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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道长哥哥保护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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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怒吼后,全场瞬间安静如鸡。

吊死鬼不甘地把自己的脑袋捡起来,重新安回去。

祁续抱着许岑的腿,虽然没再闹,但是手抓得很紧,几乎要把许岑小腿上的肉活活撕扯下来。

场面实在诡异,许岑咬了咬牙,一把拔下发上的青簪,墨发翻飞,一双往上挑的眼眸深邃冰冷。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发簪,轻轻一扬,竹枝便成了长杆,在手中清华流转,隐隐泛光。

祁续微微仰头,看见了许岑如瀑的青丝,神情微愣,此下抱得更紧,嘴里如小狗一般呜咽着:“道长,救我,呜……”

许岑抬眸,凌厉的眉眼微拧,看着那只不敢再生妄念的吊死鬼,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吊死鬼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他是被祁续身上的阴气吸引过来的,那小子全身血肉对妖鬼而言,都是人间极致的美食,吃了能功力大涨。

他平日里就在山林间游荡,从未生害人之心,但这味道太香了,实在抵御不住,就飘过来了。

要是知道这里有个法力高强的道士,甚至能徒手抓鬼,轻易破开他的索命绳,给吊死鬼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飞过来了。

许岑听了吊死鬼的自述,又瞧了眼还在哆哆嗦嗦的祁续,维持人设冷道:“你且回去,若是再有下次,我便将你魂魄打散,永世不得轮回。”

这是他看电视剧里,道士特有的说辞。

吊死鬼身子抖了抖,连忙磕头道谢,“谢道长不杀之恩!谢道长不杀之恩!”

末了,他翘首以盼,颇为扭捏地问:“小鬼不想再于人间飘荡,道长不若,送小鬼入轮回吧?”

许岑额角跳了跳。

吊死鬼见许岑似乎不悦的神色,又匍匐在地。

许岑:“……”他能说他不会超度鬼吗?

他兀自将竹枝收了回去,没了法器镇压鬼邪的威力,吊死鬼才敢稍稍抬头。

小爱翻了翻原文,解释道:【送鬼入轮回,需要专业的一些经文,配合乐器,掐诀和踏步。】

许岑挑眉:“怎么踏步,原地踏步?”

小爱:【也不是不行,原主功力高超,或许步骤不必如此复杂。】

专业送鬼入轮回,还需得专业人士做。

许岑全程没有表现出不会的羞恼,淡定从容手写了一封书信,烧给吊死鬼,道:“我没有时间为你开坛做法,这里离清风道观不远,你小心客气些,将我的手信送去,里面道长自会帮你。”

吊死鬼拿着信谢过后,便隐去身形。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棘手的祁续。

许岑看向渐亮的晨曦,不咸不淡道:“天亮了,平常鬼怪不敢现身,你可以松手了。”

祁续颇为不舍地松了手,缓缓起身。

没了威胁,平日里被全家盛宠的纨绔子弟的样子又出来了,歪歪扭扭地站在原地,全靠一副上等容貌撑着,否则全然的浪荡子。

他手指轻拂过许岑顺柔的长发,挑起一缕,细细捻着,认真道:“道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无以为报,不如让我为道长束发?”

许岑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祁续的距离,一个利落的反手束发,断了祁续的想法。

祁续身形顿了顿,刚想说什么,就见掐着时间匆忙跑来的祁家父母。

祁母穿金戴银,衣衫华贵,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在奔跑中散乱了几许,看得出爱子心切,见祁续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泪如雨下,抱着人直喊:“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祁父是富商,早些年走南闯北,不至于祁母这般冒失,见祁续没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道长出手相助,在下此番谢过了,我叫下人略备薄酒,以感谢道长救犬子性命之恩。”

许岑轻摇头,神情肃穆,正色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过祁公子阴气极重,这一次躲过了,下次只怕还有更凶狠的厉鬼,整个祁家,恐怕都要因祁公子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伤及性命。”

旁边的祁母听完,花容失色惊道:“可怜我的儿啊,我祁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望道长护我儿周全啊!”

原文中的许岑救了祁续一命,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直接离去。

现在占了身子的许岑手握剧本,自然不会按原着的走向。

他行了一礼,直接道:“在下乃清风掌门的弟子,此番前来,是来接祁公子的。”

此言一出,祁父祁母脸色微变。

祁续在旁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地问:“接我做什么,爹娘,你们别光冷着不说话呀!”

回了祁府,祁续被强行带下去休息,独留祁父和许岑两人在书房。

祁父本来态度强硬,决不允许祁续离开府门,毕竟养了这么久的孩子,上了道观,恐怕这一辈子都难得回来几趟。

许岑将事情的迫切性与严重性娓娓道来,说到恐有灭门之祸时,祁父才终于松了口。

祁母得知消息,在院落里哭天抢地,也不管府内上上下下的丫鬟和奴仆,一直用手拍打着祁父。

“天杀的,我可怜的儿啊,他去了道观,怎么吃得惯那里的咸菜苦粥,怎么穿得了粗布麻衣啊!”

“好你个姓祁的,你怎么就狠得下心,送你儿子去过那清苦的日子!”

“我本来都为续儿寻了好几个好人家的姑娘,只待弱冠后便成家,你这一来,祁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祁父前面还和声细语地好言相劝,但事关宗族所有人,不得儿戏,冷下脸呵斥了几句,祁母才将歇停。

许岑按照小爱给的步骤,再加上原主余留下的习惯,为夫妻二人卜了一卦。

已无凶相,只要祁续不回来招惹,阖家平安。

此前因着祁续阴气压制的缘故,二人没再有孩子,好在祁母尚年轻,祁父身强体壮,如果想要传宗接代,努把力还是可以的。

听到以后还能有麟儿的消息,夫妻俩的面容才稍稍缓和。

他们接受了,祁续却没有接受,跪在房门前哭得只有比祁母还惨的份儿。

祁父不忍,闭门不出。

祁母帮衬着收拾行囊,几乎把祁家大半身家都折成银票塞了过去,抱着祁续啜泣:“续儿,你且要听许道长的话,他法力高强,必能护你周全!”

祁续泪眼汪汪道:“娘,我不想离家!”

谁知道家外面要过什么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看那劳什子道长如此清瘦,肯定吃得不好。

亏得他当初瞧人长得不错,想要结交相与,现下看来,那姓许的简直恶毒!

竟让他与家人骨肉分离!

祁家还贴心地准备了马车,许岑这倒是没拒绝,御剑飞行他还要学一学,代步工具必不可少。

况且他没想着带祁续回道观。

清风的新任掌门是个没什么用的草包,狂妄自大,上一世因为他,清风派才会阵亡得这么快。

祁续被祁母连拖带拽推上马车,祁续在一堆绫罗绸缎,点心美食之间哭得梨花带雨,嘤嘤嘤的。

活像个被强娶的新娘上了花轿。

许岑神色不变地瞧了眼,便将帘子拉上。

祁母手帕拭泪,挥舞道:“续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祁续从侧边车帘探出头,扒着车窗,泪水哗啦啦地流,哽咽道:“娘亲放心,续儿会经常回来看二老的!”

祁母一噎,灭门之祸,倒不用经常回来。

到底是亲儿子,祁父在房中踟蹰片刻,走出府门,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眶湿润。

行至城外,许岑掀开帘子,坐进车内。

祁续纤长浓黑的眼睫毛湿漉漉的,见许岑不请自来,警惕地咽下口中的糕点,抱紧怀里的小枕头,问道:“你不赶马车,进来做什么?”

许岑目光幽幽地划过祁续脸颊未干的泪水,还有嘴边残留的糕点屑末。

手往袖口一伸。

祁续就像老鼠见了猫,把自己蜷缩进角落,底气不足地厉声道:“休想对小爷不利,否则,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许岑哑然失笑。

那双桃花眼不笑时清冷至极,笑时容颜惊绝,卧蚕微微凸起,如四月桃花,侬丽俊俏,让人挪不开眼。

祁续失神片刻,回过神来,一张带着冷香的帕子已经轻柔地落在脸上。

许岑擦拭掉祁续脸上的泪水和糕点,轻声道:“祁公子莫要哭了,男子离家求取功名的比比皆是,也没见哭得像你这么惨的。”

祁续脸涨得通红,一手挥开许岑的帕子,别过头,倔强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哭?!”

说着,豆大的眼泪包在眼眶里,滴溜溜打着转,眼睫轻轻一眨,晶莹剔透地落了下来。

许岑修剪整齐的指甲往上一抬,接住了这颗泪,笑问:“那这是什么?”

“我就是哭了,怎么样?!”

祁续装不了一点,扯着嗓子开始闹。

小哭包人设还挺可爱。

他把头埋进小枕头里,可怜兮兮地抖着肩膀:“我从来没离过家,想我爹娘又没错,谁知道跟你走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我哭了,还不是怪你没照顾好我!”

说着,他抬起脸,梗着脖子道:“难道你就没哭过吗?!”

许岑轻笑一声,回道:“在下还真没掉过眼泪。”

祁续满脸写着不信。

许岑笑而不语。

原着没有介绍过原主的身世如何,说得最多的,便是惊才绝艳,清风明月,刚正不阿,还有一点,天生无泪。

或许是同理心问题,杀妖降魔之感是非曲直,从不论感情,许岑觉得原主这人设颇像法海。

而他现在带祁续离家,就像强迫许仙进庙,不与白素贞相见。

许岑坐着半晌不动,祁续不悦道:“不是要回道观吗,还不启程,等天黑了,我们岂不是要睡在外面。”

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小公子,一点苦都吃不得。

许岑合眼,半靠在能载十人的车厢中,反问:“小公子哭够了吗?”

祁续茫然:“做什么?”

“哭够了就去赶马车,往西走,追着太阳动身,日光充足,祛祛你满身的阴气。”

祁续不肯干,震惊道:“我爹娘准备的行囊马车,你还好意思让我赶车?!”

满脸写着“你还是人吗”的愤懑。

许岑淡淡道:“最近城郊多闹鬼邪,祁公子确定不走?”

“不走!”

祁续风雨不动安如山。

许岑也没有催促的意思,两人僵持了半个时辰,眼见天越来越黑,祁续小心翼翼躬身出去。

还不忘拿走那个哭得全是泪迹的小枕头。

西边正好是和道观相反的方向,祁续不知道,还傻兮兮地当了马夫。

马车摇晃,许岑累了许久,中间小憩了一会儿。

道士和修仙不一样,这个要睡觉要吃饭,寿命增长不增长的,全看老天爷安排。

“喂,醒醒……”

“许道长,有点不对劲。”

许岑一睁眼,祁续一张吓得惨白的脸陡然放大。

他差点没反手一竹枝给祁续甩过去,镇下心神,问道:“怎么了?”

祁续经过几次恶鬼缠身,算是见过大场面,才不至于大喊大叫。

他抬手掀开车帘,莽莽苍苍的山林隐匿在黑夜中,深林幽风阵阵,几缕浅蓝色的鬼火上下起伏,这场景的确骇人。

许岑坐直身体,拿出罗盘,指针未动,证明附近没有妖邪。

除非妖邪太强,监测工具检查不到。

许岑沉声道:“小爱,放开三百米探查,看看有无异样。”

小爱哆哆嗦嗦点了确认。

趁着小爱还在忙,许岑才抬眼看祁续努力保持镇定,却还是不断发抖的双腿。

他覆手拉住祁续,把人拽回车厢中,轻声道:“抱好你的小枕头,别哭出声。”

祁续磕磕绊绊回:“才不是小枕头……它有名字的,叫小糕!”

许岑愣了一下,笑道:“它看着也不高啊,这么小的抱枕,应该叫小土豆。”

“是糕点的糕。”祁续小声抱怨。

许岑唇角微微上扬,这个小反派还挺可爱。

“我从小就抱着它一起睡……没了小糕,我就睡不……”

“——嘘。”

许岑稍一抬手,止住了祁续后面的絮叨。

眼眸狠厉道:“别出声,坐稳了!”

话音刚落,背后猛然响起石土破裂,惊天动地的声音。

许岑跳出车外,身手敏捷拉住缰绳,拍动马向前奔跑,山地不平,摇摇晃晃地快速朝反方向而奔去。

出门不过一天,祁续就招来了这么个难缠的妖怪。

这倒霉体质,绝无仅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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