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若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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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全艰难地转过身体，面向着韩老六家的后院，用一只手扶着下巴，好不容易才将嘴巴合上，顺势又擦了一下口水，最后才是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他脑海之中刚才忽然浮现出了一幅画面，那是两具年轻的躯体……咳，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视线根本就没有对准那个方向，那里除了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堵墙”才是重点。
他再次缓缓地合上了双眼，眼前的景象依旧是那么地清晰。就像是在看一部高品质的动作电影。还是声、光、电全方位立体的那种！
眼中的场景是标准的车祸现场，还是那种典型的车辆追尾的姿势……
韩老六站立在了后面，另外一位主角则是背对着他，所以看不清她的长相。韩三全只能从侧面看到两坨饱满正在前后做着秋千运动，以及一蓬如瀑布一般的乌黑长发，从她那有着极度夸张弧度的地方，倾泻下来……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嘶——。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嗯！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此处略去七百七十七字……
韩三全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有一些燥热了，他将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脑袋同时偏向一侧。他下意识地想要从侧面看一下。
就在他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奇迹再一次出现了！脑中的画面也随之而动了。他真的“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十分钟后，韩三全再一次睁开了双眼时，脑海中的画面也随之消散殆尽。
他的心中虽然已经兴奋到了极致，脚步却依旧是沉稳得如同一条老狗。人设是不能改变的，一定要稳！
韩三全迈着不徐不紧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家中之后，第一时间便是把厚重的大铁门关好，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在自己的书房坐下后，韩三全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似乎要把憋在心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吐出去。
这口气吐得非常非常地长，长到他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明显的缺氧了。
刚才那个透视的能力，或者说是监控能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技术与狠活？
盯着面前的办公桌，韩三全聚精会神地看着桌面。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大脑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而是认真地“看”着桌子下面的内容。
很多人在认真地盯着一样东西，让大脑保持一片空白的时候，视线都会变得模糊起来。
韩三全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在他眼前缓缓出现了一张桌子。他的目光也落在了书桌下的抽屉上，只是抽屉里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模糊。
他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想要靠近一点再看看。随着低头的这个动作，抽屉里面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透视？”
“是眼睛闭上后才看到的，不能算是在看吧！”
韩三全再次向后靠了一下，将后背靠到了椅背上，让身体放松了下来。头却依然保持着微微地后仰的姿势，眼睛只是轻轻地闭着。他的神识却是在脑海中缓缓地扩散了开来。
渐渐地，不只是桌子，整个屋子都映入了他的眼帘。
而且，正随着他的意念在不断旋转、移动、放大。这感觉，就像是在做三维设计，又像是在看一场立体的电影。
韩三全尝试了一下，将意识力转移到了门口。
从主卧到正门，中间隔着一道围墙，中间是一个十多米宽的院落。
随着意识的深入，他轻而易举地穿过了墙壁，甚至还能看到门口的小巷。
“从表面上看，大概只有十五米的距离。莫非，这就是神识？”
韩三全往床上一躺，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村里有着一所小学，还是在九十年代中期修建的，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上学了。现在是由村委会进行管理，听说学校的财产权还是归教育局的。
这就让人很郁闷了，土地和资金明明都是村子里出的，也是村子里的学校。可是，为什么会变成别人的呢？
韩三全在这间荒废了的小学校里，对自己的体能一项项地进行了测试。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比起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太多。毫不夸张地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名运动健将了。
200米短跑，他仅仅只用了二十六秒。考虑到多了一个弯道的问题（小型操场的跑道是两百米的），如果换成正常的跑道，应该还可以再提升一到两秒。
他这一次做了四十五个引体向上，如果再降低一点体重的话，就算不能达到一百个，八十个也是绰绰有余的。
“神识”，也就是所谓的“意识之力”，在这片空地上，能够探查到五十米左右，再远一些的地方，就会变得模糊起来。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能力。
学校的报纸橱窗上张贴了许多通告和通告，韩三全注意到上面有一行字写错了。可能是有着轻微强迫症的缘故，他下意识地把那个字“想”了一下。然后……然后那个字居然就被他“想”了过来。
他一开始有点不敢相信，直到又试着改了两个字后。
“这是什么能力？看起来不大像是什么好能力啊”。
测试完自己的各项能力之后，韩三全又把最近需要做的事情，在脑海里整个过了一遍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既然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来这人间一趟，当然不能就这么苟活一场！年少时的轻狂，还有诗和远方……这些都将不再是梦想！”
可能是被他这个决定影响到了，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三全啊，我是二哥啊。在忙什么呢？最近。”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哦，二哥啊，最近不是没事做吗！厂子也关了，基本上就等着退休了啊。”韩三全的情绪，很是平静。
“我这里有一个项目，是城建的门窗工程。不差钱……有没有兴趣，咱哥俩一起做一下？”
“我再看看吧，不过，话说在前面啊，我现在没钱垫啊！”
“这叫什么话！二哥的事，什么时候让你垫过钱的？快点，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下午回市区，二哥你给我说个地儿，我自己过去就好了，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韩三全也不扭捏了，十分干脆地就答应了。
二哥姓李，全名李永彪，和韩三全同岁，只在月份上比他大了四个月。
这个二哥，还是韩三全以前做工程的时候，偶然间认识的。认识的时间也不算久，大概也就五六年吧。
人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性格、爱好，各方面都不怎么相合的两个人，就这样成了朋友，很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下午，韩三全到了和二哥约好的地方。
“老弟，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那个厂给拆了。哥也知道你窝囊得难受，可是老哥也没那么大的力量。那边据说是王立武发的话，所以，你也就别再纠结了，认了吧。”二哥招呼韩三全坐下来，给他倒上了茶水。
“二哥，不说那些了，这件事情我早就认了”。韩三全一边嘴上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扫了一下二哥桌上的东西。
一份《招标文件》，放在了办公桌的正中央。
“城投的那个楼王的外窗，全部变更成玻璃幕墙了！还单独拿了出来招标。5.0系统初审过后，还有六家。老哥我占了两家。怎么样，看看标书先？”
二哥把那份招标文件，推到了韩三全面前。
韩三全拿着一份比砖头还厚的投标书，随意地翻动着，快速地翻看了一下。而事实上，他的神识已经几乎把所有的要点都看了一遍。
他这才发现，原来用意识力阅读的速度，要远远超过了肉眼。这些信息，就仿佛是直接烙印进了他的脑海中一样，很是迅速。
招标文件看上去很厚，真正重要的其实只有一到两页的内容，其他的都是一些套话和废话。尤其是最后，还写着这个承诺，那个文明的。甚至还会有什么诚信承诺、廉政承诺，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后天就开标？招标文件有电子版的话，发一个给我。我今天晚上加个班，做一份报价出来。另一家的那个，你让你手下的人弄吧，我怕一个人弄两份，评标的人会说话。”
韩三全说着，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他在心里则是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我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这一次，我若为魔，天下无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