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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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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鬼鬼祟祟,出来!”一听殿外那人语气不善,王重瑞连忙转过身喝道。

话音方落,便见一名面如冠玉的中年文士轻摇一柄墨玉骨扇不徐不疾的踏入殿来,但见这文士走入殿内,在门前站定,目光一扫殿内,先在殿顶破洞处略略一顿,随后又落在下方那处大坑上,眉头微微一皱,再把目光一移,从许运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定在那王重瑞身上,这才随意一拱手笑道:“天一门程敬,不知阁下却是登云论道哪位长老呀。”

“什么?你是天一门的人,怎有可能?你是如何能到此处的。”听了来人自报身份,王重瑞心中一惊,这天一门正是这回围攻登云论道十一家宗门之一,在柳阳国位列中等宗门行列,门中也有三五千弟子门人,如今各宗联军应当还在外头攻打登云论道护宗大阵,怎的此人竟能出现在祖师殿这等重地?

“怎么来的这处么?嘿嘿,登云论道的护宗大阵既然破了,那本人自然便这么进来了。”程敬嬉皮笑脸的说道。

护宗大阵破了?怎么可能……不是还能坚持几日么,怎的突然就被破了?王重瑞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哦?原来阁下还不知道外边发生的事呀,那你且仔细听一听,我各宗几万联军现在已经杀进你登云论道里面了,正在绞杀你宗弟子,今日之内,登云论道注定覆灭,哈哈哈哈哈哈!”

王重瑞本来全副心神都放在许运身上,这时被那天一门程敬一提醒,这才发觉祖师殿外竟已是杀声震天,惊叫惨嚎更是响成一片,更有各种术法爆裂的轰鸣声,王重瑞这才相信护宗大阵真的被破了,登云论道眼下真的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只能满脸悲愤的看向身旁的许运。

程敬注意到眼前这个登云论道的长老看向许运的目光有些奇异,不由又打量了许运一眼,先前他目光从许运身上一扫而过,便是因为发现许运体内灵力反应极弱,甚至可以说连刚刚列入门墙的新弟子都有所不及,还以为是这个长老刚收的新弟子,多半还是个后代子孙,毕竟身为长老级别的修士,极少会有收取刚刚开始修仙的新人作为弟子的情况,也就是有亲缘关系的后辈有时候能得此关照。所以这程敬刚看许运时,目光只是从他身上一扫便过去了。

只是这程敬再看许运,却依然没看出有何特殊之处,那个长老看向这人的目光却隐隐有求助的意思,这就让程敬有些看不明白了,他之前飞离巨舟,原本是想赶去天一门的营地,对之后的决战进行安排,结果刚飞到中途,猛然察觉登云论道那个护宗大阵突然便碎成了漫天灵光,原本还要几天才能破的大阵突然提前便破了,这顿时让阵内阵外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匆忙间程敬也来不及再做周全部署了,只得立即传音符传讯,稍作安排后便方向一转,混在四面八方同样匆忙进攻的数万修士里一同冲入了登云论道。

混在乱军中第一批冲入登云论道后,程敬也不恋战,却是隐藏行迹直奔登云论道祖师殿所在,先前允诺文碧君的那些所谓丹药丹方功法秘籍之类,他自然已经安排得力手下去办,至于他本人则是另有目标,虽然没有掌握那目标的准确所在,但在程敬看来,祖师殿乃是登云论道地位最尊崇之地,寻常之时长老以下弟子都不得擅入,此地最有可能用来隐藏某些秘密,所以他第一个目标便选上了这隐云峰上的祖师殿,却正好撞上了王重瑞和许运二人。

程敬虽然觉得王重瑞这位长老瞧许运的眼神颇为古怪,但却又在许运身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便只当许运或许和这位长老间有什么重要的渊源,如此一来,倒是正中他的下怀,当即朗声笑道:“虽然这次一众宗门联手要灭你登云论道,但本人并非好杀之人,此回前来也是另有所图,若是阁下肯乖乖配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不为难你们两位,可以放你二人从此离开,至于能不能从大军围杀中逃走,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哼!若是不配合呢?”王重瑞大声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本人辣手无情了!”程敬面容一冷,厉声喝道。

“哈哈,少来这套,不管你要问什么,我都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左右不过是个死罢了!”王重瑞嘴巴上虽硬,说来说去却是认了自己不如对方,所以才认为左右都是个死。

“不怕死么?嘿嘿,好叫你知道,若是落在我手中,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等生不如死,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程敬手摇骨扇说道,阴沉的脸上更露出一丝狞笑。

“哼,威胁我么?想我本资质普通,当年一同拜入宗门的弟子当中,比我出色者可不少,结果这许多年下来,那些同门师兄弟们或是为了宗门战死在外、又或者为了一取灵药宝物丧命于绝域险地之内、再要么便是修炼进阶失败阳寿耗尽含恨而终,唯独我这个平庸怯懦最不成器的东西反苟活到了今天,多出来的这几百年阳寿都是白捡来的,老子也够本了,我既身为登云论道长老,自然是宁死不会向你低头的,大不了和你拼个同归于尽,就算打你不过,我难道还不会自尽么!”王重瑞一挺胸膛,昂首喝道。

“是么?那你且自尽看看,我既说生死由不得你,又怎能允你轻易自尽呢,嘿嘿!”程敬冷笑说道,眼中更露出一副得计神色。

王重瑞一看程敬这幅尽在掌握的神色,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一运灵力,果然便是眼前一阵眩晕,身躯摇晃之下,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更别说施展术法与眼前这人一战。

“怎么样,我这锁灵销魂扇可还使得?”程敬眼看暗招得手,顿时得意笑道。

然而这程敬却只是笑到一半,余光正好瞥了一眼旁边的许运,顿时面容却又为之一僵,只见许运啊啊……啊嚏,啊……啊嚏,啊嚏,一连三个喷嚏打出,口中却是骂道:“我去,谁这么缺德冒泡的扇得满屋子是灰!”

程敬先愣了一愣,又打量了许运一眼,低头略一思量,这才露出一副恍然神色自嘲一笑道:“是了,我说你这厮怎的不受锁灵销魂扇的影响,想来你这新入门的弟子,连灵力都没积攒几分,多半连灵力被封住都没察觉到,亏我还道你身边藏着什么护身宝物又或克制之物,哼,倒是我自己吓自己了!”

程敬说完,手中骨扇一合,目光杀机闪动,冷声喝道:“动手吧,老东西先留下,小的送去轮回。”

程敬话音未落,猛的便见王重瑞与许运四周地面八团黑影浮现,接着便是八条人影从地面黑影里飞窜而出,四人扑向王重瑞,另有四人各执利刃直取许运,只一眨眼,四柄利刃便已到了许运咽喉、胸口、背心、小腹四处要害。

许运这时才反应过来,却也只是嘴巴猛张、瞳孔大开,然后便是一团血雾爆开,瞬间将近半祖师殿给笼了进去。

“呃……呕……唔……呕……呕!”阵阵干呕声接连从血雾中传出,只是每呕一声,那程敬却是后退一步,脸上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口中更是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我靠啊,虽然我不晕血,这血腥味实在太重了,熏得老子直作呕,哪里有水啊,我脸上都是血,黏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去啊……呕!”随着血雾渐渐散开,露出了一边用手在脸上乱抹,一边扯着嗓子乱叫的许运来,而在许运一旁,还有个目瞪口呆的王重瑞,至于一息之前刚从地上黑影中窜出的八条人影,则完全失去了踪迹,徒留八件兵刃落在一摊血肉之中。

那程敬一见这等情形,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响,虽然论修为他自然高于方才奉命偷袭的那八名手下,但问题是他完全没有看清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八名手下一个眨眼的时间就直接化作了一地的碎肉,这是超出他理解的事情,既然情况超出他的理解,就说明他现在已经成了不利的一方,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这绝不是他所习惯和喜好的,而颈后根根倒竖的汗毛更是提醒他此地不宜久留,所以程敬又悄然向后退了一步,再有一步,他便能触及到登云论道这座祖师殿的大门了。

“哼!”一声冷哼响起,正要退出最后一步的程敬猛然浑身一僵,竟是一动也动不了,就如一具泥塑一般立在那里。

满脸血污的许运抬起头来,神色显得颇有几分狰狞,一双赤红双眼冷冷锁定程敬,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区区下贱的蝼蚁虫豸,敢向本尊出手,便要有承受本尊怒火的觉悟,不过你这下贱东西,自然配不上本尊哪怕动动一根手指,然而本尊就是不动手指,依然可以杀你万次,叫你魂飞魄散,不入轮回!”说罢,许运赤目邪芒一闪,那程敬眼中方露出一丝惊惧之色,身躯便是一颤,旋即眼中光泽暗淡下去,没有了一丝生气,只留身体怔怔的站在那儿,若不是胸口还微微有些许起伏,几乎就同具尸体一般无二了。

王重瑞见此,咝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这才牙关打颤结结巴巴的问道:“敢……敢问上仙……前……前辈,这是何……何……何种神通?”

许运目光一转,落在王重瑞脸上,王重瑞一看许运那双如冰赤目,只觉得双腿一软,顿时一个趔趄,差点便瘫坐下去。

“哼,这只虫子摇柄破烂扇子,也敢自诩锁灵销魂,那本尊岂能不让他见识一下灭魂魔眼!”许运冷声说道。

“灭……灭魂……魔……眼,这……那这人……”王重瑞结结巴巴说道。

“肉身还没死,魂魄烟消云散,鬼都不用做了!”许运淡淡说道。

“前辈手段当真惊天地骇鬼神,不愧是上界大能仙人降世,晚辈……晚辈当真是对上仙前辈无比佩服视若神明,对前辈之敬仰便如那青柳江水绵绵不绝,又有如问道河川奔流不息……”

“等等,这话我咋听着这么耳熟呢,你再说一遍?”许运眼中赤芒一收,顿时又变回平日清澈模样。

“呃,是,是,前辈手段当真……”

“停,后面,后边那两句!”许运饶有兴趣叫道。

“呃,对了,晚辈对上仙前辈之敬仰,便如那青柳江水绵绵不绝,又有如……”

“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是了,我说咋觉得耳熟呢!”许运大笑说道。

“黄河泛滥?敢问上仙前辈,这是何意?”王重瑞见许运兴致颇佳,便忙凑上前问道。

“这就是一句台词儿,和你方才所说意思差不多,倒是有这么巧的事,所以直接给我整乐了!至于黄河嘛,就是我们那一条大河,你没听过也正常。”许运笑着说道。

王重瑞咋舌道:“原来是仙界的一条大河,能在仙界都泛滥的大河,若是到了我凡间,岂不是一方世界都要成为江山泽国成那水族的天下了!”

许运笑笑,知道这事儿扯不清,也懒得再多说,却是念识转入丹宫识海内,开口便笑道:“哟嚯,老黑,牛逼呀,瞪个眼就给人瞪没了,想想那货之前跩得二五八万似的,转眼就吓尿了,我真要笑死了,来来来,给你点个赞!”说完许运下意识对着东方离一竖大拇指赞道,只是这刚要一抬手,却猛的想起自己在这儿连个形状都没有,就是个空气,无奈只好作罢。

“踩死区区一只低贱的虫子罢了!”东方离冷冷答道。

“行,你爱咋说咋说,不过我说,你下次要再给人炸碎了,能不能离我远点儿,我勒个去的,可给我恶心坏了,一身的血,腥味那叫一个重,得亏我十年没吃东西了,不然真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许运刚夸完东方离,旋即又抱怨起来。

“我有告诉你那八个更低贱的虫子是我出的手么?”东方离依旧冷声说道。

“不是你出的手?那刚才什么情况!我前一秒钟看到那四个家伙,脑袋里想的还是这下完球了,后一秒钟就直接一个十八禁限制级血浆片糊我脸上,谁干的这缺德事儿,还让不让人活啦,心理直接阴影了好嘛,我真想开骂了!”许运想想当时的情景,顿时觉得心头又是一阵恶心。

“我与你相连那刻,那八只虫子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既然不是我出的手,你觉得是谁干的呢?”东方离虽然在丹宫识海内看不到许运的形体,但大家相处日久,却也大致晓得了许运进来后一般会出现的位置,于是一边说着,一边往许运这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许运被东方离看得一怔,略一琢磨东方离那句话,顿时惊愕道:“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干的?这怎么可能!”

“嘁,就凭你这个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的家伙么!”

“那你是指……你的意思是我这身体在我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瞬秒了那八个人?连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八个人,直接炸没了!这未免太扯了吧!”

“我二人这等修为,神魂擅闯你这身躯,都要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在这丹宫识海里从来不敢有所妄动,唯恐引发你身体的敌意,那八个家伙里有一半人当时却是要取你性命,你说这你身躯会如何对待他们?”

许运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有实体在,一定会狠狠的吞下一口唾沫,若说之前还觉得自己身体很神秘,现在看来简直是恐怖了,当年谷长青和东方离两人冒冒失失想要对自己夺舍,结果被这身体禁锢十年,早几个月才转入小黑屋继续蹲号子,至今没有放他们出来的迹象,然后这八个人想杀自己,都不知道这身体怎么出的招,八个人就全成了一片血雾!这脾气简直比自己大十倍百倍,天晓得今后还有多少倒霉鬼会自己撞上来领一张加急直飞阎王殿的头等舱机票,尤其是……

“ohno,万一将来我老婆揍我怎么办!难道也给她炸了么?”许运大惊失色道。

“许公子你也无须多虑,修道之人婚娶本就少见,毕竟修士凡人寿命相差太远,弹指间便是阴阳两隔,即便同为修士,若不能携手与共齐头并进,也总免不得生离死别,何况情之一字,对修道的害处甚至更大于欲这个字,一个不好,便成执念,一旦执念深植,又大有可能造成道心有损,修道基业多半便要毁于一旦,所以凡对于一心向道之人来说,冷心绝情断尘缘,那都是修道路途上应该早早便做之事,夜长梦多,久拖生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所以许公子却是未必会遇到这个麻烦的。”谷长青这个话痨这时也凑上前来了。

“屁!我现在连门槛在哪都没见过,你怎的晓得以后我就一定会修道了?哪怕我修道了,你又怎么确定我不会找老婆?你自己乐意当光棍,我完全尊重你的自由,可你还想着人人都跟你一样当光棍,那就是你混账了!”平时谷长青说话,许运便最爱杠他,现在这番话许运不爱听,自然更不会放过他。

“好罢好罢,老夫说错了话,老夫认错,许公子莫要见怪,其实我以为吧,许公子这身躯,定是根据敌意来做出反应,我与东方道友虽有冒犯之举,但毕竟并没有心存伤害许公子这躯体的念头,故而我俩也只是被它软禁于此,并未有更多加害,而死的那几人显然是精于联手暗杀之辈,当时也是心存要灭杀许公子之心,这躯体察觉这股杀意,便也就做出了反应,瞬间便将他们统统杀掉了!若老夫猜测没有错,那么将来许公子的道侣或是妻妾,只要不是真对许公子起了杀心动了杀念,想来多半也不会有事的!”

“你这话倒是有点道理,行吧,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话说现在咱们怎么办?开始还说着帮不了就不帮,咱们一走了之来着,结果转眼在这边就弄死了对方九个人,尤其是老黑瞪死那个,看起来起码也是个中层干部啥的,多少有些地位和影响,咱给他弄死了,会不会给人找咱们头上来,不死不休那种?”

“你是想帮这登云论道一把?”谷长青问到。

“反正也没差了,帮着打一场呗!”许运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只是就在他准备连接东方离之时,那谷长青却突然开口,称自己在太虚绝域当中困了这么多年,希望这回由他来出手,也好活动一下筋骨,顺便过过干瘾。

于是乎,当许运神念再切回外界之时,一双眸子已经由之前的赤红变成了隐有精光闪耀的淡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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