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尼伯龙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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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就在你的抽屉里。”男人微笑着说。
路明非拉开桌子底下抽屉，里面放着几本《知音漫客》和《小说绘》，还有之前跟陈雯雯借着《霍乱时期的爱情》，他现在在想要怎么还回去，毕竟见面可能会有些尴尬吧？
最后是一支他从未见过的真空试管，里面存着诡异的暗金色的液体，似乎还散发着莹莹的光辉。
“这是学院耗费几百年才凑齐的“尼伯龙根计划”所需的炼金药，我和小魔鬼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搞出来的。”男人说，“只要你使用了它，就可以获得权与力。”
“炼金药？尼伯龙根？为什么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可是听起来很可疑啊！”路明非紧张地问。
“没关系，暑假这几个月，我会慢慢给你解释，你现在只需要注射炼金药就可以了。”男人说。
路明非舔了舔嘴唇，看着泛着诡异光亮的试管，“听起来不靠谱啊，会不会有风险？”
“风险会有一点点而已，不过那完全是值得的哦，而且也不会很辛苦，你只需要比以前稍微努力一点点就好了。”男人用手比了一个很微小的手势。
“果然有风险！”路明非警惕地说，“你刚刚还说没问题的。”
“好吧！好吧！我真服了你……”男人扶额，“我也是服了自己，你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奇怪的机智啊？”
“我不相信你，而且就算老唐他们要出事，那也要找医生啊，我能做什么呢？”路明非低声说，“你那么厉害，找谁不可以？为什么是我？”
沉默了许久，男人忽然开口，“因为，这是我们两人的救赎。”
他伸手似乎想要触碰路明非，路明非本能的想要避开，可男人的动作快的像是一阵残影，手刹那间就触碰到路明非肩膀。
路明非瞬间被一片灰暗笼罩，耳边传来沉重呼吸声，视线内一片浑浊的灰色，只有一道青色光柱往前方延伸，面前偶尔有着白色漂浮物在眼前飘过，那是一种死亡一般的寂静，足以压垮人意志的黑暗，还有深到骨髓里的孤独感。
他紧张的四处张望，头上的光束也跟着摇晃，等他回头的时候，一只巨大龙影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龙首之上是一个浑身铁青色男人，男人下腹插着一柄暗金色的短刀。
路明非呆呆看着那张被青色鳞甲覆盖狰狞人脸，完全忘记了害怕，被铁灰色鳞片覆盖的人影有着一张路明非熟悉的脸，看起来有些喜感眉毛，标准亚裔长相，这张脸他在面试卡塞尔前一晚见过，那时候老唐还穿着灰色的针织睡衣，头发乱糟糟的。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老唐？”
墨色的血在水底弥漫开来，路明非控制不住身体往上浮，而龙躯和男人慢慢下沉，两者距离越来越远，而路明非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男人沉下去，眼睁睁看着。
路明非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难过的想要哭出来。
老唐彻底跟着巨大龙影消失在黑暗中时，路明非眼前的画面一黑，等他重新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房间地方，他又重新回到了现实。
“这个就是老唐的结局，之后还有很多人会离开。但那是在我的世界线里，我经历的事情，我是以后的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所以我也不会强求你做什么。”男人靠在墙上，神情冷漠，“但机会只有一次，你现在放弃了，以后别后悔就行了。”
房间里陷入了莫名沉默，只有挂钟指针滴答滴答走着，路明非低着头，思维有些僵硬，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说，“你让我做的事情，真的没有风险？”
“你注射了炼金药之后，要真正激活血统，也需要最少几个月，这也代表你可以随时中途停止。”男人说，“说句实话，我要真想害你，大可像昨晚那样，何必跟你说那么多呢？”
又是长久沉默，男人也不着急，只是站在旁边斜着眼看他，他表情冷漠，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路明非作何选择。
“那……我试试。”路明非吞了吞口水说。
男人微笑着点头，“这才对嘛！现在是早上八点半，叔叔婶婶还有路鸣泽短时间内回不来的，所以家里只有我们，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路明非按照男人说的，在客厅里翻找到家里的备用医药箱，之后又回到房间，从里面取出一支干净的注射器，按照男人所说的，小心翼翼的抽出真空试剂里的暗金色液体。
“直接注射就好了，剩下一切就给我了。”男人说。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空气吸进肺里，随后缓缓吐出，一咬牙把试剂全都打进了左手，暗金色的液体顺着血管开始流动，通往全身各处。
刹那间，路明非心头一颤，心脏开始疯狂加速，瞬间超越可普通人的峰值，像是一台即将爆表的发动机，全身血管中血液运送翻倍，身体分泌出大量肾上腺激素。
皮肤下的肌肉在瞬间被撕裂，然后身体中出现类似超级纳米细胞一样的东西，在同时修复被撕裂的肌肉，骨骼在肌肉牵引下错位再复原，破坏和修复是同一时间进行。
路明非参惨叫了一声，丢掉了注射剂，整个人跪在地上，双手用力撑着地面，他身上的衣服瞬间被冷汗侵湿，额头青筋暴起，瞳孔血红，他感觉有人用刀在一寸寸切割他的肌肉。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都要脱力，眼前一片黑暗，他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
钟声回荡，像是来自太古洪荒，幽静旷远。
路明非用力捂着头，脑海中开始出现无数凌乱复杂的图案，线条扭曲的像是蛇一样，不停交错，穿着西装的男孩被枯萎的长枪钉死在十字架上，胸口流淌到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枯成黑色的痕迹，长满鳞甲的巨兽飞过高耸的雪山，黑色双翼展开，无数尸骸从天空坠落。
天空忽然变成一片黑暗，越来越多的人张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双黄金色的眼睛，带着诡异的光，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面具，跳着怪异的舞蹈，围着火堆跳舞。
他脑中的画面疯狂、狰狞而又瑰丽，而且如此真实……他似乎听见了男人的轻笑声，“欢迎回来，路明非！”
他感觉一切都变了，世界变得异常清晰，身上的所有感官都得到了苏醒，视力、听力都发生质的改变，而痛楚也更加清晰了，仿佛有人拿着刀切割他肌肉。
路明非不停呲牙，声音沙哑，“你……不是说很轻松么？”
男人站在他旁边，慢悠悠地说，“我多了解你啊？你那么怂，如果不这么说，你怎么会愿意进行尼伯龙根计划呢？”
“你骗我……”路明非低吼。
“顺便提醒一下，尼伯龙根计划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了，这个暑假四个月加油吧，你只能一直进行直到最终完成，中途放弃，会死的哦……”男人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一般在路明非耳边回响。
“你……”路明非话没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