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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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唐开着车平稳的行驶在柏油路面上。
不过过了一会李凝雪就是发现有点不对了，方唐开车稳是稳，不过怎么难走的路面稳，不难走的路面也稳，大马路上明明一辆车一个人都没有，车速却是平稳的保持在四十迈以下。
“不是，你倒是开快点啊，路上又没人，你在干什么，欣赏风景吗？”李凝雪有些不解。
方唐没有说话依旧是一副三四十迈的样子，每次有路口都是小心的打着双闪，小角度的打着方向盘。
生怕一不小心就开沟里去一样。
“方唐！”李凝雪不满的叫着方唐的名字，她是彻底的被方唐的龟速给整的心态有些不好了，心想着你这速度开到机场人幕之内早都回国了。
方唐依旧没有说话，目视前方，手稳脚稳没受一点影响。
李凝雪无语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红了起来：“哎呀？你这小子，不会是在想！”
方唐看李凝雪脸色泛红的看着自己，不知道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女博士又想什么，赶紧道：“不管你想什么，肯定不是你脑子里想象的那个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铃木薰扶着两人的椅背好奇的问道。
“恶心，腌臜！”李凝雪突然就是骂道。
“什么什么？”铃木薰在后座上一脸的不知所措。
“哎，不是，你怎么又来。”方唐无语。
“那你为什么不开快点，你明明就是想！”李凝雪捂着胸口一副害怕的样子。
“我真是服了，你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我开车慢你都能联想到不干净的东西吗，算了算了我也懒得猜了。”说着便是一脚油门就是踩了下去。
瞬间推背感就上来了。
速度飞快的上升着。
李凝雪从倒车镜上盯着方唐的眼睛。
看着方唐的眼睛有意无意的就是移开了目光没有跟自己直视。
“哇，你这么心虚，你刚刚果然是想。”李凝雪一副脸红的样子。
方唐已经懒得解释了，反正自己怎么解释也是徒劳，干脆就放开了，你想吧你随便想吧，你赢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说着便是打开了窗户，任凭狂风顺着窗户砸在自己的脸上。
感受着风在脸上撕裂的感觉，猛烈额踩下油门，速度更快了，李凝雪在旁边指责的声音也慢慢的变淡了。
一个只有方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在方唐半个小时的加速之下就赶到了机场。
两女下了车都是有些晕乎乎的扶着脑袋的样子，头发都是被风吹有些散乱。
方唐就怕李凝雪又职责自己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先一步的赶紧进了接机厅。
李凝雪看方唐跑的真快无奈的把想说的话全都给憋了回去。
铃木薰却是一直都是搞不清楚两人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乖乖的跟了上去、
不多时铃木薰和李凝雪也紧跟方唐到达了接机厅。
“时间赶得差不多，正好是幕之内先生的这班飞机。”铃木薰看着机场的屏幕上的飞机座次号一边说着。
看着一名名旅客走过，方唐也在凭借着自己的武者直觉猜测着究竟哪位是真正的幕之内大师。
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眼力，对方是练什么功夫的，是不是大师自己一眼就能认出来。
并且可以很好的锻炼自己的观察力和眼力，提高自己识人的经验，方唐以前经常就跟师兄弟一起到体院的门口观察小学妹从而提升自己这种眼力的经验。
三五成群，蹲在门口，磕着小瓜子，一副流氓形象，但是不要误会，这不是在耍流氓，而是在练眼力啊。
哪个是练田径的，哪个是练举重的，那个是练散打的，哪个是练套路的，那个是练器械的，这些学妹们从身材和从腿型都能看出大致的系来，说的那么一本正紧其实就是青春期燥热的驱使下想看女孩找的借口罢了，毕竟当年都是孩子，眼睛里哪里装的下学术知识，大部分时间全看腿和脸蛋了，哪有心情分辨谁是练什么的。
不过现在早就不如当年一般纯情和不懂事，经过了几年的社会历练饱经风霜之后方唐现在的眼力早就不似当日那般幼稚。
方唐慧眼如炬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他相信现在的自己绝对看得出来哪个是幕之内的。
毕竟长期习练武术都会留下很明显的特征，就像是练习巴西柔术的练摔跤的练柔道和柔术的那幅内卷变形的耳朵就比较突出，在各种摔柔地面技术的对抗中，耳朵这个部位经常会受到大量的摩擦，导致充血，钙化凝聚，里边的淤血排不掉开始形成硬块，因为其外形像个内卷的饺子，经常被叫人做饺子耳。
然后这些特征特点便是让方唐可以轻易的评断出对方到底是练什么的高手。
当然，有时候其实光看特征去评判对手是不是个高手这点这个说法也并不全对。
因为有时候看对方有没有经过训练形成饺子耳来判断对方是不是这个方面的高手其实也是个说法不全面的观点，因为在地面性较强的寝技武术体系里受击防御，与进攻的攻防转换，习惯还有动作技术要点的不同，有的高手确实也不会形成饺子耳。
比如进攻方喜欢压制的去打，在上方很难受制，就会缺少一种形成饺子耳的途径，相反那些经常被动的防守受制反击习惯在下方的人，经常被压制做反击，反倒是很容易形成这种饺子耳，如果你正好在练，还是会因为对方不是饺子耳而轻视对手那么你是很大概率要付出代价的。
方唐当年也吃亏这样的亏
就比如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大重量练拳击的经常看到鼻子颧骨怪怪的顶着大大的脖子，肩背的肌肉不正常的发达啊，这些都是因为他们要忍受更强的撞击更大力量而慢慢形成的身体上的变化。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无视这些看着就很强的人，所以有时候看到那些势单力薄的弱鸡，上去冲冲自己老拳王的场子，结果有的人瘦瘦小小的爆发力却诡异的强，一问人家也是个蝇量级的拳王，你说这事儿能全凭身材去判断强弱吗。
身材的特异性最多能给一个指标，但并不是全部的。
就好像有的传统师傅挺着个啤酒肚，硬是让你随便打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能说啤酒肚这个特点就是无敌的防御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要不然满大街的啤酒肚你拉一个出来就是铁布衫那这个世界还要那么武术大师干什么呐。
不过有几点还是能大致判断对方是不是专业高手的，那些大腿粗壮小腿肌肉发达的胫骨粗脚面大多数都是腿法上的高手，手上老茧骨关节增生肉掌厚这些都是擒拿摔跤方面的高手，还有将军肚啊二头肌啊脂包肌啊棱形肌啊，每个特点都可以对应一种指标，总之一个高手通过习练从而改变外形形成一些鲜明的特点就容易形成固定特有气质。
但凡是个练家子就可以凭借这些固有气质大致的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不是个高手，有两点可参考的范围，一是固有的特点和外形，二就是识人的经验了，老油子就是要分辨这个挺着啤酒肚的大叔到底是不是铁布衫的啤酒肚。
眼力好的人走眼的概率也会小很多。
更不用说是这个幕之内还是改进过一个流派创立自己合气道的这种高手，从外表上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的那种气质还是有的，说的中二点，这个东西就是一个人的武魂，这种大佬级别的武魂哪怕你是个普通人都能看到，更不用说方唐还算是个练家子了。
所以他仔细的观察着从接机口走出来的每一个人。
迎面先走出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脚步虚浮，走路无力，眼神涣散，一看就不是幕之内，而且看表情应该是纵火过度的中年男人。
看了眼铃木薰，铃木薰果然也没把目光放在中年男人身上。
方唐自信的歪嘴一笑。
第二个走出来的是个穿着宽松衣物面容枯黄的一个老大爷。
方唐摇摇头这个明眼人看上去都知道不是便是不在多看。
第三个第四个都是年龄偏小的女孩子，性别上对不上。
倒是方唐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两个女孩看，还在那里砸吧着嘴一边评头论足的，弄得人家两个女孩都不禁投来厌恶的目光。
就连李凝雪都在一旁着方唐有些痴汉的样子也都是发出了鄙视的抗-议。
第五个出来的这个中年男人有点意思了，脚步沉稳，而且身材高大，穿着的长袖也隐藏不住那硕大的胸肌和胳膊。
“这个男人嘛？”方唐感觉有点像或是有可能，但是有一点，这种不像是那种合气道的高手缺少了一种含蓄内敛的气质，手臂的粗壮反而会影响一些摔法关节技上的灵活性，但是也不排除流派的特殊性需要训练到手臂，所以方唐感觉这个男人一半一半可能是吧。
谁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却是径直的就是走过了铃木薰的面前。
“这样啊，果然也不是这个吗？”
方唐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灰心，继续看下一个。
不多时第六位是一个看着五六十岁的大叔，穿着笔挺的西装，脚步强健有力，肩膀很自然的摆动着，脸色也是出奇的很好，最起码那一头浓密的白发给人一种大师的感觉。
“这个了，这个应该准没错。”
方唐自信的看了眼铃木薰。
发现铃木薰果然在看着这个大叔。
“这下对了吧。”
谁知道两人只是略微对视了一眼便是走过了双方的身边，也没有停留。
“可恶，居然又错了。”
方唐瞬间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不过没关系。”方唐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多时第七位便是走出来了。
可是这第七位方唐只是勉强看了一眼便是撇过头去，等待着第八位的到来。
没办法这个第七位是个大光头，锃亮，两个浓密的大眉毛，看年纪应该是个六七十岁小老头的样子，瘦瘦弱弱的穿着那种很花的衬衫，背上背着一筐筐的奇怪的土特产大包小包的，看样子像是来旅游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