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秘辛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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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也好、两件也罢，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不是吗？”
“同时我想告诉你、以及你身后那群人的是，你们一定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统领的话语再次将子木的思绪拉了回来，而出乎秦统领意料的是，子木已然表明了立场！
但秦锐士统领终是秦锐士统领，听见对方旗帜鲜明的敌意也没能改变其人的反应。淡然之中，依旧是注视着子木的微笑。
说实话，秦统领其实很能理解子木说出这些话的原因——要是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带走、威胁、还被迫和人玩了一次命，甚至最后还要替他们卖命。哪怕最终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对方的考验，但自己也一定会记下这些奇耻大辱，并在日后伺机报复。
只是可惜，可惜呀！
“殿下终究无法理解我们的心意。”
“如果四处寻找圣子，并在暗中试探其是否合格、是否能成为你们的棋子，好在日后帮你们造反就是你们的心意的话，那么我们永远都不会走到一起。”
凝望着子木平静而又坚定的神情，秦统领知道子木从小生长的环境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但没关系，以后的经历会让他改变的，只要他还活着！
“那还是先请殿下活着再说吧！”
“会的、会的，我也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呵，当真是年轻气盛啊，不过这样也好。至于能否活着，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那殿下还有心情听我讲讲妖族的故事吗？”
“没有心情，但是有兴趣。”
话锋突转，二人皆不再在刚刚之事上继续纠缠，反而开始了下一个话题。虽然看起来心照不宣，仿佛已经达成共识似地揭过了此事，但实际的想法呀估计就只有双方自己知道了！
“那就一边走，属下一边讲吧。这边请，殿下！”
言毕，秦统领伸出右手，并朝着右前方伸去，微微弯腰之中，是以示子木先走。见此，子木也没有多犹豫，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便大步流星地迈出了脚步，与立即跟上的秦统领，共同走向了右前方的通道。
瞧，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左边在阴影之下黯然无光，好似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右边则在阳光笼罩之中隐隐生辉，让人心生喜悦。只是这光辉啊似乎太强了，强到让人无法看清前方！
但那昂首挺胸的二人却无丝毫顾及，潇洒转向后，便一起跨进了光辉之中。
刹那间，背影就此被光芒吞噬，再无一丝阴霾！
······
几时了，太阳怎么这么大啊！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烦死了！
刚刚转过身走进右方通道的子木，立即就被阳光刺到了眼睛。可顾虑到某个讨厌的人走在自己身后，子木也就只好强撑着，任凭阳光直射而没有用手挡住视线。
只是在早已被搞得心烦气躁的心境影响下，子木还是在心里默默地咒骂了几句，顺便问候了某人的全家！
等等，身后。该死的家伙，绝对又是故意戏弄自己。
“呵呵。”
似是听到了子木内心的声音，秦统领也不再掩饰，轻声笑了起来。而这便让走在前面的某人加大了问候，并开始问候起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虽然他本不想这么做！
轻笑完了的秦统领仿佛心情愉悦了许多，决定不再走在子木身后。于是，大跨步之下直接走到了子木身旁，并笑着说到
“这妖族之事啊，可就说来话长了。”
“相传天地开辟，万物诞生之际，妖族便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但那时的妖族并没有与之后一样，和人族结怨颇深，反而跟上古先民们共同追求大道真理，并一起着守卫世间和平。甚至妖族神灵诞生之后，也如人族神灵一般担负起了教化万民的责任，当然教化的主要还是妖族部众。”
“可其妖族身份呀终是没有影响到世人对其的崇拜和敬仰，反而是供奉有加。由是，这些妖族神灵也时常出现在人族当中，并帮助百姓度过各种难关。”
“就这样，人族和妖族相安无事了万万载之久，九土也就此昌盛起来。那时的天下啊也算是太平无忧了！”
“可惜后来的一切都变了。为了争夺土地山川，为了平息纠纷，也为了保护各自的族人，人妖二族之间开始矛盾渐显，两族之间亦渐渐大打出手、纷争不断。”
“之后呢？”
望着说着说着就不说了的秦统领，子木只好耐心开口询问，并负责地继续问候起了对方的家人。
“殿下以为呢？”似是就在等子木发问的秦统领，在听到其询问之后立即反问道。
“你们都用上了妖血，还能是什么。”
“嗯，殿下也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当今人妖两族之间关系的一种写照。”
“你们就不怕妖族报复吗？”
出奇的，子木忽然想到了婆婆的话，万物因果循环、纠缠不断。一切看似难以预料，却不过是昨日因、今日果！
“报复？呵。当今人族占据九土，七大帝国鼎足而立，虽一直征伐不休、甚至是死伤惨重，却也没见妖族出来攻打人族啊。”
嚣张话语中，子木顿感尴尬——额，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们都敢明目张胆地用妖血，说不定都直接在四处猎杀妖族了。哪会在乎这么多！
“当然，说是七大帝国并不准确，我们赵国如今可是共和国了，可没有那些王侯将相了。大家呀可都是一家人！”
话音刚落，秦统领立即发现了子木眼神当中闪过的阵阵愕然之感。
滋滋滋，现在的表现可远不如刚刚啊，看来还是需要多加磨练啊。不过终究还是孤落寡闻了一些，或者应该说是无知了！
“不说我们这刚刚没共和几年的赵国，就是那与我们相邻的嬴烈国、姬文国，还有那位于荆土南疆的姬景国可都是共和制呀！而且是共和许久了哦。”
念及于此的秦统领岔开了话题，开始向子木普及那些众所周知的常识，尽管脸上的笑容之中尽是玩味。而与此相对的，便是子木疑惑的神情与停下的脚步！
共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村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婆婆又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他们是不知道吗？还是，不想告诉我呢？
婆婆临走前所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究竟谁说的才是真？
婆婆······
不知为何，困惑不已的子木渐渐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焦躁之感更是难安。慢慢地，这股情绪甚至逐步失控起来，乃至缓缓渗出心灵，似是必将摧毁理智！
于是乎，压抑、爆发、再压抑的各种情绪终于迎来了毁天灭地的大爆发！
就这样，子木的神识开始严重不稳。而这呀亦终是被某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神识开始不稳，乃至失控起来！按照这种发展趋势，不要说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就是接下来的考验，恐怕他都会撑不下去。
到时候，他真就死定了！
震惊于眼前急剧变化的秦统领，脑海之中的神思开始飞驰。现在不是思考导致这一切的原因之时，他需要做的是立即做出反应
究竟是立刻出手干预，还是任其自生自灭；
究竟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
究竟是提前下注，还是坐享其成？
秦统领很清楚，无论是哪一种行为，都有着风险。前者可能会暴露自己，后者则会埋下隐患。所以，自己应该怎么办？
其实，如果子木没有通过秦统领的考验，只是一个普通的圣子；或者目前正在失控的人是秦统领他们提前就准备好的棋子，秦统领也不会如此纠结与举棋不定了。
但人生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啊！
罢了、罢了，就赌这一回吧。就算不赌面前之人的良好表现，我也可以相信李统领带给自己的好运——心里想着自从自己遇到李统领之后便发生了各种好事的秦统领暗暗叹气，并最终决定。
于是，下定了决心的秦统领不再犹豫，立即跨步上前，准备进行干预。
可就在秦统领刚刚准备动手之时，变故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