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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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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慈宁宫太后娘娘的寿辰,宫中可谓如火如荼。

宫中要紧的日子有三个,除了满族最有名的传统项目颁金节、皇帝的万寿,再论下来便是太后老佛爷的千秋了。

乾隆自封为纯皇帝,他大人自是至纯至孝,由他起头,阖宫嫔妃当然不得不做个贤惠的榜样,哪怕没了孩子的那拉氏和快要临盆的忻嫔也一样。

郁宛也不例外,加之她很怀疑秋狝途中钮祜禄氏撞破了自己跟乾隆的“奸情”,愈发得挽回点印象分,算她妖媚惑主好了,只求老佛爷高抬贵手,让她这只小狐狸精安生度日,她发誓也就是床笫间门放肆点儿,绝不会去祸乱朝纲的

只是,送什么好呢

郁宛让小桂子出去打听,大伙儿的礼物倒是大同小异。那拉氏善书法,便送了一卷手抄的佛经,还是在佛前开过光的;纯贵妃送了一幅万字不断头的锦被,据说是她亲手拆缝看她病得东倒西歪模样,做床被子总得小半年的,莫非秋狝前就开始准备了当然要是旁人代劳也没得说,谁也不能指证那不是贵妃娘娘的针线嘛

令妃送了一尊和田玉制的观音像,知道老太后不待见自己,她便愈发显出暴发户做派,故意气人似的,郁宛偶尔觉得这位娘娘也挺刚的。

愉妃则是送了亲手制的香囊,里头放着她刚拣的佛米佛豆,还是五阿哥陪同捡的,更见诚心;

舒妃徒有身份而无财力,本来想奉首贺诗敷衍过去,奈何庆嫔竟也选了作诗,两人同是后宫才女,她这个贡生却比不过状元,一样溜须拍马之作,庆嫔辞藻精妙,字字珠玑,自己岂非成了抛砖引玉舒妃无奈,只得另换法门,也亏得她机灵,居然用面糊糊捏了几个寿桃,上头用朱笔写下福禄寿喜几个大字,蒸熟了再送去慈宁宫,既应景,还用不了多少银子。

郁宛就懊悔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能用的花招都被用得差不多了,若重了样,既容易被人比下去,还显得她态度不认真。

还是新燕不经意提起慈宁宫中有个萱草堂,郁宛这才醍醐灌顶,对呀,萱草又名忘忧草,可不暗合钮祜禄氏这些年乐而忘忧的心境且萱草花语为伟大的母爱,又常被诗人用作感怀亲慈的意象,倘若她把这个融入到礼物里头,钮祜禄氏必然高兴她这辈子最得意之事便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自然盼着乾隆孝心始终不改,让她安度余年。

郁宛决定绣个小小的炕屏,先作画,边上再题两句诗,然后用丝线勾勒出轮廓来,这可比简单的绣品显得巧思多了。

画画她还是会两笔的,向内务府要点颜料也容易,只是谁见过萱草什么模样

新燕春泥面面相觑,“就是黄花菜罢”

看起来可不怎么动人,干瘪瘪的又细又瘦。

郁宛“那是晒干了的。”

小桂子总算找着了用武之地,兴冲冲跑去寻刘太监,问他御膳房的黄花菜都是从哪儿进货的,又追根溯源找着对应的农家,总算弄了四五棵新鲜植株回来。

翠绿的茎身,淡黄又有点偏橙的六角形花瓣,叫郁宛看着有点像某种水仙,朴素倒还是挺朴素的,也不及牡丹芍药之类的名贵花种漂亮,不过简简单单才是真。

郁宛让小桂子找了几个空花盆种上,浇些水,看上去居然还挺精神,也罢,只要支撑到她画完就成了,之后死不死也无所谓大不了晾成黄花菜嘛。

乾隆顶着漫天雪珠子进门时,就见她把那张久久不用的八仙桌寻出来,占了殿内大部分空间门,桌上铺有宣纸,底下铺有白绢,准备到时拓印上去正在那奋笔疾书。好在萱草样式简单,所用无非广花、藤黄两种颜料,倒也不怎么费工。

郁宛正忙着作画,一时没注意到来人,只当新燕或者春泥来给她送吃的,便头也不抬地道“我这会子腾不出手,你直接喂我嘴里吧。”

这几天点心也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得节约效率嘛。

乾隆看看窗台,正好有一碟青橘子在那放着,他便顺手拿了一枚,剥开后往郁宛口中塞去。

郁宛想也不想贝齿就咬下,酸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赶紧呸呸吐掉,拿帕子擦了擦嘴,这才注意到原是乾隆在作弄她,“万岁爷,您来怎么也不敲门呀”

乾隆哈哈大笑,“朕怕你犯困,便想着给你提提神。”

郁宛无语,想戏弄她就直说,还非得寻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过皇帝来得正好,郁宛想起炕屏上要题的诗句,不若请乾隆下笔当然诗是她提前找好的,昨儿翻了一夜的唐宋诗选呢。

万岁爷的诗才她可信不过。

乾隆倒也不以为忤,他这人天生兴趣多多,作诗也不过其中一样,他对于自己有多少诗才还是心知肚明比李白杜甫那是比不得,勉强算个小李煜罢,正好他俩都当过皇帝。

郁宛并不知乾隆这自吹自擂的劲知道了一定会嗤之以鼻的而是急急忙忙将笔墨纸砚找出,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乾隆将要动笔,忽而问道“怎么不叫庆嫔替你抄录她的字迹可比朕娟秀多了。”

郁宛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既是要送给太后娘娘的寿礼,有万岁爷您帮忙自然更诚心些,也让臣妾沾沾您的孝顺之名,在太后面前卖个乖罢。”

事实上她不想欠庆嫔人情,而且这样礼物算谁的她也不想分给庆嫔酬劳,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呢叫她请一顿饭她都嫌肉疼。

果然还是那只精打细算的小狐狸。乾隆眯了眯眼,哪怕心里快笑破肚皮,嘴上却不露声色,但见他迅速地挥毫泼墨,不过顷刻诗已落成。

乾隆叫来绿豆面香胰子净手,又斜睨着她道“朕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打算怎么报答”

“啊”郁宛睁着两眼,不是义务劳动

乾隆洁净修长的食指从她脸颊上划过,那里本来染了些颜料,都被他刮干净了。万岁爷笑眯眯道“朕的墨宝一幅不下千金,你还真把朕当成免费的使唤”

他可没夸张,虽然大半是冲着他皇帝的身份而非书法多么精妙,可市面上的天子真迹还真就千金难求当然真的也流传不出,都是有价无市。

郁宛陷入纠结,难道真要她花钱买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个数呢。

乾隆的手指不知何时落到她衣领里,灵蛇般游走过去,在她耳畔幽幽吐着气,“卿难道没听过,一夜值千金”

郁宛望向窗外,初雪纷飞,照得屋内亮如白昼,她很艰难地道“万岁爷,现在还没入夜。”

而且以他的体力,恐怕今天都没法继续作画了她还赶着交差呢。

乾隆咬着她的下巴,“晚上归晚上的份,这会子你撩起了朕的火,就不想想如何负责”

郁宛

早知道就不摆那几个火盆了,谁知道皇帝爷火气这么重,倒是找太医院治治啊。

她又不是清热解毒的补药。

百忙之中,郁宛抽空盖了块绢布上去,免得弄脏作品她得庆幸乾隆爷没选在那张八仙桌上胡来,否则定得打翻颜料铺子,身上没一处能干净了。

胡思乱想时,却发现乾隆爷忽然双眸炯炯盯着她。

郁宛揪着他后背,声音已有些发软,“您怎么了,不是说要算账”

乾隆

每见一次,都发觉这女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大胆。而且她心里盘算的那些花样,自己都有许多没见识真是枉为人君啊。

十一月二十五日,慈宁宫内喜庆盈盈,张灯结彩。难得雪停,既可赏景,也不至于扰乱待会子寿宴,真是天时地利。

几个高位嫔妃早早就来坐着陪太后说话,看着阶下侍人鱼贯般地将贺礼抬进来,口中更是恭维不迭。

钮祜禄氏亦觉得心情格外舒畅,到她这个年岁,人生几乎无一不顺遂,惟愿子孙满堂,多多益善。她虽不喜令妃,可令妃毕竟生了阿哥,便是大清的有功之人,钮祜禄氏还是命把那尊观音像供在堂前,又解下一串长命锁叫给十四阿哥戴去。

纯贵妃听了那拉氏的话,今日特将六阿哥带来,永瑢今年也十四了,虽不及他几个哥哥读书聪慧,却也生得俊眼修眉,圆头圆脑十分可爱,等待会儿老人家瞧得喜欢了,才好提起三阿哥。她还准备再问问永瑢选福晋的事,老人家总是爱做媒的,兴许六阿哥的婚事能说得好些三阿哥虽娶了和硕淑慎公主之女为福晋,可那位总归是废太子胤礽的血脉,纯贵妃既嫌不足,又怕沾了忌讳,连累儿子前程。

屋内正和乐融融时,外头唱喏的太监念道“多贵人,送彩绣炕屏一座。”

众妃立刻来了精神,想看看这位今年炙手可热的新宠能闹出什么花样。

钮祜禄氏倒是没抱什么惊喜,年年贺礼左右不过是那么些,她也早就看惯了。哪知揭开一瞧,还真个别出心裁。

那拉氏一眼便识得皇帝笔迹,含笑道“看来万岁爷也帮了多贵人不少忙,都想给您尽孝呢。”

又曼声念道“象服在堂萱草暖,彩衣上寿捸举初。是说万岁爷上朝的时候也想着皇额娘您的慈心,身子才和融温暖,又巴不得彩衣娱亲来给您祝寿难为多贵人从哪寻来这么一句诗,倒是应时应景。”

钮祜禄氏听着自然舒坦,“还是你有学问,到底皇帝也算费心了。”

虽然没提郁宛,但看来太后对多贵人送的礼物尚算满意。

纯贵妃盯着那屏风上的画作看了半日,冷不防道“这上头画的是萱草么臣妾怎么瞧着更像兰花”

又故意问身侧舒妃,“舒妃妹妹以为呢”

舒妃当然巴不得踩上一脚,她送的几个寿桃寒酸,多贵人的礼物却十分精巧那上头的丝线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根根分明,颜色也晕染得浓淡合宜,没有几天几宿的工夫绣不出来,若是连皇太后也被俘获,保不齐多贵人往后得在宫里横着走。

遂赶紧附和“臣妾也觉着更像兰花,那萱草咱们常吃着,哪有这样青翠。”

钮祜禄氏的脸沉下去,阖宫都知道她最恶兰花,一则此花娇贵薄命,意头不好;二则也关系到与她颇有过节的一位故人。

遂淡淡地命人将炕屏收起。

纯贵妃倒是得了意,又把永瑢唤来,让他背书给皇玛嬷听。

那拉氏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以为上月那番话贵妃该听懂了,如今瞧着还是一味钻牛角尖,真是良言难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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