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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江的实力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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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婚事已过。不过所有住宿在夏家的宾客们,还有一顿简易的早餐可以用。

昨晚被提早送入洞房的夏笙和山雪,也可以出来和大家见面了。他俩首先是要去给高堂、尊长等请茶,完了才能自由活动。

同时,昨晚俩人睡不着,说小话说到了了下半夜,完了又起来宵夜,四更天才睡着,所以敬茶时,俩人精神状态不怎么样,明显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所以敬茶时,夏父夏母就暗暗纳闷了:这俩孩子,昨晚是做了好几次吗?他们有那样的兴奋劲?

按照新人的头一次,女方紧张疼痛,会对这事有一定反感,所以不该这样啊……夏父母摸不着头脑。

敬茶完后,百里他们准备离开,夏笙于是急忙过去跟百里说话,说他跟山雪往后近一段时日的安排,完了好听百里有什么训示。

谈开后,百里道:“我已经决定了,现在你成亲了,心性能够安稳下来了。所以等你回到山庄,我把刑律院监院的职位交给你来坐,等你上手后,我就不用分心管这个事了。”

夏笙猛然一惊,他心里知道刑律院相当于别的门派的执法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百里现在竟然说要把它交给自己掌管?这太吓人了吧!

夏笙惶恐道:“不是吧,师父!我怎么能做得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呢!我、我、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门人,连监门都没有做过,现在一下子就做到刑律院的大位去,不是太快了么!”

又道,“再说了,这个职位不是由师父你做着的么,怎么要交给我啊!”“监门”是逍遥派里职位最低的掌事。

百里显然是经过考虑了的,道:“就是因为这个位置重要,所以交给其他人,要么我不太放心,要么他们做不好!你就不一样,你是我徒弟,心性也善良正直,所以就比较合适!”

“刑律院这个职位不一样,他得心性正直的人去做,才能最大程度避免一些冤假错案。眼下教派人不是很多,真正到了八九百,或者一千多人时,尤其如此!”

“我如今是掌门人,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刑律院那边的事,稍微繁细一点的,我都没空去理,这样下来,难免会有不周到或者不公允的地方。”

“你去做的话,一开始会有生疏的地方,但等你熟门熟路了,我就不用操心了。再比如上院库房的事,我也是要物色合适的人员,把它交出去的,不然我也忙不过来。”目前百里还兼任上院库房的“房正”。

百里说得认真,尤其听到百里说库房房正也要交出去时,夏笙感觉他是真的忙了,心里力不从心。

如此,夏笙道:“照师父你这么说,我真的要去做那个职位吗?”

百里正色到:“所谓成家立业!你现在既然成家了,就该得认真用心地去对待民情事务了!咱们逍遥派,是正紧的大门派,如今天下也太平了,是咱们门派发展壮大的好时机了,你又是我百里烟的徒弟,所以你得为我分担,正视这个职位,为咱们门派的发展拿出你的力量来!你明白我对你的用心了吗!”

果然,百里如此认真说教,夏笙不敢再马虎,也感觉到自己真的要担负起门派事务的重担了,便对百里躬身拱手道:“是,师父!我明白你的训示了,我在这边待几天,然后回去尝试去做监院就是!”

百里宽心,随口道:“到时候,你有不懂不明白的,我会给你讲的,只要几个月的工夫,你就能上手啦!”

夏笙道:“是,师父!你们今天就回去了么?”

百里道:“嗯!山庄里事情很多,来回这里又要六七天,容不得再耽搁了。”

夏笙再次躬身道:“如此,师父你们走好!”百里应声。

本来早饭时,子真就坐在身旁的,但百里担心她插嘴,啰里啰嗦,所以故意避开了她。

片刻的,百里、子真和林茂他们在夏父夏母和夏笙、山雪的送别下离开。

众人走后,最宽心的当然是夏父夏母,这段时间可把他们忙累了呢,那是一种既欢喜,又紧张忙碌的感觉,虽然欢心激动,但一天天的确实够累。

此后两三天,山雪和夏笙陪着夏父夏母过家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包括山雪带来的女属下,都在里面。

到第四天时,山雪和夏笙就离开了,他们得去宣城拜见山雪一方的家人。婚礼当天,东方一家的人员都不在,现在俩人完婚了,当然得去看望一下。

这一次,小夫妻俩没有走陆路,而是选择直接南下武昌,走水路,好在船上看大江两岸的风景。山雪的女下属们同样陪着。

俩人包了一条游船,一路安心快了,女下属们也跟着享受到了福利。只可以此时还冷,没有春夏的那种葱翠景物。

五天后,夫妻俩带着侍女到宣城,对东方殷和山雪祖父母等人如常拜见。

俩人住了四五天,山雪带着夏笙在宣城内外游览了一遍,相当于小两口度蜜月,这四五天确也是甜蜜快活。

之后,夫妻俩正式分别:山雪回九华山打理教务,夏笙回逍遥山庄。

两天后,夏笙抵达山庄,先是根据百里的就职刑律院“监院”。

这一下,夏笙可把山庄的人羡慕死了,不仅娶了武林第一美女教主,还做教派最为抢手的几大部门之一的部长,小小年纪,就到人生巅峰了,少走了其他同门们至少六七年的艰辛曲折之路。

刑律院的“院佐”,即副院主,有左右两个,分别是瞿成侠和萧子良,他俩都是夏笙的师叔,现在都得低头哈腰,服务于夏笙了。

山庄建设方面,因为百里把门派大半的人力物力都集中在了上面,所以进展很快,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以上了。

子真天天瞅着工事的进展,她想好了,等落成那天,就连着她和百里的婚礼一起摆酒席了。

如此,小半个月后,山庄主体工事接近完成。子真撺掇百里和她一起去许昌一趟,她要邀请她哥、嫂子来参加她和百里的婚礼。

此时已是二月中,天正回暖。当然,遇着雨雪天气,还是很冷的。

去年的两次大战,江天鼎和他的教派不仅势力膨胀,而且赚得盆满钵满,所以此时的拜鼎教教廷也得到了部分修缮与扩建,屹立在百丈山顶上,显得更加得雄壮了。

这一天午后,江天鼎夫妇接见了子真和百里。

江天鼎有意选择在原山顶的东北侧的一个此前尚未开发的小山顶上,这个山顶新建成了一处精致别馆。

别馆主楼重檐歇山顶,五六丈见方,虽然不大,却精致讲究,十分气派;周围还有小院围绕。

院子正门有一段两丈宽、四五十步长的石板路跟教廷相通。游人站在楼馆屋檐下的台阶上,同样能俯瞰整个许昌城。

江天鼎选择在此接见百里夫妻,明显有炫耀之意。不过百里并不想跟江天鼎攀比,所以没什么羡慕之心。

当然,楼馆修建得很好,百里也是承认的。

坐下后,百里和江天鼎聊的也是讲这些无关紧要的,江天鼎随口问百里,他的山庄建成了没有?工程款够不够,要不要资助他一点?

江天鼎这当哥的,有意无意,总是想在百里面前炫耀他的财力与整体实力。百里知道江的心思,总是微微笑应,婉拒。

实际上,江天鼎有这些反应,正是因为他心里,对百里不够自信,否则也不会频繁炫耀,或者暗示。

子真看她哥对百里炫耀得差不多后,趁机开口道:“哥哥!其实咱俩这次来,主要是有个事情,想请你和嫂子参加!”

面对亲大哥,不能向百里那样随意,事情也不是很好开口,所以子真也有些不好意思,还没说出来,白脸蛋就有点发红了。

江天鼎微微一惊,道:“什么事?还是参加?难道你要办生辰宴?嗯,不对,现在才二月份,你的生辰在九月初,不是还差得远么!”

子真脸上再次泛红,道:“不是过生辰,而是我想跟百里补办一次像样的婚礼,就在逍遥山庄里,那里不是快建成了吗,两个好事一起办,以咱们的婚礼为主!”

“什么?竟然补办婚礼!这是你俩谁整出来的主意!”江天鼎心里想时,不由看向百里,却见百里脸上一红,都感觉没好意思抬起头来。

江见百里这模样,大概也知道应该不是他的主意了,于是看回子真,道:“你俩这是……想再成一次亲?”

子真脸上微微一红,解释道:“不是的哥,是当初我俩简单仓促地结拜了,不仅在荒郊野外,而且也没有像样的衣服,而且身边除了夏笙和山雪,其他人一也没有。这个事想来总是个遗憾,所以我俩就想重新办一次酒,反正山庄建成后,大家也是要开开心心吃一次的。到时候如果你和嫂子有空,就过去吃顿饭吧!就请你和嫂子吃顿饭而已,其他的不要你们做什么的!”

江天鼎虽然觉得这事有点荒唐,但子真说得认真,他不好直接拒绝,于是转头向李寒云看去。

子真也看向李寒云,眼神里满是祈盼之色。

李寒云大概是同为女人,心意易于相通的原因,道:“既然子真有这个愿望,咱们就去吧!不过是六七天功夫,吃顿酒席而已,不是多大个事!”

子真见李寒云挺通情达理,心里十分欣慰,也是感激,即刻起来道:“多谢嫂子!你对我太好了!”

李寒云微微笑道:“没事,大家都是女人,你的心思,我知道的!”子真再次欢喜道:“嗯,你真是我的好嫂子!我哥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还别说,子真最后一路,说的李寒云好不高兴。

百里烟和江天鼎尴尬地对视一眼,跟着尴尬地笑了。感觉女人的心思,跟他们这样的大男人比起来,还真是不一样啊!

完了,江天鼎忽然看向子真一眼,道:“不过眼下还有个事情得做!”子真道:“嗯,怎么事呀?”

江道:“就是咱们爹娘的迁葬问题!这事我已经问过城里的一个姓韩的先生了,他说百丈山东北面的羊儿峪就挺好的!那里坐西北,朝东南,正好对着江海,主福如东海之意!”

江一边说一边举杯喝茶,茶杯茶壶都是纯银做的,显得颇为从容惬意。

江又道,“同时,后面西、北、东三面被土坡包围,正好聚财与旺气!前面有一条小溪流淌过,也是财源滚滚,连绵不绝的寓意!前后结合起来,山环水绕,就是绝佳的风水宝地!咱们爹娘迁葬那里,再合适不过了,咱们谢家的福运也能长久地兴旺下去!”

江天鼎所说的“韩先生”是许昌城里一个小有名气的专门替人看风水的老术士。

江说到末尾,显得兴致勃勃,显然现在的他对韩术士所说的那一套深信不疑。

实际上,现在的子真已经不是谢家,而是百里家的人了。

不过,子真对于爹娘的情感却是真的。如此,子真道:“这事我倒给忘记了,既然如此,那哥你就是办吧!到时候,需要我做什么,派人来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江天鼎道:“咱们爹娘的祭日在三月下旬,距离现在正好一个月多一点,已近不早了,所以我决定过几天就着手去办这个事!这段时间你就别回去,到时候跟着去一趟就是了!”

子真微微一惊,看向百里。这方面的事情,百里却是赞同的,所谓百善孝为先,符合百里的人伦理念。

如此,百里道:“既然成哥决定了,那就这样吧,子真你在这里等这个事情忙过了,再回山庄去不迟!”

子真道:“可那样一来,咱俩得婚礼岂不是要办不成啦?”到底计划、操劳了很久的事,子真不愿出问题。

百里道:“咱们俩的事,哪有你们父母的事重要!就先搁几天吧,等你父母的大事成了,你也好安心办婚事!”

百里这几句符合江天鼎的心思,随口道:“百里说的极是!”子真只能应声了。

这事完后,百里才跟江天鼎说了一些敏感而百里又认为必要的问题。

百里看到了江天鼎和他的教派影响武林和平方面的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希望江天鼎能奉行江湖公允与道义,避免江湖再起战事,尤其是门派之间的勾结与攻杀。

百里烟现在是真怕这事,因为逍遥派损失的人员,短时间内,基本上恢复不过来。

同时,虽然百里的武功现在称得上天下第一,但他害怕有门派在背后搞阴谋诡计,放冷箭。

而百里最为担心的是江天鼎会被人怂恿,带头跟他过不去,从而造成拜鼎教跟逍遥派之间的仇恨,那就是灭顶之灾了。

百里虽然武功强过江天鼎,但人马完全比不过他,真正打起来,只能是鱼死网破,或者逍遥派这条鱼死了,拜鼎教这张网还没破。

这些问题敏感而紧张,其实也是江天鼎和百里都关心的问题,刚才谈的补办婚礼和谢父母迁葬,跟这些比起来,都不算事。

百里之所以对江不放心,是他听说了江天鼎杀灭崔衍、派人帮岑初先搞事变、暗中干涉太白门、龙虎门等门派的事务,最近又给已经投降的武朝阳的儿子武广业投毒酒,逼迫他自尽等事。

所以,谈这些的时候,子真和李寒云就走开了。因为百里俩人真正谈开的话,气氛可能会很紧张,彼此脸色可能会不好看,子真和李寒云不在,百里才能敞开谈。

果然,百里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他不仅苦口婆心地说,还保证,如果江天鼎能遵守道义与公证,他愿意长期奉江天鼎为武林盟主,江天鼎有需要,只要不违背道义,百里可以随叫随到。

江天鼎知道,百里如今门派不大,但他的武功很可能超过自己,而且百里和他的门派比较正义,能得人心,如果有他承认或者维护自己的盟主地位,那么江的地位就牢不可破了。

此外,百里能随叫随到的话,江天鼎在教派这边有什么急事,也可以叫百里,有百里在,罗章龙、袁休明和于品仙等护法,江天鼎就不用太担心了。

同时,百里除了保证之外,他和江天鼎之间还有子真这个牵线人,谢家和百里家,其实是姻亲关系。

所以,江天鼎最终答应了。此时的江,还不是特别昏聩、暴戾,冷静下来时,他还是能听得进好话的。

这是百里这次来许昌的真正目的。至此,百里算是完成任务了,心里宽松下来。

这天晚上,江天鼎摆下大酒宴,有意邀请教派里所有堂主和护法(其实也就罗、袁、于三个,李寒云虽然是护法,但她是江天鼎女人,不会背叛江)赴宴。此外就是百里和子真。

这个酒宴,江天鼎是要向教派的堂主、护法们展现他和百里之间的亲友关系,同时又说百里会长期尊崇他为武林盟主,有事“随叫随到”。

本来“随叫随到”等语,百里是私下里跟江说的,没有公之于众的意思,但江是个有心眼的政治人物,而且他说的没有征兆,话也确实是百里自己承诺的,所以江说出来后,百里只能认了。

根本上来讲,百里与江天鼎不是一路人,但百里还是把自己“卖给”了江,其实是出于无奈。江天鼎如今的整体实力,真的太强了,百里拧不过。

江天鼎的目的就是借住这些,震慑教派的堂主和护法们。

其实堂主、护法们对他威胁不大,但江天鼎现在没有左手,心、肺也有点毛病,加上教派现在太大,江觉得他的位置会有人惦记着,所以他忍不住疑神疑鬼,对堂主、护法们有忌惮,担心他们会暗地里勾结,从而对他不利。

百里烟的正直和超强武功,众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江天鼎说出这些话后,又知道江的妹子确实是百里的妻子,所以确实都被震慑住了。

众人心里都想,江现在是无可置疑的教主,再有百里的支持的话,他的地位确实是无可动摇的了。

罗章龙、袁休明等人也在心里暗暗羡慕江天鼎能有这样的优厚条件,比如罗、袁他们就是有人支持,他们也很难比过江的这些条件,跟他争权夺利的话,自然也难以斗得过他。

如此,这次有目的的酒宴,江天鼎也称心如意了。

次日,江天鼎又留百里住了一天。到第三天,百里就回淮南去了。

又一天后,江天鼎带着大队人马和子真,正式往北去泽州,迁葬他的父母。

另外,百里刚离开许昌的这天,嵩山里的张曳白听说了百里到百丈山,跟着跟江天鼎谈了什么要紧事,俩人达成了交易,当晚江又摆酒宴,宴请百里和本教高层等事。

张曳白了解到这些,心里又酸溜溜的,挺是羡慕嫉妒,同时愈发感觉自己门庭冷落,人走茶凉。

这时的张,出于不平衡的心理,就是不希望看到江天鼎与百里处得太好。只是,江和百里,确实存在姻亲关系,他也不能阻止江的选择,所以无奈罢了。

张曳白想勾结小门派,一来小门派力量有限,东一个西一个,难以成事,一来江天鼎不会希望他这么做。

所以,张曳白权衡到最后,还是不敢跟江天鼎争风头,始终处于落寞、艰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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