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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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永城害怕极了，他紧紧抱住妹妹，不断哄她，他妹妹倒是挺懂事，竟也安然地睡着了。这才让两个蒙面男子略为满意。
“记住，别让她哭，不然弄死你们俩！”
于是转身哼着难听的小曲，开着车子，悠悠哉哉的……
雨越下越大，无情地摧打着路面，致使其变得坑坑洼洼。“咣，咣，咣”一声声车震声引起了刀疤男子的不满：“他娘的，这什么鬼天气！”
另一名男子无所事事地说：“估计是你坏事做太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呸！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在做什么？明明咱俩是一路人，你却还要装作一个无辜者。况且，老天爷才管不着老子做什么呢！“
男子扭过头去，没有再接话，心里略过一丝愧疚，因为他是新手，第一次干绑票的事，毕竟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啊，都还这么小，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受到天谴？
可那位刀疤男子却不以为然，显然是一个老手在带新手，接着又继续哼唱着他那极为难听的小曲。
车子开了很久，似乎离胡尔镇已经很远了，一路上摇摇晃晃。
在车头里，两个男子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唯有车厢内的墨永城抱着妹妹，像两只可怜的流浪猫一样，伤心、恐惧，可他们又特别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我要妈妈，呜呜……我的妈妈……你别死好不好？
霎时，一道道巨大的滚石从山上滚下来，砸翻了车子，令那两位男子措不及防，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难道真有天谴来临？
“该死的！早知道出门前就应该好好看看黄历。”刀疤男子满脸晦气地骂道，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别废话了，快去看看那俩孩子怎么样了！”
“对，对，对！正事要紧！”
两个男子连忙打开车箱，却只见车箱内到处血糊糊的，车顶上有一个洞，只有一个小女孩在一个漆黑无比的角落里哇哇大哭，墨永城却已经不在车内，很显然是从那个洞飞出去了，因为没抱紧，所以小女娃没飞出去。而那个洞口的方向是对着路边的悬崖的。
两个男子望着悬崖边浸染的血迹，心里不禁发慌。
“怎么办？那孩子只是一个普通人，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指定没命了，我们该如何向上头交代呀？”那名男子绝望地对着刀疤男子说道，好像丢了人就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
“妈妈，不要……不要离……离开我，我求求你了，妈妈，不要离开我和妹妹……怕……我很害怕……”墨永城从恐惧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皱巴巴的床上，在旁边有一位背略有些佝偻，衣着朴素的白胡子老爷爷蹲在药炉里煎药。
“你醒了。”
老爷爷转过身，手里端着碗药，面带微笑地说，虽说满脸是皱纹，可这一笑却十分慈祥，如同春风和煦一般，令墨永城受到惊吓的内心不禁被酥化，感到了如同妈妈带给他的温暖。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按理来说，刚经历过如此劫难，心里应该是战战兢兢的，或许是刚才老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温和，暖化了他内心的不安，所以他不由得对这个陌生人放松了警惕。
“哈哈…小朋友，长辈问你活，你不但没有回答却还反问我，这可不是很礼貌哦。不过也难怪，你还这么小，你妈妈估计没教你这些。”
说着，便将手中的那碗药端给他。
听到“妈妈”两个字，墨永城的眼泪汪汪落下，没有去接那碗药。
老人不知所措，连忙放下药，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唉，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内心也太脆弱了，说你几句都不行。”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他改变了这个看法。
“我妈妈……呜呜……我妈妈死了……”墨永城泣不成声地说道，接着把他所有的遭遇讲给老人听。
老人不禁同情地叹了一口气，“唉，这或许是你的命数吧，这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两人沉默了许久，墨永城终于开口道：“老爷爷，我知道你人很好的，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帮我救救我妹妹，她现在还在那群坏人手里呢，目前生死不知。还有那些坏人，请您帮我杀掉他们好吗？”
“杀掉那些坏人？这其中包括你那个爸爸吗？”
老人注视着他那双仇恨的眼牟，瞬间就从那双眼睛里得到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
“当然！他从来就没对我们好过，他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丈夫，他怎么能，怎么能……有时候我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父亲。”墨永城眼里充斥着血红色，无与伦比地痛恨、悲伤。
“唉，这的确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承受的，真是一位不幸的孩子啊！”老爷爷眼中流露出一抹悲伤，又似乎联想起了些什么，“好孩子，这一切都过去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这样的痛苦的确不是你这个年龄段该承受的。不过，对于你爸爸，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他，毕竟你是他亲儿子，血浓于水啊。”
墨永城对于他这样说很是不满，刚想反驳些什么，老爷爷便打断了他。
“毕竟你现在还小，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你要想报仇，就得不断成长，当你拥有足够的实力的时候，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发言权。”
“我会努力变强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墨永城咬牙切齿地说，双拳紧握，满眼充斥着愤恨、仇恨。
“好孩子，你的妹妹被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带走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找到她，现如今你那个家已经回不去了，你也已经算是无家可归，不如爷爷就收你当我的义孙，今后就住在爷爷这里吧，爷爷这儿虽不算富裕，但起码能养活你，怎么样？”
墨永城听后，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爷爷，爷爷的大恩大德，我墨永城将永远记住您的。以后我会好好努力，将来给您养老。”
“哈哈，好！老头子我叫药河，平时呢，以采药和管理药园为生计，别人都喜欢叫我药老头，今后你就叫我药爷爷吧。我膝下无儿无女，一直孤独地活着，收下你这个贤孙，今后也算有了牵挂了。”
与药爷爷相处有些日子了，墨永城真切地感受到药爷爷对他关心，没有了以前那个父亲的凶厉，也没有了以前遭受挨打的担惊受怕，可对母亲离去的悲伤和妹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担忧仍然在心里荡漾不定。
妈妈，您放心吧，等我哪一天真正有实力的时候，我一定会找到妹妹的！