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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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马小宇的爸爸和舅舅寒暄一阵后，金老板转身对着马小宇正色说道：“小宇啊，我们今天来，一是给你全家拜年，另外也是特意向你致谢，倩倩最近学习成绩突飞猛进，你是最大的功臣！叔叔知道你给与的帮助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可我又拿不出什么其它东西，就只能给你个红包，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吧！”

马小宇见金老板绝非客气，就欣然接过了红包。几个人又聊了会儿，金老板父女起身告辞，一边下楼，金老板一边小声对马小宇说道：“小宇，过节后有空请到我家一趟，有点事和你商量”。

院子里一下子出现了两辆豪车和几个穿着光鲜的人早已引起不少邻居的注意，这种目光让马富贵有些小得意。送走客人，回到楼上，马富贵从成堆的礼品中挑出一瓶名酒高兴地说道：“晚饭就喝这个！”

这个年对于马小宇一家来说过得很开心，马小宇的家教收入让马富贵手头上第一次感到手头没那么紧了，家里年货丰富。更重要的是他感到这个儿子出息了，懂事了，知道顾家了。也许是心情好胃口就好导致吃得太多上火，马富贵刚过了正月十五就开始牙痛，马小宇想为他治一下，可马富贵哪里信得过他，坚持要去医院，马小宇不放心，也就一起陪着去了。

出人意料，医院里人不少，即使是牙科也要排队。在候诊区，父子两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这时，一个诊室里传出了类似吵架的声音，由于动静很大，走廊里的人都偏过头张望。“我这是今天第二次来了，不就是牙痛吗，怎么就会治不好，我怀疑你们是故意的，我要找你们领导！”，随着叫嚷声，一个30多岁的男人愤怒地从诊室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个梳辫子的的年轻女医生。

见到走廊里人不少，那男人挺住脚步大声说道：“大伙给评评理，我牙痛的厉害，一大早就来这看牙，检查费没少花，却查不出毛病，给我抹了点药就把我打发了。可我现在不但牙痛的厉害，而且胃也开始痛，我怀疑早上给我抹的药有问题。大伙说说，他们这是不是庸医，是不是故意整我！”

看见众人没有什么反应，那男人正要继续说些什么，一名中年医生疾步赶了过来，向那男子说道：“这位先生，我是科室主任，我帮你看看。”说着，她拉着病人走进了诊室，顺手关上了门。见此，那个一直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的年轻女医生似乎微微松了口气，委屈地对一旁的同事小声抱怨着：“这人真有毛病，说牙痛，但又说不清是哪颗牙，一会儿说这颗，一会儿说那颗，一会儿又说一排牙都痛，一会又说似乎好了，可我检查了，他所有的牙都没啥大毛病，哪至于那么痛，我看是医闹！”

听了这话，周围的病人大都点头表示赞同，可马小宇却眉头微微一皱。也正在这时，刚刚那扇关上的诊室门被猛地拉开，那个男病患再次气愤的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大声叫嚷：“一群庸医，一群废物，牙痛都治不了，还开什么医院！”这一次，科室主任没有再去劝慰这个暴躁的病人，而是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很明显，她也没查出病因来。也就在此刻，马小宇动了。他迅速走到那男病人面前，将左右轻轻的搭在那男人的右腕上，仅仅两秒钟，没等那人发问，就轻描淡写地走开了。

几步走到科室主任面前，马小宇小声说道：“这人马上就要心梗发作，请立刻通知楼下急诊，准备抢救，病人会在5分钟以内到达，我不是在开玩笑！。”这番话让牙科主任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打电话，人命关天！”说完，马小宇转身，追向了那个骂骂咧咧走向电梯的男人。

电梯到了，马小宇和那个男患者一起走进了电梯。那男人斜了马小宇一眼，就按了到一楼的按钮。“大哥，刚刚你的事我都看到了，我觉得您太冤了，我认识个大夫，是我朋友，就在一楼急诊，他对治疗牙痛那是手到病除，手艺是祖传的，我带您去他那看看？”马小宇知道，此时任何的刺激都会让此人立刻心梗发作，因此，平复患者情绪，让他心态平静的到达急诊是他现在必须做到的。

当马小宇和男患者走进急诊区时，见门口一个高个大夫和一个护士正在向外张望。“小邹，刚才牙科王主任真的说她们科有病人心梗要送过来？”高个大夫小声地问护士。“她确实说有病人马上到咱们急诊来，但听她的口气，似乎那个病人还没有发作，而是即将发作。”听了小护士的回答，高个大夫一脸不屑的表情，“心梗即将发作王主任都能判断出来，她们牙科这是要跨界啊！”“也不是王主任判断的，她好像是说是一个十几岁的牙科病人判断出来的。”小护士补充道。高个医生听了此话，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此刻马小宇二人已经到达急诊，马小宇转身对男患者说道：“大哥，你坐这稍等，我去找一下我那朋友。”那男人此时早已牙痛的不行，上腹部的疼痛也开始加重，因此，也没答话，一屁股就坐在了长椅上。见此，马小宇转身走到高个医生面前，小声问道：“牙科是不是给你们打了电话，说会送过来一个心梗病人抢救？你们准备好了吧？这就是那个病人。”

“小同学，原来是你做的诊断啊，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高个医生拍着马小宇的肩膀玩味的说道。一旁的小护士见此，也掩嘴偷笑。马小宇叹了口气，他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和这两个人解释了。他直接从长椅子上扶起那个男人，走向了最近的一间抢救室。此时那个男病人已经没有了思考问题的能力，只是机械地跟着马小宇往前走。

“你干什么，这里是抢救室，你不能随便进去！”高个大夫见马小宇二人走向抢救室的病床，想赶紧追上去拦住他们。可他还是被马小宇用身体挡住了，见到床，那男病患直接就躺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哼哼着。

此时牙科的王主任也快步走进了抢救室，看到马小宇，她马上侧身对着一位和她一起进来的大夫说道：“”夏主任，我说的就是这个年轻人。”“原来是你！”夏长海只看了一眼马小宇，立刻就把他认了出来。“夏医生好，再次感谢那次您对我的抢救，真的很及时啊！”马小宇微笑地说道，在说到及时两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夏长海似乎有些尴尬，扶了一下眼镜然后问道：“是你说这人得了心梗？不，是你说这人很快要心梗发作？”显然，作为一名科室主任，夏长海对自己言语的准确性还是很有要求的。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男人，马小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很快就会发作！”“请问你说的很快是多久，是几分钟，几小时，几个月，还是几年啊？”一起跟过来的高个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满脸讥讽地问道。

听了此话，马小宇并没有反驳什么，而是侧脸对着夏长海道：“抢救心梗病人需要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请立刻安排吧”，说着，他走到床边，用一直手搭在了床上男人的左腕上。“居然在抢救室里诊脉，这绝对是装B高手啊，装的还是中医！”高个男人再次讽刺道。

马小宇此时已将心神集中到了脉象上，片刻后，他突然抬头看向了那个高个医生，并同时将另一只手举起，五指同时张开，然后收齐大拇指，然后收起食指，然后收起中指，无名指，最后，他把唯一竖起的小拇指也收了起来。众人正在疑惑时，可仅仅一两秒钟后，床上的男人突然惨叫一声，捂住的胸口，整个人抽搐起来，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屋里的人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片刻后，最先反应过来的夏主任大喊一声：“立刻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