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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朝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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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马上道:“这雷火生现在在那里,朕应该奖他的,朕要奖赏他,”

司马平道:“回皇上,雷火生现在就在殿外,皇上可宣他上殿,”

崇祯道:“宣雷火生上殿,”

大臣们小声议论起来,“雷火生不是郝仁的家人吗!他怎么没被封赏,怎么也没人说一声,”

齐高杰和阮大成感觉今天这事不对,怎么正在这节骨眼上又出现了司马平。

其实这司马平早就想上朝了,只是他的伤还没好利,几天前他上书为郝仁做保,皇上没理他,他心中生着气呢!

昨天曹德财送走吴仁杰和韩忠良后想起想不对,万一明日皇上不听他二人的劝、还让阮大铖和齐高杰提审郝仁,后果可就不可想相了,他又想了一圈觉的司马平老前辈还没出场,得让他老人家上场了,于是他又到司马平老前辈家里把情况说了一下。

司马平听后道:“你让雷火生明天一早来我家,同我一起上朝,我自有办法同皇上理论,”

曹德财便又去了郝仁家、这雷火生一听马上说要连夜去司马平家等老前辈!然后他在司马平门口等到四五更时二人一同进了宫。

雷火生是个嘴笨的人.他不会说话,司马平便教他见了皇上后怎么说。

皇上把他召上殿后雷火生跪下喊过万岁只等皇上说话。

崇祯道:“雷火生平身吧!”雷火生站了起来。

崇祯又问:“雷火生你千里孤骑报信,又北大营护驾有功,朕该重重赏你,你想要什么奖厉、”

火生又跪下道:“火生是奉了我家主人郝大人的命令去南京为皇上报的信,在北大营保护的皇上也是郝大人的嘱托、现在郝大人还在刑部大牢受审我怎么敢领奖、这奖应该也是我家老爷郝大人的,我不敢私自受奖”

这一句话可把崇祯给难住了,人家说的很清楚,人家办的这些事是郝仁让办的,不是看到自己能做皇上才办的、郝仁在大牢中受审,他怎么也不能领取这奖。

崇祯想了好久才又问道:“那你不受奖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雷火生道:“火生是来为我家郝大人喊冤的,先皇病危时身边没几个可信任的人,他叮嘱我家大人、让我家大人想办法派人到南京报信,我家大人这才让我一人单骑去的南京、后来又是我家大人派我去接的皇上,我家大人要我务必保护好皇上、我这才几日不睡守在皇上身边。所以皇上若奖、该奖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再奖我即可,皇上如果不奖也没什么,因为那时我家大人是在为先皇办差,先皇该奖我家大人的、可先皇驾崩了,我家大人受不到奖也是该的,这和皇上你没有关系,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家大人为先皇办事,把皇上拥立上了皇位,现在皇上你却要治我家大人的罪,这到底是谁错了,是我家大人错了,还是先皇错了,最后把我家大人下了大牢。”

崇视坐不住了,这个雷火生是个憨大个子,可今天讲的话把自己难住了,人家说的设错、到底是谁错了要把郝仁下大牢,自己能说是郝仁错了吗!能说是天启错了吗!人家都没错,可把自己捧上了皇位自己怎么还要抓人家。

这个逻辑问题崇祯是解决不了的,他的脸被憋的通红,坐在龙椅上说不出话来。

这时阮大铖要救驾了,道:“皇上不要听这雷火生胡言乱语,郝仁被抓和拥立皇上登基没有关系、郝仁是因为他是阉党才被抓的,”

这时司马平说话了、“阮大人说郝仁是阉党可有证据:郝仁是建过魏公祠还是给魏忠贤送过银子你说他是阉党”

阮大铖道:“郝仁和魏忠贤称兄道弟,魏忠贤临走时他还去送过魏忠贤,这能说他不是阉党吗?”

司马平沉着气道:“那阮大人也和魏忠贤交情深厚,当时整个东林党都被魏忠贤打倒了唯一没动你,难到你也是阉党吗?郝仁送魏忠贤也是人之常情,他们同朝为官七年,相互也有过交接,能去送他正好证明了他的清白,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又有忠有贤之人,你怎么以此来判断他就是阉党呢!”

阮大铖被问的没话说,这时齐高杰说话了、他道:“阮大人没被阉党打倒是因为阮大人没做过违法之事,郝仁送魏忠贤是因为他们是同党,你说这郝仁送魏忠贤是有情有义、难道朝中大臣别人都是没情没义的人吗?”

司马平道:“我忘了这里还站着个真正的阉党,你说阮大人没做过违法的事,那其它的东林党人是做了违法的事了吗?”

齐高杰没了话说,阮大铖道“现在是说郝仁的事,怎么说起我了,我可是忠于皇上的人、”

司马平道:“我没说你不忠于皇上,现在你攻击郝仁,是因为他不忠于皇上吗?”

阮大铖语塞、齐高杰道:“现在是说郝仁是阉党的事,没说他不忠于皇上、”

这时候吴仁杰说话了,他道:“皇上清剿阉党是因为阉党祸乱百姓危害国家,郝大人为官七年,不但清政廉明而且多有造福百姓之功,并忠于皇上,怎么可定为阉堂。如果把郝大人这样德才兼备之人定为阉党、那朝中还有谁不是阉党、《礼记·大学》中云:“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家、共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如后天下平。

郝大人是个能治国平天下之人,若被定为阉党将是国之不幸,你齐高杰一个真正的阉党,一个龌龊小人,也敢说郝大人是阉党,你这是要学魏忠贤、祸乱朝钢、你这个其心可诛之辈还敢在这朝堂之上撤野,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揭发魏忠贤的恶行你是首功就成了好人,你的事说出来我怕这朝堂之上再无人敢与你同行。今天皇上念你有功不追你阉党的罪责便罢了,你还要污陷好人,你这个卑鄙小人才是最该受千刀万刮之人。”

齐高杰说不过这位大才子,气的说不出话来,阮大铖又开口了,他跪下道:“皇上,现在我们的要说的是郝仁的事,不是谈论文运阁是不是调党的事,望皇上制止吴大人的人身攻击,”

这时韩忠良说话了,道:“皇上,臣在审理东厂的十孩儿时得到一个齐高杰能进入厚德堂的密秘,这齐高杰三次考试不中,为了能做官便改名文远阁,因为他听说满朝文武只有文渊阁的大学士不依附魏忠贤,不与魏忠贤同流合污,于是他改名叫文运阁,然后在厚德堂门口跪了几日、最后引起了魏忠贤的注意,这才在厚德堂见了他,当时魏忠贤正上火、身体不适下着痔疮,这齐高杰为了讨好魏忠贤便伸出舌头为魏忠贤舔屁眼、将魏忠贤的痔疮舔了回去、魏忠贤这才收齐高杰为干儿子,他在厚德堂的任务就是为魏忠贤舔屁眼,凡魏忠贤痔疮

下来便让他舔,他是因舔屁眼才得宠的,才能在厚德堂立住脚、二年半多的时间里才能收了几十万两银子的小费,这就是齐高杰的发家史。

后来他有了银子又觉的自己得了势便开始无法无天,居然敢光天化日的调戏二品大员郝大人的妻子,这才被魏忠贤把他给阉了,像齐高杰这样的小人皇上苦再在加以重用,听他任意污陷大臣,怕是有损我大明朝的形象,所以臣请皇上将这小人赶下朝堂,永不再用。”

齐高杰现在是真的要疯了、他吼道:“你这是诬篾,我没有给魏忠贤舔屁眼,你是在诬陷我,”

韩忠良道:“皇上,这是我审东厂的人时他们的口供请皇上过目。”

说完把手中捧的笔录举过头顶让皇上收看。

这时满朝文武可热闹了,这个大新闻真是太震撼人心了,这齐高杰原来是专门为魏忠贤舔屁眼的,怪不得他能在魏忠贤眼皮底下收受银子而魏忠贤不管呢!

大臣们相互低声议论起来。崇祯皇帝现在是真的坐不住了,他听韩忠良这么一说,齐高杰真是太肮脏了,令他想吐,这大殿还真不能让他再上了,于是问道:

“这是真的吗?”

韩忠良道“请皇上看东厂人的口供便知真假。”

那执事太监把韩忠良的供证接住送上了龙案。

齐高杰高呼道:“皇上千万别听韩忠良的,那东厂的人是恼恨我举报魏忠贤才故意陷害我,他们现在同我是仇人当然要害我了,请皇上为小人做主,是他们合伙陷害小人”

崇祯拿起供证看了两眼便放下了,道:“这东厂之人现在一定是万分痛恨文远阁,朕也觉的这些人说的不一定真,此事以后再议,”

崇祯是在玩心眼,他法没办法否定韩忠良的收取的证据、也不想把齐高杰这条狗打死,这条狗对他还有用,所以想打个马乎了事。

吴仁杰说话了、“皇上,这齐高杰是个小人,人人皆知、那东厂的人也不可能全都说假活,臣觉的无论如何齐高杰这人都不能再用了,他更不能做郝仁案的副审、大家都知道他与郝大人有仇,洪武帝的大诰上有明令、与疑犯有仇怨者不可做审官、还请皇上撤除齐高杰陪审的职务,另换人做陪审、”

司马平道:”皇上,臣保举韩忠良韩大人做郝仁案的主审。

吴仁杰也道:“臣还有河南才子二百多人的联名上书,这二百多名才子保郝仁无罪,请皇上派人速查明真像,还郝大人一个清白,”

这时雷火生也喊道:“皇上万岁,我家郝大人是个忠正廉明的好官,怎么会是阉党,小人请求皇上早日释放我家大人,只要皇上不冤枉我家大人,便是对雷火生的奖赏。”

崇祯这时才知道这些人今天是让他换主审来了,这些个大臣看样子是很难对付的、人家说的句句在理,如果再不换下齐高杰怕是这些人还要闹事,于是他想了想道:

“郝仁案还由孙承宗主审、吴忠良和阮大铖陪审、这三人当速速将此案审清,不得再托延,如郝仁不是阉党,则尽早结案释放郝大人,还郝大人清白”

齐高杰听后不乐意了,可他今天被韩忠良结了底,底气不足了,不敢再争这陪审、于是道:启奏皇上,我能证明郝仁是阉党,这郝仁跟本写不好八股文,他的状元是假的,是魏忠贤帮他作弊才使的他喜中状元,”

大臣们一听,这事越来越精彩了、怎么郝仁的状元也成假的了。

齐声道:“你怎么知道郝仁的状元是魏忠贤帮他考的”

齐高杰道:“这郝仁原就和魏忠贤有约定,说要一定考上状元,重点是他还拿了郝仁的扇子,说让郝仁考上状元后再还给他。这两人事先就定下了状元,他们属于约定门生。由于魏忠贤的帮助郝仁才能考中前十一名,后来才上了大殿中得了状元。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就谈好的、所以郝仁是阉党。并且是魏忠贤最得力的帮手,”

吴仁杰一听马上道:“皇上,郝仁当年在金殿上为先皇解了三虎困梦之难,又一首七绝天下闻色,这才考得状元,这些事满朝文武人人皆知,怎么能是魏忠贤帮他考的状元,望皇上明查,”

这时凉在一旁的阮大铖说话了,他道:“那三虎困梦的难题满朝文武都答不上来,凭什么他郝仁当年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能答出来,这一定是魏忠贤事先告诉了他答案,才让人郝仁成为状元的!”

吴仁杰道:“阮大人当时你也在场,你也知道当时那三虎困梦一题没人能解,既然无人能解魏忠贤在那弄来的答案告诉了郝仁,让这郝仁考成状元的。

再说皇上后来出的诗是随口而出、郝仁随意写成诗,得了第一、所以中了状元,阮大人如怀疑是郝仁文采有假你现在可当场按当年先皇出的题也写首诗,把郝仁写的七绝比下去,这样或者可说郝仁的状元得的不实。

当年先皇出的诗题是“梨院春雨”阮大人现在你写一首如何,看能不能比下郝大人那一首七绝”

阮大成这时懵了,那首七绝天下无二,他怎么能此的下,他一时无活可说。

齐高杰道:“这郝人是很会写诗,但他不会写八股文,所以他考试时绝对作弊了,”

崇祯问道:“当年的主考官是准,叫来一问不是就知道了吗!他在那里,让他上殿,朕要亲自问他。”

这时在一旁冷眼观战的孙承宗道:“回皇上,当年的主考官二人都以死,所以无从考证了,”

齐高杰道:“当年的主当官孙朝东和曹继臣都是魏忠贤的干儿子,郝仁考试时一定是那两个老家伙帮他作弊了,要不他连进士都考不中。”

阮大铖也跟着道:“皇上,那郝仁在乡试,省试中考的成绩并不好,怎么可能在大考中考得甲字十一名,这里边分明有作弊行为,还请皇上明断。”

吴仁杰马上道“皇上、这阮大铖和齐高杰所说的都是意测,不能当真,还请皇上圣断。”

崇祯现在更知道做皇帝的难了,做皇帝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他看着这些人在朝堂上吵架、都想让自己当裁判,可这裁判不好当啊!自己想杀郝仁,可这大臣们不同意还真杀不了,现在把郝仁打入了大牢,等于自己同他的君臣关系早以破裂,如把他放出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的,如果不放吧;这几位老臣又不同意,现在只能托了。

于是他道:“这郝仁是否是阉党是否有考场作弊行为等三位主审审后再定吧!各位大臣不要再争了,今天朝议就到此吧!雷火生千里报信有功,赏银一千两,退朝。”

说完马上起身下朝。他是真怕这些人再吵了。

皇上一走这些人没了办法,只的喊过万岁后下朝。

一个太监不一会捧出一千两银子给雷火生,雷火生不要。

司马平道:“这是你该得的,你就收下吧!”

雷火生只得收下,他们出了紫禁城后各自回了家。

雷火生将银子送到河南会馆交给了曹德财,让他把这银子用在郝仁的事上,那吴仁杰和韩忠良又到了会馆、几人见面后又商量了营救郝仁的方案。

曹德财负责将朝争的消息告诉郝仁,那吴仁杰早以是审案子的老手,他交待了韩忠良审郝仁时要注意的细节,别让阮大铖逼供诱供成功、韩忠良一一记下。

散朝后孙承宗进官行见了崇祯、崇祯本不想见孙承宗,但他还太嫩、朝中大事还得依靠孙承宗,所以他不得不见。

孙承宗见了崇祯后问道:“皇上、这郝大人虽然同魏忠贤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但他对皇上是有功的,老臣不知皇上为何想要把郝大人划入阉党之中,老臣实在不明白其中的原由、还请皇上明示。”

崇祯道:“老师你说的没错,郝仁是对朕有功的,可你不知道当时那柳庆荷将朕困在北大营五日、朕的生死只存一线之间、郝仁到北大营将朕接出后、朕对这柳庆荷恨之又恨,可郝仁偏偏要为柳庆荷扶灵回乡,那时朕念他迎驾有功、答应了他。

后来魏忠贤的十孩儿胡儿参与刺杀皇兄的事暴露,朕念在皇兄临终前拉着朕的手,让朕善待魏忠贤的面子上没给他定罪,让他到凤阳看坟。那时满朝文武人人自危,怕沾着魏忠贤洗脱不净自己,偏偏这郝仁自持功高敢去送魏忠贤、他郝仁也太不把朕当回事了。

这样狂妄的人朕还怎么用,肤不用他也可将他放到外任就职,省的看到他烦心。可据这文远阁的密报所言、当时魏忠贤密谋拥立八王登基时这郝仁是知道的,他们最少也密谋过一次、而郝仁明知此事却不向皇兄禀报,更不向朕举报立功,而是暗中包庇魏忠贤、险些使朕放过这个真正的谋叛者,郝仁这样子对朕还能使朕安心吗!

他同朕不是一心的,而是一切为他自己着想,当时柳庆荷困留朕时郝仁应也是知情者,可他却不向先皇报明,而是等到老师你报到皇兄那里时才告知皇兄,然后才去北大营接朕,老师你说这人没罪吗?”

孙承宗道:“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崇祯道:“柳庆荷的妻子花仙子是教坊的人,郝仁的小妾薛小翠也是教坊司的,这当中能没有事情吗!他郝仁是决对不会那么清白的。老师你一定要把郝仁的案子审清,绝不能放过这个自认为聪明无此的狂人,”

孙承宗只得道:“老臣领命,一定为皇上查清郝仁的案子。”崇祯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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