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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封城,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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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虐一夜的雷雨终于迎来了晴朗的朝霞。

天刚蒙蒙亮,露重湿寒。

洛州城的东方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以往的这个时候晨钟敲响,城门打开源源不绝的山野农贩自东而来,带来最新鲜的山野奇珍,以供城中贵人接下来的口腹之享。

然而今日却出了例外。

农贩子们没有进城,而是围在城门口就地摆摊。

守卫们也不驱逐,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给后来者重复大喊。

“自今日起,洛州城四门暂闭,可入不可出!”

“入城之人,身份姓名、入城事由、居所、人际往来,须登记在册!”

“望周知!”

随着日头升起又落下,城外的农贩子来了一波走了又一波,除了外地而来的商旅,还有许多北方逃难而来衣衫褴褛的甲士。

城头上有卫兵向下方问话,方才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薪州大散关的守将,阵前被斩!

大散关已经几度易手于妖蛮之手!

戍边将士几度被打散,弃甲曳兵而逃者,不知凡几!

此刻城下甲士,溃散于第三次城楼失守,被妖蛮追杀,慌不择路,已然迷乱了一月有余。期间乘坐过仙家宗门的飞行山兽,又顺流乘船,方向迷乱,方至于此。

城头卫兵听闻始末后,吃惊之余也是稍安。

就说嘛,光凭人行一个月时间怎么可能从薪州最北的大散关来到洛州城下,原来还借了仙家飞兽的脚力。

如此看来,这几个甲士也是身兼传讯之责了。

几名甲士得以顺利进城,呈北疆战事于刘都护。

刘都护拧眉不展,深感此间多事之秋,问道:“为何这么久没有大散关的军函飞剑传讯而来?”

几个甲士对视,疑惑不已:“这……这小人不知,兴许在我们迷乱行径之际,大散关夺了回来并得以稳固了?”

刘都护摇头:“不论情况如何,一月有余的时间,总归是有消息传来的。可如今朝廷征用的飞舟渡航线路运输物资照旧,也并无半分你们所说的情报传出,岂可怪也欤?”

刘都护吩咐属官将几名甲士带下去歇息,暗中示意属下紧盯。

而后看着舆图沉思良久,取出传讯幻牒,给上京兵部的熟人发去信息询问大散关战事。

可得到的回复却是大散关安稳如故,一切如常。

稍稍舒了口气,他来到北城楼,远眺晦暗山峦,一阵沉默。

当下洛州城中,长官李刺史被召入京述职,别驾、参军等一众州官在城中主事,而他为都护,并非隶属洛州的官制,乃是驻外军伍,例行暂领城防。

可昨日刺史府的大公子遇刺身亡,瞬间将整座州城搅得天翻地覆,官吏、豪族无心于正事,削尖了脑门往李家挤着表态,满城搜捕刺客,好让李家承情,寄此为攀附之阶。

知情者或引此事为侠客义举而得以作一番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更多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生怕不慎被打为刺客同党,祸连亲友。

一时之间,市井人心惶惶。

如此局面,刘都护作为一名武官,兵事若起,他还真的没办法第一时间安抚城中民众以抗敌。

他吃过晚饭,拒绝了属官请客去北山楼小聚,早早便上了床。

就连小妾对他动手动脚都毫无反应,心里只觉得女人真他马的烦。

横竖睡不着,五十出头的刘都护干脆起了床。

他先是以正式军函的格式写了封慰问信,而后沉吟片刻,又将自己在洛州所见关于大散关的一切写成了奏折,连夜让守夜的亲信走飞剑传讯的形式分别发往薪州州城和上京内阁。

他这才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熄灯转身上了床,拍醒小妾,摸黑弄了起来。

小妾迷迷糊糊地只能凭借着往日的流程翻了个身。

低吟浅唱。

··

自始至终没有人知道远赴上京,停靠在狄公河岸的那艘楼船上,数日前醉酒捞月沉入河里的年轻书生到底是否还活着。

只是后来河岸上被冲上来一具泡得肿胀,被鱼啃食得面目不清的裸尸。

船中士子惋惜不已。

那个叫赵青辞的举子风神俊朗,与人交往时文质彬彬,谈及诗词、风月、时政,无不独有见解。

士子们无不感叹,大周君子之称名副其实。

可当下都只能成为他们口中谈及的往事了。

他们遗憾得当晚就庆祝了起来。

哈!

此去上京的春闱,又少劲敌一人!

当然,他们同样不知道,在洛州刺史府大公子遇害的第二天起,洛州城中就多了个目盲的年轻乞丐。

乞丐蒙头垢面,看不清楚脸,只依稀感觉这人有病。

他总时不时地打寒颤,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开裂的嘴唇怎么喝水都无法缓解。

身上还有股子焦臭味。

当然,乞丐嘛,哪个没味道?

不就是臭得新奇了一点点罢了。

说不定有的姑娘就爱这种味道也未可知。

他花了几天时间和各位乞丐同事们打成了一片,此刻正进行着友好的团建活动:保持着同款眼神望向街角。

这里是洛州城东城平民最集中的区域。

街角立着的两座高楼经营着堪称世间最赚钱的行业。

青楼和赌坊。

乞丐们蹲在这里是有道理的。

赌坊里往往有不少迷信的赌客认为赌运不好是被乞丐讨去了鸿运,故而大多会遣人出来驱赶。

但这时候只要你死赖着不走,或者走了又来,赌客无奈之下往往都会选择破小财迎大财。

当然,根据同事们的经验,想要不挨打,就得事先讲些吉利话,乞者送吉,把碗一伸,赌客们大多会丢几个铜板。

这也算有个着落。

而蹲在青楼附近便更有道理了,乐此不疲的就是一个大饱眼福。

瞧那楼头红袖招展的美娇娘!

再看那白花花不花钱就看了八九成的大腿!

还有许多最时新、最省布料的裙子和丝袜!

哪个穷小子不羡慕?更何况是他们这种丐帮儿郎。

“去去去!你这瞎子在这瞎看个屁啊!虚度光阴,还不如到墙角躺一会做个白日梦!”

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一手挠胯一手拨开了占位还不错的瞎子,骂骂咧咧。

瞎子躲开他那颜色不明的手,顺势让开了位置,骂道:“你特酿的敢说在场哪个乞丐没有一个白日梦?”

闻言,乞丐们哄笑出声。

“就是就是,不想白日老子来看个蛋啊?”

“那娘们可惜了!居然被一个驼子包了夜!”

“好白……好大……”

“……”

瞎子摇摇头,杵着棍子来到赌坊旁边,孤零零地呆坐。

入夜了,街角昏暗,赌坊里的热火朝天与外边的冷清对比强烈。

忽然,瞎子打了个寒颤,贴身挂在脖子上的一枚幽绿小龟壳震了一下。

他没有理会,只是起身走向了一处树荫下。

那里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农妇,荆钗布裙,脸上脏兮兮的。

瞎子乞丐问道:“这些天没事吧?”

农妇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姐夫?”

将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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