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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古来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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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安平巷,路过春桃门口。

院子里亮着灯,她早已闭店回家了。

入秋以来,天刚黑,她就不卖馄饨了。

夜黑风高,尽是流氓,她这样式的独身女子,很不安全。

况且,打她主意的人,不在少数。

推门刚进了院子,春桃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站在院门口,看着又黑又长的巷子。

目光也落在古来的小院。

月光照下来。

春桃似乎在期待点什么。

古来停住了,没进房间,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站在院子里。

院子并不挨着,中间还隔了一个,但是没人住,空了许久。

两个人也不照面,就干站着。

气氛很微妙,古来踌躇了。

人间男女的事,他不擅长,况且魅力天生,他不是故意招人喜欢。

如何解释?

不解释了。

他不解释,春桃自然就懂了。

片刻之后,一点动静没有,春桃的院门吱呀一声关了。

像一声叹息。

月亮的光很白,春桃的脸也很白!

古来明白,春桃不容易,一个女人得有个倚仗。

八宝巷的事,她知道。

从那以后,春桃把自己当大树了。

古来还明白,他只是一片飘萍,能在龙栖城呆多久呢?

不该给的希望,坚决不能给。

春桃的脸再热,冷屁股贴久了,自然也就凉了。

大树没了,要么等着,要么改变。

等可以依靠的大树,或者

自己成为大树,就不用再倚仗别人。

古来进了房间,把窗户推开。

桃树上光溜溜的,只剩下了桃枝,秋风里,又冷又硬。

夜气扑进来,微寒。

他从箱笼里拿出砚台、写纸,笔匣。

练字能让他平静下来。

砚台从来不用洗,用完了,墨会自动渗进砚石里。

比洗过的要干净。

古来研墨也从来不放墨丸。

研石就在砚台上干磨,不一会墨就从研石冒出来了。

写纸也不同寻常。

可以重复利用,每日写满了,到了第二日,纸上的字迹便消失了。

古来练字,只花时间,不花钱。

手往笔匣上一拍,咯噔一声开了,里面插着六支笔。

第一支磨、第二支见山、第三支应如是、第四支非常道、第五支大自在、最后一支无所谓。

古来现在用的是第一支笔,磨!

其他笔,他也曾拔出来过。

可写不出字。

或许机缘未到,或许细柳真气的火候未到,总之操控不了。

古来认为,从古道入人间,是修行。

磨笔练字几个月,能够秒杀黑道高手。

能用最后一支笔练字时,将会看到另外一个天地。

他有期待,也有担忧!

不断的变强中,古来琢磨明白了。

他的身体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神奇的石头。

解锁挨揍大法,打磨出正常人的身体;解锁武技,打磨出武夫的身体。

若解锁仙术呢?说不定能打磨出仙体。

这六支笔就是不同阶段的刻刀。

听起来很美妙,可也暗藏着隐患。

练字时,真气提升的速度,往往超过身体的承受,需以功法锤炼,不然身体会胀裂。

解锁和提升功法,也需要练字,练字又会提升真气,还得继续练字,解锁更强功法。

成了无休止的循环,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第一支笔时,不过是个武夫,并不明显,能得到缓解,借助外力也可以。

第二支,第三支呢?

越到后面,真气每次提升,都将是一个很大的量级,难以控制。

等最后一支笔练完了,或者某一支笔,解锁不出相应的功法,怎么办?

会不会形神俱灭?

古来觉得福祸相依,需得破解之法。

又一想,第一支笔还没练明白,担忧的是不是有点早了?

古来一笑,将磨笔抽出来,搭在砚台上,抬手开始研墨。

古来动作缓慢、轻柔,研出来的墨漆黑、细腻。

细墨冒出来时,才提笔落字。

字体是细柳,笔画细直,棱角分明。

古来心想,他的细柳写的太锋利,何时将勾画写的圆润,才是圆满吧。

就像做人,圆滑一点,才能八面玲珑。

自八宝巷以来,他心中有了杀气。

古来是书生,想过平淡日子。

解锁了武技,只是为了有能力过平淡的日子,不被打扰。

磨笔练的是《春秋纪》,共六篇。

这帖是其中一篇,《春江赋》。

细柳刀就是从中解锁的武技。

练了这么久,细柳刀练出了六尺弧光,细柳真气能铺开两丈的游丝绕。

这远远不够。

现在只发挥十之七八。

近日练字,进步也缓慢。

修炼如登山,越往高处,越是艰难,还需要持之以恒。

练字半帖,真气从丹田,慢慢的扩散到了浑身经脉。

蛇蜕皮一样,如焕发新生。

一帖练完,发现笔意却更加尖锐,有杀伐之意。

古来心中不安,索性将磨笔扔在一边,拿起研石研墨。

听到笔匣震动,他打开了,应如是晃了一下。

“它是什么意思?”古来烦了,是该锋利一点,还是该圆润一点。

反手一巴掌抽过去,笔匣合上了。

“你也是挨揍的货!”

古来楞住,为什么会用一个“也”字?

他笑了,更无心研墨了。

对着窗户说:“烦丝应如雨!”

不多时,雨开始淅沥沥的下了。

……

长街上的人不如先前多了。

都忙着生计,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春桃馄饨店,只坐了零星几桌。

快到中午了,古来迟迟没有出摊,春桃张望了好几次。

听到箱笼放在地上。

春桃的眼睛亮了,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走出店门。

“古先生来啦?”

古来刚坐定,回一句:“来了。”

春桃把馄饨放在桌角。

古来照例谢一句,其实也没有谢的意思,只是出于习惯。

这会也不忙,春桃就站在古来身边,静静的看他吃馄饨。

古来吃完,刚把空碗端起来,春桃的手就伸了过来。

她接过空碗,没有回到店里,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古先生?”

古来抬头,春桃脸红了,眼中有春光。

“何事?”

春桃道:“秋日天寒,古先生不如搬进店里吧。”

“在店门口立一块牌子,若有人请先生写书信,进店来就好。”

古来客气一句:“一年四季,我只这单衣,何时觉得冷过。”

春桃还有话说,刚到嘴边,眼神多几分犹豫,又咽了回去。

听者有意嘛,这句话有弦外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关心多余了,心思收回去的好。

古来低头练字,当做无事。

要不然,会很尴尬!

春桃拿着空碗往店里走,到了门口时,又回过头来。

神色有些落寞。

一帖字刚练完,古来又背起箱笼走了。

春桃出了店门时,人走远了。

她扶着门框,怅然若失。

古来是应了几个写匾的活,在城西。

有几个小店铺开张了,请古来写门店的招牌。

设计点高端大气上档次,又能吸引眼球的字体。

南方战事吃紧,许多东西运不过来。

物价明显的涨起来了。

春桃卖馄饨的利润日渐微薄。

古来想着,多接一些联子、牌匾,和婚丧嫁娶的喜文、讣告之类。

总之是多赚点钱。

春桃的日子要是青黄不接了,起码还能兜着点。

他的文章好,字也漂亮,收费还低。

请城里的大儒润笔,也就这意思,许多地主、豪生,还有富户,愿意用古来。

抢了别人的买卖,多少会引起嫉恨。

可古来在长街摆摊,黑道上的人却不收他保护费。

但凡有脑子的,都会寻思,书生应该有黑道背景。

心中不乐意,也不敢把古来怎么样。

乱世中,山上土匪霸道,城里黑道横行,谁惹的起。

忙了一下午,倒也有七八十文落袋,收获颇丰。

读书人放下身段,挣钱挺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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