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对死亡报以不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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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它踏着轻快的步伐，一点也没有年老的模样，似乎青春正好，风华正丽。细微的阳光穿过薄薄的积云打在它的脸上。此刻，荧光闪烁的灵纹带着些许蔚蓝轻轻环绕在他的身旁。
元荒想起了那句话，“木晦于根，春容晔敷。人晦于身，神明内腴！”或许，现在的这个年老的雪兽的心里住着一个神明吧！
此刻的幼小雪兽不知世事，用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一幕。元荒略微叹气，缓步走向前去，将雪兽抱起，躲在了柳树背后。
奇怪的是，那只年幼的雪兽并没有反抗，咿呀咿呀的看着元荒，亲昵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元荒将它轻轻放下，心念一动，一道光芒瞬间从他的眉心飞出，将幼小的雪兽笼罩，防止它乱跑。
现在元荒要动用灵息者的力量恢复寒粹冰柳的生命力。
然而此刻的程浩以及程天龙早已发现元荒的异动，程浩面色铁青，当下对着不远处的程天龙喊道：“我牵制住它，你去把元荒给杀了！
但还未待程天龙动身，年老的雪兽便向前一步，与此同时，圣洁的雪花漫天飞舞，千丝万缕的灵气如同丝线般将两人包围。只有一句话语散落风雪里：“我在，你就过不去！”
“这是……圣域！”程浩感受着自己灵气流转不再迅速，一种威压将他的心口堵住，无力感紧随而来。
“怎么可能！竟然比那只雪魅之王还要强！”程天龙错愕的看着那个身影，在此之前，他对这个皮肉包骨的家伙可没有半点心神在他的身上。
“不过是个老家伙！我们一鼓作气，直接冲出去！不能再生变数！”程浩手印变化莫测，刹那间灵气的变灭，奇谲的能量波动在雪兽的圣域里无休止的跌宕着。
……?……?……
“生生枯荣术！”元荒冥想之中，是寒粹冰柳的凛冬世界，没有生机，有的只是雪。在许多浪漫的诗篇里，雪是圣洁美丽的代名词，但在柳濯缨的世界里，雪是千年的孤寂与寒冷，是满目银装的单调与灰暗。
这是一种新的感觉，对于灵息者来说。因为每一次与生命体的感悟，都是灵息者顿悟境界的一次机会。元荒去相信自己每一次跟一个生命体的感悟都是在穷尽生死的根源，这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元荒眉头紧皱，在寒粹冰柳的凛冬世界，自己的灵气都受到了挤压。元荒不敢停留片刻，眉目紧闭，赶忙抛去心中杂念，跏趺而坐。
这是生机盎然的力量，元荒感受着寒粹冰柳身体内的能量，但是可惜的是，她的生命力去被一种奇异的能量堵住，导致其无法复活。如果能够将这种奇异的能量炼化，或许，寒粹冰柳便能够重生。
元荒露出一脸凝重，这是一股极为精纯的能量。“果然来自圣帝的东西都不好弄啊！”元荒感慨道，根据他的猜测这个东西应该是凛冬之炉的核心残余，要不然不可能会有如此精纯的能量阻碍着寒粹冰柳的生命力。
“现将生命力注入其中，保证寒粹冰柳自己能够抗住凛冬之炉核心的侵蚀！”元荒打定主意后，便立即采取行动。
只见元荒冷声一喝，绿色光点乘云而上，荧光点点，氤氲于空中而不散。而此刻，在单调的世界里多了一种新的颜色和生机。
生命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冥想地之内，勃发的生命力不仅缓解着寒粹冰柳的痛苦，同时也滋润着元荒的身体。若非处于凛冬之炉残片笼罩之地，元荒尚能借助心田之力来使生命力达到另一个层次。毕竟大凡穷生死之根源，直须明取自家一片田地。在净化寒粹冰柳的凛冬核心时，元荒也不禁感叹，“若没有凛冬核心的影响自己在这里面修炼个几年或许就能突破到灵息者的下一个境界！”
现在元荒处于融灵境的初级阶段，与生命力的感应只有微末的联系，顶多依靠生生枯荣术能够看出生命体的生命情况。不过依靠融灵境的灵息术来净化寒粹冰柳的凛冬核心的确是元荒生平首次，难度不小。
至于后面的化魂境，神息境达到的人少之又少，以至于世人对后两境界的描述极为稀少。再加上成为灵息者的苛刻条件，能够对化魂境，神息境运用得心应手者，世间少有！即便是神明亲自，也不敢妄称精通灵息一道。
元荒收回心神，沉入炼化凛冬碎片的心境里，任着时间流逝。
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山麓弯弯曲曲的雪线迅速地降低着高度，此刻一张又一张的雪色棉被将整个雪境之地再添厚度。
鏖战许久的程浩与程天龙已经气喘吁吁的死死盯着面前的雪兽。程浩比程天龙状态好点，要不是程浩在自己的修炼领域浸淫多年，根本无法抵御如此就得严寒，至于程天龙修炼的功法里有着适应严寒的功能，故而才能支撑现在。只是凡是都有限度，长时间待在这里，那些侍卫已经倒下一部分，化为冰尸。
“该死！呸！”程天龙吐了一口口水，恶心的看着那只年老的雪兽。说实在的，今天的情况的却没有被他们想到，一只接近圣域境的雪魅就已经很棘手了，又蹦出了一只圣域境的雪兽。
“退去吧！你们是拿不到寒粹冰柳的！”年老的雪兽沉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淡淡的说道。
“……”两人没有说话，说话的却另有其人。
“不过一个畜生，魂莱帝国对寒粹冰柳是只在必得的！”随着音源望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山麓处，眼神寒光四射般的看着雪兽。
“魂莱帝国的人？圣域巅峰！”雪兽眉头紧皱，感受着他的寒冷气息，雪兽惊讶地脱口而出。
“焰烙纹！”他仔细的扫过那个老人，目光定格在他的脖子上，那里是一道斑驳着光影的纹路。雪兽非常熟悉这是什么，当年民间为了镇压雪魅，研制出了焰烙纹，而这种符文将雪魅从泛帝天驱逐到了众芸天……一直驱逐到了浩瀚天。可惜如今的浩瀚天被天道神作为封印黯魔族的地方，彻底陷入地狱，估计那里的雪魅之族早已被抹去。
“血仇！”年老的雪兽血丝满布，死在焰烙纹上的同族不计其数。
只见那人不经意间笑了笑，身影一动，便出现在程浩两人身旁。
“我记得要掌握焰烙纹需要一种特殊的东西……”年老的雪兽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杀戮味。
“呵呵，没错，圣焱帝国的国宝，炎魔令！”老人倒是没有遮掩什么，自他显露身影，他就没有打算遮掩什么，在场的都不过是一群蝼蚁。遮掩了自己的气息倒是把自己的威风给磨灭了。
“可惜只是一部分！”年老的雪兽毕竟经历杀伐无数，尽管身体大不如前，但丰富的经验和毒辣的眼光让他一眼就知道这炎魔令并非完全体。
“呦！没想到你这畜生还有如此眼光！”老人哈哈大笑，扶捋着自己的胡须，眼中是些许瘆人的凌厉。
尽管年老的雪兽经历了很多世人的嘲讽笑语，但是如今被屡次谩骂，使得他格外的愤怒，尤其是见到那让雪兽一族疼入骨髓的焰烙纹。
“你挡不住的！你以及寒粹冰柳，我魂莱帝国都要了！”还未待年老的雪兽做出反应，只见老人身影爆闪，穿过飞雪，一脚猛然横踢，将雪兽踹起，旋即接上一记勾拳，使得雪兽鲜血飞溅。再而由程浩以及程天龙两面夹攻，卷起飞雪，混杂着金黄的灵气冲向雪兽。
“雪域！”年老的雪兽反应也不慢，在稳定身姿后，旋即口含炫光，漫天大雪似乎被刻意的改变了轨迹，只见大雪飞速狂降，以雪兽为中心，一根根高耸入云的雪柱宛如天擎，将二程的灵气攻击挡在了雪柱之外。
“圣域吗？有意思！但是我说过你已经没有胜算的可能!”见状，老人轻蔑一笑，一丝丝狰狞勾勒在脸庞之上，旋即噙着一丝不耐烦的意味，手掌翻转，目光直射雪兽处，一道奇异的符纹腾空而起。
见此符文，年老的雪兽却并未害怕，他轻笑着，没有言语，眼睛看向元荒处，微微一叹，还没好吗？
“焰烙.焚灵！”狂躁的火焰从符文中喷射而出，化为几条火龙，带着震天的龙吼声向雪兽而去。
此刻，是火焰与大雪相融之时，蒸腾的雾气须臾间笼罩苍天。
老人对着场战斗是抱着必胜的心念的，毕竟自己已经圣域境巅峰，仅仅差一步自己就可以迈入轮回境。那是一种神秘奇妙的感觉，老人觉得。而且世间尚且流传着一个传说，凡到了轮回境的人可以在地狱接受轮回考验，一旦轮回考验通过，便可身入轮回，重新来过。当然着只是传说，其中的逻辑性根本经不起推敲。
“或许是自己眼花了，毕竟自己年纪大了”老人狐疑的看着朦胧的雾气中那微末的绿光，不禁想道。但是那种心悸感，绝对不是无故而现。
“有变！”老人下意识后撤百米之远，同时提醒着程浩以及程天龙，小心变故。
程浩以及程天龙自然要相信这个老人的决策，毕竟在魂莱帝国，他的决策或者战斗实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当然，他在心狠手辣这方面也算的上一个狠人。
老人不是灵息者，并不拥有强大的灵魂感知能力，但是毕竟是魂入天台者，对于一些生命波动他还是能感应到。
这是一股很强大的生命力量！
似乎周遭的环境在发生变化，寒冷渐渐不在，温暖替代严寒。
猜测接踵而至，“寒粹冰柳复活了！”这是让老人和程浩，程天龙万万不可接受的事，他们可是为了得到寒粹冰柳花费了多少力气，本来打定它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无法复活，借此机会得到寒粹冰柳，使得皇上突破，但是这样一来，计划全部泡汤。
这是意料之外的变故，需要立刻制止！老者干枯的手猛然拍向雪面，与此同时，强劲的灵力波动不断回荡在这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次的波动也越发的震人心魄。
“区区圣域也敢犯我帝威？”绿光陡然大盛，弥漫的雾气，不断回荡的灵力波动也在此刻消失不见。一位少女凌波微步，踏绿柳繁枝而来。待得近了一些，老者看的更清了些，一身轻盈靛蓝裙，穿着绣凤花盆鞋，如若天仙下凡，有着属于她的美丽和动人。仅仅是望她一眼，都会被莫名的火热占据内心。
只见少女轻轻用白皙的手臂撇了撇耳边的青丝，黛眉微皱，旋即俏脸轻笑道：“千年未归，如今一回来便发生了这种事……”
“……不对……你是寒粹冰柳！”几人被少女清雅的模样吸引着，然而这有老者涉世较深，沉迷片刻才缓过神来，旋即老者后退几步，心中感到些许不妙：“你俩赶快退！”
可是程浩以及程天龙似乎力量而失聪般，并未理会老者，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退？我说过，犯帝威者，死！”少女贝齿紧紧咬着嘴唇，这是她第一次杀伐之战，但是她没有什么犹豫或者担心，千年前的悲痛她正好找不到地方宣泄，这不，来了！
随着少女最后一个字吐出，弥漫的大雾被一根绿柳猛然空中劈开，刹那间，雾气尽数消散，只留下太阳下，雪迹点点的大地。
“雪已经消失了！”站在少女身后的元荒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到惊讶，“这就是三帝境界的实力吗？翻手覆云间天地变化，沧海成一粟！”
绿草茵茵，繁花锦簇，青天白云，风和日丽，这是元荒对于这一幕的第一印象。这陡然间变化的天地让他极为震惊，不禁让他格外向往三帝境界的力量，那样自己就可以为母亲报仇也可以找回兄弟，甚至自己可以去找那个至今未出现的男人！
恍惚隔世，老者吓得冷汗冒出，他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少女的对手。老者根本不敢多想，身影急促闪动，连程浩，程天龙都不管了，直接向后方逃窜。
“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一件事……”少女微微一笑，玉臂向前一探，随着一声咔嚓的声音响起，不远处的空间陡然破碎，无尽的混沌从无尽的深邃里冒出，探出无数只触手向另一处空间撞去，下一秒，只见老者被狼狈的拖拽回来。只见他的手还在地上使劲拉扯着，不甘就这样走到终点。
“我是帝！”只见少女眼中绿光大盛，手掌猛握，无尽的深渊突然张开大口，将其吞噬殆尽，不留踪影。
“至于你们……也一样吧！”少女淡淡的瞄了一眼那如若木桩的程浩，程天龙，冷漠的说道。待得话音刚落，二人的身体突然爆裂开来，化为齑粉。
空中陷入宁静，仅仅有着许久未见的春风袭过。
打破宁静的是终轮海，再次出现，他的气色已经好了些了，毕竟有着昊渊岩髓的修复，这才能让他的伤势在一个月内的到较大的恢复，但是还是有些触及根本的伤难以弥补，必须找到一些圣物。伴随他从空间里走出的还有年老的雪兽，他的气色却看起来很差，显然是因为受到焰烙纹的缘故。
“谢谢……”年老的雪兽脚步有些颠簸，但还是缓缓低下头说了一声谢谢，如果不是终轮海在混乱中开启圣域将自己笼罩，自己就可能彻底消失在人间了。但是对于雪兽来说又有些愧疚，自己本就时日不多，根本不需要别人救，况且他的骨子里的血脉早已注定他是只令人憎恨的雪魅，根本没人会怜悯他。
“其实不必……”
“……”终轮海没有多说什么，仅仅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旋即向前走去。
“欸！老师，我还以为你要待在圣域里面坐化呢!”元荒调侃道，毕竟终轮海的存在感实在是低到没有。
“怎么说话的，我这叫关键时机出手，知道吗？”终轮海不乐意了，撇了撇嘴，狡辩道。
“呵呵！”元荒白了一眼老师，旋即侧过身来，让身后的柳濯缨缓步走出。
“你好，柳濯缨，初次见面！”少女还是那么美丽动人，莞尔一笑，如若三月春风拂面，舒人心扉。
“你好！终轮海，初次见面！”
“你好！元荒，初次见面！”他们爽朗的自报家门，自然是不怕柳濯缨会有什么出卖之内的事，相信是一种在时间慢慢的积累中，自然而然，共通心灵的东西。
“你可以救他吗？”终轮海同时也侧身转过，望着不远处的雪兽，轻声说道。
“尽管我主修木系灵技，但是没有逆转生命的力量！这是每个宇宙生命都要经历的，生老病死，在出生那一刻起便注定了！而我能够活下来，是因为吸取了圣物，同时受到凛冬之炉的冰封作用，是我的生命力得到保存，但是他……”说到这里，柳濯缨沉默了，对于生老病死她并没有办法。
“唯有生生涅盘！”柳濯缨不想沉默气氛笼罩这里，当下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生灵界界主的东西，很难！”终轮海也叹了口气，目光在天空停留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操心这些，生死是很正常的东西，我也活了这么久，自然明白这些！”年老的雪兽听到了这些，带着墨儿缓步向前走来，笑道。
对死亡报以不屈的微笑！
此刻元荒看到的绝不仅仅是不屈。
是风花拂过，是生命的消逝。
墨儿还依偎在年老的雪兽的怀里，香甜的睡着，梦里是美好的未来或者是无忧无虑的当下。可怜的小家伙，没有看到年老的雪兽化作风花消散在春风里，待她再醒来时，又会怎么样了？
“她交给我吧！”柳濯缨轻轻地抱着她，目光尽是温柔。
“你要抚养她？”元荒好奇的问道。
“我已经重生了，该去找他了！这一路会有太多孤寂吧！我想她会是这一路的精神慰藉吧！”柳濯缨笑了笑，抬眼望向天边，秀发拂过耳边在风里扬起。
“况且，说残酷点，单靠凛冬之炉残片是不足以净化她的血脉，所以她的体内仍然存在雪魅的基因，想要真正的改变这一切，她需要生灵界界主的帮助，否则还是会遭到基因问题的侵蚀！”柳濯缨玉手轻轻抚摸着墨儿的绒发，轻笑着。
“而你们现在暂时不能去往泛帝天吧！”柳濯缨低头沉声道。
“你倒是把问题都说出来了！”终轮海点了点头，“没错，因为身份原因暂时需要待在这里，所以对墨儿的残余基因问题无法改变！”
“……的确是个问题，但是……”元荒还是有些许担心。
“放心吧！会好好照顾她的!”柳濯缨自然知道元荒在担心什么，毕竟元荒亲口答应年老的雪兽要将墨儿好好带在身边。
“她说的对，这件事没有更好的选择，你还要完成你的事，不可能让墨儿跟着你去做吧！这其中的危险，你也是知道的！”终轮海知道元荒在担心什么，将右手轻轻拍在元荒肩上，说着。
“好吧！”
……?……?……
雪境之地，大岳岭十几里处，三人一兽缓步行走在其间。
“前面有个岔路口，往西南走便是梦洛帝国，往南走是鸿渊帝国，具体看你们要去哪里了？”柳濯缨抱着墨儿在前面莲步微移。
墨儿也不时咿呀咿呀的欢叫着，似乎很享受其中的快乐。
这场面不禁让元荒有些不忍直视，话说，这家伙真的是雌的吗？麻了！
“吭！那你又要去哪里？”元荒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在稍缓过心神后，说道。
“上帝院！”
“上帝院！为什么要去那里啊!”
“我想在那里我遇见他的机会会更大，当然，是在找了许久后未见。”柳濯缨笑了笑，充满着信心。
听到这，元荒不禁感慨，到底是真情相爱啊！千年后，再寻，不知又是怎样的结果。不过话说，像柳濯缨这样漂亮的女子，这么走入红尘，怕是要牵引多少男女的心哟！
“哦！对了，那个寒暗晶石是怎么回事啊！你复活后整个雪境之地就变了模样，连晶石都消失不再了！”元荒突然想到什么，当下沉吟问道。
“寒暗晶石本就是凛冬之炉因为各种原因形成的！自然随着凛冬之炉的消失，晶石也失去原本支撑他的力量，自然消失不见！”柳濯缨思索片刻后，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打着它的注意，我身上有一块，你拿去吧！”柳濯缨玉手微翻，一道紫光闪出，在两人的注视下，光芒逐渐内敛，一块棱角纵横的黑色晶石出现在其手中。
“这……我就不客气了！”元荒刚开始还有些迟疑，毕竟之前是对她打注意，现在又从别人身上拿东西，到底是不好的！但元荒没有犹豫，还是接过寒暗晶石，毕竟元荒的确需要它。
“那老师，我们现在应该去鸿渊帝国？”元荒收回心神，问道。
一旁默不作声的终轮海，看了一眼元荒后，收起手里的焰烙纹，轻声道：“梦洛帝国！”
“为什么要去那里呀！”元荒有些震惊，按照常理来说，前往下帝院，走鸿渊帝国显然是最近的，而去梦洛帝国则是调了一条反方向的路。
“这几天的路程上，我一直在研究这个焰烙纹，发现它的火属性力量与焚荒古灯能够产生共鸣，如果将完整的焰烙纹吞噬，可能会唤醒焚荒古灯的隐藏功能！”终轮海沉声道。
“况且，现在的梦洛帝国恐怕正在遭受圣焱帝国的猛攻！说不定此时过去有机会将完整的焰烙纹弄到手！”终轮海说到这里，眼睛有了些许了火热，毕竟找到焚荒古灯的潜在功能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呀！到了！分别的时刻总是来的这么快！还是要在谢谢你们帮助我！希望可以在上帝院见到你们！说不定，我也可以帮助你们！”说话间，就到了一座荒废的短亭边，枯叶铺满的角落边，柳濯缨有着些许苦涩，但还是微微笑了笑。
“到时候就得仰仗你喏！”元荒笑着，心中也有着离别的愁绪，特别是在短亭边，枯叶上。
目送着柳濯缨与墨儿的远去，元荒与终轮海对视一眼，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不知梦洛帝国现在如何……
而此刻，另一边，魂莱帝国玄玉关，一位少年凌空而行，其面前是人山人海的大军。
“不知天主降临我魂莱帝国，有失远迎！”一位老者凌空而行，眉目紧皱，沉静多年的面孔首次动容。
“我来此，只为一件事！”少年踏空而行，每行一步，天空便荡漾起曲折蜿蜒的空间裂缝，黑暗中的恐惧深邃感让地面上的千军万马喧哗不止。恐惧弥漫着整片天空，灵魂在深处颤抖，地面上的生灵无人敢直视他，可天空之上，明明只是一个孩子。
“汝等可知与葬魔狱私通是重天的大忌！”迟里循说到最后，弥漫天空的乌云突然爆裂，伴着蜿蜒断折的闪电与轰鸣声在天空中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