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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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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外出打工的人年轻人也都回来了。村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走街串巷的邻居往来的也越来越频繁,大家伙都在商讨着节日准备什么菜品。

大伯外出打工今天也回来了,早早地坐着公车到了村口。大娘在村口等着他,还有堂弟王阳,比唐哥王建国小一岁。长相随了父亲,从小别人都说他和大伯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哟,小阳也来啦。”

“爸,累不累。”

“爸不累,建国呢?”

“他在家里做功课。”

大娘帮大伯拿着东西,说“别管他了,先回家吃饭吧。”

一家三口走回了,大娘和大伯聊着有的没的,都在问最近家里的事情。大伯刚进房门,就径直走向建国的房间,看着他伏案正在学习,便没说什么。大娘和小阳从厨房里端菜到堂屋,准备开始吃饭。

“春依回来了,你到时候去看看吧。”

大娘对着坐在凳子上的大伯说话,大伯听到了春依的名字,哼了一声。

“家里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了,有啥好看嘞。”

一声叹息声,细小而微弱,似乎没人能听到。大娘继续回到厨房,没有在说话。建国看大娘神色不太对。问“俺妈,咋了?”

“没事,去吃饭吧。”

一家四口人,坐在饭桌上吃着饭。气氛有些压抑,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也没人愿意主动打开话题。

天空阴着,灰蒙蒙的天感觉随时要下雨,没有太阳的庇护,大风吹的格外强烈,人走在路上,都需要费好大的力气去抵抗。王伟健裹紧外套,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儿子——王斌,今年12岁。二伯家里也是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小的男孩和我一样大。

“冷不冷,小斌。”

“不冷,我抗冻。”

二伯嘿嘿的笑着,两个人拐进了小巷子,他推门而入。王慧闻风而动,看到了她弟弟回来了,如同兔子一般跑过去迎接。两个人笑嘻嘻的手拉手。

“回来啦?咋样了?”

二伯用井水洗手。

“没得事,就是闹点矛盾。说一说,没事了。”

“大过年,咋还这样,一点也不省心这几个当哥哩。”

“哪能咋着,先吃饭吧。”

“马上过年了,东西还没买嘞,你明个去赶紧把年货备回来。”

“管,明个我借个三轮车去吧,我起早点。”

“我也要去,爸,带我去。”

两个小的听到赶紧,也想跟着凑热闹。

“去啥去,搁家里,小慧你作业写完没,不是让你教小斌吗?你怎么做大姐哩。”

二娘说了一顿老大,气鼓鼓的脸都拉的老长,一声不吭。

“今个把作业做完,明个我带恁去,快去写作业。”

两个小的听到这番话,急冲冲的冲到房间写作业去了。

方夏刚从外面回来,心事重重的。卞子健看到了他,笑着说“方队,回来啦?局长说准备开表彰大会,想让你去。”

“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吧,案子还没破,哪有心情参加大会啊。”

“你不去,咱们局里谁还能去。”

方夏没说话,脸色很差劲。径直走回了办公室。还没走到办公室,局长就把他叫走了。局长似乎并没有受到案件的影响,心情还是不错的。

“方队,我打算让你去参加年底的会,我觉得咱们局里,

也就你最合适了。”

方队没有回复他,缄默不语。局长转过身,看着他,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再查那个王伟军的谋杀案,案子早晚都是要破的,我也大致和小赵了解了一下情况。案子呢侦办过程中呢,肯定是会遇到各种困难的,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破案。”

方队苦笑,说“局长,你就别抬举我了。这一次,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局长愣了一秒钟,嗅到了什么。

“怎么说?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

“是谋杀案,但是现在我们对凶手还一无所知。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走访了王伟军的家属,朋友,包括身边的关系网。”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可是,我们还没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局长有些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现场没有遗留证据吗?”

方队摇摇头,说“要是能在现场勘察出什么来,也不至于一无所获了。我觉得这一次的案子,和之前都有些不太一样。以前至少还有方向,现场能找到蛛丝马迹。但是这一次,我是遇到硬茬了,这次的凶手估计不简单。”

“我相信你,肯定能破案的,之前也遇到过很难的案子不是吗?”

方队忧心忡忡,不知道怎么说了。

“放心吧,上头这一次都在忙市里的大案子,现在没空管我们,你尽管侦办,我不会给你设置破案期限的。我始终相信,在厉害的凶手,也终将会伏法。”

方队出了局长办公室,内心五味杂陈。现在线索全断了,又要重头开始了。他盯着黑板上的人物关系图,以及现在所获取到的线索,他在想到底方向在哪呢?

“方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抬抬头,示意在盯着黑板。汪文锋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推测思路,喝口热水。

“这案子能把你难住了?”

“是啊,这案子,太奇怪了。”

“奇怪?不就是没线索吗?以前我们破的那么多案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坐了下来,看着方夏。

“你啊,就是太想破案了,有时候陷入到里面了,或者你休息一段时间,从头在看这个案子,或许你就有不一样的看法。你还记得之前,你破一个灭门案。那个案子不也和这个很相似吗,当初你死活没有线索,上头催的你压力大的要命,要你几天内破案,最后你歇一歇反倒是发现了新的线索。”

往事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似乎又让他想起了那一次的大案,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破大案。可是,这一次的案子,为什么自己也会找不到线索呢?看来是时候放松一下紧张的身体,从头开始了。

“你说的没错,有时候越纠结一件事,反而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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