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斯人之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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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殿下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那就请殿下去用膳吧！”
没等子木再继续发问，秦统领霸道地为此番谈话画上了句号。可不知怎的，子木却感觉对方对过几天圣子之间的见面忧心忡忡，这股担忧甚至都已影响到其现在的表现。
那隐藏至深的内心深处啊，似尽是疲倦！
“······”
“好的，知道了。”
可惜，某人亦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多问些什么，即使问了对方估计也不会告诉自己。由是，子木只是略显冷漠地回答着秦统领。
哪怕，蹙着的眉毛和略缩的瞳孔显示出话语之人的内心也同样处于担忧之中！
就这样，对话完毕的二人尽皆沉默着、担忧着、思索着，只是担忧和思索之事却不尽相同。可这偏偏相同的沉默呀，却又组成了一幅略显寂静和诡异的画面。
呵呵！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殿下。”
最终，还是秦统领率先说话并打破了大厅之中诡异的氛围。或者说，应该是秦统领先思考完毕了所有事，并从沉思中脱离了出来。
喏，坐在不远处的圣子殿下还处于深思熟虑当中！
“殿下不必多虑，这些其实都是小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殿下只要如往常一样，与他人为善不就好了吗？”
“······”
看了眼废话连篇的秦统领，子木深吸了一口气，在用力呼出了胸中隐藏的阴霾之后，笑着说道
“会的，会的。”
“呵呵。”
对此呵呵一笑的秦统领，再未多说什么，更没有安慰子木。而心中逐渐明了了的子木亦终是缓缓站起了身，轻轻抖了抖身子之后，用手伸向了大厅的前方。
“那就一起吧，秦统领。”
“当然，当然。”
迎着子木的双眸，秦统领望向了大厅前方。
只见高堂庙宇之下，一道又一道的阳光洒洒落在了青黑色的砖石之上，在光芒的映照之下显示出地砖的沧桑与古老——青黑色并不都是砖石的颜色，还有那覆盖在地砖表面的墨绿藻胎。只是，二者呀却仿佛早已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
缓步走到厅前的秦统领默默吟诵着古色的诗篇，直至暗淡无光。
“请吧，殿下。”
片刻，沉默着的二人背对光芒，并肩走入了屋下阴霾。
······
“想吃点啥？殿下。”
“子木都可以。”
“俗话说主随客便，你这样搞得我很无奈以及显得没有教养啊。”
分别坐在桌子两端的子木和秦统领相互客气地谦让着，只是话还没多说几句就又要谈不下去了。
“开个玩笑啦，既然这样那我就随便点了。”
“小错啊，给我来个糖醋里脊、油闷大虾、红烧狮子头、翡翠珍珠汤，对了还有佛跳墙。至于坐在对面的那人就随便给他来些这个吧。”
说完，在子木眼中一直巴拉巴拉的秦统领再次稀里哗啦地说出了一大堆菜名，数量之多让服侍在旁的丫鬟都微微张大了嘴巴。
可惜坐在对面的子木却并不领情，扭过头的同时顺便撇了撇嘴——对其调戏小丫鬟的动作，子木表示不齿。当然另一个原因则是子木并不知道这些菜名，因此对此毫无感官。
然而坐在对面的秦统领却丝毫不顾及子木还在当场，依旧边点着菜边戏弄着名为小错的丫鬟。
“好的，我记下了，少爷。那我先去通知厨房做菜了，小错告退。”
说完，名叫小错的丫鬟便红着张脸抱着东西低头快步离开了。
“要是喜欢人家姑娘就去追求啊，干嘛用这种目光看着人家，都把人家吓跑了。”
望着一脸炽热目光的秦统领，子木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直接扭过了头朝着秦统领大声说道。
“收起你的龌龊心思。”
可出乎子木的意料，秦统领听此直接不屑地回怼着，并用子木刚刚看他那副鄙视的眼神鄙夷地回瞪了过去。
“是是是，秦统领说得对。只是不知道是谁在大街上还一脸风流地和我说，要带我去某个地方的呀！还说自己经常光顾那个地方的啊！”
“怎么现在就忘了呢？”
对此子木同样毫不客气地回怼着，似乎在出着大街之上差点被戳穿自己最大秘密的怨气。
“是吗？那那个人可真厉害，只是可惜那个人我不认识，否则还真得去找对方请教一下某个地方是哪个地方呢？”
“话说你知道吗？殿下。”
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厚颜无耻的子木，差点下意识地就回答了秦统领，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尽管脸色稍显难堪。而全程看着子木表演的秦统领终是哈哈一笑，笑声之中啊透露出阵阵得意。
似是在说，想和我争口舌之利，你还差得远了！
“好了，少爷。菜我已经通知厨房做了，很快就会端上来了。少爷你喝茶！”
就在子木和秦统领刚交手一番之后，前往厨房没多久的小错就回来了，并柔声禀告着秦统领。
“嗯，好。辛苦小错了。”
“不辛苦，这些都是小错应该做的。”
听到了秦统领夸奖的小错连忙笑着回话，可那微微嫣红的小脸与一刻不停挥舞着的双手却暴露出了其人内心的开心和愉悦。
“既然菜厨房已经在做了，那就请殿下在此稍等片刻。属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言毕，秦统领直接起身，大步走向了房间门口，丝毫没有再理会子木之意。而始终陪在秦统领左右的小错则对着子木谦然一笑，轻声说道
“少爷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处理，就不能陪殿下吃饭了，还望殿下恕罪。”
“至于接下来的所有事，则由这两位丫鬟替殿下安排。小云、小柳，进来吧。”
说完，小错便拍了拍手，两个样貌秀丽的小丫鬟啊也缓缓走进了房间之中。
“小云（柳）参见殿下。”
“小错也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小错姑娘等一下。”
已经转过身的小错听见子木的话语停下了脚步，回头平静地说道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额，可不可以让这两位姑娘下去啊。我不用她们服侍，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望着看向自己眼神有些慌乱的子木，小错微微弯着眼用手捂住了嘴，在挡住了笑容之后缓缓说着
“这个恐怕不行，这两位姑娘都是少爷专门替殿下安排的，殿下这几天所有的事也全是由她们处理。所以，还请殿下别为难小错了。”
“哦，好，那行。那就不麻烦小错姑娘了。”
“好的，小错告退。”
看着再次转身离去的小错，子木心中涌起了阵阵涟漪，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道道波纹——想静却无法抑制！
肖肖她还好吗？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在想我呢？
不知为何，虽然适才离去的小错和子木记忆中的肖肖长得并没有多相像，可对方依旧让子木想起了远在天边的佳人以及过往的点点滴滴。
刹那间，回忆便如同决堤了的洪水汹涌地冲击着子木的内心，仿佛失神一般站在了原地。
“天快黑了，大风亦要刮起来了，还请殿下往屋里坐。”
见子木呆呆地站在原地，名叫小云和小柳的丫鬟默契地共同朝子木说道。作势之中，似是要上前扶子木。
而察觉到有人靠近的子木也立马回过了神，连忙摆手靠后并尴尬地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对了，你们也不用称呼我为殿下，叫我子木就好。”
“小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