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秘书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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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按约定是和院里的秘书们吃饭，张师杰请客。刘世江呢？安排了夜宵。
事实上，每一个秘书每天的饭局邀约都不断，如果不拒绝，可以每天都醉生梦死。这是所有秘书工作的通病。
到了临江边一家还算高档的餐厅，张师杰抱了一箱舍得，这还是以前为了招待方便买的，一直放在家里没喝。这回总算派上用场了。
“师杰今天大手笔啊，今天我们就吃好喝好。”其实领导是很反感秘书私底下聚会的，但秘书们也不傻，这叫啥？交换资源。这年头，很多东西都太玄乎了，所以不少人变得越来越现实。
“对，大家今天可劲造，这也是我第一次融入大家这个集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海涵，我是真的没接触过这些工作，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儿哈！”张师杰起身对大家说。
“好说好说。”
张师杰这才发现，大家都是自觉按顺序坐的。柳青坐在最中间的主位，他左边是常务副院长的秘书；右边是张师杰自己，张师杰这位置还是因为今晚他请客，不然估计着也只能往后挪挪了。这座次就像部队整队一般，大家都默默地遵守着这个游戏规则，并努力护着不让别人打破这个游戏规则。
开餐时，柳青在大家的一致“建议”下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开餐宣言”，这个开餐宣言就算是例行程序吧。
“今天，很高兴啊，接纳了我们张师杰同志到这个队伍来，张师杰同志呢，也是第一次担任秘书，大家以后对他要多关心、多帮助。最后，也很感谢师杰同志请我们到这聚会，好菜好酒都有，那我们就一起开始吧，就祝大家周末愉快。”柳青煞有其事地说完后，就开吃了。
“师杰，以后有什么事要互相交流，现在把你拉到我们群里来，平日里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吧？”柳青拍了拍张师杰的肩膀，然后说。
“谢谢老大，感谢感谢，以后我一定多多与大家交流沟通，就希望各位不要嫌我愚笨，真的感谢大家。”张师杰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师杰，你老板前途不可限量，我听说他是常委楼某个老板看中的人才啊，这次调到省城来，就是为了给他下一步做铺垫，你要好好干，搞不好哪天我们就需要你来帮忙了。啊…”柳青说。
其他人纷纷附和。
在这种饭局里，柳青就是绝对权威，其他人都围着柳青转，这个风向张师杰哪里会不懂？
接下来的聊天中，张师杰听说了很多以前压根不知道的“秘闻”，原来平日里看起来谁谁谁关系很好，私底下确实老死不相往来。原来谁谁谁表面和和气气，私底下脾气相当暴躁…
秘书掌握得东西确实多，体制内有两个职业号称“包打听”，一个是秘书；一个是司机。
作为秘书，就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偶尔领导问点事，要能答的上来，要是问东不知、西不知，那领导要秘书干啥？有的时候领导很困惑、很迷惑，与秘书一聊，搞不好思路就打开了，要是都不会聊，那搞什么鬼？
所以秘书不只是拎包、写材料这么简单，任何一个秘书会的东西都要全面。
吃完饭，大家告别了。刘世江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了，把车钥匙给了刘世江，刘世江开着车送张师杰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打了个电话后，几个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下楼了。
“我们就走着过去吧，我的车太小了，坐不下这么多人。”张师杰说着带她们往市区的夜宵街走了。
“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的同事，刘世江，我单位最帅的男子。”
“你们好。”
“刘哥，你好。”
…
夜宵店，陶带着大家点了一点吃的，刘世江又要了一箱啤酒：“兄弟，你刚刚估计喝了很多酒吧？和那群秘书在一块，不喝多才怪，所以我们就喝点啤酒漱漱口吧？”
“我天，你们喝啤酒叫漱口？太厉害了。”陶荣乐惊呼。
“这不是很正常啊？对了，你们女生就别喝酒了啊！千万记住，在外头一直劝你喝酒的男人，要小心，小部分只是为了气氛；大部分是想等你喝醉了，迷迷糊糊睡你。”张师杰苦口婆心地说。
“可以这样说吧，很多男女，第一眼并不是为了所谓的爱，就连现在的个别初中生，都已经开始过性生活了。之前我们院督办了个案子，初二就开始在课堂上、教室顶楼、学校行政楼、门口公共厕所搞那些事情，后来姑娘读高中就患癌症了，家长这才发现…”刘世江也说。
“我们院研究室会同检察院未检做过一个调查，现在首次发生性关系的年纪已经到了初一了。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懂事，食髓知味，一搞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你想想，都还没发育完全，这就是致癌的主因。而且也是影响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刘世江感觉到几个小姑娘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他得意地说着这些数据。
…
吃完夜宵，大家往回走，刘世江拉住张师杰说：“兄弟，柳青这人你要注意，据说人品极其差，那纯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嫉妒心也强，你要注意啊！”
“不会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前院里有个领导的秘书，因为院里准备给他提副处了，这让柳青不爽了，毕竟柳青也是副处嘛！而且柳青比那个人年纪大，所以呢…”
“所以柳青觉得这个人提了就会影响他权威，结果怎么样？”
“你那会天天陪老婆，很多事你不清楚，后来这个人就被否了，而且好些个秘密全部被爆出来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刘世江一说，张师杰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吃饭，柳青都要说“你老板前途不可限量”了，感情在这等着呢。
张师杰决定以后离柳青远点，他握住刘世江的手说：“感谢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