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小燕子、穿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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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见过郝仁的第二天，崇祯皇帝找他谈心了。
崇祯将崔呈秀的一纸供状放于魏忠贤面前让他看、魏忠贤看后惊了一身的冷汗，供状上说魏忠贤的十孩儿胡儿原是沙丽红的弟弟、沙丽红当年向万历皇帝请求出兵复国无果，最后投奔了九王，九王承诺若自己夺帝成功便帮他复国，沙丽红便成了九王的人，
后来沙丽红找到胡儿认了这个唯一的亲人、胡儿便成了沙丽红的内应，皇宫里的一切事情沙丽红了如指掌。
九王叛乱时是胡儿把天启皇帝带到了营造司，然后安排人行刺皇上的。结果皇上没被杀死胡儿却被炸死了，这沙丽红怕被抓，在八王的授意下逃到了后金国，
八王造反失败后，逃往后金的原因便是这沙丽红到后金国后做了努尔哈赤的妃子，号称红妃。
崔呈秀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同沙丽红的关系不一般，沙丽红逃跑时便是他帮的忙、将她从海上送到后金国的。
魏忠贤看到自己最信任的胡儿居然是九王刺杀案的帮凶，并是关键人物、恨的牙根疼，他对胡儿是恨，对崇祯是怕，
天启皇帝两次被刺杀都与自己有关，一次是胡儿，一次是金锅之毒、这两次刺杀第一次没有成功、第二次投毒成功、终于把天启给害死了，
崇祯皇帝知道了这些，他会放过自己吗？天启可是崇祯的亲哥哥，现在自己跳进肥皂池也洗不清自己了。
他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讲、崇祯这回没给他好脸，而是拂袖而去。
魏忠贤知道自己完了，这次是在劫难逃、崇祯终于要翻脸了，现在崇祯在皇宫以住习惯了，能认的清那道门到哪了，不是刚进宫时去个乾清宫还得魏忠贤带着。
现在崇祯身边的太监也是他自己从王府带过来的，就连锦衣卫的统领黄啸天也被崇祯安排他自己带的侍卫驾空了，崇祯让自己的亲信做了锦衣卫副统今，这副统领没儿日便掌管了锦衣卫，黄啸天成了空架子。
现在的崇祯翅膀硬了，朝中的东林党成了皇帝的炮手，皇帝指那这些人就打那，孙承宗接管了兵部尚书、撑管了兵权、张诚掌管吏部，这两个最厉害的部门都成了崇祯的人，并且二个多月来这些人也熟练了业务，把这两个部门经营的很好，这时的崇祯可以单飞了
虽然很多人对崇祯的能力有怀疑可崇祯自己没有怀疑、他以为自己比他哥哥要强。最能体现这一点的是崇祯将天启皇帝几年来精心设计的大飞鸡和长枪模型给烧了。
他说这些东西是没用的、天启皇兄玩物丧志所以才把朝廷弄成这样子，魏忠贤想拦一下，可崇祯把这玩物丧志的话一说出，他便不敢再吭了。
崇祯的言下之意是天启不务正业，把朝堂之事让自己管，自己擅权了吗！魏忠贤现在跪在地上很久都不敢起来，可他不起来也没用，皇帝都走了，自己还跪给谁看。
魏忠贤慢慢的起身出宫回了厚德堂、到了厚德堂他把这事说给了客氏听、客氏又出主意让他辞官回家、他道：
“现在怕是走不利了，皇上不会让我走的，我明日上朝再探一下皇上的口气吧！”
客氏也发愁，道：“皇上不让你走会怎样处置你，还能让你下大牢吗？”
魏忠贤：“皇上是要打蛇打七寸，他看样子是要对东厂下手了，我一倒台我的干儿子干孙子们可就都要遭殃了，他们因我而得势，这次怕是要因我而倒霉了。”
客氏道：“那怎么办才好呢！”
魏忠贤道“现在能保一人是一人了，你明日回老家吧；别和我死守在此地等着受罚了，我在想这皇上即便不将我下大牢也会让我去岭南流放，最好的结果是让我去守坟，如军能让我去为先皇守坟我到是还要感激皇上，我还是觉着先皇好，就是让我守着他的坟到死也是甘心的，”
客氏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了吗？”
魏忠贤道“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谁跟着我谁会倒霉的，皇上是有心要搬倒我，搬倒了我后我提拨的人便都也倒了，皇上可以提拔一批新的官员。这样皇上便会觉的自己成为了一个大人，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皇帝，你现在走还来的及，我怕万一皇帝对我下手时把你也捎带上，你明天就走吧！我给你准备了二万两银子。
明天我安排人把你送走，你还不是太老，回家后找个人嫁了吧！不用找那些读书人，读书人多数都靠不住，最好找个老实本份的老百姓、那样他还能听你的话，这二万两银子你一辈子也花不完，你就拿这银子高高兴兴过完余生行了，”
客氏听到这是哭了起来，魏忠贤道：
“你也不用伤心，有一失便有一得，你离了我再找一个还能过，我的年龄也老了，是个什么结果还不知道，以后你不用再想我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有好事也有坏事，总是有报应的，明天你一走就算我们的缘份尽了，听到我再坏的消息你也不用伤心，就当那是报应吧！”
客氏又是哭泣，两人就这样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魏忠贤让五孩儿许五将她送走了。
魏忠贤见到皇上后又只是跪着不说话，崇祯问道：“魏大人是知道错了吗？”
魏忠贤道“回禀皇上、那胡儿是九王的内应老奴确实不知，这金锅也是崔呈秀有意陷害要奴的，可既便如此老奴也是有责任的，老奴愿皇上责罚，请皇上示意老奴该如何做才对。”
崇祯道：“魏大人觉的该如何责罚你才对，”
魏忠贤道：“臣实在不知、望皇上圣断，”
崇祯道：“我记的当年九王的家人都去凤阳老家看坟了，你不如也去看坟吧！”
魏忠贤磕头：“谢皇上，谢主龙恩，老奴这就回去收拾一下，上到凤阳看坟去。”
他这时没资格选择、只有服从了，崇祯始终黑着脸，像是想一脚踢死魏忠贤，他退下回了厚德堂。
他回后把东厂的人都叫去又训了一次话，说是让他们继续好好干，不用为他伤心，他是要去为老朱家看祖坟，是件光荣的事。
杜子君等都是含着泪听魏忠贤演讲完的，魏忠贤早已将掌管的皇印早交给了皇上，现在只管收拾行礼就行了。
这厚德堂在齐高杰的管理下置办的家具还真不少、魏忠贤让齐高杰找来了二十辆马车，只是把紧要的东西带走，那些不没带的东西让齐高杰烧掉、这二十车东西多数是别人送的文画古玩，还有一部分黄金白银。
这些东西整理了两天、第三日东西装好后魏忠贤到宫内向皇上辞行，可他想不到崇祯居然不见他、只传活让他早日上路吧！，
魏忠贤只得灰溜溜的出了宫，东厂的李横和马龙负责送他、那齐高杰也说是送一下干爹。
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
他们这一队人马出城时只有东厂的人相送、到城外后魏忠贤忽然看到在半道上郝仁带着陈香在路边等候。
魏忠贤的老泪不由的夺目而出，他停下车向郝仁道：
“满朝文武都不来送我，郝兄弟为什么要出这风头，来送我这落难之人。”
郝仁道：“忠贤兄落不落难都是帮过郝仁的兄长、怎么能不相送呢！再说郝仁还欠忠贤兄一顿饭菜呢！今天兄弟是特来相送的，”
说完那雷火生把提着的饭盒递给不魏忠贤、魏忠贤打开饭看一看是几样陈香烧的菜。
魏忠贤道：“多谢兄弟，多谢陈香，魏忠贤一生得遇你两夫妻的奇缘，皆是三生有幸了，忠贤感激不尽、”
郝仁道：“陈香亲自烧的菜、忠贤兄可留在路上吃、兄弟就不远送忠贤兄了，”
魏忠贤道：“你们回去吧！有你们送这一程我便心满意足了，这情胜过万两黄金也不止、你们回去见人不要说我魏忠贤的好话，要时不时的骂我几句，别让皇上知道你送过我而对你印像不好，我们就此别过吧！”
郝仁也抱了一下拳道：“就此别过了忠坚兄，”
魏忠贤看看郝仁又看了一眼陈香然后放下帘子让马车继续走，
郝仁等马车走远才同陈香等回去，
魏忠贤出了京城走了三十多里路后天以渐黑，他们在一家客栈住下，这客栈不是太大，二十辆马车停的院里院外都是。
魏忠贤一人住一个房间，他将郝仁送的饭菜打开吃了，又喝了些酒便睡着了。
到了半夜一阵雷声把他惊醒，他点上灯后起身望望空中的闪电、心中激起无限的烦乱，他回想起在天启皇帝这七年中自己所做过的事，一件件都记忆如新，
天启是个善良的皇帝，从不妄杀大臣、自己却在东林党这件事上欺上满下的杀了很多忠臣，虽然这些东林党人也贪污行贿，也做过坏事，可他们罪不至死，而自己被八王利用毒杀了那么多忠良。
八王造反时自己的意志又不坚定，差点成为八王的同党，要不是郝仁阻拦现在八王应该是皇上、八王登基后一定会杀了自己，自己将成为既对不起天启皇帝的信任、又活不到现在的冤鬼。
现在崇祯皇帝虽不喜欢自己把自己赶出了京城，可总算是保住了命、也算没有背叛天启皇帝，对天启来说还是忠臣，算是善始善终了，
自己其实对大明朝也是有贡献的人，在天启的七年间，每次外患都是自己决断才派兵解决的、朝中两党纷争也是自己在维持平衡、国家内乱也是自己选拔官员平叛、自己也处置过很多不负责任的官员、也提拨过很多忠良的官员，总之，自己把国实治理的还不错，没有出大的乱子，所以自己也是有功的。
现在这个十六七岁的皇帝一上台就把自己干掉了，他不知道当年天启为什么要在皇宫里做木匠活而不上朝，那是因为这个国家不好管理、国库首先是没银子、国家的钱总不够花。
洪武年间的银子也不够花，可那朱元璋有办法，那时的国家也好管理，因为朱元璋太喜欢杀人，把人都杀怕了。
那时有那个官员敢贪污几十两银子就被活剥了，皮还要放在县衙处让人参观，所以没人敢贪、要穷大家一蛴齐穷，堆也不说准啥，
那时候打个仗只发些粮食就行了，没人抱怨，现在打个仗得要银子，银子少了还不行，
那时侯大明朝只养朱元璋这一个大财主、而这个大财主还相当会减省、他带着头搞节约、所以老百姓都拥护人家，
现在的大明朝要养上万个大财主，这些个财主还不自制，拿银子不当银子使唤、拿粮食不当粮食用，只顾自己的，不顾老百姓，更不顾国家。
这些人把大明朝吃穷了，可他们还吃的理直气壮，因为他们是朱元璋的子孙后代，该享受这待遇，这些潘王、亲王、只管自已快乐，没人替皇上想想这国家该怎么办，没人管大明朝还要不要明天。
郝仁写的《国魂疏》很好，可那事却不好办，想从潘王手中夺地谈和容易，那地是他们的命，能痛快给你吗；大明朝早就千疮万孔了，那有那么好管理、大臣们贪污成风、潘王封地自制，外患不断，天灾不停。
就如房子很旧，得从新翻修才行，可这翻修的要很多银子，可天启没有银子，他没银子也没有手段、于是让我魏忠贤在当中当夹板，让我打太极、玩无极的施展手段，
最近几年国家刚稳定，天启刚有些根基、又被八王毒害身亡。
天启是没把想做的事做成，崇祯你一个小屁孩懂个啥，一上台就说天启不行、天启不行你行，你自己玩吧！你把我魏忠贤赶出来到没什么，你敢说天启不行你就大错特错了、大明朝的弊病你没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你也解决不了、这大明朝八成是要毁在你的手里，可是你还不知道，你只知道你现在得了势要把朝上都换成你的人，你打压我不要紧，你不该打压郝仁，吴仁杰这样的忠臣能臣，你这小子是典型的认不清形势。
魏忠贤想到这里把酒拿出又喝上了一杯，然后把郝仁送的菜打开又吃了几嘴，他不愿再往下想了、他以经很累了、他想歇歇，
他到床上去找自己的宝贝、那是他六十大寿时拜寿人的帐单、他放在一个木匣里，那是他最辉耀的时刻、全国来向他拜寿的有二千多人，有些是干儿子、干孙子、有些是他们引见的人，礼金共收了一百多万两、这些银子可装备一支队伍没问题。
其实银子对他来说以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份荣耀，谁能想到一个太监能收到这么多银子、什么王振、什么刘谨、这些太监名声那么大也只是落个空名，那见过这么多银子。自己才是太监界的老大、能被称为九千岁，能把持朝政七年、天启不死的话还不知要管理大明朝多少年呢！自己还是一位唯一的活着便被建庙供俸的人。
当年孔子临死时做梦说他死后被人供俸，后来他的弟子们果然把他供俸起来，我魏忠贤可是没死都有人供俸。
他的匣子里还装有各地为他建魏公祠的名录，共有一千多处魏公祠，这可是臣民们要建，天启皇帝特批过的，可不是魏忠贤自己让谁建的，虽然这是八王捧杀自己的一种手段，但自己看着这些就是高兴，这世上谁都愿意听好话，九千岁，多么光荣的称号，和皇帝只差那么一点点了，要再多一点就成万岁了。
这万岁自己从来没想过、自己又不姓朱，做不了皇帝，自己除了不能做皇帝之外什么都做了，自己该满足了。
魏忠贤把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装进了那个木匠子里、他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心里空时、什么时候烦恼时，把这个拿出来看看解解闷，只当是自我调解的一种手段。
魏忠贤到床上摸了一会没有摸到那木匣，他拿灯靠近床头再找还是没找到，他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是放这里了，三天前开始收拾东西自己就一直把这宝贝带在了身上、怎么会不见了呢！
魏忠贤又回想了一下，昨晚自己吃了饭就睡下了，那齐高杰给自己息了灯带上门让自已睡个好觉，是不是齐高杰偷了自己的宝贝。
他马上喊李横，李横和马龙都住在隔壁、他们都来了。
魏忠贤把情况一说这李横马上判断出齐高杰这小子是偷了干爹的东西到皇帝那里邀功了，他们四下寻找齐高杰，店家说这齐高杰早就骑了匹马回京了，
魏忠坚一听知道坏大事了，这齐高杰敢偷走名册说明他要到崇祯那里告状，这名册到设什么、关键是这齐高杰知道自己很多密秘、那崔呈秀被转入天牢之前魏忠贤让杜子君要胁他不让他交待魏忠贤和八王后来的密约之事，如说出必会灭他全家，所以崔呈秀没把这事透露出去。
现在齐高杰必会把这事告诉皇上，崇祯若知道自己曾经同八王有过约定要拥立八王为帝，那自己的命可就不保了，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东厂所有的人都的跟着掉脑袋。
魏忠贤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李横道：“干爹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追这小子，我一定把他的脑袋和木匣带回来。”
魏忠贤道：“来不及了，他晚上就走了，现在天以快亮，城门早以打开，他现在怕是到承天门了，这龟儿子心很细，既然想拿着我魏忠贤的脑袋到崇祯那里讨赏，就一定不会让你再抓住他，不用再白费心机了，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想静静。”
李横和马龙退了出去、李横不死心一个人骑马去追齐高杰了，他让马龙在客栈等他的消息。
魏忠贤一个人在房间是坐下休息了一会，他觉的自己的路走到头了，不就是一死吗！天启皇帝能死、八王、九王能死，柳庆荷花仙子能死、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死，反正死过一次就不用再死了。死再可怕也只是死一次，别人能死自己也能死，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会死、都是注定的，只是死的迟早而以。
人如果混的好了可以自己选择死的方式，比如柳庆荷和花仙子，混的不好是被别人一刀砍死、此如八王。自己是九千岁，是万人仰慕过的魏大人，自己不能被别人砍头，自己会死，不用别人帮忙，拿根绳子往梁上一挂，自己把脑袋伸进去一吊不就死了吗？多简单的事。
就算刚吊着时会难受一会也无所谓，活了六十多年了，不怕难受那一会，其实自己十几年前就该死了，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美貌无比的妻子，自己又酒后乱性把自己的女儿给害了，那时候自己就该死一万次，可自己没有勇气死，后来把自己的传家宝贝给割掉了，割过后才知道那样子比死更难过，还不如死了。
可最终自己贪生，又进了皇宫，想不到在皇宫里又遇到一个魏公公，这人对自己好，于是自己改了姓，成了魏忠贤。自己起这名字的时候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最后确定用这个名字，这名字不但好记，而且寓意明确，自己要做忠臣做贤良之人。
再后来和客氏好上了，借着这个台阶成了天启的宠臣、最后权倾朝野，自己的一生算是阴暗过也辉煌过，要比普通人强多了。
那东林党人假借至圣先师的处世标准做事，为人为官的，表面上他们很风光，个个像君子，可暗地他们也向自己低头，偷偷的送礼、晚上送过礼白天还装成君子骂人，好像这就是他们君子们的处事风格。
他们也贪污收礼，然后拿出一部分搞交际、给比他们强的人送些，这种游戏规则听说从孔子时期就有了，孔子说不饮盗泉之水，可不饮会渴死，让人偷偷把盗泉两个字涂掉，改成清泉不就可以饮了吗！
孔子不是个死般的人，他有大智慧，一变则通，一通则灵，于是门下有了七十二贤、三千多弟子，假如他不变通能行吗？渴死后自己连个屁也不是，
所以东林党人个个神通，他们也是得了至圣先师的精髓，会做人又会做事，他们这些人既可恨又可爱，这些人能在自己手下生存几年也是他们变通的结果。
后来八王施计，让自己把这些可恨又可爱的假君子都弄死了，他们死的才是不值，他们只是没事找个乐批评一下时政，说个闲话而以，就如几个女人没事在一起说些东家长西家短之类的事一样，结果得罪了八王、被设计害的几乎死绝，
现在这些人翻身了，没死的人要报仇、八王死了，他们要我陪命、可他们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只会说闭话、不是崇祯，拿个笔一勾我的命就完了，我自己勾过无数人的命、现在该紫祯勾我的命了。
齐高杰本不该被阉，是我意气用事把他废了，这人像我，被废了还很乖，能给我舔屁眼的人我能不喜欢吗！
这齐高杰千不该万不该老是拿郝仁下手，还敢调戏陈香，这不是要找死吗：这人早对我是恨之入骨，想弄死我，现在得着机会了，他把自己同八王的事向崇祯一说，自己怕是要被剥皮，也说不定来个三千六百刀的活刮。
听说刘谨被活刮时整整刮了三天、三千六百刀，那是个啥滋味。要说人到死时尝一下那滋味也不错，可那样太丢人、让那些平时给自己磕头的小人们看到自己那样太没面子。
自己还是往梁上一吊方便些，不用别人费心思了，他们也别想看到我被活刮、被剥皮的样子。
我死了东厂的这些小的们可能还有活的机会，这些人叫自己干爹叫了多年，是有一定感情的，多数都很真心。
自己一死，到时把责任往自己身上一推，他们还可能能活下去，要不然他们一定会被全部清算杀绝的。为了这些小的们自己也该在皇上派的人来之前先死。
想到这里他又倒了杯酒，让马龙把郝仁送的菜热了一下，他一个人关上门喝酒吃菜的玩起了自娱自乐。
他先把绳子挂上梁头，弄好活扣后放在那里，然后把莱吃光，这菜是阵香做的，他必须吃完。
吃完菜后又把酒全部喝光，然后他唱起小曲，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岁岁来看你……”
这是他妻子喜欢唱的摇蓝曲、她的妻子是个美丽善良的人，喜欢抱着他的女儿唱这小曲。
魏忠贤唱了几遍后觉的妻子来接自己了，自己不能再等了，要和妻子一起走，于是站在椅子上把头伸进绳套，自己的脚一用力把椅子踢翻，他感觉脖了一紧，便睡了过去。
当马龙再进屋时，他的干爹魏忠贤早以仙去，他抱着魏忠贤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