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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典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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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我起身看着熟悉的房间,又要开始忙碌的一天了。

“好熟悉的感觉……是我典当的那段记忆吗……”

“不是说不会出现了吗?”

“看来得去找那个奸商了……”

……救赎……

我典当了最宝贵的记忆

……梦貘……似乎盯上我了……

老旧的城区街道中,穿过一个个陈旧的巷道,这里没有高高的楼房,全部都是一层或者两层的平房。

窄窄的街道上停放着一些老式自行车,偶尔也会有几辆电瓶车停在门口,脚下是青砖铺成的小路,昨天的微微细雨下过之后青砖上还带着些许水渍。

这是一个青砖碧瓦古香古色的房子,门口两边各种着一颗冬青树,长得不大却显得健壮碧绿。

“咯……吱…”

推开泛黄的木门,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顶上悬挂着三盏红色的灯笼散发出微弱的光。

地面铺着和外面一样却要大许多的青砖,左手边是一个长长的柜台,右手边则是一道道房门,屋内的尽头摆放着一个占着三分之二墙面的书架,书架上每个阁子都摆满了书籍。

左手边长长的柜台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内轻轻飘出白色的烟,香炉两边放着六盆奇异的植物,它们夹杂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青铜色的花盆上刻满了符文,它们好像被这符文禁锢在这里,也许微微的香气能够不再让它们苏醒……

房间内有些暖意。柜台前站着一个老者,身着灰色长袍,一头花白的头发下巴上一撮山羊胡,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嘚!你这小贼,今日怎会来此……”老头放下手中的书,兰花指一翘,指着我戏腔便上来了。

“老头,瞧你这样子,要不是手上捧着金瓶梅,我都以为你是哪里的神仙!”

“小贼,你可怎知道老夫对艺术追求……”老头一点都没有脸红,偷偷的把手里捧着的书放到了桌角处然后把正面翻了过去。

“你身后的酒还没有买出去吗?”我指了指他身后架子上摆着的啤酒,古朴的架子上摆着各种啤酒,雪花,重生,黄河,青岛……

“小贼,你是不是骗我,我把它们摆上去怎么没有人来,甚至比以前来的人都少了?”

“没有……没有……您老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我怎么能骗过你呢?”我连忙解释道,看着他身后架子上摆着的啤酒,确实有些违和感,古香古色的木质架子,架子上有着几颗夜明珠,散发着神秘的蓝光,却照着摆满了啤酒的架子,我忍不住对我的杰作感到特特别满意。

“我抽时间帮忙宣传宣传……”

“对了,你今天好像没有客人,生意这么惨淡吗?”我走入柜台,架子前放着一个太师椅,我没有客气的坐下。

“自从上次那个女人和那个痴情种来过以后,就你了……”

“他俩给你典当了什么?”

“那个还剩不多寿命的女人,典当了她余下的寿命,只给自己留了一年的寿命,让我帮他的孩子投个好胎……”

“那个痴情的男人,我打算让他典当了耳识,帮他找到她心仪女子投胎的地方……”

“你都答应了??”

“那个女人的我答应了,那个痴情的男人我看到他的爽灵还在,以为你的交易没有结束,便没有答应。”

“想来你来到这里,和他的交易便是成功了,你怎么没要他的东西,这可不像你啊……”老头疑惑的看着我,圆圆的小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

“有个鬼魂替他给了东西,他要付出的我会再去找他的,我怎么会放过他呢?”

“这才像小贼你嘛!”

“你怎么老是叫我小贼,我俩认识不久吧,我记得不到三年吧??”

“我又没有偷你东西……”

“哈哈哈……三年!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怎可能只见你这一世!”老头摸着山羊胡轻笑道。

“那你告诉我呗!”我试探性的问道。

“你想多了,或者等你的救赎完成后,你才可以知道!”

“一共三十六盏,现在是三十盏,我得等多久啊!”

“不,是八十一盏,你的几个前世完成了四十五盏!”

“为什么是我?”我已经不记得多少次问过他这个问题。

“因果……”

随手拿起身后的一瓶啤酒,再拿起柜台上一个起子

叭!

“咕咚……咕咚……”仰起头灌了两口有些凉。

“好凉,纯天然的凉啊!”我感受了一下啤酒的温度,凉凉的是我喜欢的感觉。

我不仅有些好奇,这里温度要比外面高而啤酒却是凉凉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个老头就比这里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要神秘。

“我不是把那段记忆典当了吗?怎么又会出现?”

“你为了完成救赎,为了不让尘世间的七情六欲阻挡你的判断。”

“停!停!停!你就说为了让我不心软,心软怕违反规则,装什么!”

“你个赚差价的奸商……”心里默默的骂着这个奸商。

“我说的是那段记忆!”我再次提醒他不要回避问题。

啪嗒!

“这不在这儿吗?”老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瓶子,瓶子是透明的,里面有团紫色的光不停的旋转着,它好像看到了我着急的要跑出来,旋转的速度在不停的加快。

“那我的是什么个情况……”

“难道……真的是它……梦貘!”

“梦貘来了,那可就好玩了……”老头两眼放光,不知道又在谋划着什么,也许他认识梦貘。

“它因梦而生,也可因梦而灭,你想不想办了他。”

老头似乎来了精神……

“你看,我的花都要枯萎了,梦貘就不错……嘿嘿嘿……”他笑起来有些冷,我瞬间感觉啤酒都不凉了。

“我以为面具人是个无情鬼,没发现你比他还狠……”

“我不想办它,它会为我即将枯萎的生活带来养分!”我毫不质疑他有办法替我解决这个麻烦。

“怎么,你竟然会感觉到孤独,前几世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不是便不是吧,我现在是我!”

“你想打破我的规矩!”

“我不想,既然典当了便不会去赎回!”

“可你想让梦貘帮忙唤醒……”老头不愧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竟然知道了我的想法。

典当行有他的三个规矩,一经典当不得赎回,说出需求后典当物品由他说了算,最后如果不同意典当人的一切都会彻底消失。

“我也没有违反你的规矩……”我拿起架子上摆放的两瓶啤酒抓上喝了一半的啤酒,朝着房内一个隔间走去。

“帮我拿盘瓜子!”

“好…小贼……”他翘起兰花指,戏腔再次上来……

或许在我一个人坐在隔间,抓起摆放在桌上的瓜子,喝着有些冰凉的啤酒,这时的我才能体会到人世间的清净。

孤独虽常伴吾身,而我却想在孤独中寻找清净。

呵……可笑的想法……

……我只是想让那一丁点快乐……取代我心底最深处的悲伤……可以吗……

…………未完待续!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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