闭着眼，说道。
“我的能力是理清万事万物的脉络，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理发，所以觉醒了这样一个能力，我能从任何微小的痕迹里知道真相，自然也能在抚摸客人头发的时候知道他最喜欢什么样的发型，所以我以前理发就很受欢迎，是个著名的理发师。
顺便，我还兼职侦探。不过关于侦探的故事不是很重要。
其实上区下区本来没有区别，后来发生一些变故才变成现在这样子，造成了其间的天渊之别。我的女婿他们就是在试图反抗的过程中被赶离出了下区，被赶出去的人的能力都被开发到了一定程度，那个改变一切的家伙估计也不想惹麻烦，只要不来上区也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而我和你纪爷爷，一直藏在这个决斗场里推敲整个事情的真相，并打算反抗，当然，还有张天铎。那小子是真的挺聪明，虽然不能像我一样直接从细微处看到真相，但也总能在不久后推理出相同的结论。”宽爷给陈期披上理发布，开始给陈期剪头发。
“所以您在我醒来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张天铎了。”陈期说道。
“是啊，虽然还是他的身体，但你的一些小动作却完全不一样。
不过当你看镜子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因为我从你的眼神看出来，你认为这就是你的身体。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张天铎的第二人格，
但是后来看你在监牢里的表现，发现你的世界观和他完全不同。所以我推测，你是另一片时空的张天铎，对吗？”宽爷的剪头的动作迅捷又自信，好像完整把握了陈期想要什么样的发型。
“我也是这样推测的，因为我出去后发现这具身体与我有区别，各方面身体素质要比我强太多。而且世界也不一样了，身穿的衣物确实也不一样。我叫陈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到了这里。”
“应该与天铎的能力有关，他的能力很奇特，用他的话讲，就叫“改变”，陈期，你能用天铎的能力吗？也是可怜了你这孩子，你刚一进来，我就感觉的出来，你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一定没有这么糟糕，所以到了这里你才会这么难受。”宽爷剪完陈期的头发，又把理发椅放倒，开始洗头。
“我可以用他的能力，但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可以从空气中抽出一把剑。”陈期顿了顿，接着说道：“或者一杆撬棍。”
“那就是“改变”的初级形式，天铎已经把他的能力开发到了一个极限，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最后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改变了什么，让他彻底失去了希望，最后给自己植入奴隶芯片，捅了自己的心脏一刀。还告诉我们，如果你醒来，不要干涉你的任何行为。”宽爷手抚过陈期的头发，眼里却闪过一丝悲哀。
陈期不自觉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那里面装着通讯器，既然自己的到来和这家伙好像没有关系，那这东西是什么玩意？通讯器似乎也注意到了陈期的目光，震颤了一下，不知道发出了什么消息。
“宽爷，你理的真好。”陈期看着镜子，说道。这是完全符合想象的发型，这样的能力用在其它地方，真不知道会有多么恐怖的效果。
“天铎已经死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陪着我们两个老人浪费自己的一生，我已经亏欠了天铎很多，既然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他，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宽爷仿佛没有听到陈期的赞美，他只是轻微的揉着陈期的头发，用慈爱的目光看着陈期。
“我想去上区看一看，看完了也许我就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宽爷。”陈期说道。
“去吧。”宽爷打开了理发布，让陈期站起身来，也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双关的意思。
陈期走到电梯前，走之前看了看宽爷，宽爷还是那副样子，一直笑着。
进了电梯，陈期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讯息：“那个张天铎，只是在死前用能力把他的尸体改变成拥有活性的样子，他估计也不知道这种尸体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才让那两个老头给他植入了奴隶芯片，而我们才是真正把你送过来的人。”
“你是真的没什么意思。”陈期轻声说道，随后开始期待上区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