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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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血流如注，右手用仙力将大片的血控在空中，变成了粒粒血球，眼见着血球越来越大，用仙力抹平了伤口。

闭眼盘腿，口中念着口诀，金光将血球笼罩，一炷香后，光散去，只剩下虚弱的女子。

她坐于案几前，抽出软纸，提笔开始写着信函。

写完的信函被她封在一个锦囊之中，简单收拾收拾，便带着包袱走出了云家。

谁知，刚走出去便见一男子坐于门前。

一席白衣、束发于定，背影清冷。

“你去哪儿？”

“去该去的地方。家主，此时，五界将危，我为此因，不解不行。”

“吾可护你，不会让他奸计得逞，他硬抢，不一定能打得过的。”

女子望着山下如画的景色还有四处逃窜的族人，轻声说道：“来到世上，我有许多心爱之物，爱如画山水、爱烟火人间、爱宽阔天地、爱吾爱之人。我可以苟活，却不能因我而伤害他们之一。我知家主会护我，但却会拿族人的命来抵，此时的妖王也如此，他可以不管不顾来救我，却不能用天下的生灵来换我。”

“你……”寒之转过身来，面色凝重。

“曾经多少次，我觉得命运不公，不愿意做这初凤转世，更不愿以如此痛苦的抉择来到世间走一遭。而此时，我却想明白了，既然是天意让我轮回至此，就有它的契机。还请家主成全。”

“妖王他……”

“他……”女子望着远方出神，眼中逐渐模糊，没再说话。

深深俯身磕头行礼。

“多谢家主一路以来的相护。”

女子身影逐渐走远，寒之在身后喃喃自语。

“自四万年前知晓你的存在，便做着准备，将你藏匿、永不显世，便可护你一世无虞，谁知，还是没能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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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云家，几十万天兵让出一条路。

女子走向风将军。

“天帝答应了我，只要我离开，便不会为难云家。你们退兵吧。”

风将军倒是佩服这个小女子，勇气可嘉，行礼回答：“云家本就独立于五界以外，姑娘只要离开，末将立马退兵。”

女子独自往天界走去。

一路上几十万的天兵，浩浩荡荡，行走其间，颇为心惊。

他们的刀剑大而锋利、盔甲坚固厚实、仙力雄厚坚实，很难想象，如冲进云家和三界，会消灭多少生灵，他们的刀剑要带上多少血，才能让剑气如此寒凉。

刚走至天宫大殿，天帝早已再次等候，虽有些精神不济，却也神采奕奕。

“来了？早知如此何必逃跑呢！”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

殿中只剩下了她和天帝。

“不逼一下你，如何会回来的。”白止说话都难掩笑意。

“既然我来了，便放过三界？”

“三界？本君日后定会修复三界。但是，此时，没有三界和凡间拖着他的步伐，你会如此顺利回来吗？如没有他们，此时应对元兮，本君可不是他对手。”

“那凡人和三界的生灵呢！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为了宏图大志，一些生灵的损失算什么呢？”说完，剧烈咳嗽起来，却是边咳边笑，长久愿望即将达成的愉悦。

“你瞧。”

顺手一挥，便在大殿墙壁上显出一幕。

是元兮。

妖王正将妖力源源不断推入两个结界之中，结界依然坚如城池的抵挡着滔天洪水和噬人大火，他的额头流着大滴的汗珠、眉间红色一明一暗，结界内是凡间城池，城池中的人们正在四处逃窜，一些已被冲毁和少掉的民房、阁楼，人们忙着营救被困其中的人。

凡人显得如此渺小、脆弱和不堪一击，没了结界，可能早已葬身于洪水与火海之中。

就见墙壁上显出了此时的三界，荒芜草原被天河水淹没，会水的妖兵漂浮其中，往云川河上游行进，而更多的是不会水的小妖们，被冲得浮浮沉沉，还有许多被冲了好远，不少浮于其间，早已命丧云川河；大部分森林被天火点着，熊熊燃烧带来大量浓烟，三界子民被呛得匍匐在地，有的被火星溅身，烧得满地打滚，哀鸿遍野。

女子双拳紧握，心如刀绞，鼻子酸楚，泪水滴滴滑落，情不自禁吼道：“你愧为天帝，不以天下苍生安危为己任，却有意用洪水、火灾要生灵们的性命以威胁妖王同我就犯，居然还要让凡间也陪葬，你就不怕天地震怒吗?”

“本君就是天，何须天地震怒。而且，请你来不就是为了平息这一切吗？”

“你要做什么？”

“你知晓，本君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见女子没理会，男子摸摸耳鬓发丝，继续说道：“你可知，为何元兮此时体力为何不济，那是因被本君所伤……”

“什么？”女子突然紧张起来。

他受伤了？自从来到世上，从未见过他受伤，一直觉得他就是永远的战神、强者无敌。没有什么是阻挡得了他的。

“怎么，担心了？有伤？……哈哈哈哈……让妖王受伤真是难于登天啊！万年之辱马上大仇得报，真是开心啊，而你可助力不少啊！”

小云自然知晓他在说什么，但并不打算回答，让白止知晓了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