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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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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

太守阴修携属下掾吏为钟书祖道,一路给钟书一行人送到了阳翟城西门十里亭外。

这就相当于后世,市里的大领导携带着一班子下属职员,一路送行,绝对算得上是殊荣啦。

到最后阴修还拉着钟书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意就是——小友啊,你我才只是匆匆一面,就要离别了,老夫就挺舍不得的。我也听郭公则说啦,你要去京城任职,希望你能一展长才,以光国朝云云。

看来这阴修是真挺欣赏钟书的,不过钟书本人却是想不大通是为何,当即就应承了几句好听的。

但钟书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肯定不那么办呀,他本身就是要去买官的,这行为就已经很不光彩啦,这肯定是不能说的,要是说了这阴府君估计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

“善。”阴修颔首,又令左右取来酒盏,交给了钟书一只:“老夫尚有公务在身,不能远送文卿,请以此酒祖道。”

钟书也没理解这祖道酒是什么意思,约摸着就和饯行差不多,于是端起酒盏一饮而下。

那边呢,郭图并着钟繇、荀彧等人也拉着郭嘉说了好一会儿话,具体内容钟书也不得而知。

见着钟书这边喝了祖道酒,郭嘉分别朝几位躬身行礼,而后几人并肩来到了钟书身边。

“府君且回吧,”钟书把酒盏交还给了阴修身旁的侍从,原想着说上一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来作为收尾的,想着又有些不大对,就改成了——“送行千里,终有一别。”

和阴修道了别后,郭图就走过来,嘱咐了一声,就说我家弟弟年齿尚幼,能跟在文卿兄这样的人旁边学习再好不过啦,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文卿兄,还请原谅则个——钟书对外宣称的是郭嘉要跟着他外出游学。

钟繇也凑过来,说贤弟你到了雒阳,记得给愚兄寄封信回来,顺便也能让愚兄看看贤弟的墨宝。

荀彧张了张嘴,倒也没说什么,本身他和钟书也只是点头之交,再加上郭图给他想说的话说完了——他与小郭嘉交情倒是不错,本来还有些担忧,还是钟繇发话才给他的疑虑打消的,最后只说了一句:“万事珍重,唯祝平安。”

钟书自无不允。

于是在城西十里亭处,钟书辞别了送行的阴修等人。

……

官道之上。

钟书和郭嘉并坐在马车里——好在曹嵩当时乘的车没有彰显其尊殊身份,不然非得露馅了不可。

因为他就瞅着人阴修的马车就比寻常马车华丽、高贵不少,而曹嵩的这架,除了内饰奢华些,外表看起来和寻常马车没啥区别。

‘倒时候这车也的给丢了。’

钟书生出了如此想法后,开始与身旁的郭嘉攀谈。

小年轻估计是第一次出远门,看起来一脸兴奋,这倒是和钟书年轻时差不多,他笑了一声道:“适才公则、元常、文若与弟说了什么?”

郭嘉就把刚才那三位交代的和钟书说了,大致跟他们与钟书说的差不太多,只是:“文若兄问,文卿兄此去赴何职耶?弟对答曰:不知。文若兄便劝弟慎之。元常兄便言文卿兄乃是方正君子。”

说着郭嘉抬起头,视线对上钟书:“不知文卿兄此去赴何职耶?”

事到如今,车都走出去好几里路啦,钟书也没有啥不能说的,就省去了些细节,直接说了结果:“一郡之守也。”

给小年轻郭嘉听得瞠目结舌:“便如阴府君?”

“然也。

汉时,二十来岁做到郡国守相的也不是没有,郭嘉压根也没有多想,殊不知已然上了贼船……车。

四日后。

钟书一行抵达雒阳。

照着之前钟繇交代的,他领着郭嘉找到了钟繇那位叔父的宅邸,估摸着京城寸土寸金,钟繇这位叔父的宅邸眼瞅着就没有钟书新置办的府邸大呢。

钟书叩了叩门环,不消片刻,便有人打开大门,探头问道:“何人耶?”

即便钟瑜家的宅邸不大,那也是相较于普通人而言的,和寻常人家相比,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啦,肯定是有门房的存在。其实原来郭家也有,不过后来家道中落,连带着家中仆役青壮全都给遣散啦。

“我是长社钟书,前来拜谒叔瑾公,”叔瑾,即钟瑜表字,说着钟书把钟繇给他的那个小布囊给掏了出来,里面装着便是写给钟瑜的信件,“此你家主人之侄钟元常的书信。”

啧——

钟书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他本来想做些‘名片’的,中途也给忘啦。

门房嘀咕了一声,便接过了布囊,倒也没放他们进去,只说一声:“我家主人现在不在,两位稍等,且待我问过家中主母和少主人。”

不多时,走出一个年岁和郭嘉差相仿佛的小伙来——长相倒和钟元常有几分像,只能说不愧是从兄弟。

“君便是文卿兄么?”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钟书,一脸好奇地问道。

钟书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身旁郭嘉道:“此阳翟郭嘉也。不知如何称呼?”

“弟钟歆也。”小伙子说着便引着二人往院子里走,边走边说:“家大人尚在寺中处理选署之事,今日或晚归。”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钟书这才知道。

原来钟元常提前一天就寄书来了,说是有一个钟书的人要过来,让钟瑜一家照应这些,顺便还在信里头对着钟书一顿猛夸,搞得钟歆看着钟书的眼神中都带着崇拜的意味。

到了堂上,几人落座,有仆役奉上热水干果点心,钟歆就问道:“兄在国都有居所否?”

“现居东郭客舍。-”

郭,即城市外部也,通俗来说就是雒阳外城以内、内城以外的区域。

钟歆想着那位没见过几面的堂兄,给这位文卿兄夸得是天花乱坠,心下也不敢怠慢:“不若兄住进蔽宅,弟也能在旁朝夕请教。”

“便不叨扰了,”钟书却摇了摇头道:“某此来,一则是拜会叔瑾公,再者就是方来雒阳,心中有诸疑问。”

“哦?”钟歆往前探了探头,作侧耳倾听状,“兄有何疑问尽可说来,弟若知之,或可解答,兄可姑妄听之。”

钟书寻思了一下,便尝试着问道:“皆言宦者恃宠而骄,还请弟告知一二。”

钟歆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但需要注意的也就皇帝最宠信的那几个,比如说张让和赵忠这两位,我父亲时常就被这两位气得脑仁疼。

这二位不管在是在时下,还是在后世的评价,都称得上是臭名昭著啦,钟书当然是知道的,于是又问道:“不知彼等居于何处耶?某也好避让行事。”

当即钟歆的表情就有些古怪——这位文卿兄却是第一次来雒阳,但此问实在过于常识,宦官即中官也:“自然是居于中宫,兄若不去宫中,便也不会遇见。”

虽然说不太具体,但也足够了。

钟书得到了答案,也没有选择留下继续聊天,在问过钟瑜何日休沐之后,便带着郭嘉离了钟宅。

“兄何以专问宦者事耶?”

回去的路上,小年轻郭嘉就挺纳罕的,一脸疑惑地问钟书。

钟书就笑了笑,回了句“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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