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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林巧兰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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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林巧兰回去对河,转回家时,草根就和母亲说林巧兰的建议了。兰母说:好呀,明天赶牛上山了妈就和你爸砍树剥木皮晾晒在那等。借副墙板冲墙,墙冲成檩条和木皮也干了。要回来盖就成了。

过得一会兰母沉吟道:老话讲不动是荒地,一动就是发地。动工了是不是得去和前屋人讲一声,再动工?兰父下楼下来也说了同样的话,草根明白父母的意思,他们是被前屋的人欺负怕了。他说:我们的地方干嘛和他们讲,想几时动工就几时动工他们敢怎的!

兰母说:妈担心到时候前屋人不出面,会在背地嗦使使坏,毕竟祖屋大伙都有份!草根故意大声问:妈,依你讲那前屋做什么也得来问我们了啵?兰母说:妈就是担心嘛,一年建房千年住,挡了彩头就不好了。

什么彩头,从前他们修缮前院的小房子来讲你们听了吗?他们做得初一,我们为什么做不得十五?以为还以为是从前,敢出来使坏,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草根和父母在后屋商量要在后院建房结婚时,兰水根和母亲姚氏,哥哥石根就在前屋的堂上听。草根和父母,父母和草根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让娘仨人都听到了,娘仨嘀嘀咕咕一阵第二天真的分头去找人来使坏了。

兰水根和兰石根去找年轻人,劝说年轻人到草根动工了不要去帮草根。姚氏则使出杀手锏直接要长辈不准草根建房,理由是后院建房影响前屋的风水。

可是姚氏这次想简单了,首先第一个不支持她的就是老相好,生产队长兰兴同。兰兴同说:人家在人家的后院建房子,怎么就影响你前屋的风水了?

怎么不影响?姚氏大声问:要是后院能建房,不影响风水干嘛前辈人不在后院建房?

那不是前人有住的地方了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我帮不了你!队长兰兴同摸着胡子说。

帮不了以后还想不想和人家好?姚氏以断交为要挟,队长抓着胡子不松手。姚氏想了一下说:那你就以抓革命促生产为由,不准请假,看那么小崽子拿什么时间来建房?

队长兰兴同放下胡子说:年轻人去相亲谈恋爱都准假,建房子结婚更要准假了。你不结婚他不结婚哪来的接班人,没有接班人谁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姚氏碰了一鼻子灰,兰水根和哥哥那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年轻人说天晴有晒下雨才有收,人家有事我们不帮,哪天我们有事谁帮我们?队里男女老少口径一致第一次拂姚氏娘仨的意,娘仨没有法只能看着草根动工建房了。

兰父兰母利用赶牛上山,牛吃草之际,砍树剥皮晾晒在山上待干。草根则去生产队那请假又借墙板来挖泥土冲墙,薛思甜和苏宏业来帮忙了,加上生产队男男女女你来帮忙他来帮忙。

人多齐上阵,冲好墙了,再上山扛檩条挑木皮回来盖。冲墙加盖房,就用去半个月二十天,两小间土墙房就耸立在后院了。让草根有点遗憾的是,给薛思甜和苏宏业去讲给两个舅舅听,两个舅舅人不来连面也没出现过。

开始建房时林巧兰来过两三天,帮煮饭菜帮打杂。到第四天就不见她来了。草根忙着也不理会,谁知等房屋建成再去找林巧兰时,她却变心跟别人了。

两小间木皮房建成了,一间做厨房,一间做堂屋。这样一来就腾出香火背让兰母和秀根睡,让出大房给草根和林巧兰结婚。

一切安排好了,不见林巧兰来找自己,草根就去找她说了。

礼拜天队里不安排出工,作为杀虫人员自然也不用出工了。吃了早饭草根就上圩看林巧兰来不来赶圩了。圩上走一圈也找不见林巧兰,草根正想找个对河村的人问问,林巧兰来不来赶圩,却见权炳坤迎过来说:是在找大美女的吧,不用找了她早已是别人的人了!

原来那天林巧兰趁着礼拜天不出工就下白龙去她爸爸那了。那时的车辆还比少,从邻县开往白龙的班车每天就是一趟,货车走动的也不多。林巧兰出门晚了就错过那趟班车了,赶巧有辆吉普车停在大路上。她便问搭车了,司机看是一个大美女。便拿出一瓶桂林三花酒说:好呀,能把这瓶酒喝了,我捎你!

林巧兰历来是个要强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司机来一个激将法,话还没说完,她就抓起酒瓶,把盖子打开往口里倒酒了,一口气把一瓶高度三花酒喝完。

一般酒鬼都喝不了一瓶桂林三花酒。更何况从不吃酒的林巧兰,一瓶三花酒下肚哪有不醉的?司机看见林巧兰满脸彤红,说我不能搭一个醉鬼。

谁说人家醉了,人家还能再喝一瓶呢!林巧兰称强说,边说边爬上吉普车。

司机笑笑就上司机坐开车了,车走一会林巧兰便倒在座位上睡去了。

一个大美女醉睡在自己身边,就像猫儿守着一个香喷喷的干鱼。司机又正当青壮年,哪有不偷腥的?于是到一处背地里看前后左右没人,司机停车就干她了。

正所谓酒醉心明白,被干了的林巧兰本来就不是一般人。一哭二闹三寻死要告司机,原来司机也不是一般人,他是白龙公社管企业的头头。

头头本来是有司机开车的,司机家有大事请假回去了。邻县有急事需要马上去办,于是头头就自己开车去邻县了。返回时在盘古要小便,等他完事就遇林巧兰问搭车了。

本来头头拿出桂林三花酒是要林巧兰知难儿退的,谁知林巧兰不但不知难而退。还把整瓶高度桂林三花酒一口气喝完,想叫头头不犯错误都难!

林巧兰失身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上告,想起无良法头头只能答应让林巧兰进社队企业做会计作为交换。林巧兰想不失身已经失身了,于是就和社队企业头头做交换了。

尽管权炳坤讲得很仔细很清楚,但作为情敌草根哪里会信他的?于是草根直接过对河来了,这个礼拜林老师没回家。林母在厨房煮中午,看样子刚从外面做事回来。草根问;师娘,煮中午呀?

是呀!回头见是草根,林母脸上一时很是不自然。草根又问候几声,说点别的。这才转入正题:不见巧兰去起来圩,我来看看,她人呢?

林母支支吾吾好一阵才把女儿林巧兰去公社企业上班讲了出来,最后叫草根不要来找了,女儿已经和别人了。

林母的话证实权炳坤没有骗人,但权炳坤那种兴灾乐祸的口吻和掩饰不住的得意,还是让草根很不舒的。

草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林家的,他很想问问林巧兰为什么要那么做。刚巧回到大公路上有一辆货车拉货经过白龙镇,草根扬手司机停下,他便爬上车桶坐在货物上下白龙镇了。

白龙镇是公社所在地,是方圆几个县最古老的乡镇。从盘古流出的河水就走镇子中间过,公路就沿着河边弯弯曲曲通向白龙镇。

那时的车速都比较慢,加上拉货接近一个小时车才到白龙镇,草根说一声谢谢就下车了。因为在白龙镇上了两年的初中,所以草根对白龙镇还是比较熟悉的。

从货车上下来了,草根直接去了社队企业办。快到时他觉得这样直接去办公室不好,一来怕林巧兰喊不出来。二来怕在那吵架不好,于是草根就给一个熟人去把林巧兰叫出来了。

面对草根的责问,林巧兰大言不惭地说:人往高处去,水往低处流。遇上好的人家为什么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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