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杨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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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后，世界上真正的人类变成了濒危生物’，杨楠以一个很童话般的开头讲起了故事。

全世界被那种兽人占据，更恐怖的是那些兽人的繁殖速度惊人，在前期，那些兽人脑子不够灵活，靠着自身的体能优势，和那些初传者将这个世界用以联系的通讯装置给摧毁，之后它们将这个小世界划分为不同的小区域，人在其中很难与外界得到联系。

人类每一次逃出兽人的信息包围圈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你甚至不知道那些兽人是以人类为食，还是以捕食人类为乐。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一切倒还好说，因为按照大自然的法则，人类在最少数目时，兽人的生存环境也会达到最差，那个时候就真是人类反击的时候。

但很遗憾，一直等到后面，人类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还有人类存活的时候，兽人依旧活得很好。同时由于人类的数量减少，单独的几个幸存人类似乎过得也没有那么糟糕。但是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人类像是苟且地活在那些兽人看不见的地方。

从此，人类的自由就被限制在兽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人，因为机缘巧合之下，居然可以活很久，并且还不会变老。对就像是吃了唐僧肉一样，就是那种长生不老。而陪在他傍边的只有机器人，以及漫山遍野的兽人。

也许是出于寂寞，也许是想仿照传奇，就像亚当用自己的肋骨创造夏娃的传说那样。他们不知用了何种技术创造了一个女生，在女生诞生的那天，男人和机器人在房子边上种了一颗杨树和一颗楠树，于是那个女孩被取名为杨楠。

为了这个女孩可以茁壮地成长，男人和机器人将‘家’这个领域给扩大，他们将可能出现的兽人都给消灭，留下来美好的自然景观让女孩认为这本就是世界本来的模样。可是女孩越长大就越想知道天上有什么，外面有什么，男人和机器人口中常说的著名学者，世界历史到底还是否存在。

有些时候，那些欲求不满的念头就像是毒蛇口中所说的苹果，它一直徘徊在女孩的脑海中，也许已经成为了一种精神疾病。男人和机器人为了女孩好，说什么也不让女孩出去。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百年，女孩每次睡觉前都会在脑海中设定一个故事线路，然后她就在梦中遨游这个想象世界。但是梦有时会影响身体的行为，有好多次都是男人将这个梦游的女孩从外面的深林中抱了回来。

也许是知道这样不行，或者是认为自己控制了这个女孩一百年的自由，机器人和男人商量决定，让女孩去看看这个现实世界。于是，男人和机器人陪着女孩下山。

在下山后，女孩看见了那些‘兽人’，就是在男人和机器人口中经常提及的生物。它们看上去那么狰狞，又那样的愚蠢，究竟是什么导致人类几乎灭亡的。女孩想。

之后，女孩等人走得更远了，看了那些爬满藤蔓的高楼，里面空无一人；看了杂草丛生，兽人横行的游乐园，里面空无一人；报废的汽车，曲折盘旋的公路，似乎哪里都有人类曾经生活过得痕迹，但就是再也找不到人的踪影了。

就在这个世界上走了好多好多年，那是一段极度漫长的经历，女孩体验到了男人所说的孤独感，那种孤独感支撑着她不停地去寻找，也许这就是再走那男人曾经走过的路。有些时候，女孩觉得生命没有什么意义了，活着就只是一场无休止的寻找。甚至有几次，女孩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一想到男人和那机器人，女孩变放弃了。

终于在疲惫的绕完世界一周后，他们一行人决定回到最初的山上，山上的房间铺满了灰尘，长满了灌木。在修整了一段时间后，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无数世界的事件。

当时的机器人变得十分感性，甚至时常会冒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念头，比如什么回到过去，改变现在。那男人对这些事很诧异，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样。据男人自己说，那时候的他总是没有什么想法，很多的决断都是由机器人完成的。反正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那机器人会一个人坐那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天。男人说那就像他爷爷老年的时候一样，怎么机器人也到了他的老年时期了吗。

此后没过多久，那机器人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回到一所实验室，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由于，他们一行人刚刚从外面回到这里，再加上哪所实验室确实有点远，男人说要晚一点再去，但是机器人说就必须是现在不然就赶不到了。男人问原因和为什么。机器人说自己不知道，只有到了那个地方才会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男人也很情绪化。

“当初是你要离开那个破地方，说是为了自由。现在你又要回到那个破地方，连原因都没有了。”男人很生气。

“你知道的，不管你们去不去，我都是一定会去的。而且就是现在，我的预感告诉我，你们也必须到场，正是改变我们的一个时刻。”机器人的电子音永远很平静，没有过大的起伏。

“这他妈都是你自己的事，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男人撂下一句话就回房间了。

但最后，男人还是带着女孩和机器人一起去了那个实验室。

有句话女孩记得很深刻‘我们都是一群孤独的人，只要少去一个人，我们都将抱着更深的遗憾孤独下去，不如就一起毁灭吧’。那是男人说的，看上去他就像一个男孩一样，一个永远没有长大的男孩。

张然说：“这是个什么破故事啊，你的隐喻并没有打动我留在这里等死哎。”

“我的故事没有讲完，就快到最后了。”杨楠提高了自己的声调。

在故事的最后，男人、机器人和女孩，他们一起站在了一个物理实验室内，就和现在我们的情况一模一样。而那个实验室，他们之间的站位，也和我们此刻一模一样。

而就在那时和这时，空间被撕裂，我们和他们的世界观被无限大放大。就如你们现在所见。在杨楠说罢之后。

在杨楠的身后有一道强光，张然不得不眯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