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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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一份工作！”
史蒂芬还在细细端详眼前的大长腿金色卷发美女，暗暗和瑞秋做比较。
一个像火红热情四射的玫瑰，妖娆迷人；一个像开放在野地里的百合花，安静高贵。
闻言而惊愕：“什么？”
鲁丝嗤之以鼻：“难道我在说希腊语吗？你tm欠我一份工作！”
眼前人如果不开口，还真是玫瑰丽人…但这个出口成脏的做派，啧啧，就像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糕点，外表漂亮，里面却是腻人到吐的劣质奶油…
史蒂芬定定神：“为什么这么想？”
“不难想！是你害我上一份工作被炒了！”
“你被炒，是因为你自己...你伪装成家政工，从我们房间偷东西。再见！”史蒂芬不想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鲁丝跟上：“不给我有报酬的工作，我绝不走！”
这还能被赖上？
史蒂芬笑了：“你怎么不用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两万块呢？应该足够你的福利保障了吧！”
“我不是福利金乞丐，不是吗！”
“外面有无数的地方可以给你工作。”
“旺季之前没了，都满员了！”
“我妹妹三分钟就搞到了一个面试。”
“我猜她不像我一样，有前科！”
“呵呵，你这话说得真是满脸骄傲啊！”
史蒂芬在前，鲁丝跟在后面，两人边走边说，语速极快…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份默契，要误以为他们是朋友之间的闲聊。
快要进办公室的时候，鲁丝不走了：“史蒂芬，你不觉得跟朋友保持亲密…”
史蒂芬看过去，摆手打断她的话：“不是跟朋友，是跟敌人…跟敌人保持亲密可不是个好主意！”
语气转冷：“你想让你的叔叔们杀了我！还记得吗？”
鲁丝耸耸肩：“可你还站在这儿，不是吗？
“有一个知道你所有脏事的人，在你手下工作，不是更好吗？”
继而凑过来，低声，语带威胁：“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宁愿把我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而不是让我去跟阿猫阿狗唠叨你手里有八百万…
“那样，总有人会起心思，想在你装满钱的池子里捞一把，等到事情过去，等到一切结束，你会发现自己的钱全没了，你会发现自己在池底，身上还拴着船锚！
“理论上就是这样！”
这份干净利落，竟说得史蒂芬有点动心了。
——
史蒂芬从办公室快步走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冲鲁丝偏头示意：“跟我来。”
鲁丝紧跟几步：“我们要做什么？”
史蒂芬不作声，带她到一个银行自助存储网点。
将手中的牛皮袋交给鲁丝，命令道：“把这个存进去！”
“什么…为什么？”鲁丝满头雾水。
“照做就是了！”史蒂芬不容置疑道。
鲁丝只好照做，狐疑着将牛皮袋放进自助存储窗口。
叮咚咚…
牛皮袋滑入存储点。
史蒂芬满意点头：“好，很好！”
“好什么？”她有点慌，碰到知识盲点了。
“鲁丝·朗默，你刚实施了一起公开犯罪行为…”
“这话是tm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己被坑了，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顿时恼羞成怒。
“看到那个摄像头了吗？”史蒂芬指指头顶墙角，“它拍到你了！”
转身往外走，继续道：
“它刚刚拍到你存了钱…以后，如果我因为那笔钱而被逮捕，就凭你刚刚帮我存钱的事实，阿美利加联邦政府会认为这是公开犯罪行为…你会变成共犯！简而言之，如果我坐牢，你也一样！”
鲁丝紧跟身后，听完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笑容：“意思是…我被雇用了吗？！”
史蒂芬正在下台阶的脚步差点滑倒，不愧是背负多项指控、又有案底的惯偷，对坐牢这样常人避之不及的事情毫无敬畏。
“如果你愿意拿最低工资洗盘子，那欢迎你…”
——
“本地新闻，昨天深夜在距离肯拉六公里路标处，一位来自欧塞奇比奇的男子在船只事故中受伤…
“根据州高速公路巡警报告，亨利·布洛克受到几处外伤，他的船撞到了一座商用码头，布洛克先生已被救护车送往湖区医院接受救治，目前情况稳定…
“插播广告，德摩迪房产，你的好选择…现在来看看体育方面，圣路西亚主教队试图延续他们三连胜的战绩，他们开始...”
车载广播响个不停…
史蒂芬借了瑞秋的车子，送妹妹夏洛特去面试。
前世他一直没有考驾照，这一生史蒂芬在16岁就拿了驾照，也算意外收获。
两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一个专心开着车，一个看着窗外的荒凉。
若没有广播声，独自驾车行驶在这人烟稀少的广阔沼泽地，会感觉到孤寂。
“我tm死了算了！”夏洛特突然冲着窗外的荒野大喊。
又像解释又像抱怨，她回头自顾自说：“这鬼地方会杀了我，没有想要的冰淇淋，没有周末舞会，没有我游泳队的队友们…”
史蒂芬手指有节奏击打着方向盘：“对于没有理想的空虚者而言，突然改变外在环境，确实会造成很大不适。放心吧，时间会改变…”
“hmm?有伟大理想的哲学家小周先生，你是想花时间把这里变好吗…在你的游戏世界里？”夏洛特嘲弄。
“Nope…我想说，时间会改变你，让你习惯这里的一切…”
夏洛特：“……”
——
史蒂芬停好车：“你要迟到了，快点，快进去。”
夏洛特有点紧张：“要不，咱俩模拟一下？”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你觉得自己是个积极主动的人吗？”史蒂芬随口问。
“对，绝对积极主动！我还想说，我有领袖品质！”见史蒂芬皱眉，她又连忙补充，
“但并不至于动摇上司的威信…或是让办公室气氛紧张什么的。”
“Good…我要是真的面试官，你这周末就可以开始来上班…”
“那我，进去了？”
“祝你好运！”
史蒂芬坐在车上，看着夏洛特快要进门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往旁边冲去，对着一个正在滑滑板的男孩挥拳，将对方打倒在地！
看着她跑回，慌慌张张拉开车门坐进来。
“怎么回事？”自己这妹妹平时嘴巴刁了一点，好像没有这种神经质的暴力倾向。
“那家伙是怀特·朗默！”
“打得好。”史蒂芬启动车子，掉头离开…
面试这事就算了，打完人还是逃离现场为要。
史蒂芬从后视镜，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人，正一脸懵逼找敌人…果然是怀特…难怪刚才就看着眼熟。
——
“这是什么？太恶心了！”温蒂在院子里大叫。
史蒂芬在卧室里修补谛听软件的bug，用了一段时间，总有许多问题需要修正。此时，听到声音便冲了出去。
父母都在。
亨利：“也许是秃鹫…”
史蒂芬看到后院草坪里，有一只动物尸体，腹部全部被撕烂了，肠子露在外面，发出阵阵恶臭味。
温蒂手足无措，嘴里不停念叨：“我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亨利继续猜测：“也许是土狼？”
“得有人...把它弄到别的地方去！”城里人哪见过这么恶心的场景，温蒂几乎要崩溃了，捂着嘴叫道。
史蒂芬：“我去看看…老头有没有推车。”
温蒂这才发现儿子到了，跟着一起去找推车。
“早安，是周先生吗？”一位黑人壮汉停好车走了过来。
“是我。”亨利疑惑看向他。
对方掏出一个带国徽的证件，打开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熟练自我介绍：
“特雷弗·埃文斯，联邦调查局的。”
正是那位经常和佩迪探员聊天的高壮黑人。
“有时间吗？”
亨利摊手示意他继续。
“你好吗？”
“还行…我能帮上什么忙？”亨利直接问。
“我们在调查你搭档布鲁斯·利德尔的失踪案件。”
特雷弗审视着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