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江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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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和救人，你怎么选？”

皓御轩居高临下，面目之上无比威严。此刻其所坐之位乃是江湖武林盟主的位置，天下堂首座。座位左侧放着一根棍子。棍子全然黑色，棍柄处光滑无比，隐隐闪烁这光芒，而棍头之上则满目疮痍，细看去乃是一个鬼头雕刻，栩栩如生。

“救人。”

那皓御轩座下之人乃是姑苏外寒，真正的武林盟主。此刻其唯唯诺诺，唯恐自己回答错误。他内心好似惊涛骇浪，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皓御轩忽的一笑，左手紧紧握了握那座旁的棍子，便道：“好，好，好好。心存善念。”

那姑苏外寒闻了此句，便心里忽的一放松。停止了身上的颤抖，微微抬头看向了皓御轩，却见那皓御轩脸上眼神带着凶狠，脸上肌肉微微抖动，紧紧绷着。他立时便知不好，道了句：“十六皇子，您觉得救还是杀？”

皓御轩微微挑起嘴角，笑容中道出了此句：“杀人亦等于救人。”

然后，皓御轩便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拿起了那左侧的棍子，紧紧握住之后又换到了右手之上，交换的过程中在空中旋转留下残影，他立了住，便是一股强烈的大风席卷而来，吹拂起天下堂首座正对门的帘布上，风声起，刮进了五个黑衣人影。

“你们觉得背叛，是杀人还是救人？”

风声中吹起尘沙，尘沙好似汇聚成龙卷，在整个堂庭中转动着。

皓御轩笑着道：“天下江湖，在此处竟一下可见五绝和盟主现身，在下实属荣幸！”

……

神弃之地

王墟

“巫师可以成就真理吗？”

皓匡谲伴随着皓苏屠，共同看着一个奇异装扮的苍老女人，这女人身披着黑色布条，隐隐遮住了几个隐私部位，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则坦露着，黑的像个碳球。

“当然可以！”

那女人对着两人，像是对其两人说，又好似自言自语，说话的声音沙哑无比，却又好像藏着无数的秘密。

“真理便由我们创造！”

女人仍然叫喊诉说着，不过带起了手臂上下摆动，那赤裸的手臂上闻着一只黑色的大蝙蝠，丑陋无比。

“我们是开世者！”

“我们是创造者！”

“我们是补天者！”

“我们是流动者！”

“我们是未来者！”

“我们是过去者！”

“我们是庇护者与被庇护者！”

“我们是挑战者与被挑战者！”

“我们是死亡者与将死亡者！”

“我们是神明！”

“我们是天使！”

“我们是神明的弃徒！”

“我们是天使的仇敌！”

“神明！神——明！神……神明！”

那女人隐隐隐去，华为了无边黑暗的一部分，只留下一丝的黑布。

而往那黑暗中看去，满地的黑布，像是大地的绷带。

……

“你为何借？”

“因为有人会让我借给你们。”

“谁？”

“十六皇子。”

“他又什么目的？”

“帮你。”

“他从不无缘无故。”

“他只想帮你。”

“他要收服。”

“收服什么？”

“百姓和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