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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以民为贵,以民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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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中山,钟书办的可远不止三件事。

这边唰唰给黄贤安排了四件事,给黄贤整得都有点儿麻,大冬天的,肥硕的脸上愣是出了满额头的冷汗,听罢吩咐良久,黄贤才苦笑着说:“小人……一人恐难遽于完成府君吩咐的事务……还请府君明鉴呐。”

钟书思忖片刻,道了句:“倒也是。”少倾后又吩咐道:“事当有轻重缓急,你可先行一、四条,充实署中吏员,如此你我也可轻松些,至于二、三,你可先作书,使你家族人、亲朋、仆役能识字、善言谈者,往去办之。”

黄贤听罢,脸上的僵硬表情才稍稍缓和。于是唯唯道:“小人这便去办!”言罢,便要转身往外头走。

“等等。”钟书想了想又给黄贤叫住了。

黄贤转身,笑脸简直比苦还难看:“府君尚有他事吩咐小人么?”

“吩咐倒也谈不上,”钟书坐在案前,一边沉思,一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你家中可有粮食,能让我平价买些么?”

现在除了国相署无法正常运转的问题困扰着钟书,还有一点便是粮食问题。

目前为止,他从入冀州境内收聚的流民已然达到三千人之多,虽然之前沮授赞助了五千石,但是这些也是杯水车薪,算下来估计也就只够吃一个月左右,他又不可能放着那些流民不管。

黄贤松了一口气——不是让他再办什么事儿就好,当即就回答道:“小人家中尚有数…百石粮,府君若是需要,小人明日便使家中仆役送来。不需府君出钱,权当小人送于府君当见面礼。”

钟书不由多看了黄贤一眼,这人倒挺懂事,而后又摇了摇头。

他倒不缺这五百石粮食钱的钱,于是就说啦,你这五百石粮食太少啦,完全不够我用的:“你家余粮既不多,可否告知我国中哪户人家屯粮多,我好遣人往购之。”

黄贤一听微微怔住说:“府君要粮何用耶?”

钟书一指外头,稍稍交代了一下流民的来历,又言道:“彼等需进食也,我为国相,当不得使治下之民冻馁饿殍而死。”

“府君真仁慈也!”黄贤作了一揖,随后竖起手指开始介绍,“便有卢奴人士张世平、苏双者,彼为豪商,家中财货累有钜亿,此二人虽以贩马为主业,其家粮谷亦不在少;又有无极甄氏,世二千石,家主上蔡令甄逸前岁卒于任上,更兼今岁大乱,其家便广储粮谷。府君若需,可遣人往之询问。”

而后,黄贤又说了几家,钟书也只记住了名儿,完全不似张世平、苏双与甄氏这般出名。

得知了谁家有粮之后,钟书又询问了上一任国相因何而死,黄贤只道他也不知晓,于是作罢。

钟书摆了摆手,令黄贤外出忙事了。

此时,偌大的房间,就只余他一人在其间,静静思考。

国相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困难很多,但是只要越过这些困难,迎来的便是通途,虽然是句废话,但钟书谨以此勉励自己。

稍事休息后,钟书摸出了之前在雒阳时,韩馥交给他的那封推荐信——之前行程经由巨鹿郡也只有数十里的地段,加上上任心切,又有流民相关事宜,便没有第一时间找上田丰。

如今至了中山,身边缺乏人手,钟书便第一时间想到了田丰。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着自己亲自前往去见,盖因此人性格刚直——派个人过去说不定就给人触怒啦,然后就不来了。

但现在没有办法,

只能派人过去了,于是钟书从座中起身,到外头找到了协助安置流民的郭嘉,虽然现在事务繁重离不开人,但真要找别人去请田丰,他也有些不放心。

交代清楚之后,郭嘉点了点头,就说既然是兄长要找的人,那他肯定给人请过来,并表示明天就动身出发,而后顿了一顿道:“不知兄长将要如何安顿这些流民?”

钟书笑了笑:“我自有安排。”

郭嘉心说咱们兄弟俩你还卖什么关子,就连忙问道:“敢请教。”

“等署中吏员充实了些,便往城内外走访,凡在举、纯等叛乱中举家罹难者,征其田宅为国有,而后使流民分居其中,授予田宅,还其耕种。

然,所授田宅,皆为国有,彼等实为国耕种,所获上缴……三成,流民但有青壮之丁者,征为国中防卫之兵,期满一年,免田租,房宅私有。”

起初,钟书定的是,收取被授田流民耕种的收成五成。

但他现在就站在流民群体不远处,看着那些人搭建棚院——青壮用力,老少妇孺从旁协助。建的临时居处足够简单,但每个人也都足够用心,甚至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口中不断叨念着他的好。

如此,到嘴边的五成,生生念不出来,最后改成了三成。

“兄长何不多收些?”郭嘉面露不解,疑惑问道,“彼等本无田土房宅,全赖兄长授之,便是多收,彼等亦无怨言,更兼府库空虚、吏员又需发放俸禄,国中事务百废待兴,何处都缺钱粮啊……”

“我曾在遇见这些流民时,曾言道:我是新任中山国相,尔等可随我往中山一行,有我在日,不使尔等受冻馁饥饿之苦。

以平田亩产三石为算,户分百亩,耕一年歇一年,人均落得也不多。我若多收一成,彼等便要多忍饥挨饿一月。再则,我如此做,又与收蓄流民以为佃农的豪右有何区别呢?”

郭嘉无以为对,沉默不语。

钟书拍了拍小郭嘉的肩膀,宽慰道:“夫立大事者,莫不以民为贵,以民为本,此兄之意也,望弟明我心。”

对此钟书倒是能理解,毕竟这一位按照原本历史的走向,那是曹老板手底下的人呐,一个缸里如厕的,估计两人的理念就差不多。

现在趁着郭嘉年龄还小,给他灌输点儿自己的理念先。

郭嘉听罢,点了点头,就说兄啊的意思我明白啦,又羞愧道:“今日才知兄长不止仁义,心胸更是宽广,更兼抱负,弟方才妄言,还请兄长宽宥,弟当以兄长之念勉之。”

钟书要的便是这种效果,笑了一声说道:“你我兄弟,无需这般客气。对了,此去或有风险,我令几人随你一起,充当护卫。巨鹿田丰其人……性格较于常人或有些怪异,他若执意不来,还需弟将其说服,想尽办法将其带来。”

郭嘉不禁疑惑,咱哥俩也算是见识过不少贤达了,但——“兄何爱此人耶?”

钟书思忖片刻,说道:“其才……当不在令兄之下,甚至远过之。”

可不是不在郭图之下嘛,钟书以史为鉴,轻而易举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弟知之矣。”

可能钟书不知道,在阳翟郭氏一族中,郭图被视为青年一辈的俊彦,族中长辈都认为他能胜任二千石官。才具远过郭图……郭嘉也不禁对田丰产生了兴趣。

说到了郭图,郭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和钟书商量道:“来至中山,还未与家人联络,我欲作书一封,还请兄长遣人送至阳翟。”

“兄也欲作书与元常,便一道吧。”

颍川阳翟。

相比中山国的遥远,这里去雒阳的路程就显得近多了。

在阴修被问罪入狱之后,朝廷即刻任命新任太守前往赴任,故而在钟书还未至中山国时,颍川的新任的太守便先一步到了。

与此同时,郭图在往叔父郭祥家中探望。

这会儿郭祥的病情已经好了不少,已然能下地走路啦,郭图就扶着自家叔父在门口溜达,走了一会儿,郭图便开始大吐苦水:“叔父,新任府君势欲裁汰我等阴府君拔擢的吏员,小侄当如何耶?”

郭祥微笑问道:“你意如何耶?”

郭祥倒是一直很看好族中的这位后辈,故而在郭图父亲在外为官时,愿意从旁指点教育,传授人生经验,郭图也乐于听取。

当叔叔的自然懂亲近的侄儿,郭图一向有主见,郭祥便先询问他自己的想法。

郭图就说,他想去雒阳找韩馥,这位同郡的韩公很看好他——“侄意先入其府中为宾客,他日韩公若得升迁,小侄亦能受拔擢,叔父以为如何?”

“可再稍等些时日。”

“哦?”郭图一听,不禁侧起耳朵,“愿听叔父教诲。”

“汝前些日子不是言韩文节或有所图么?可等此事过去,再往雒阳一行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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