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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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玻璃缺口中伸出，由于玻璃上的锋利边缘，那整只手都变得血肉模糊。粉红的肉在手臂上炸裂，一卷一卷的，像是一片片花瓣。这些兽人不知道有没有痛觉，大概率是没有的，如果有痛觉的话也不会将手来回在那些玻璃上摩擦碰撞，张然心想。
“小米，你看。”，张然说，“那些兽人就像你一样，为了自由，不停地冲击这透明的枷锁。”
“对啊，像极了我，血肉模糊，狼狈不堪。”
“难得你自嘲一下啊！”张然说。
“你呢，你是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的。这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随时就会失败。以前有句古话说‘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小米问道。
张然沉默了一会。
“没想到你还会用这么有深意的词，事实上，我是…”
张然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一面玻璃轰然倒塌，潘多拉魔盒还是被打开了，里面危及生命的魔鬼被释放了出来。
“小米，你好了没有啊！”张然的危机感立刻爆发。
“一分钟，只要坚持一分钟，我的电量就会恢复到快速释放的水平。”小米也回答道。
张然抡起大棒，口中的脏话层出不穷，摆出一个标准的击球姿势。幸好的事出口一次只能出来一只兽人，并且由于兽人的无脑顶撞，导致出兽人的时间也比较长。但是较小的四足身的兽人从里面出来，目前就出了一只猫身人头的兽人。那兽人大头足有半个猫身那么大，居然还稀疏长有几根头发，牙齿都被磨尖了，口中的唾沫分泌一地，它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张然心慌。
“你来啊，你他妈敢来我一棒子给你敲飞。”张然给自己打气助力。
显然那兽人是不吃这一套的，它也感觉到了张然的敌意，于是迈着飘飘然的步伐走到张然视觉的侧边。这是传统动物的习惯了，特别是猫这种偷袭型的猎手。张然目光紧密注视着那只兽人，不过它还是有点狡猾的，因为那兽人站立的方向正好是与缺口方向相反，这样张然就不能很好兼顾两处的情况。
张然用余光瞥了一下那个缺口，也就在这时，那只兽人抓住机会，立刻冲向张然。大概是三个扑身，那兽人就已经贴近张然，接着一个跳跃，直奔张然的脖子。面对这类娇小的兽人，张然还是有信心的，但是那张人头确实是恶心。一想到这，张然就想用棍子疯狂的敲打那兽人。
在张然的一个抡棒之下，正好击中猫身。力度还是有的，那兽人哄叫了一声，一点也没有猫的样子。那兽人在来回踱步，也是像是在思考一样，这就不妙了。这样的敏捷身手，在配上一个好用的脑子的话，就很难熬了。所以张然选择主动出击，他直接冲向那兽人，明显张然对进攻已经上头了。
但是这次兽人并不是腾跃在空中，而是在地上跑动，那种牢牢的抓地力，使得这只兽人在张然的每次攻击来到之前都可以进行一个极限的转向。由于一直没有打到兽人，张然的就越加上头，在运动中张然的理性被那种狂野的追逐感压制，甚至没有听见小米讲得话。
因为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张然的怒气值飙升，脸上出现肉眼可见的赤红色。并且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在缺口处又有一只人首猫身的兽人出了来。与第一只不同，这只刚出来的兽人连眼睛都已经猫化了，在黑暗处还可以看见那猫眼睛放光。
而这只兽人的出现也正是小米呼唤张然的原因，但是张然就是听不进。在小米看来，这只兽人比先前出现的兽人狡猾，因为在第二只兽人出现后，第一只兽人就一直将张然引入到背对着那只兽人。在这样的视觉盲区下，第二只兽人有着绝佳的攻击条件。
第二只兽人更加像是一只猫科动物，它蹑手蹑脚地靠近张然，采取的是一种迂回式的方法。小米知道，只要已抵达最佳的攻击范围，那只兽人会还不犹豫地攻击。但是现在小米真的很需要一点时间，只要能量虫在合适的环境下繁殖到最佳数目，小米的机械系统和电力系统就会再次启动。
第一只兽人在张然的棍棒前左闪右避，张然在这种持久的抡棒之后，也表现出了力竭的现象。他挥动棍棒的频率变慢，原本还会添加用脚去踢兽人的情况，可现在就已经只是站在那里扭动一下腰身。而这正是第二只兽人的活靶子，甚至这一只猎物都不会移动。
那只在张然背后的兽人走路无声，就悄**地到达了最佳的攻击地，兵贵神速，那只兽人也显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中，兽人腾空，但此刻，张然还是没有察觉到。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小米没有放弃，也许他就是一个机器人，在他的底层运行库中就能有一条核心代码，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人类以及自由。可能是这样吧。在能量虫没有完全恢复前，小米没有办法动用自己的核心力量。但是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办法，他的右手上抓着一块玻璃碎。
因为按照猫科类的行为准则，按照它们的体型如果是想要对张然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就势必要腾空跳跃。只要一腾空，那么所有的这一切就都在可控的物理定律之内了。小米现在产生的功耗计算一下这类经典的物理定律还是很简单的。
跟预期相符，在测量到那兽人的起跳速度和角度之后，小米也扔出了那一块玻璃碎。双方都产生了一个很漂亮的曲线，只不过那兽人也察觉到了危机，拼命的在空中调整姿态。但是对于玻璃碎来说，兽人是一个巨大的目标。在小米的计算之中，这是无论如何也要成功的实验。
不出意外，那玻璃碎贯穿了整个兽人，并且由于惯性它们都沿着各自的轨道继续运行一段时间。
虽然此刻小米拯救了张然，但是一种强烈的糟糕感袭来。张然由于被后面的兽人撞到身体而惊醒，在瞬间就回过神来，往小米的方向跑去。而那一枚玻璃碎直击墙壁缺口处，产生的巨大应力集中，将玻璃碎直接击成粉末，于此通常那面本来就行将就木的墙壁碎裂倒塌，更大的缺口被打开，兽人一窝蜂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