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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道长哥哥保护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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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能想到,紫玉自然也是。

许岑不敢耽搁,这趟回来,主要是拿那十万两银票。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许岑从陈大娘家拎着笼子出来时,祁续正牵着马匹大喇喇地坐在马车边。

等许岑走进,眼睛猝然亮了,急忙跳下马车,抱起笼里的小家伙,惊讶道:“小蛋?!”

食铁兽被好生供养这,已经差不多三四岁孩子大小,祁续要两只手才能拖得住。

它闻着祁续身上香,又克制着眼前是主人,不是食物,黑白相间的脑袋在肩膀上蹭个不停。

祁续惊喜地看着微笑的许岑,热泪盈眶道:“你没把它送走,一直偷偷帮我养着?”

许岑脸皮莫名的薄,被这样的眼神盯得不由偏过头,轻声道:“本来想你生辰当天给你的,生辰礼嘛,总要用点心。”

祁续捞起小蛋的爪子碰了碰许岑的脸,又退开一步。

笑道:“我很高兴,谢谢道长……哥哥。”

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轻,就像一阵风在耳边吹过,许岑却实打实听到了。

回过神来,祁续已经一溜烟钻进了马车,只留给许岑一扇摇晃的车帘。

许岑又愣了两秒,握上缰绳,驱动马儿前进。

他严重怀疑,祁续是不是不想驾车,故意叫他“哥哥”的。

怪怪的。

怪甜的。

小爱坐在车板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不怀好意道:【有些人陷入爱河了呀……】

许岑握着小爱的上下碰的两瓣唇,手动闭麦。

“你再乱说,我不介意把你打废,让主系统换个好使的来。”

小爱心里闷闷骂:【上上个世界还说舍不得人家,害怕忘记我,现在恨不得我滚,好绝情啊!】

许岑眼神刀递过去。

“心里话也听得见,不准想!”

小爱:【……】暴风雨式哭泣!

许岑又道:“对了,你说的上上个世界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第一个世界吗?”

小爱瘪嘴摇头。

对上许岑着急的神色,满脸写着: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许岑额角青筋暴起一根。

小爱立马倒豆子,倒腾得干干净净。

说完,小爱已经口干舌燥,天色近晚,他们已经远离了江安。

马儿需要休息,许岑将缰绳拴在水草丰茂的树边,走进车厢。

在一堆江安特色的精致小点心中,祁续抱着小蛋睡得脸红彤彤的。

许岑轻轻伸出手,指尖停在距离祁续脸廓一厘米的距离,然后顺着五官的走向,慢慢画着。

神情说不出的温柔。

那四个世界就像在听故事一般,许岑努力置身事外,却还是心神颤动。

原来所谓的好感不是突如其来,而是经过漫长的积累。

许岑俯身,揪着祁续轻轻仰头的姿势,轻啄了身下人的额头。

猫猫睡觉好乖。

许岑点了点祁续柔软的唇,笑脸盈盈道:“小爱,你看这个世界的续续多好看。”

小爱中肯评价道:【要说好看,御南王那个世界最好看。】

要不然原剧情也不会靠美貌登上皇位。

许岑翻了个白眼:“御南王那傻屌强奸犯除外。”

小爱一噎。

素质宿主。

它就不该告诉宿主前几个世界的事情,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不利于后面世界任务的完成。

祁续是被小蛋嘬醒的。

脸上和脖子全是口水,他已经活成了个糙汉,一把擦掉,钻出车厢,发现天已经全黑了,休息够的马儿正沿着宽缓的大路行驶。

许岑手里甩着竹枝,乐悠悠地哼着不知名的歌。

祁续和许岑并排坐在车前,头上星空璀璨,一览无余。

“我们接下来往哪儿跑?”

许岑指着地图,道:“西北。”

西北贫瘠,大漠荒荒,官家处置犯人,大多流放西北。

听说不少身子差的人呢,还没到,就死在了路上。

许岑看着祁续略微纠结的神情,笑问:“怕了?”

祁续还想挣扎一下:“到了西北,小蛋吃什么?”

“还有……你不要找鸿灵,寻求长生吗,竹子都没有,摸瞎吗?”

许岑回过头,摸了一把祁续的呆毛,把人捋的全身舒畅。

道:“谁说是我要长生了?”

祁续懵了:“那是给谁找的。”

许岑松开缰绳,让马儿自己顺着大路走走停停,两只手靠在颈后,仰头看着夜空的繁星,道:“长生啊……”

话语的指向性并不明显,祁续皱着眉思索这个长生指的是自己还是这件事。

没想太多,后背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小蛋在车厢爬来爬去,循着味道翻出来,在祁续身上闻来闻去,就爱黏着。

乖乖软软地趴了一会儿,又转过头爬进许岑的怀里,它同样喜欢许岑,拱来拱去,和撒娇哭泣的祁续有得一拼。

许岑被拱得痒痒的,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然后转过头,看着星光下的青年,轻轻笑了一下。

道:“我就算是想要长生,也得先保住命,我们俩把他的密室炸了,还逃之夭夭,被他抓到,估计不太会好受。”

祁续终于赞同地点了下头。

比起让许岑再入虎穴,那西北极苦之地,也不算得什么了。

过了半晌,祁续发现许岑盯着自己,赧然低下头,摸了下自己的脸,怀疑道:“道长,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许岑摇头:“没有啊?”

那样炽热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挪开过。

祁续感觉自己像个小雪人,再盯,再盯下去,就要化掉了……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

许岑没忍住笑了,他朝祁续的方向挪了一点,故意拉低声线,问:“长生不给看吗?”

祁续脑子嗡地一声响。

天上闪亮的星星成了烟花,在此时,有了声音,噼里啪啦地开着花。

他往后缩了缩,却没有位置,身子往后腾空。

祁续失控尖叫一声,后背被一只手稳稳捞起来。

许岑嘴角带着无边的笑意,有种清冷的神在半山腰种下的桃花,四月春层层叠叠绽放了,热烈漾然。

小蛋被两个人环在怀里,左右不知道去处,毛茸茸的一团,努力寻找了出处。

祁续一手把小蛋薅回车厢,这样,是专属于他们两人的拥抱。

许岑手指发力,把祁续勒得更紧,轻声问:“有我在,怕什么?”

“跟你在一起,我从来不怕。”祁续一脸认真答。

换了旁人,许岑总要以为是客套话,但祁续的双眼格外真诚,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的,全是自己。

许岑的笑意更深。

这个世界的续续最乖了,事事都听他的。

腰间的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肌肤,祁续蓦然偏头打了个喷嚏,把粉红色的泡泡全部打没了。

许岑:“……”

虽然很乖,但不防止他嫌弃吊着两个鼻涕泡泡的续续。

他松开手,把手帕递过去,温声道:“天寒,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了。”

许岑一语成谶。

祁续霉运一触即发,回去把自己裹着发了场高烧。

烧到后半夜,许岑进来小憩才发现。

此时祁续已经烧得浑浑噩噩了,手里紧抓着小糕不肯放手。

小蛋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单纯觉得祁续额头暖和,屁股在人头上就没挪开过。

许岑但凡是早上再钻进来看,祁续不是被烧没了,就是被小蛋压断脖子没的。

古代的感冒和现代的不一样,许岑驾马快速往城镇赶。

好在有钱,可以住最好的房间,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

体质降弱,体内封印的鬼王蠢蠢欲动。

许岑画了一千张辟邪符,围着城墙根粘了一圈,暂时抵御住小鬼。

大鬼聪明些,知道客房中有法力高强的道士驻场,便在城外徘徊。

因着鬼气的缘故,这座城市已经连着下了两天的雨了。

祁续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烧得全身湿漉漉的,唇色干皮发白,人都脱水瘦了一圈。

许岑不敢让人见风,窗门紧闭,见人终于睁开眼,忙递过去一杯温水,问:“感觉怎么样?”

“啊……”祁续仰望着床顶,突然发出一声喟叹,“活着真好!”

许岑:“……”

他拍了拍祁续的脸,没好气道:“太弱了,一阵风就能把你吹病倒了。”

祁续挣扎道:“这只是意外,我不弱的!”

许岑照顾小朋友感受,直点头:“对对对,不弱不弱,我说错了,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让小二给你买。”

祁续:“甜的,热乎的,有汤的……”

末了,他又补充:“想洗个澡,全身黏糊糊的。”

许岑无情拒绝:“不可以,明天再洗,吃的可以给你安排。”

最后端上来的是一碗甜汤圆,祁续把病人的专权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口都要许岑喂。

“道长,不够甜,再加些红糖。”

许岑深吸一口气,道:“又不是来大姨妈,闭嘴!”

祁续:“大姨妈是谁?”

许岑:“……”认命转身加糖。

端回来,许岑拿起勺子,喂到祁续嘴边。

祁续轻轻咬了一口,乌龟式缩了下脑袋:“有点烫。”

许岑握紧勺子吹了口气:“这次呢?”

祁续乐呵呵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摇头:“不烫了。”

许岑悄悄换掉断了把儿的勺子,继续喂。

他果然不适合耐心照顾人啊。

小爱歪着头偷笑:【说着不适合,还是咬着牙事事都依着祁续了。】

第二天,祁续终于可以洗澡了。

闹了下别扭,非要许岑帮忙,借口全身酸软,使不上力气。

恰好客栈背后有温泉,两人舟车劳顿,确实没有好好洗漱了。

店小二看了眼扭扭捏捏的祁续。

一个一身正气道士,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怪。

许岑自动忽略这探寻的目光,扶着弱柳扶风的小公子下了泉水。

水温适宜,许岑舒舒服服地靠在岸边,感受全身毛孔打开,放松的滋味。

许岑是下了水才褪的里衣,祁续看着似乎浮在清凉水波上一截雪腻的锁骨,眼眶红了一点。

所有的坏心思在坦诚面前,突然偃旗息鼓。

他憋了一口气,假装洗脸,往水下看了眼。

片刻,许岑眼睁睁看着祁续所在的位置漾起血色。

“长生!”

许岑慌了神,还在两人隔得并不远,许岑两下游过去,托着祁续的脑袋往浅水区靠。

祁续一张脸全红了,对上许岑担忧的目光,无地自容地捂着鼻子。

看这模样,许岑瞬间全都懂了。

他屈其两根手指,敲了下祁猫猫的脑袋,指责道:“小不正经的!”

祁续狡辩:“是这两天药给的太猛,上火了!”

许岑斜了两眼。

你看我信吗?

祁续脸皮薄,许岑不敢逗太过了,迎合道:“好,都怪大夫的药没开好,我让他下次给你开点降火的。”

这下,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

祁续没忍住,又往下一看,鼻血喷涌。

常年练剑的身材紧致好看,薄薄的腹肌挂着水珠,两条修长无赘肉的腿并拢,在水波中窥见隐秘。

许岑吓得身体一颤,急忙跳上岸,裹上外袍,顺带把喷血的祁续捞上来,浇了点桶里的凉水在后脖颈,无奈道:“用血浇花呢?”

血一直滴滴答答,两个人干净的换洗衣衫也沾上了点。

岸边的杂草接触祁续的血,快速枯萎,好在这个池子是独立的,许岑简单地踩两脚,把血迹毁掉。

祁续苦中作乐:“什么花儿也经不住我这么浇。”

许岑将祁续打包送回房,才返回温泉取衣服。

手背沾了点血,像被火燎了一下,起了两个泡。

许岑边走边戳着玩儿。

一抬头,温泉边,店小二已经把他们的衣物收拾好了,整整齐齐叠在盒中,见许岑来,连递上去,道:“客官,你们的衣服已经折好了,就是沾了点血。”

许岑没反应过来,解释道:“哦,另外一位公子不小心流鼻血的,我来收拾就行,你不用碰。”

小二朴实地嘿嘿一笑,道:“没事儿,我见只有一点,帮你们搓洗干净了,这两天一直下雨,需要我帮您晾在客房吗?”

许岑点了下头。

衣服挂好后,许岑突然想到什么,追出去问:“麻烦,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

小二有些警惕,不解地往后退了一步。

许岑搪塞道:“我是道士,你帮我们洗衣服,为了感谢你,我免费帮你看看手相。”

闻言,小二才将信将疑伸出手。

许岑前前后后检查了两遍。

小二缩回手,见许岑如此凝重的表情,惊恐道:“我不会近期有血光之灾吧?”

许岑不好意思地放开手,整理好表情,道:“没有,看手相,你会一生顺遂,子孙满堂。”

等人走了,许岑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碾了碾手背上的水泡。

店小二的手,没有灼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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