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变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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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同伙的情况下，松阳并不会选择杀死任何一个人。
那没有意义。
人多势众，三个持枪小丑带来的恐惧会瞬间吓住绝大部分人。
为了保留住这份恐惧，看似是一个人来抢劫银行的松阳必须向众人传递一个信息————他会毫不犹豫毙掉那些不合作的人。千万别把当他当成是一个拿着仿制玩具枪械，枪都握不稳就来抢劫连锁便利店的傻子。
松阳把枪口对准柜台里银行职员的脸，凶狠道：“手给我举高点！别想着按警铃，其它人给我双手抱头蹲下！”
来银行办事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纷纷照着松阳的话做，蹲在了原地。
然而事情并没有预想中的顺利。
有个叫做唐纳德的刺头跳出来反抗了。
唐纳德是这家银行的经理，拥有单独的办公室。
办公室就位于大门附近。
虽说是单独的，但也只是拿四面透明玻璃围起来的一个小空间，隐秘性不是那么好。本来就是用来咨询的地方，这么设计并无不妥。
从松阳闯入银行的那一刻起，唐纳德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相比慌乱的众人，他表现得异常冷静。
松阳正背对着他巡视人质，没注意到有他这么个人，抓准了机会的唐纳德毫不犹豫拿起武器，一把削短的雷明顿霰弹枪，对准松阳直接开枪。
唐纳德拉动霰弹枪护手的声音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大厅里。
“嘭！嘭！”
两发子弹射出，都未击中。
唐纳德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过于明显，敏锐的松阳早就在提防着他了。
这几枪可以秒他？可以秒杀他？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松阳现在有点狼狈，龟缩在一张桌子后面。
“混蛋，你知道你抢的是谁的钱吗？来啊！”
唐纳德边射击边叫嚣道。
松阳在心里默默数着弹壳落地的声音。
“咔咔！”
唐纳德连按两下扳机，有些讶然地盯着手里的枪。
他肯定在想：射啊！你倒是继续射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傻瓜？
唐纳德说不定是个游戏挂比，他一时间没分清楚游戏跟现实的区别。
无限子弹加自瞄的外挂，不存在的。
人菜瘾大，玩不清楚非要玩，挂比是没有好下场的！
“结束了吗？那就轮到我了。”
松阳拔出格洛克，一下就把唐纳德击倒在地。
随即，松阳朝着圆形的穹顶连开好几枪：“楞着干什么，可以跑了。”
无辜群众们听到后，尖叫着连滚带爬的朝着大门挤去。
碍事的人都没了，松阳踱步朝着某扇门走去。
银行金库前，一个显然是搞技术的小丑嘀咕道：“该死的，保险库通了五千伏的电流，哪种银行会干这种事情？”
他是负责突破金库大门的必要人才。
现在离胜利的果实只有咫尺之遥。
“黑帮的银行。”
突然出现在技术员小丑身后并朝回答他问题的人正是松阳。
他交叉双手于身前，耐心等待眼前的小丑帮忙打开金库的大门。
“那个负责解除警铃的呢？”松阳问道。
“老大说只要一搞定就干掉他，少一个人分钱。”
技术员小丑头也不回地答道。
这个手下还挺蛮听话的，松阳暗暗点头称赞，留他一命好了。
“咔咔”两下，门锁应声而开。
等一下！技术员小丑忽然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其他人去哪里了？怎么就松阳一个人在这里。
他快速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松阳的胸口，恶狠狠喊道：“我猜其他人都被你给干掉了吧！小丑是不是让你也干掉我。”
“啊……”
松阳叹了口气，他最讨厌给脸不要脸的人了。
踏过技术员小丑的尸体，松阳走进了金库里。
里面装了很多绿色的废纸和金色的石块。
他张张手，像是看到了乱了三个月却没时间去收拾的房间。
无奈，无趣，嫌麻烦。
没错，松阳对钱不感兴趣！
准确说是对这个世界的钱财不敢兴趣，他又不能带出这个世界。
就算抢到了好几百万那又如何呢？他既没这个福气也没这个时间去享受。
所以眼前这一堆不是粪土，那又是什么呢？
松阳来到这家银行主要目的是为了挑衅。
一石三鸟，共挑衅了三方势力。
第一方是哥谭最大的传统黑帮，法尔科内家族。
这个场子是他们罩着的。
第二方则是哥谭市的警方。
他们太无能，连个抢劫犯都没办法当场抓到。
第三方，则是松阳最大的死敌，蝙蝠侠！
当然，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现在的松阳还不足以吸引蝙蝠侠出动，在这位黑暗骑士的眼里他就是个普通喽啰，而不是小丑。
但，只要能够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就够了。
松阳只拿走了两捆钞票。
一捆大概有一百张霉元，两捆就是两万刀，足够这几天使用了。
熊熊烈焰吞噬了一切，松阳把金库给烧了。
淦，竟然给烧了！
这是哪来的败家子啊？
连布鲁斯·韦恩都不敢这么玩。
等法尔科内家族的人看到后，绝对会被活活气死，死了后又会被气复活。
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白烟滚滚点缀着些许火星，翻飞的纸张就像是绿叶，热浪卷起了翠绿的漩涡。
排面！
松阳要用就用最昂贵的背景，然后以最华丽的方式退场。
“感谢捧场。”
松阳摘下了脸上的面罩，临走前对着金库里的摄像头鞠了一躬。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可松阳就跟没听见似的，大大方方朝着银行外面走去。
没走几步，他的脚踝就被人用力扣住了。
是唐纳德，他没死。
松阳观察了一下，他的西服上破了几个洞。
洞的位置都集中在肩膀两侧。
子弹……直接穿过去了吗？
不知道他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奄奄一息的唐纳德之所以会抓住松阳，是因为他想从喉咙里面吐出最后的遗言或者说是诅咒……无所谓了，他的想法松阳根本懒得在乎。
给了他一脚，抽回腿的松阳继续朝门外走去。
仰面朝天的唐纳德讥讽道：“从前这座城市的罪犯还算是有点信仰…荣誉…和尊重。看看你，你相信什么？你相信什么？！”
松阳折了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榴弹塞到了唐纳德喋喋不休的嘴里。
“我相信，如果这东西杀不死你，也会让你变得更加有趣。”
松阳一把扯下了面罩，示威似的露出了真容。
随后拔掉了手榴弹的引信。
唐纳德的眼里满是恐惧，瞳孔中最后倒映出的面容可比他戴着的小丑面罩可怕多了，更别提他还化着这样诡异到极致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