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秘辛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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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还是将头盔带起吧。”
蓦地，阴影之下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此时，站在阳光下的子木和秦统领本在互相犟着嘴，或者说是秦统领在单方面的戏弄着子木。
虽然这种情况已然重复出现多次，可不知怎得，秦统领对此依旧乐此不疲——就在刚刚，秦统领的得意之感已经达到了巅峰，悦然之意连子木都能毫不费力地看出来。
对方还真是毫不掩饰啊！某人愤愤地想到着。
可惜，就在秦统领想要继续开口之时，一股悠然之音缓缓从秦统领身旁的阴影之中传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位佝偻瘦弱的老人。
就此，原本得意非常的秦统领在听到了对方的话语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宛如一个被打翻了的颜料罐，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至于一直站在秦统领身边的子木，刚刚才对突然出现的声音提起警惕之意，就被秦统领的神情惊讶到了——这是个什么鬼，这家伙也会有这种表情？但没等子木继续深究，秦统领接下来的表现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好的、好的，我立马带上。你就别和我父亲说了，好吗？秦伯。”
伴随着讨好的话语，秦统领手上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风卷残云。说出口的话余音还未落，手上的头盔就已经整整齐齐的戴在了头上，在配上不偏不倚的盔甲整个一模范标兵。
可似乎料到了对方不会这么容易的善罢甘休，秦统领甚至直接板起了脸。然后，把那早已分在两旁的面甲也戴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泛着幽幽冷光的眼眸。
幽深而沉稳！
“少爷言重了，老朽只是担心少爷现在的样子被其他秦锐士看见然后流传出去。这样的话，秦锐士的规矩就会受到挑战，少爷也不免被处罚。”
“少爷既然已经将头盔戴起，老朽也就先走了。”
沧桑且衰老之感不断从隐藏在阴影之中的老人话语之下传出，再加上那佝偻的身躯与接连的喘息声，子木都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命不长久了。但离他几步之遥的秦统领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况，只是换上了默然的语气，然后平静地说到
“知道了，秦伯慢走。”说完，还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而那佝偻在阴影之中的老人见此也是同样点了一下头，接着缓缓转身沿着阴影朝其他地方走去，直至逐渐消失。
“很吃惊吗？殿下。”
“确实。毕竟这是子木第一次看见大变活人，还是直接消失在阴影中的活人。”
听见秦统领的询问，子木震惊地再望了一眼老人消失不见的地方之后，平静地说到。尽管眼神中暴露出的惊讶与不可思议之感，已然一丝不落地落在了秦统领眼中。
乃至，脑海中的思绪依旧变换不停——难道这就是对方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没有被秦统领发现的原因？当真是神奇啊！对了，不止如此，对方似乎也没有任何的脚步声，哪怕明明在走却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所以，这就是这些世族掌握的力量吗？
“那还真是让殿下见笑了。”
“你似乎挺害怕这个老人？”没有在意对方的话语，子木直接开口发问道。
“这和殿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干系啊。”
“确实没有什么干系，只是本以为秦统领的力量已经是数一数二了，却没想到随便突然出现的一个老人都比秦统领更厉害。”
即使不需思考秦统领都能听出子木话语之中的揶揄，可那脸上的面甲啊仿佛封印了秦统领进城以来就保持的笑意，让那冷漠重新占据了秦统领意识的高地。
“那是因为你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具体身份子木确实不知，但刚刚对方叫秦统领少爷子木还是听见了的。对了，还有秦统领恳求对方不要去令尊那里告状。”
“滋滋滋，当真是有趣啊。”思考完毕的子木接连不断地诉说着适才发生的事情，乃至口吻之中都满是对秦统领的关怀，似乎担心对方就此忘记。
“这就不劳殿下担忧了。”
话虽如此，子木仍是听出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威胁。瞬间，子木原本被对方戏弄的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尽是喜悦之情。
嗯，算了，就这样吧。自己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免得对方给自己下黑手！
“那就请秦统领继续讲讲妖族之事吧。”
“对了，这边请。”说完，子木伸手指向前方。
“自然。”言毕，秦统领便欲跨步往前走，可站在其身旁的子木啊却先行一步，直接大步向前，仿佛眼前即是康庄大道。
由此，走在前方的子木忽视了身后的景象——掩藏在面甲之下的幽幽冷光迎着光芒缓缓跳动，嘴唇扬起的笑容更是似有似无。略微斜视后方之下，只见隐藏在阴影下的角落里泛着同样的幽光以及同样的闪烁。
见此，嘴角的笑容立刻消弭不见，可喉咙却微微起伏，发出了沙哑至极的声音。
呵呵！
只是可惜，声音实在太小，小到只在面甲之下才能听清！
······
“正因为十万大山接连不断地传出妖怪吃人的传闻，那里才成为了各诸侯国探测的重点。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各国源源不断派出的密探不顾生死地探查之下，终于确定了那里便是妖族新的聚居地。”
“于是乎，大军集结直朝十万大山进发，整个过程不可谓不快啊，没出半月便已将整个十万大山团团围住。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永远是人类的本性，于是新的明争暗斗再次上演。”
“在围住十万大山之后，六大帝国并没有立刻发起进攻，反而围绕着哪些人从何进军、围剿何处等等诸多问题展开了激烈争吵。而这一争吵便是整整一月！”
“按秦统领的意思，莫非等到六大帝国发起进攻妖族再次不见了踪影？”
看着再次将面甲取下了的秦统领，子木只感觉眼前之人是不是被替换了，怎么还是如此这般——你那不断闪烁的眼神是什么鬼？眉毛跳什么跳？双手是在笔划啥呢？
自从再次走进了一个被阴影覆盖的走道，子木便发现秦统领一直一言不发，浑身更是冷漠不已。说好的继续讲妖族之事，没成想对方直接理都不理自己。
由此，这便让子木以为秦统领被刚刚之事震慑住，恢复了进城之前的状态。
但偏偏子木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只好不再说话以免自找不快，并默默地跟在对方后面朝马厩外走去。与此同时，二人一路上也再没有遇到其他秦锐士，因此待在马厩当中数个时辰之久了的两人终于是在须臾之间走出了马厩。
而在走出马厩之后，秦统领也没有一刻地停留，直接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跟在其身后的子木见此也只好跟上。
毕竟谁让子木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可没走多久，子木又发现了诡异之处——明明进来时还看见了许多人，怎么现在一个都不见了？整个营地也没了刚刚的声音！不说人声鼎沸的、起码也应该算是热闹啊，这变化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大？
只是还没等子木来得及寻找答案，终点却先行到来了。
“请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