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在大脑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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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虚假的，常胜歌，它不是我们的母亲，它也不神圣，不伟大！”
“只有我们本身才是最伟大，最神圣的！”
王极霸看到身后的常胜歌神情发愣，急忙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周围的声音中惊醒。
也许是这番话，也许是王极霸手掌的温度。
让常胜歌成功醒了过来。
终究是霸哥异于常人，率先从“乐曲”中清醒。
她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前进。
于是，他们前后牵着手，在合鸣中继续走上去。
坚持～
坚持......
随着山顶越近，耳边的声音就越响，越神圣。
不知不觉中，刚从乐曲中醒来的王极霸又开始动摇，他慢慢回想起自己的过去。
“傻子～傻子～你就是个晦气蛋！”
“哎，以后你还是不要问你父母的事了，他们早已不再。”
“今天下的雨，好凉啊，凉凉的很舒服，很清新，好想睡一觉......”
“喂，谁让你说话的！”
“有啥用啊，吹牛皮这么厉害，到头来还不是一事无成。”
“什么都没做到，面对现实吧。”
“哎～”
一声惊叹，梦中惊醒。
是谁在叹息？王极霸回想前一秒发现。
原来是我呀......
他看向前方最后的十个阶梯，本想流下点泪，但忽然发现自己实在是哭不出来。
哼，没想到这点也忘了，看来这首曲子还满不错的嘛。
王极霸内心吐槽一句。
不过他的脚步的确停下了。
在一个台阶上站直，整个人一动不动，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你说得对王极霸，只有我们本身才是最伟大，最神圣的。”
那个声音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王极霸扭头，缓缓将目光看向自己右边，那个探出脑袋和自己对视的常胜歌。
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无穷的坚韧与面对任何困难都不害怕的自信。
真是强大的心灵啊。
他这样在心中感叹道。
“好，你说的对。”
霸哥笑了笑，开始继续向前走。
这最后的十阶，他走的轻松了不少，因为背后常胜歌在推着他。
很快，最后一步踏过，随着脚步声在山顶落下，耳边的声音骤然消失。
四周山峰间变得寂静的吓人。
两人开始打量起前方的“图腾”，和山顶的平台。
周围山顶一圈，全用绳子绑着无数的脑子和眼睛，将二人团团围住。
裸露的大脑和无神的眼睛看的人，头皮发麻。
再然后就是正前方那个图腾了。
那是一个由一根木棍绑着一块布，上面用血画着一座用手捧着一座山的图案。
很模糊，哪怕两人走到跟前不到两米，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大概。
“看来，这里就是古王或者上古宗门祭祀用的图腾了。”
说的这，王极霸感叹一声：“想不到诸多神异的源头竟如此简单。”
接着，他便在图腾下，发现一本书，打开一看发现上面记载了不少很高级的祭祀之术。
大致看了一遍，看到一个能用的祭祀术后，他将书递给正在观察周围大脑的常胜歌问：“你看看这个祭祀术，用不用？”
常胜歌拿起看了看，说：“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很可能我们要面对那个举宗之力都无法战胜的古王，仅凭斗者的实力去面对无疑是在送死，也许我们没有选择。”
“好吧，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
王极霸赞同的点头，弯腰将地上两件祭祀用的法衣捡起来，上面一股血腥味，材质看着像不知名的肉皮。
但模样倒是很像布料，就连裙摆的颜色也是彩色。
他们先是互相将扎着七彩羽毛极其高大的头冠戴在对方头上，然后穿戴完五颜六色的法衣。
王极霸手里拿着一个用手拍的小鼓，常胜歌手里拿着两个用来敲击的骨头。
按照左右的方位，在图腾前站立。
“准备好了没？”王极霸问。
常胜歌点头：“我准备好了。”
“好，那就开始吧。”
然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呀！”
两人齐声怪叫，随即抬起腿敲击拍打着乐器，在图腾前，在大脑包围中，在眼睛“注视”里。
跳起着古老狂野的舞蹈。
随着他们的动作，周围的“大脑”和“眼睛”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大脑表面闪着光芒像是在思考，眼睛中出现灵动，像是在观看。
伴随着二人的舞蹈，它们也开始逐渐欢呼起来。
耳边来自图腾的声音响起。
山脚下数以万计的无头尸体散发着不知名的神圣光芒，它们本没有头的脖子上，开始凝聚一团金色的“光”，向着山顶的方向飞起，并且道道汇聚在图腾上面，然后撬开天地的枷锁，斗气向着两人倾泻而下。
斗师，大斗师，斗灵，斗王，斗王巅峰！
恢复实力的速度几乎就在眨眼之间，但到了斗王巅峰就停下了。
之后无论斗气倾泻的再多，也无法继续突破修为。
于是，两人只好停下。
齐齐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个祭祀舞蹈对精神负荷巨大，哪怕他们是斗王也是非常吃力。
只能进行回复修为的举动，刚刚就只是小小提升下修为，整个精神都快被撕裂了一样。
“呼～哈，把法器放回去吧，我们该下山了。”
感受身体中那股熟悉的力量，王极霸内心变得充满自信，这一刻他终于不再是待宰的羔羊了，如果还遇见那个尸丹枯尸，他一只手都能将其拍死。
两人将法衣脱下，把祭祀法器和法衣整齐的摆放在图腾下后，直接斗气化翼朝山脚冲了下去。
......
来到山下后，一直继续向前走，到达了一个有着青铜门的山洞前。
“这个门......该怎么开？”王极霸看着花纹繁杂的大门，皱眉犯难。
“简单！”胜子甩了甩胳膊，微微笑了一声大喊道：“看我破天决，一掌给它砸开！”
“等下！”王极霸扭头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过身朝一个石头跑去，将那块石头掀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青铜钥匙跑了过来。
在常胜歌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将钥匙插入门锁，轻轻一扭将其打开。
“啊？哈？”常胜歌一脸无语：“就这么简单？开什么玩笑！”
“哈哈，可能这里某个长老老是丢钥匙吧。”
霸哥其实也有点无语，他刚刚也只是察觉到那块石头有些异常罢了，谁知道这个宗门真有人把钥匙放哪，简直太扯了。
“行了，快进去吧。”
两人将大门合力推开一个缝走入其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繁华绝美的庭院，布局很有部落时期的粗野与文明火种渐渐燃起的精妙。
周围的楼阁亭榭已经有上古时代的影子了。
但还是很有原始的气息，王极霸猜测：“这里可能就是古王真正所在的寝殿了。”
胜子点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的东西很久远。”
“哦，那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该做什么？”
“没有。”
“切～还是主角呢，就这？”霸哥有些不屑，一边说话嘲讽，一边在心中开始吐槽，常胜歌好歹是天命之子，面对这种可能出现的大boss竟然没有什么底牌。
“对了，你之前传授给你功法的那个戒指呢？”想到底牌，王极霸才想起来胜子不是有个“老爷爷”吗。
“你说武仙子啊，她已经被我用特殊方法凝聚假肉身给复活了，现在在我地盘上给我炼丹。”
“你怎么没把她带来？”霸哥无语说：“如果你把她带来也许以她的见识，就能够找出古王的破绽了。”
常胜歌听完眼睛微眯，同样无语的看着他：“如果我把她灵魂重新放纳戒里带来，先不说她有没有可能被你搞死在空间乱流中，就算没搞死，我俩来到这大概率也会把你搞死。”
霸哥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