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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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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桩子齐年追着樊春松的车屁股一路狂奔。

可是前面的某人像是疯狂了一般,油门直接踩到底,很快便把后面的车给甩开消失不见了。

雨越下越大。

齐年担心樊春松的安危,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完全没有了平时领着一众小弟果敢利落办大事的稳当做派。

慌乱之下,他竟然还能像个大聪明,想起来第一时间打给顾叔华。

“他找我,让我离开他,我同意了,他刚好听见,打我了,也骂我了,他下跪和他说了孩子的事儿,然后他生气了,跑了。我把他跟丢了。”

齐年一句语无伦次的话里,七个“他”,多个主语,要是拿这句话去考老外,估计老外要掀桌子,难为顾叔华竟然第一时间听懂了。

顾叔华思考了一下,然后回了齐年一句简短的话:“直接去他家,灌醉他。”

有了主心骨的锦囊妙计,齐年挂断电话,眼神里瞬间布满凶狠的神色,像一条得知肉骨头在哪里的恶犬,沉稳中带着智慧,压抑中带着急切,直接把油门轰到底,往塞纳疾驰而去。

到了小区,拐过弯之后,果然看到樊春松那辆车子趴在门口。

齐年悬起的心终于在这一瞬间落回了胸腔。

他放慢了车速,把车子停在樊春松的车屁股后面,深吸一口气,然后下车。

他有樊春松房子的入户权限,输入指纹直接进门。

客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

齐年刚刚落回肚子里的心又一次提起。

正准备打开灯,只听见一声:“别开灯。”

齐年愣了一下,收回了放在开关上的手。

循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然后,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依稀看清楚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的男人。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沙发旁,一动也不敢动,一句话也不敢说。

樊春松也没有说话。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

敌不动我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错了。”

齐年终于开口,嗓音低沉,带着满满的心虚。

樊春松鼻孔出气,冷哼一声,还不待骂出口,只听见脚步急匆匆的声音,由近及远。

他瞬间心慌,黑暗中,眼神随着齐年黑乎乎的身影移动。

这根傻木头桩子,不会走了吧?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挽留的时候,脚步声又急匆匆的由远及近的回来了,然后茶几上发出几声摆放东西的响动。

哦,原来不是走了,是去拿酒了。

真是个木头!

齐年打开一瓶直接递给樊春松。

然后又拆开一瓶,自己拿着,他眼神定定的看着樊春松的脸,虽然也不怎么看得清,只是估摸着那边应该是他脸的位置。

齐年话不多说,其实他本身就话少。

只是举起酒瓶,闷声不吭的咕咚咕咚把一易拉罐的啤酒给灌了下去。

“我错了。”

齐年喝完又一次开口,声音闷闷的。

樊春松心口猛的一疼,眼眶涩的厉害。

“滚!”

樊春松一个底气不足的滚字一出口,晃神间,他的手腕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握住,然后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被往侧边一推,一个身躯直接压了过来。

樊春松一只手本能的扶着背后的沙发,另一只拿着酒瓶的手不小心脱了力,险些直接被压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上。

在后脑勺快要磕到地毯上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大手托住。

“齐年你他妈的混...”

混蛋的蛋字还没有骂出口,就被突然压上来的唇瓣堵进了嘴里。

“唔...操你大...”樊春松气急败坏,本能的想揍齐年。

还没有伸出手,就被齐年锁住手掌,然后直接扣进他的指缝,五指紧扣。

齐年一声不吭,黑暗中,他的眼里闪着凶狠的光,像一只狩猎的豹子。

没有任何言语的铺垫,他只顾闷声干大事,伸出另一只手勾住樊春松的后脑,用力吻了上去。

樊春松意识里是想回应齐年的吻的,可是奈何心头的气还没有消弭,此刻又被齐年这一番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给气的不轻,想推开齐年,又没有齐年的力气大,两只手都被他钳制着腾不出来。

只能在黑暗中没什么威慑力的干瞪眼,嘴里唔哩哇啦骂着听不清的脏话,任由齐年那个傻子撬开他的唇舌。

齐年的吻湿漉漉的,毫无章法,没有任何技巧而言,只一味地攻城掠地。

一边吻着,一边还压紧樊春松的手,防止他暴走起来揍他。

这一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樊春松的手不再抵触。

久到两个人终于察觉到他们身体相同某处的异军突起。

齐年才笨拙的收回了他的嘴。

还没有坐起来 ,砰的一声,一个拳头袭来,齐年脸上又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不是他躲不开,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躲开。

樊春松这一拳出去,满心的后悔和心疼。

死硬着骂了句:“你是二百五吗?不知道躲的!”

齐年跪坐在樊春松两腿之间的地上,一脸做了错事的模样,垂着眸道歉:“我错了。你手打疼了吧?”

樊春松气急反笑。

“齐年你他妈的神经病......”

齐年没等樊春松把话骂完,直接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樊春松气的满脸通红,刚刚从地上拔起的脑袋还没有支楞起来,就又一次被摁在了地毯上。

发出咣当一声。

他被磕的脑子嗡嗡,面红气喘,差点儿灵魂出窍。

操!

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说啃还啃上瘾了!

外人?呸!

谁他妈是内人!

樊春松心里骂骂咧咧,思维混乱,止不住的输出国粹。

他恼恨自己这么快就对齐年这个傻子心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

还在一瞬间发觉他是那个被压的角色。

个子比人家高,力气没人家大,翻来覆去搞不过人家,还又他妈的心软,那不是活该被这根傻木头桩子按在地上揉搓摩擦吗?

所以,更加的怒火攻心。

一向温文尔雅的樊春松仿佛在这个晚上打通了任督二脉,变成了一个口吐芬芳的小能手,并且好像非常得心应手。

齐年对于樊春松的咒骂充耳不闻,他一言不发,沉默是金,只是一味的俯身吻他。

俩人在沙发和茶几间逼仄的空间里撕扯扭打,没有言语的交流,只剩下力量的博弈。

虽然是压倒性的一方碾压另一方。

酒瓶子里的酒在掉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撒完了,俩人交缠的粗重呼吸间除了荷尔蒙的味道,便是酒精的醇香。

两个人都在用尽全力的撕扯,樊春松的衬衫扣子已经被扯掉了不知道几颗,齐年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衬衣扣子通通不见,嘴唇也被樊春松咬烂,铁锈的味道在两张嘴巴里流窜。

大概过了五分钟,齐年停止了动作,起身靠坐到地上,一声不吭地打开一瓶啤酒,又是一顿猛灌。

樊春松在地上,衣领打开,半露着胸膛。

若是此刻开灯,定是一番旖旎之色。

他摸到茶几上的灯光遥控,点了一下,一瞬间,客厅里亮起了光。

齐年本能的眯了眯眼,扭头看向地上的樊春松,然后眼里升起一抹愧色...还有欲色。

樊春松的脸上带着一派荼蘼的愤怒。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齐年顺着樊春松的胸肌一路往下,然后便看到他鼓胀的那一处。

齐年立马躲开视线,垂下眸子。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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