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准备个才艺展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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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正式开始。
一曲舞乐结束，殿内发出稀松的叫好声。
只是接下来出场这个人，让穆云染再没了大吃大喝的胃口。
“宫人们表演的舞乐总是这些，翻来覆去的也没什么意思。”
皇上看得乏了，半个身子靠在龙椅上，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
楚胤玄看出皇上的心思，赶紧走上前来想出一个新主意给皇上解闷儿。
“众位爱卿若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也可毛遂自荐，为中秋佳节助兴。”
太子的话音刚落，便有个女子站起身来。
“小女不才，从小便精通古朝舞曲，若是皇上和众位大臣不嫌弃，小女愿意为宴席助兴。”
皇上好奇是谁家的女子自告奋勇，探着身子向前看去。
“抬起头来。”
这女子身着华服盛装出席，伏在地上的双臂缓缓抬起，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是谁家的女子，竟有如此胆识。”
“回皇上，小女是穆太傅府上的穆云薇，今日随父一同进宫。”
听到穆云薇的名字，穆云染脸上立刻生起厌恶的神情。
“既是如此，那边开始吧。”
楚胤玄在一旁点了点头，又对身后的乐师使了个眼色，命他们为穆云薇伴奏。
穆云薇向后退了两步，故意和太子擦肩而过。
“小女莽撞，有劳太子殿下了。”
穆云薇用极小的声音在太子身旁说道，眼睛始终盯着太子的衣衫。
“整日里不知礼义廉耻，竟会些下三滥的狐媚功夫，还真是和她母亲一样。”
穆云染在心中愤愤不平。
她一眼便看出穆云薇愿意出场跳舞并非是真的有心助兴，不过是想让楚胤玄注意到自己。若是能借此留住楚胤玄的心，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也未可知啊。
看着这幅场景，穆云染的心中有些烦闷。
这和平日里秦楼楚馆的姑娘有什么两样，不管跳的如何都有人跟着喝彩，高兴的达官显贵还会朝台子上扔些银锭子以示慷慨。
穆云薇可顾不得考虑这么多，她的目光一直留在太子的身上从未离开。
一曲舞毕，殿内跟着响起叫好声。
穆云薇跳得卖力，汗水浸湿了她脸上的妆容，就连细密的汗珠都带着颜色。
“皇上，小女一个人跳得再好也跳不出什么新意。”
“不如请我的姐姐一同上台，我们姐妹二人共舞一曲，还请皇上恩准。”
皇上看得高兴，赶忙点了点头。
穆云染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穆云薇。
她不擅舞乐，穆云薇是知道的。
小时候穆云薇跟着京城名角学舞曲时，穆云染也曾偷偷去看过，但是被二夫人发现，拖出去便是一顿毒打。骂她是贱人胚子，还想学小姐们学的东西。
穆云薇假装好意，其实都是为了看她出丑而已。
“姐妹二人佳节共舞，你们太傅府今夜夺得头筹。”
皇上高兴的拍了拍手。
穆云染骑虎难下，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败下阵来。
“皇上，二人共舞自然有趣，但是我有个新的建议，不知皇上可否感兴趣？”
穆云染走上前来，对着大殿上的宝座叩了个头。
“我愿与妹妹合演剑舞，我来舞剑，妹妹舞曲。”
这一晚上都是些软绵绵的舞蹈，穆云染提出这个主意，皇上一下子就来了兴致，紧跟着应允下来。
从前和聂景云待在一处时，他常教自己一些防身之术。
没想到这些招式，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穆云染用剑斩下穆云薇衣角的碎片，凌厉的剑锋几次从她的脸颊旁划过。
穆云薇害怕的跳错了动作，差点闹出殿前失仪的乱子。
穆云染倒是一招一式尽显风姿绰约，一曲昆仑古阵曲引得掌声不断。
楚胤恒身子坐直了些，看着穆云染从容舞剑的样子有些出神。
脑海中的身影和眼前的女子渐渐重合，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实。
多年前他的母妃也是这般明艳动人，穿着一袭红衣站在梅花树下舞剑。
“母亲。”
他不自主的呢喃了一声，眼角有湿润的东西滑过。
今日宴席之上不仅有楚国的达官显贵，更重要的是有周国太子周君嵂入席。
这些年周国与楚国的关系一直不融洽，如今突然前来朝贺又提出两国修好的愿望，也不知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周君嵂看着眼前的穆云薇，整个人都有些差异。
身旁跟随的下人看到自家太子神情有异，自然是心领神会，赶紧偷偷打听这女子的出处。
“你刚刚故意为难我时，可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穆云染的剑刺向穆云薇的眉心，身体灵活的滑到她的耳边低语。
穆云薇吓得摔倒在地，一脸惊恐的看着穆云染。
好好的舞蹈出了差错，皇上自然有些不高兴。
危急时刻，这位周国太子竟然站了出来。
“皇上，这女子不辞辛劳已经跳了一晚上了，想来也是累了，还请皇上赏些女儿家用得上的物件儿，赶紧扶下去休息吧。”
穆云染原本还想借这个机会讽刺穆云薇几句，谁料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周君嵂出来解围，皇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应下来按他说的处理。
“报应不爽，你且等着吧！”
穆云染恶狠狠的剜了穆云薇一眼。
皇上刺了她们二人各一块波斯国进贡的红宝石。
这东西在皇宫来说算不上少见，但是对于民间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穆云薇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放在腰间的荷包中。
穆云染瞥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
她今日腰间带着一块盘龙云锦样式的玉，那本是母亲的遗物。
她以为早就遗失了，原来竟然在穆云薇这里。
穆云薇也看出穆云染的异样，得意的冲她挥了挥手中的宝玉以示挑衅。
大殿之上，穆云染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了下来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楚胤恒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换了过来，和穆云染并排坐在一起。
许是刚刚穆云染的表演打动了他。
此时他的神情温和，侧过来对穆云染颔首。
“从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