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敬献歌女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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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征瑞带着汪如龙给他准备好的礼品，领着汪如龙去见和珅。

见了和珅，征瑞说：“和大人好，下官有一个玉器，不知真假，想请和大人给看一下，和大人在玉器方面是行家，有独到的见解。大人的法眼一看，就能辨别出真伪来。”

和珅听说要他鉴定玉器，很高兴，说：“拿出来，我看看。”

征瑞就在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里拿出一匹玉马，呈给和珅看。

和珅接过征瑞递过来的玉马，一看，两眼发出绿光，端详了半天，爱不释手。

他拍着征瑞的肩膀说：“小弟好眼光，看着这匹马，就犹如听到了它仰天长啸的嗷嗷声，看到了它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驰骋，志在千里。”

征瑞听和珅跟他称兄道弟，受宠若惊，心里却如春天的小河骤然冰解，喜悦的暖流，舒畅地流淌。此时对汪如龙也有说不尽的感激之情。

征瑞说：“如果大人喜欢，你就留下吧。”

和珅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征瑞又说：“我还有一事。”

和珅说：“说吧，啥事？”

征瑞说：“我调教了一个歌女，色艺俱佳，想献给皇上。”

和珅一听，也很高兴，没想到他除了给自己送礼物，还给皇上准备了一个色艺俱佳的女子。这也是他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的时候。

和珅说：“随我来。”

征瑞叫过来汪如龙，赶忙向和珅介绍说：“这是扬州盐商汪如龙，是那歌女的教师。”

和珅只顾看自己手里的玉马，头也没抬，也没有跟汪如龙打招呼，就像没有听见征瑞的话一样。只是扫了一眼汪如龙。汪如龙赶紧打千作揖，叩谢和大人。

征瑞问：“现在是不是去行宫？”

和珅起身前行，众人相随。

来到行宫内的大殿，和珅对一位太监说：“有献美女者。”

太监走上前，验过歌女雪茹，众人便跟着和珅进殿。

进了殿内，和珅指着汪如龙说：“这位是……”

征瑞赶紧再次介绍：“这是汪如龙，扬州城里的名商，仰慕大人风采，求我引见。刚才我已将他向大人介绍过，只是大人欣赏玉马没听到下官说的话。”

和珅说：“这就是我的不是了。”于是向汪如龙点了点头。

汪如龙赶紧打千作揖，还礼。

和珅领着征瑞、汪如龙进了殿，跪拜皇上后，大家站定，等皇帝说话。

乾隆皇帝命太监把歌女带上来。歌女进来后，揭掉头上的面纱，顿时整个大殿为之一亮。和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女子，只见她肌肤洁白如雪，细腻无瑕，越看越娇媚温柔。

那女子款款下拜，跪在地上说：“奴婢见过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轻柔细微，甜甜如丝，满屋子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好像声音嵌入到了每个人的骨髓。

乾隆皇帝说：“平身。”

雪如说：“奴婢谢皇上。”

乾隆皇帝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雪如回答说：“奴婢叫雪如。”

乾隆皇帝在宫里终日见的都是涂粉抹脂的，今日见到这个女子，被她的天然美貌惊呆了，不加修饰，不加雕琢的自然美，浸透乾隆皇帝的心扉。

“雪如”，这多好的名字。雪很白、很静、也很洁净。乾隆皇帝想，名如其人，光彩照人，妩媚而不妖，很有风韵，很有浪漫感。

乾隆皇帝问：“你会些什么？”

雪如说：“棋琴书画，歌舞弹唱，无一不会。”

乾隆皇帝一听，非常高兴，说：“你先唱一曲。”

内侍抱来一把琴，递给雪如，雪如弹唱起来。琴声如小溪潺潺流水，如清泉流过石头，如碎雨打着芭蕉，如旭日照着晨雪，如明月笼罩沧海。

再听歌声如森林中黄鹂啼鸣，如山谷中泉水淙淙。一阙终了，乾隆皇帝赞叹道：“真是出神入化！”

雪如说：“谢皇上。只是比起我的老师来还是差远了。”

乾隆皇帝问：“你老师是谁？”

站在旁边的汪如龙跪下说：“奴才汪如龙，扬州盐商，是雪如的老师。雪如技艺确实是奴才调教出来的。”

乾隆皇帝说：“你弹奏一曲与朕听听。看看真的能超过雪如。”

汪如龙说：“谢皇上，遵命。只不过草民技艺浅薄，恐辱圣听。”

乾隆皇帝说：“你弹吧。朕恕你无罪。”

汪如龙坐好，拿过琴，紧轴划拨，弹了一曲，大殿内寂静无声，窗外百鸟不语。和汪如龙的比起来，雪如的弹唱是下里巴人，汪如龙的才是阳春白雪。

当日，皇上遣走王公大臣、督抚盐政及织造，只留下汪如龙和雪如。这些督抚大员嫉妒得要死，征瑞的肚里，也像灌满了一瓶醋，酸不拉几。

晚上，乾隆皇帝看罢雪如的歌舞后，即让雪如随侍 。雪如一身冰肌，洁白细腻，光滑玉润。

乾隆皇帝一夜无眠，尽享快乐！

一连三天，乾隆皇帝足不出行宫，也不召见臣民，雨露滋润雪如，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