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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凌月雪的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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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乌云旋转的越来越快。那漩涡中心释放出的威能也是越来越强。

苏心剑知道得做点什么。他想过利用追风逐电的高速带着凌月雪向一个方向逃遁,若碰到阵法的边缘则以墨光剑暴力破阵。只是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个阵法不会这么简单。而且头顶的法术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们逃了。

越身直扑那的中心,在那大威能法术完全成型前以墨光剑将其破坏是最可行的办法。只是那云层虽然不高,但以苏心剑练气九重的修为,若想飞跃到那般高度,其间所耗时间足够那些杀手攻击自己了。未达筑基,无法飞遁。这是硬伤。

如果凌月雪可以掩护自己就好了。可看她现在的样子,明显要与对方对攻。别说掩护苏心剑了。她自己都需要掩护,因为拿油纸伞应付神出鬼没的杀手攻击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苏心剑正在犹豫要不要相信凌月雪。任凭她与对方对招。忽然,虚空中又一阵涟漪出现。

苏心剑本能的感觉到不妙。那飞刀,箭矢,法术和符箓刚刚完成一次徒劳无功的合击,这次虚空中出现的又会是什么攻击呢。现在的凌月雪正忙于施法。周身的防御只有那油纸伞和一层护身灵光。而油纸伞刚刚应对完对方的一次合击。其表面灵光忽闪,似是受了些损坏,动作也似慢了些。此时正是发动攻击的绝佳时机。

意识到这点的苏心剑不再犹豫,追风逐电带动身形急速向凌月雪靠近。也不管那虚空涟漪内是什么,墨光剑直接一斩而过。那虚空涟漪真的似水之涟漪一般被一分两半。其内一只不知名的灵虫也被一分为二,深绿色的虫血溅射到附近地面上。刺啦声响,地面居然被腐蚀出深坑。明显是剧毒灵虫。

这处虚空涟漪距离凌月雪已是极近。苏心剑的攻击虽然斩了那毒虫,但那毒虫的虫血由于惯性还有有少量溅射到凌月雪的护身灵光上面。那看似不凡的护身灵光居然被虫血迅速腐蚀,破灭开来。好在那灵光也算是挡住了虫血的溅射。虽然自身破灭,但也保住了凌月雪不受那虫血的伤害。

见此情景,凌月雪眼皮微跳,她此刻感觉到了切身的威胁。如若不是苏心剑及时斩了那毒虫,任由其来攻自己,结果还真不好说。最主要的是她讨厌虫子,十分的讨厌。那些刺客居然用虫子来对付她,火气自其心头升起,她的气势完全变了。

一股宏大的法力自凌月雪处向外溢散。法力形成的压力居然将苏心剑生生压退了两步。

苏心剑大惊,这绝对不是筑基期的法力波动。其给人的感觉相较头顶上那尚未完全成型的大威力法术也不遑多让。看来凌月雪的秘密真是不少呀。

苏心剑已经打算放任凌月雪对拼头顶将要来临的攻击了。看气势双方起码是势均力敌。而他自己则做好了掩护凌月雪的准备。

就在此时,头顶那乌云形成的旋涡居然毫无征兆的被一阵狂风吹散。紧接着,咔的一声轻响。似是什么破碎了。那狂风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间天地清明,又是朗朗乾坤。头顶酝酿已久的大威力法术不知所踪。刚刚还肆意围攻他们的那些飞刀,箭矢什么的也不见了踪影。若不是四周狼藉遍地,连苏心剑自己都不太相信。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惊险的围杀。

此刻的凌月雪也不再继续施法,而是平静的站在那,抬头望天。

苏心剑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对,他此刻可以真切的看清凌月雪了。自己的那位天才表妹终于从迷雾中走出。只见她肤若凝脂,柳眉微弯,琼鼻小口,一双大眼睛转过来望着苏心剑。轻提衣裙,侧身微曲。一个万福。宛若天籁的声音传来。“凌月雪,见过表哥。”

苏心剑吃惊归吃惊,还没有到失神的地步。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他轻笑道:“月雪表妹无恙,真是太好了。先前表妹似乎。”

话未说完,凌月雪已接过话茬道:“表哥已是察觉了吧。看不清我是不是。不瞒表哥,这是我带着的一件宝贝。它自有灵性。不想我与表哥相处。遮掩了我的形貌。让别人看不真切。它挺任性的。我劝也不听。刚刚与表哥共同退敌,它已经认可了表哥,不再做法遮掩,故表哥如今已是见得真切了。”

苏心剑心惊。凌月雪说得轻巧。大庭广众之下遮掩形貌哪有那么容易,对象还是修士。表妹所说的这件宝物恐怕不简单。只是他也不打算刨根问底。人皆有秘密。既然表妹没有明说,那他也就不再探究。于是随口道:“表妹福缘深厚。只是这杀手们无缘无故退走。”

“什么无缘无故。”苏心剑的话又被打断了。这个声音他熟悉,是那位少女香草。“还不是师祖摆脱了纠缠,破坏了杀手们的法术。他们眼见没有机会,跑的倒是挺快。我们没追上,担心小姐的安全。这才回来的。”

简单的话语。苏心剑已是明了了事情的大概原委。看来是红姨及时出手。那个大威力的法术没有完全完成就被打断了。凌月雪自然也就不用去硬撼那法术了。只是苏心剑有些遗憾。想来凌月雪的底牌就是那遮掩她身形的宝物了。既然有了器灵,那自然不是凡品。若是红姨再晚一步,说不定他就可以见识到那宝物了。

红姨的身影也出现。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是刚刚经过急速的飞遁。

苏心剑看到红姨如此尽心的保护他们,先前对她的那一些不满也就消失不见了。他正要开口问候一下。不想红姨却是抢先开口道:“月雪,你没事吧。刚才感觉到你放出它的气息了。是不是那个小子拖了你的后腿。”

苏心剑鼻子差点气歪。问候的话语被硬生生的憋了回来。这红姨还是如此的瞧不上自己。

凌月雪微笑回应道:“红姨不必担心。几个跳梁小丑罢了。奈何不了月雪。这次还多亏了表哥帮忙。这帮人居然放出虫子来对付我。正要给他们好看。可惜他们跑得快。”

红姨一头黑线。这凌月雪什么都好,就是讨厌虫子。这群不知死活的刺客居然使用虫子来进攻。怪不得刚刚感觉到那件宝物的气息,那是这小丫头真的生气了。

苏心剑也是一阵恶寒。原来最后那阵爆发全是那只虫子闹的。而且这位表妹貌似并没有她外表看起来的那种小家碧玉。一旦发起脾气,那可能就是天地变色了。看来以后自己还得多加小心。不然说不定一个不留心就把这位天才少女给得罪了。只是他还不知道。凌月雪已经在盘算着小小坑这位表哥一把了。谁叫他忽然出剑砍自己呢。

另外一边,香草在查看战场。不多时已是有了结果。她对红姨拱手道:“祖师,弟子已经查过了。这帮宵小布置了幻天自在阵,根本就没有现身,只是在远处通过阵法遮掩自己的身形,再通过法术法器远攻小姐她们。为酝酿暴雷闪争取时间。只是拖住我们的那几个还不够看。没让他们得逞。”

红姨点头。而后忽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他们用了什么虫子攻击月雪?”

香草双手递上一只玉盒道:“正要请教祖师。弟子见识浅薄,不认识这虫子。”那玉盒之中,正是那毒虫的尸体。

红姨接过玉盒仔细观看。只见她眉头紧锁,似是自语道:“好像是变种的万毒蝎蜂。看来得回去请教一下师兄了。”

苏心剑终于有机会说话了:“红姨,这毒虫很厉害吗?看它的血腐蚀性很强呀。”

红姨扭头看看他:“你干掉的?”

苏心剑讪笑道:“小子不才。。。”

“狗屎运。”红姨再次打断苏心剑。

苏心剑无语。不过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红姨。而且红姨刚刚的确尽心尽力的保护了自己。所以他强自镇定的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斗。

殊不知红姨在背过身躯之后也是暗自腹诽。“这小子有点本事呀,我虽认不准这毒虫,只不过观这毒虫尸体,其体表坚韧,灵器难伤。如今却被这般平整的一切两段。看来这小子也不简单呀。若不是月雪怕虫,我还真的会认为是月雪斩的。”

自始至终,只有红姨和香草两人现身。苏心剑没有见到凌月雪的护卫团队。也没有见到一名刺客。更不知道双方的伤亡情况。只是看红姨她们的表情,己方这边应该是没有折损。而刺客那边,苏心剑猜测也是全身而退了。不然一个俘虏,或者是一具尸体都能够看出很多东西。

这山景自然是看不成了。苏心剑一行回城。只是红姨一再提醒苏心剑,遇刺这件事绝对不能报官。这让苏心剑大为不解。云龙皇朝清平盛世,国泰民安。如今却有人胆敢公然截杀良民百姓,这还得了。报到官府,刑部神捕营和帝国官军定可以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刺客们揪出来砍了示众。而作为受害者的一方,居然不打算报官。这个哑巴亏就这样咽下了。这让苏心剑十分的不解。但红姨明显不打算多做解释。苏心剑只得作罢。

其实苏心剑隐约猜到一点端倪。可能红姨对刺客的主使有一定的了解。这也许涉及到一些不想被外人知晓的隐秘。作为晚辈的苏心剑也没有坚持。答应红姨不会报官。

苏心剑将凌月雪一行人送回住处。独自归家。遇刺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和父母讲的。苏心剑正盘算如何编造他谐美同游的风流雅事,却不想刚进家门,母亲就来了一句:“儿呀,有只鸽子找你。”

苏心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却是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一个门派,仙鸽门。回到自己的屋子。果然一只鸽子正立在他的桌子上。见到主人回来也不害怕。只是蹦跳着学人话“苏心剑,你的信。苏心剑,你的信。”

苏心剑严重怀疑这鸽子是和鹦鹉杂交出来的。他解下鸽子腿上的信筒。从抽屉里随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摊在桌子上。示意那鸽子请慢用。不想那鸽子非常人性化的用鄙夷的眼光瞄了一眼苏心剑。然后自窗子振翅高飞,扬长而去。那意思,本鸟不吃这个,小气。

苏心剑无比郁闷。今天被红姨这位大能修士鄙夷了一番不算,还得受这死鸟的气。不过考虑到那鸽子已经飞走,追不上了。他只得自我安慰道。人不与鸟斗。然后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喃喃道:“爷我省了一顿花生米。”

轻轻摊开那卷好的信件,只见其上蝇头小楷。吾弟苏心剑亲启,一别多日,不知吾弟可还安好。为兄甚是挂念。长忆起与弟一同于雾灵山中力斗妖兽之情景。实不相瞒,为兄近日常不得安寝。梦中小红一直求我帮他。兄不得其意,求教大能前辈。得知需往灵光寺请高僧解梦。听闻灵光寺距泸州颇近,邀弟与为兄同去。不知是否有暇。为兄不日路经泸州。望与弟把酒共饮。兄刘奎亲笔。

苏心剑一阵恶寒。这刘奎不是一位莽撞大汉吗?虽然作为朝廷的暗探,有些心机。不过这蝇头小楷怎么也不像是刘奎能写出来的。这语气文绉绉的,倒像是儒门文生的手笔。再说了,解梦是找和尚吗?自己怎么记得应该找道士。难道自己记错了。

两日后。刘奎,苏心剑,凌月雪三人坐在镜湖听雨阁的二楼雅间。对着满桌子的泸州特色菜把酒言欢。不对,把酒言欢的只有刘奎和苏心剑两个人。凌月雪只是在一旁坐着做个安静的听众,抱着茶水聆听这刘奎的胡吹。

苏心剑注意到凌月雪偶然望向自己那略带幽怨的眼神,意思就是表哥都没带我来吃过。真是重友轻色。

暗自腹诽自己是不是又无意中得罪了这位表妹。苏心剑还得不断与刘奎推杯换盏,胡吃海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奎终于说出了他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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