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作战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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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水原隶属长武县，位置在泾河中游的南侧，与灵台县接壤。李珏事先已经清空灵台县的百姓，将他们分批安置在临泾、良原、潘原几个县城。然后让诸将带着手下兵士伪装成百姓，以引诱薛放人马。
一条隐秘的山道上，两个年轻人艰难行走，这二人便是绕道后路预备偷袭的李珏和乔凌。
他的计划是让庞玉和褚文亮带领原部下兵马在前正面刚，陈良和夏侯承断其后路，自己则和叶羽领精锐从两边包抄。
乔凌小心翼翼越过沟壑，到现在她也不明白王爷为何坚持要带上她。她这乐者在哪儿不能辅助，干嘛非得上前线？
李珏回头看她，笑道：“吕布和叶羽都不在，你在营里还能找到陪你切磋的人？再说了，他们厉害归厉害，对你都不可能动真格。但战场不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里才是最佳的试炼场。”
乔凌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抿抿唇，道：“我只怕会坏了主上的大事。”
“坏不了。”李珏看着远处，玩味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猎物。”
距离他们一千米的位置，有一队百人精兵，大概是为了防止敌方偷袭，特意驻守在山道。
领兵的是名彪形大汉，乃是薛放的堂弟薛敛。他虽然叫敛，但脾性一点都不内敛，跟薛放一样喜欢杀人。
薛放十分信任他，当初杀死宽厚仁慈的亲弟弟楚王，却留下这个武力值爆表，脑子塞稻草的堂弟在身边。
双方还有五百米距离，武者的直觉让薛敛警觉起来，他鹰隼似的眼眸透过岩石树木，正好与李珏的视线交汇。虽然看见对方，但本能让他察觉危机。
“敌袭！都给老子起来戒备，没吃饱饭吗，真要被人捅了后庭才有反应？”
想起出城前吃的那些，年纪轻的兵卒脸色铁青，“哇”地一声吐出来。
还没来得及等他请罪，就被一刀抹了脖子，老兵麻木的将人放在一旁，若今日不死，这就是明天的口粮。
“子安，一会儿打起来别管我，管好自己。”李珏沉声说道，顺便给两人套上“固若金汤”的言灵。
金光化作绝对防守，将二人笼罩。下一刻，一道叫人骇然的爆虐刀气激射而出，“呯”地一声与剑气撞击，顿时狂风呼啸，碎石如雨。
这刀气比起善二当家可要厉害多了。
乔凌的尔康手将将伸出，李珏已经跟敌方的大将打的难分难我。
“呦，是个剑士，老子生平最讨厌拿剑的。你小子今日就死在这里吧。”薛敛心底涌上一股恶气，嘴角挂着残忍的弧度。
“薛敛，我若没记错，你以前是使剑的。是了，听说你不自量力去挑战‘雪衣楼’剑阁阁主，此后才改剑为刀，莫不是被虐的太惨，剑心破裂无法再握剑了？”李珏戳起人的肺管子半点不含糊。
“你踏马才被虐，老子今天就要好好虐你，割下你人头，把你的肉做成丸子，送去京城，想必你那太子大兄应该会很高兴。”
这已经是乔凌第二次听到“剑阁阁主”这个名号，之前听叶羽提过一嘴，好似是江湖上很有名望的剑圣，也是所有剑士必去打卡刷经验的地方。
她不明白，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切磋哪有一味赢的道理。且输给前辈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为何楼爻和薛敛的反应会这么大，一个走上邪道，一个干脆弃剑用刀。
预料的愤怒并没有出现，薛敛有些失望：“没想到堂堂晋王竟是个孬种。都是皇帝的儿子，你父亲偏袒的这么明显，你愤怒失望，想杀太子？”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龙渊剑在手，银光乍起，敛似腾龙摆尾，搅动风云。十年寒暑，造就了剑意茫茫，青年站在乱石中，就有种摄魄钩魂的魅力。
剑招虽美，却招招致命，带着快准狠的狠辣。
乔凌额头抽抽，她若没记错，李珏曾告诉过她，这套剑法叫做“抱一”。取自《道德经》中的抱一守中。
可她看到的是什么？她都快不认识“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弊则新……。”的意思了。
一套以柔克刚的剑法在李珏手上刚的要命，偏偏还威力十足。
不过乔凌并没有太多功夫关心李珏，因为她被薛敛的手下盯上了。
“那个小白脸死定了！他是你的老相好吧，你不去救他？”薛敛避开李珏的攻击，嘴上还在瞎逼逼。此人虽然不是阴阳师，武艺确实不凡，不过按李珏的说法，这天赋大概是拿脑子换的。
怪不得薛放会把人留在身边，一点都不担心被背刺。
“我跟你打赌，你口中的小白脸能反杀。”李珏递出一剑，剑气纵横向对手激射。
薛敛抵御回击，心中甚是窝火，这人一直在逗着他玩，压根没有用全力。
“好，你要是输了，你手上的剑就是我的收藏品。我要是输了，……。”他拧起眉头，似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
李珏替他说道：“你要是输了，就把薛放金库的位置告诉我。”
“就这？”薛敛好似傻子一般看向对手，咧开嘴笑道：“好，一言为定。”
乔凌：……。
特么的，你们拿我打赌，不会先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自打下山，她感觉自个儿脾性暴躁不少，阿娘费心培养起来的礼仪仪态，在李珏这厮面前荡然无存。
“以乔小郎君的能力，对付区区几个废材，不过是探囊取物。”顿了顿，又道：“祝君山高海渊，武运昌隆，”
有那人的火上浇油，原本不屑一顾的兵卒这会儿个个表情狰狞，恨不得一刀一刀戳死她。
乔凌按下额头跳的欢实的青筋，唤出凤吟琴，定神坐下。
晋王虽然狗，但他有句话没说错。叶羽吕布是同僚，不会对她下死手，她太需要实战经验。
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迟早要迈出这一步。
乔凌闭了闭眼，在“固若金汤”灵言实效消失的刹那，铮铮琴音化作利刃射向兵卒。果然，只有三道正中目标，毕竟这些人都是经验老道的士兵，不会光站着让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