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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困境遇沮授,钟书初有仁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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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韩馥对钟书的支持,何颙等党人便显得格外朴实无华,且实在。

一箱金锭——当然比不上从曹嵩那里缴获的多便是了。

按照何颙的说法便是,‘国相署残破不堪,此祖道之金赠与钟君修缮相署。’

此外,还有一封引荐信啦,不过与韩馥写给田丰的不同,这是要交给现任冀州刺史王芬的,其是党人,名列八厨,天下知名。

虽然刺史不算是郡守国相的上级,但也能给予些帮助,此算得上公事而非私情,钟书便也欣然接受啦。

于是。

钟书带上郭嘉及其余弟兄,包括先前往阳翟送信的、看守曹嵩叔侄俩的余七等人,并着剩余的财货,离开雒阳踏上往中山国的大道。

此时已至了十二月,距离一年中最冷的‘三九’也差不了几天。

这一路上给他们冻得够呛,不仅乎此——最令人难过的是,钟书来到这个世界过得第一个年,还将在外头过。

行了近二十日,也早已踏入了冀州部,好在一路没经历什么波折,更没遇见像陉山贼那般没有节操的贼人。

但离京城雒阳越远,就越显得世道艰难。

一路所见,光是在道旁冻毙的人就足有数百,衣衫褴褛、成群结队的流民更是不计其数。

这种景象,离中山国越近,就显得越发惨烈,越如此,钟书便觉得,如此汉朝……该亡。

每每有流民拦路乞食,钟书都会施以援手。

但一想到那些流民,即便得到了他给的粮食,后面多半还是要受冻馁之苦,最后或被迫成为豪族的佃农,或在冰天雪地中受尽冻馁之苦而死……

一如途中所遇诸多冻毙者。

想及此处,钟书忍不住哀婉叹息,纵然心如铁石也不愿见此等情景。

于是收聚沿途流民,将路上携带的粮食分出,又令手下兄弟将成匹的绢帛拆开,裁剪好分与流民。

其御寒效果虽不如棉衣,但也强过流民本身的褴褛衣衫远矣。

流民们得到食物绢帛,无不对钟书感恩戴德。

收聚了第一批,便有第二批、第三批……

就这样,还没有到中山国,钟书收聚的流民队伍,已经达到了近千人之多,粮食也开始捉襟见肘起来。

但要遣散这些想要活下去而拼命挣扎的流民们,钟书亦做不到,于是他便向周围村庄问村民,打听了附近最近的县城。

从村民口中得知,此时他在赵国境内,而离得最近的县城是柏人县,再往北些便是巨鹿郡了。

一路赶至县城。

钟书令手下兄弟护着流民停在城外,而他则入城去找此县的父母官,到了县署,表明自己身份后,门口小吏便去通传。

少倾,便从县署中走出来一人,其拱手行礼曰:“某便是柏人长、广平沮授,见过钟府君。”

这位钟府君,最近在冀州可是出了名了,先有流言传此人入钱买官,而后又有人言其实为阉宦所害,被‘流放’到中山国。然,这位钟府君却心念中山百姓,不肯推辞。

说实话,沮授更信前面版本一些。

何也?

一来呢,他从未听过有‘钟书’这么一号人,更遑论其履历了,就好似这个人忽然冒出来,然后空降至中山国出任二千石官。一般来说,能做到二千石官绝非易事,在此之前,必然是要经历属吏—县令长阶段的,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的。

二来呢……从雒阳至柏人千里,

口耳相传,其中不知道被人添油加醋到何种程度呐。就如党人,位列其中者,便有不少人因口耳相传被吹嘘过头,名过其实。

今一见钟书,更是印证了沮授的想法——看上去就很年轻的一个人。

真要从小吏熬出来、哪怕起点高一些,从孝廉开始做到二千石也得三十左右啦。

于是沮授心中便有些轻视,反正钟书也不是他的上官,都没打算给他请进县署里,就当着门口问道:“不知府君前来,是有何事耶?”

钟书对沮授这名儿也是挺熟的——又一个袁绍谋士。

不过他此时也没和沮授客套的心思,便直接步入正题,他拱手深深一揖道:“还请沮县长卖我一些粮食、棉衣。”

沮授一脸懵道:“府君……何以要买粮、买棉衣耶?”

“我受朝廷之命,出任中山国相,从雒阳至此处,见流民遍于四野,心中实是不忍,于是收聚之。”钟书顿了顿,稍微措了下辞,又深吸一口气道,“此时随行流民已至千人,然我携带的粮食却已然殆尽,又无棉衣使彼等御寒,我实不愿彼等受冻馁之苦,还望县令出手相助,不胜感激。”

沮授听罢,心中的轻视之意转而被羞赧代替,脸上更是如同火烧一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本来还以为眼前这位中山国相是买官得来,然而事实与他所想……谬之远矣!

于是一揖到底,羞惭拜道:“钟府君真仁义之士也,此前授对府君有所谬见,还望府君宽宥。”

钟书也是愣住了——咱认识嘛?你咋就对我有了不该有的误解了呢?

不过这位沮授倒也是挺诚实,在钟书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愿意为自己的误解而道歉。

“沮君亦是真君子!”

沮授只是羞赧摇头,便将话题引至正题,他就说啦——柏人今年是大有之年,府库粮食就挺充盈,钟府君您高行仁义,此善举也,我又怎么能言‘卖’呢:“某即遣县中役卒百人,并粮食五千石、棉衣两千件,护送钟府君往中山一行。”

钟书推辞不过,称谢不已。

他倒惦记过沮授来着,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世道还没大乱呢,人沮授也不是赋闲在家,总不能让人放弃当县令,跟着他做郡吏吧?

下午,在城外十里亭处辞别了沮授,钟书的队伍规模再次扩大了一番,继续上路。

经此一事。

钟书还未至中山国,但是其仁义之名便已在冀州四处传遍,有言道——不忍流民受冻馁,仁义当属钟府君。

而沮授也因此得到了‘真君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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