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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肱股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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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钟书赶回客舍,却听随从的小吏报告道,说是昨晚有人来送来两个姑娘,还特地交代了是处zi,这会儿还在房间里头。钟书听罢一愣,而后明白了——说的含蓄点儿,这又是士大夫之间的礼尚往来啦。

不用想都是县令派人送来的。

不过这会儿钟书没什么兴趣,甚至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摆了摆手,交代吏员给那俩姑娘遣散咯,哪来的回哪去吧。

稍加收拾一番,钟书又走出了客舍,不过倒也没有去县署去,而是直奔着城中坊市去了。至了坊市后,随便拦住个士人模样的路人询问,一提王纯的名字,不知道。再一问县中至孝,即答甄俨之名。

再拦了几个路人询问,也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

啊呀,看来张氏的功夫还是挺到位的,钟书心说,得,咱也不用问了,再问问坊中的医者吧——王纯其父若病二年半,王纯在旁侍奉汤药,必然是需要长期延医问药的。

结果一问,也不认识这么号人,钟书差不多已经得到答案了。

于是直入县署,找上了县令张权。张权一见钟书来了,颇热切地说道:“啊呀,府君来了,下官正欲往传舍拜谒府君呢。”

钟书笑了一声,表情微妙道:“张令往传舍拜谒我,是有何事么?”

张权也是个挺机敏的,一见钟书脸上表情不大对劲,立马就察觉到了……这位钟府君似乎不大高兴?

难道是昨晚上送的两个雏er……不能让府君尽兴?

但张权也只能陪笑道:“府君昨日不是言今日察孝行么,某身为此县父母官,理应奉陪。”

“不用了。”

张权愕然,就听钟书继续说道:“我已询问县中百姓,却不闻孝子张纯,又往城中各医者处,亦不闻有名曰张纯者往去问药。”

哦……

张权终于明白,刚才钟书为何表情微妙了,原来是查过了,不过张权也不慌,稍一寻思便拍大腿怒道:“彼竟敢假托孝子欺瞒于某。”少倾,又作谄笑道:“此事却是下官事务倥偬,一时不察,让府君见笑了。不过请府君放心,少些时候,某便遣人唤王纯来,责问于他。”

钟书颔首。

这事儿其实到这儿就算过去了——人王纯假称孝子,要算也只是道德问题,不能按法律定罪,这张权也可以说自己没有时间去考究真伪。

但偏偏钟书就不待见这位张县令,于是就讥讽道:“张令言己为父母官,依我观之,实为妻舅官也。”

张权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府君何谓也?”

“我却听闻,王纯实为张令妻舅,观一知二,可见张令选署不公,”钟书面色严肃,拂袖怒道,“待我回卢奴,便作书往王使君处,具陈此事。”

张权刚才可能就觉得钟书有些不高兴,但这怎么就翻脸了呢?不过这他也不怕,回以一笑道:“某亦作表往王使君处,具陈府君受赂之事。”

你不仁我不义啊,府君你昨夜收了俩婢女,虽然是我送过去的,但我自爆了,我一个千石县令,远不比你二千石国相精贵啊,谁怕谁啊。

“咦?”

钟书疑惑道:“我已令彼等还于家中,张令还不知么?顺便一提,我昨夜未住传舍。”张权彻底傻眼,连忙为之前钟书说的辩解:“某实未选署不公,县中吏员尽皆县中有贤名的士人,府君明鉴。”

“是与不是,可由王使君定夺。”钟书遥往西南方向一拱手,

而后拂袖而去。

王芬作为刺史……抛开其他问题不谈,其实这位刺史做得还算令人满意,再抛开其他问题不谈,这人也算是正直之辈,肯定就见不得张权这种偷奸耍滑的官僚啦。再谈谈其他问题,他们这个关系,钟书去告状,王芬肯定会重视啊——毕竟在表面……哦不暗地里,他们还是同伙呢。

到时候免不了要派专人来查这张权,说到专人……也不知道郭图有没有看出这张权有问题?要没看出来,那也是钟书自己的问题,但即便是他的问题,郭图这厮以后再委托重任就得考虑考虑啦。

回到无极县令这个问题,按钟书想的,最好给张权捋下来,捋下来之后呢,这无极县令的位置不就空下来了嘛!

空下来了之后,钟书打算举荐沮授为无极令,其实他本属意推举沮授为卢奴令的,但想了想中山国国都就在卢奴,他为避嫌终究还是否了这个想法。

沮授此前为柏人长,迁至无极令算是升官了。一方面钟书惦记着这位的恩情,一方面呢钟书也不想放过这位人才。而沮授呢,在任期间也算是颇有政绩,朝廷那边一核对估计也不会有啥阻碍。

离了县署之后,钟书回传舍,乘上舆车,一路出城至甄氏坞堡不提。

按昨日他与张氏说的,今天他就能见着那位……带孝子了!

嗯……他是去察孝子孝行的。

与昨日孤身前去私访不同,他今日乘舆车便已表明了身份,按照礼节,甄氏族人是要来出迎的。

果然,一到了甄氏坞堡外,就见甄忠领着一大帮子人,披麻戴孝地侯在那里,看到钟书下车,尽皆稽首问候:“见过钟府君,敢问钟府君安好?”

这情景就颇有大领导上台发言,底下一帮子小领导和职员鼓掌喝彩。

钟书摆了摆手,简单申明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就在人群中寻觅——甄氏族人还真不少,看了许久,他才见着张氏。张氏先冲他眨眨眼,而后视线有意无意地往身旁的少女方向看。

啊呀,这便是……甄氏的女公子了。第一眼的印象,就是这位阿姜年岁尚幼,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按这个时代女子十五便已及笄成年,但一想到这个年纪……钟书便有一种负罪感。

诸位,他钟书可没有那种癖好。有句话这怎么说的来着……年少不知啥啥好,错把啥啥当成宝。

咳,扯远了。第二眼看下来,甄氏的女公子长相也颇为漂亮,尤其一双眼睛,看起来颇为灵动,便是戴着孝呢,也遮掩不住那股俏皮、活泼的气质。

总之整体下来,除了年岁让钟书有些负罪感外,其他尽皆满意。

等走近了,钟书又瞧见张氏旁边有个女娃娃,瞅着约莫才四五尺高,便知这女娃娃应是甄宓了。钟书多看了两眼,但可惜…甄宓对他似乎没啥兴趣。

而后,他找上了甄忠,询问道:“我近日听闻,你族中有至孝,有诸?”

甄忠便答了,就说他亡故从兄的二子,自打父丧后便结庐守孝,哭如仪礼,言行举止未敢轻慢。

钟书颔首:“既如此,你且引我过去一观。”

其实就是走个流程罢了。

到了甄逸坟茔、甄俨结庐处,就听见一阵哀恸的哭声。

钟书赞道:“果孝子也。”

于是回卢奴,作表具言甄氏子俨之孝行,又差人往京都雒阳送去。

二月,丙申,太史令上言:有星孛于紫宫。

刘宏问太史:“主何兆耶?”

太史令如实答道:“紫宫,天子居处也,有星孛之,恐有叛乱起。”

汉时最信谶纬学,刘宏能通经典,亦信此道,听闻太史言,不由大惊:“莫非三公有失德?”

但……三公中的太尉,至现在还没能卖的出去呢,若是再缺一位,不是两公虚位了嘛,于是有问:“何法可解?”

太史答曰:“当举至孝。”

这事儿还没过两天,就有中山相钟书上呈表,具陈甄氏有子至孝,守孝二年,朝夕哭如仪,并举其为孝廉。

上报至刘宏耳中,刘宏不由大悦:“可召其入京为郎。”而后又提及中山国,就问左右宦者,说着中山国钟书最近是不是上疏了,朕怎么有点儿印象。

便有宦官提醒道:“钟中山曾输钱入西园,得中山相,后往赴中山又作奏疏,言彼国受兵燹,请免赋税。”

说到这儿,刘宏终于是有些印象了,此前他倒是记得入钱之钟书,不识请免赋税之钟书,不过既然输了钱,又在恰当时候举了至孝来……

“这钟卿,当真是朕之肱股之臣呐!”刘宏抚掌笑道,“可下诏嘉勉之,并免中山国一年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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